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炼制金丹
冯氏屏退左右，拉过林洛幽一再吩咐她这段时间不要在行医人之事。林洛幽点头答应了，比起修炼的速度，她更怕麻烦。
这天，翠屏一脸气嘟嘟地走进书房，林洛幽正在教翠娥怎么炮制之道。
“……如川乌、半夏、马钱子等，有些毒性药物炮制除降低毒性外，还可缓和药性，甘遂、芫花醋炙，巴豆制霜可缓和泻下作用……”转头看到翠屏的脸色，没有询问，继续讲解：“麻黄生用辛散解表发汗作用较强，蜜制后辛散作用缓和，发汗力减弱，而止咳平喘作用增强……”这一讲便是半个时辰，翠屏本来烦躁的心也在林洛幽的讲解中渐渐缓和，耐心倾听。
“好了，今天就讲这么多，做好笔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翠屏和翠娥不由一阵好笑，姑娘看着挺小，但是懂的东西很多，说话也老气横秋的。那老神医手段当真了得，不仅治好了姑娘，还在姑娘脑袋里输送了好多东西，知识也能快速传授，这是翠屏翠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在她们看来那老神医已经是神仙了，只是夫人说那是神医，对外也说是神医。
两个丫鬟心中异常崇拜林洛幽的师父，只待将来能有幸见老神仙一面。说起来如今她们俩也算老神仙的半个徒弟呢。
讲得口干舌燥，林洛幽端起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姑娘，您自己都是学医的，不知道茶凉了不能喝吗？”
“口太渴了，也没顾得上。”
翠娥嗔了林洛幽一眼，忙给她换热茶去了。
“对了，你刚才生什么气呢？”
说到刚才的事，翠屏的脸上又出现了怒容：“姑娘，奴婢不是奉您的命令，向云嬷嬷拿钱买药材吗？正好看到柏树胡同那边派了个嬷嬷来找夫人索要剩下的清尘丹，说是夫人和您的身体都好了，用不到清尘丹，让夫人把剩下的丹药全部给她们。”
翠娥也惊呼：“这与强盗何异？我记得姑娘说这样一粒清尘丹少说也要一千两银子呢。”
林洛幽提笔一笔一画的练字，不管她喜不喜欢毛笔字，想要做个古人就得练好字，至少能见人。
翠娥见林洛幽不急不忙地样子，不由有些急了，问翠屏：“夫人如何说？”
“自然是不能给的，夫人说了，这药本就稀少，老神医当初给的就不多，剩下的夫人要留给老太爷和老妇人的，还有……”说到这，翠屏看了一眼林洛幽，见她写字不理会自己，便没把话咽了下去：“四老爷若是想要，可以去外面店铺中寻一寻，兴许有卖的。”
“想来，这人应该是四婶娘派的人吧。”
“姑娘，你这么知道的？”
“能做这事的也只有四婶娘了，四叔还会顾忌着亲戚间的脸面。”说话时头也没抬，手中稳健地练着字。
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林洛幽道：“去把川乌、半夏按照今日说的方法炮制一下，明日、我有用。”
翠娥温声应是，翠屏也行礼跟着退了出去。
远远地林洛幽听到两个丫鬟的对话。
“怎的话说半截？”
翠屏不平道：“以前姑娘不晓事，不记得二爷，如今姑娘知道自己祖籍卞京，却为何与夫人独居在此处别院，心中肯定有疑惑，二爷在世却没有在她们两人身边，姑娘肯定好奇，会询问，我怕夫人听后难过，还是不要引起姑娘好奇心的好。”
翠娥一想也是：“先这样吧，不过如今夫人、姑娘大好，今后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不知是何时。”
“要我说在这多好，回去总有那些腌脏事儿。对了，堂四夫人让人送了些燕窝和布匹来，说是卞京送来的。夫人当着那边的面让我拿回来，嬷嬷把那些东西东西单独放到那里去了。”
“你说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堂四老爷准备的，卞京那边连月利银子也不给，恐怕这些节气下的礼品也不会准备的。”
“谁知道呢，往常，卞京那边送来的药材、食物、布匹，夫人都是放到那去的……”说到这，翠娥顿了顿，凑近翠屏小声道：“你说，夫人是不是怀疑……”
翠屏点头：“别说夫人，便是我也怀疑呢。”
林洛幽停下了练字，目光深远地看着窗外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晚间，林洛幽进入到菩天境中，看着地上被她栽下的药材，如今已经冒出了点点新芽，不由一阵狂喜。本是已经炮制过的药材，用伐毛洗髓露泡过，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想到伐毛洗髓露的效果如此强，看着那钻出黑土的一颗颗嫩芽，林洛幽怎么看怎么欢喜，又从一旁的木盆中拿出几种浸泡好的药材种了下去。一百平米的土地除去伐毛洗髓露的泉，摆放着矮木桌、木盆的角落，其他地方统统被林洛幽种上了药材。
看着菩天境中的黑土地，杵着腰，额头全是汗水，浑身脏兮兮的林洛幽，脸上满是笑容。
生长的速度不算慢但是也不像小说里那样，一天就成熟。对于药材来说，二十来天发芽还是算快的了。在一旁的水盆中清洗了手、脸，便开始端坐在矮木桌上练习写字。
在菩天镜中练十天的字，外面才过去一天，这也是林洛幽唯一能拿得出的手了，女红虽然没学，但是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学不会了，前世学个十字绣都失败的，更不用说古代的刺绣。
习了半天字，有些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林洛幽准备开始练金丹！
《天医诀》一共分三个篇章，一为内功心法篇，二为轮回针诀，最后便是药篇，每一篇章又包含五个境界，所能学习的东西各有不同。
如今的林洛幽内功心法篇是天医一层，已学习了轮回针诀的第一层，顾名思义，针诀使的便是银针，第一层需借外物行内气以运针，便是这第一层已能活死人肉白骨，真难想象修炼到第五层将是怎样的逆天。
对于林洛幽来说，如今最实用的还属药篇。第一层药篇中不仅有清心丹、养颜丹、美肌丸等上百种最低级的丹药，还有几种仙药，比如一转到三转的金丹、黑玉断续膏（林洛幽一直以为黑玉断续膏只是武侠小说中杜撰的，没想到真有）和固灵丹。
这固灵丹便是林洛幽修炼所需要的，只是炼制固灵丹所需要的药材都必须是上千年份的，如今她便是有钱也找不到地方买，更何况她没钱。只能依靠菩天镜中一比十的时间比例来种植药材，希望能尽快种植出炼制固灵丹需要的药材，如今种下的药材还差两种，只等将来有机会在寻找了。
但一转、二转金丹的药材是齐全的。三转金丹的也有，不过分量太少，而且价格昂贵，她只敢先尝试一、二转的金丹。
再次运转天医诀内功心法，待体内灵气运转过一圈后，便开始炼制金丹……
饿了，就吃些干粮，渴了就喝点茶水。外界三日，菩天镜中一个月，林洛幽不仅字也练得似模似样，一转到两转的金丹也炼制了不少，最后还是在药材全部炼制完了才停下来。接着便是三转的。
三转金丹只有两份，每一份都价值千两，而且其中一味药材还是冯管事寻了好久才找到的。
将丹引先炼制成液体状放入玉瓶中，接着按照药篇中记载的炼丹顺序，分毫不差地将药材一一放入丹炉，当所有的药材被火焰炼制成水，杂质全部排出后，将丹引分三次倒入丹炉中。
冰冷的丹引液体进入丹炉，冷热相撞发出剧烈的呲声和浓浓的水雾。当雾气消散的那一刻，再次倒入第二份，又是一阵呲声和水雾……
当第三次倒入时，手指快速掐动凝丹诀，一道道灵气和神识仿佛不要命般向丹炉中输送。
当一股甜甜的药香弥漫时，林洛幽结束了灵气和神识的输送。
几粒丹药突然从丹炉中悬空浮在空中，林洛幽手中玉瓶一摆，丹药便悉数收了进去。
脸上是满足和得意的笑容，第一次就成功，她还是不错了。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比第一次多了两粒。
……
冯氏拿着林洛幽交上来的字帖，心中又是妥帖又是欣慰。
云嬷嬷看着冯氏手中端详的字帖，笑道：“夫人这下可放心了，我们姑娘顶顶聪明的，这都遗传自老太爷，回到卞京，老太爷见到姑娘肯定欢喜。”
冯氏忍不住落下泪来，美人垂泪，却面带欢喜的笑容，让林洛幽一阵星星眼，她家娘亲可真美。
“娘~”软软地唤着，一下扑进冯氏的怀中。
香香软软的，好舒服啊。忍不住脸颊磨蹭着几下，把冯氏逗笑了。
“好了，那么大的人了还跟娘亲撒娇，不害臊！娘得赶紧教你些礼仪和女红，免得出门闹笑话。”说着扶起林洛幽点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娘亲，我们卖药吧！”林洛幽开口道。
冯氏没有回答，示意云嬷嬷等人下去，看着云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出去后，才温柔地问道：“怎的想起来卖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