男人的事,你别管
“我不吃早饭,我要睡觉!”
简萏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抱着他腰赖着不动,香香软软的贴着他胸膛,郑金译瞬间就心软了,摸摸小姑娘鸦羽般长发,轻声哄:“一会儿还要去妈妈那里,真的不能再睡了。这样啊,我下去做饭,我们宝宝再睡一会会,我再叫你就一定要起来了好不好?”
简萏闭着眼睛娇娇软软的“嗯”了一声。
郑金译爱得不得了,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给她掖好被子自己去洗漱,晨起的热血沸腾半天也没能平静下来,冲了个凉水澡才好了。
在卧室相连的更衣间里换衣服,门开着,从镜子里就能看到大床上她裹着被子睡得香甜,郑金译一边扣扣子,一边脑中慢慢回忆着婚后每一次与她的鱼水之欢……似乎每一次她都能进步一些,可总还是被动受着他的。直到昨天在厨房里那一次,她虽也想他也已经试着迎合了,可到了后面却一塌糊涂只知道哀哀叫喵呜喵呜哭,让他不敢再放肆,总想着得怜惜她、总怕她受伤,不得尽兴。
得想个办法和她深度“沟通”一次啊,郑金译把袖扣扣好,不动声色的盘算着。
床上的人依旧睡得无知无觉,丝毫没意识到有人此刻正在动脑筋怎么才能放开来折腾她……
……
简萏就是个小赖皮,最后郑金译压着她作势解皮带上床她才怕了,可从床上坐起来了还要撒娇,伸着手要他抱,郑金译叹气,将她抱去浴室,又折腾了一番才洗漱换衣服。
吃过年早饭郑金译开车带她出去晃,整个车厢里弥漫的都是甜蜜的气息。
即便是过年,郑金译也接到了好几个电话,其中不乏关于“周氏”的,郑金译也没避讳,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似乎已经到了接手阶段。
简萏在一旁听着,暗暗思索着,是不是可以倚仗着简易在里面牵个线什么的。
其实“周氏”这样的大企业,郑金译又是这么个背景,入驻G市相当于从天而降一座财神菩萨,政府拍手欢迎还来不及,哪里需要中间人牵线?
但由简易出了面,入驻就成了引进,“双世明耀”就成了市里拉投资的大功臣。
郑金译将这样大的面子当做人情送给“双世明耀”,可谓诚意十足,以后不要说市里,就是省里也要对简易更看重几分。
这……很明显就是可以讨好小舅子的手段。
简萏等郑金译挂了电话就将自己的想法跟郑金译说了。
“那我就不愁G市这一块儿了!”郑金译笑了,实打实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到时候我得和你弟弟喝几杯,好好谢谢他。”
简萏笑了:“谢什么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郑金译看她一眼,满眼温柔。
……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年初五那天一大早,庄重就拉着林逸凡当说客,登门来给太子爷请罪。
他帮着周素把郑辰那事捅出来之后不久,廖心明夫人转业进市政隔壁机关有他庄重从中掺和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廖心明原本算盘落空已经暗自恼怒很久,这下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简直气急败坏,特地亲自致电他:多谢庄副省长关心,庄副省长真是体贴,山高水长,以后有机会定当“好好报答”庄副省长。
话是说得客气又冠冕,但话里的意味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原来那点暗潮汹涌,顿时就成了明面上的对峙。
庄重正暗自擦汗呢,可没过多久,廖心明那点风花雪月的隐秘事不知怎么也被捅了出来,军队出身的廖夫人勃然大怒,根本没有给廖大主任解释辩白的机会,一顿军法伺候后列了御夫准则,夫妻俩上班又在隔壁,出门回家都是形影不离,就算廖心明有应酬也逃不开——夫人现在是兄弟单位的,有什么应酬是她不能参加的?
廖心明现在恨不得吃了庄重,逮到机会就疯狂的找茬,这两人本就是不同阵营各自的主力,一开火,卷进去的人越来越多,乱成一团,上头很是不满意。
可怜庄重原本仕途顺遂,借着去年大地震攒的功勋,眼看就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下没戏了,泡面白吃了,帐篷白睡了,连飞机都白跳了。
他当然不敢说这是太子爷在整他,只是苦兮兮的跑去林逸凡面前,灌醉了自己大嘤嘤了一场,林逸凡心一软就陪他来了。
当着林逸凡,郑金译神色缓和了许多,简萏不知道其中过节,兴冲冲的下厨给这三兄弟做午饭。
酒过三巡,庄重一点都不庄重了忽然抱着桌腿嚎啕起来,简萏吓了一跳,想去安慰他问问怎么了,却被郑金译拦住:“男人的事,你别管了。”
简萏不解,但知道在林逸凡和庄重面前是要给他面子的,应了一声干脆躲上楼去了。
林逸凡看着她一口令一动作,竟乖巧如此,冲郑金译直竖大拇指。
郑金译心情瞬时就很好,伸腿踢了踢桌下的庄重,“也不嫌丢人,起来!”
庄重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一把抱住太子爷大腿,求饶不已:“小的真知道错了!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那个廖心明是疯子,伤不起的啊!我现在被他追着咬啊嘤嘤嘤嘤……”
这下林逸凡看出来了:阿重这家伙八成是得罪了太子爷,才有此下场。
不过他想不明白郑金译一向对庄重高看,怎么这回下这么狠的手?
郑金译说:“庄重,廖心明的起跑线比你只高不低,他个人做出的牺牲也比你大,不说别的,就他那位夫人,换了你敢不敢一咬牙娶了?你原本就占了便宜了,还总想走捷径打压他,你能压他几年?你这么压制他,以后山水有相逢,他能放过你吗?”
他正经说事,庄重也不敢再闹了,回到桌旁坐好,郁闷的喝了杯酒,郁闷的说:“可现在闹成这样,以后他更不会放过我了。”
“现在不闹,等以后他成了封疆大吏,你再去与他当面锣对面鼓吗?”郑金译冷冷的问。
庄重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