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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秘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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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口中虽然是说着自己要去禀告太后和皇上,可脚下却没有动作。

春嬷嬷无奈的笑了笑,才道:“我是和林嬷嬷一起来的,自然是要和林嬷嬷一起回去复命的。哪里有让林嬷嬷单独一个人去复命的道理呢。”

林嬷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春嬷嬷能够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京兆府尹觉得自己憋屈极了,被拉来办案,竟然连案发现场都没有看一眼,就被打发了回去。不过依着刚才进去的那些宫女都被轰了出来的情况,只怕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普通人家闺女的闺房,京兆府尹倒是还有那个胆子进去闯一闯。可这是丞相大人家嫡长女的闺房,京兆府尹自认没有那个胆子。

虽然是不能去到第一现场,可保护好现场不被破坏,京兆府尹还是自认有这个能力的。快速的吩咐衙役们把周围的入口都看守好,然后跟着林嬷嬷一起去了前厅。

前厅的气氛很是沉闷,几乎没有人说话。就算有人喝茶也是轻轻的浅酌,生怕弄出声音来了。甚至大家的呼吸都被压制到了最轻最轻的程度。

太后一脸阴沉的坐在首位,站在她身边的凤秋语也收敛着眉目。跪在大厅中央的上官胭脂却是脸色死灰一片,她现在心里那个悔啊。她当真是后悔的,当初为什么不在秋若瓷去世的时候就连同这个小贱人一起弄死。现在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面丢尽这都是这小贱人惹来的祸事。

刚才自己不过就阻拦了一下太后想要去凤秋语以前居住的院子看看的想法,就被那小贱人抓住了破绽,把一切都顺藤摸瓜的理了出来。

太后当场大怒,摔了茶盏,更是让自己身边跟着的嬷嬷亲自去看了凤秋语居住的地方。

当得知那些许多的下人正忙着将凤秋语院子里的东西往外头搬迁的时候,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连声说凤府中出了毒妇,当即就要褫夺了上官胭脂诰命夫人的头衔。

上官胭脂自然不肯轻易就范,恳求丞相做主,丞相却是沉痛的说一切但凭太后做主。

太后还没有给上官胭脂定罪,林嬷嬷就带着京兆府尹等人回来了。

见到这样的情形,那春嬷嬷和京兆府尹倒是吓了一跳,唯独林嬷嬷是个镇得住场子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到太后的身边,对着太后耳语了几句。

太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身对凤丞相道:“凤丞相,哀家念你是两朝元老,对你家里的事情,哀家原本就应该从宽处理。只是有些事情牵涉到哀家的语儿,哀家才不得不出面。可如今……你还是关起门来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情吧。至于这个毒妇,丞相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太后说完,拉着凤秋语道:“语儿,咱们走。”

凤秋语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要离开的太后,虽然心里感觉到好奇,可还是不敢多问,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后的身后准备离开。

上官胭脂那个蠢货竟然还惦记着污蔑凤秋语的事情,凄厉的吼叫道:“太后请留步,虽然臣妇女罪该万死,可臣妇那天真可爱的玉儿却是冰清玉洁。如今臣妇的女儿……”

林嬷嬷和春嬷嬷都一个劲儿的对着上官胭脂使眼色做手势让她不要在说话了,可她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拼命的吼叫,想要为凤晗玉上书求情。

太后的脸登时就变得难看异常,转过身对着上官胭脂道:“你若是不提,哀家还就这样算了,任由你们凤府处置。可你若是这样提出了,那哀家就少不得管上一管。横竖全京城的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女眷都在这里了,若是哀家就这样带着人不明不白的走了,只怕哀家的语儿就要一辈子的背上这个黑锅了。也好,你不是想要找你的女儿吗?哀家知道你的女儿在哪里,这样吧。男人们不方便进去内院儿,可女人们确是无妨。大家就跟着哀家去瞧瞧,这所谓的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凤大小姐究竟冰清玉洁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此言一出,不光是上官胭脂就连春嬷嬷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就灰白了起来。

上官胭脂是不知道凤晗玉房间里的情况,春嬷嬷却是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太后带着大家一起去了,只怕凤晗玉的名节当真就是保不住了。再说了,那床上的男子,还隐约让春嬷嬷感觉到有些熟悉。这也是春嬷嬷刚才为什么没有果断的出手将那男子解决的原因。

可如今,春嬷嬷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的对着上官老夫人言简意赅的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上官老夫人的脸色也陡然变了,带着些许震惊和愤怒的瞪了春嬷嬷一眼,然后也扯下老脸,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声泪俱下的道:“太后,臣妇有一事相求。”

原本太后都打定了主意想要去凤晗玉的那边看个究竟,却不想眼前又杀出一个程咬金。若是别人,这面子佛了也就佛了,可偏生是上官老夫人。

这上官家族一门武将,可是为世秦国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初上官老夫人在闺中的时候和太后的感情就十分的好,到后来彼此出嫁之后就逐渐的疏于往来。后来上官老爷子和上官老夫人的三个儿子有两个战死在了沙场上,才让太后觉得上官一家对世秦国的贡献当真是不可磨灭。

别的不说,光是冲着上官家对世秦国的贡献这一点上,上官老夫人的面子就不得不给。

虽然在失去了两个儿子之后,上官老夫人对上官胭脂难免溺爱,可太后也有劝阻不到的职责。如此想着,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亲自将上官老夫人扶了起来,道:“老姐姐,咱们也是自小的交情了。在哀家面前,老姐姐就无需多礼了。老姐姐想要说什么,哀家都知道了。只是,令千金这诰命的头衔儿……在场这样多的夫人小姐们看着,若是哀家不能给出一个公平的决策,只怕大家都会说哀家太过于偏袒了。”

上官老夫人见到太后一开口就是当年打小的交情,便是心底一沉。若是太后提出那些交情,那便是太后打一开始就惦记着这交情。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都还有些顾忌。若是让上官老夫人来提出,这无疑就是上官老夫人手中的一张牌。

上官老夫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可还是不得不试试看道:“太后仁德,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臣妇心里感恩了。臣妇知道臣妇的女儿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发指,就算是将她凌迟处死也不容为过。可臣妇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恳求太后,恳求太后网开一面,让凤府关起门来处理这件事情吧。臣妇保证,一定会给太后一个交代。”

上官老夫人说完这几句话,就好像整个人都老了许多一样。

太后为难的看着上官老夫人,正想要拒绝,凤秋语也跪了下来,绵绵软软的道:“太后,其实这件事情都是因为语儿引起的。太后也是为了保护语儿才会介入到这些事情之中。可不管怎么样,凤府都是语儿的家。爹和夫人这么多年也给了语儿或多或少的照顾。若不是整个凤府,只怕语儿也不会有今天。语儿恳求太后,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凤府有什么不测,只怕语儿也难辞其咎。毕竟在大家的眼睛里,语儿始终都是凤府的女儿。”

凤秋语的话声音不算很重,却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让太后也不得不点头称赞。仔细想来的确是这样一回事,就算凤秋语眼下已经是郡主,搬出了郡主府,可凤秋语还是姓凤。若是林嬷嬷看到的那些事情一切属实,那传扬出去,对凤秋语的名声也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这样的险,太后不愿意去冒。

顿了顿,太后才道:“好孩子,你起来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哀家也不得不给你这个面子。这件事情,就交给丞相处理。”太后说着,转向了凤丞相,道:“凤丞相,想必你知道应该要怎么处理了?”

太后的声音很干净却很凌厉,言语中还看了凤秋语一眼,意思就是让丞相处理事情的时候要惦记着凤秋语的名声。

凤丞相能够做到如此这般的地位,察言观色这样的事情自然做的不少。当即点头道:“太后请放心,老臣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还请太后和郡主放心。”

凤秋语刚才说的话,字字诛心,可字字句句都被凤丞相听在了耳朵里。而太后今天对凤秋语的宠爱已经超出了旁人的预期能力了。凤丞相还不知道顾忌着凤秋语,那简直是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见到凤府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太后这才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凤府大小姐因为身子不适,早已经回到了府里。只因为当时人多口杂,才没有惊动凤夫人,造成了这一系列的误会。眼下误会已经解除,哀家倒是不想要在这里多呆。诸位夫人若是有想要留下来的,请自便。”

太后说完,也不管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径直拉着凤秋语的手就离开了。

就在太后转身的空档,春嬷嬷飞快的附耳在上官胭脂的耳边将凤晗玉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上官胭脂陡然间软到在了地上,如同一滩稀泥……

凤府的这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太后和皇上都走了,别的那些诰命和小姐们就算有心想要看热闹也怕看到或者是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不该看的而遭受无妄之灾。

等一屋子的宾客都走了之后,凤丞相才匆忙的往荷香院赶。

刚才太后那模样分明就是知道一些什么,凤丞相虽然是猜到了一些始末却想不通事情究竟到了多严重的地步。

刚才还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上官胭脂见到凤丞相那要杀人的模样也吓了一大跳,赶紧的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拦住了凤丞相,道:“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丞相睚眦欲裂的盯着上官胭脂,怒吼道:“干什么,你当真以为是是死人吗?这后院儿,也是时候整理一下了。”

上官胭脂愣愣的看着凤丞相,不顾一切的想要拉住他,道:“老爷你不能去,让妾身去处理吧。”

凤丞相气急了,一个巴掌就甩在了上官胭脂的脸上,恨声道:“让你去,凤府的脸,今日被你丢的还不够。当初若瓷进门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若瓷去世的时候你又说过什么。可如今,我看着你的诺言,当真就如同一阵风一样,吹过了也就算了。我当真是后悔,当年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毒妇。”

上官胭脂愣愣的看着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眼泪顷刻间就流了出来,还不等她辩驳什么,上官老夫人的声音就冰冷的响了起来,道:“相爷好大的威风,可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对自己的女人耍这样的威风,难道就是相爷这么多年来的为夫之道?老身竟然不知道,老身的宝贝女儿在这府里过得是这样不人不鬼的日子。那个什么所谓的若瓷贱人,不过是一个勾栏娼妓罢了,你也敢拿来和老身的宝贝相提并论。相爷,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上官老夫人发怒的时候,还是有些威严。再说若不是上官老夫人上上下下的为凤德元打理,只怕凤德元也做不成这个丞相,显摆不了自己的威风。如今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被他这样的欺负,上官老夫人的小宇宙很自然的就爆发了。

凤德元的脾性原本就很温和,常年被上官胭脂压榨着,再加上对上官老夫人的歉疚也让他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颤抖着叹了口气,看着上官老夫人带着上官胭脂一起去了荷香院。

春嬷嬷站在凤德元身边,阴测测的道:“若是丞相当真是关心夫人关心小姐,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搀和这些后院儿的事情。后院儿始终都是女人的天下,还请老爷止步吧。”

春嬷嬷说完,也不管凤德元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径直追着上官老夫人去了。

这春嬷嬷的手段,凤德元年轻的时候是见识过不少。虽然春嬷嬷只是一个奴婢,可凤德元却依旧不敢在春嬷嬷面洽大声。不说凤德元了,就算上官胭脂的哥哥,也不敢和这个春嬷嬷呛声。

整个上官府,除了上官老夫人,只怕就是这个春嬷嬷说话算话了。

上官老夫人一路上也和上官胭脂说了春嬷嬷看到的情况,自然是掠过了那熟悉的药味儿。

上官胭脂气的手脚发抖却也无济于事,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上官老夫人道:“娘,现在该怎么办啊?玉儿可是女儿唯一的希望了啊。双儿已经没有了……”

上官胭脂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老夫人就劈头盖脸的一阵骂,道:“有你这样做娘的吗?竟然这样诅咒自己的女儿。什么叫做双儿已经没有了,我告诉你,双儿还活生生的活着呢。我的外孙女儿,怎么会那样容易的就被人害死。这玉儿,我也会尽全力的保住她。拿出你丞相夫人的派头来,别遇到一点事情就畏首畏尾的不成体统。要知道,你的两个女儿有如今的这个结局都是你畏首畏尾害的。当初在结果那个贱人的时候,连同这个小贱种一起收拾了,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上官胭脂吞了口唾沫,小声的道:“可是那人不是说,那个小贱种暂时还不能杀吗?”

上官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上官胭脂,道:“他说不能就是不能吗?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能够在后院儿翻出多大的浪花。也就是你,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说这些,一切都迟了。你以为那雍王当真就庸碌无为。我告诉你,雍王绝对不是表面上这样的简单。那贱种,你暂时不要去动她了。那边最新传过来的消息,你自己多看看吧。”

上官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宗扔到了上官胭脂的怀里,然后气呼呼的往前走去。

上官胭脂愣了愣,赶紧的看了看四周,见到四下无人才将卷宗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心里想着,怪不得今天上官老夫人会去参加那贱种的宴会,原来是为了给自己递消息。

春嬷嬷从后头赶了上来,正好看到上官胭脂将东西收起来,冷不防的道:“夫人看了这东西,最好是赶紧销毁。”

上官胭脂也知道这春嬷嬷在上官府中的地位,赶紧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一定,一定……”

上官胭脂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赶紧一阵小跑的去了荷香院中。

刚走到荷香院,就听到凤晗玉一阵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滚啊……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滚啊,怎么会是你……”

只是这一个瞬间,上官胭脂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紧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去,就看到自己最为得意的侄儿上官轩一脸茫然的裹着被子站在床边,凤晗玉一脸悲愤的坐在床上,只穿着亵衣。

那脖颈处的吻痕和四处洒落的衣裳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都让上官胭脂知道刚才上官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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