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两个黑衣人 师徒追踪
情报掌事吩咐完,酒鬼告密者领了点赏银,匆匆离开。情报掌事心想,这追踪逆党有最新进展,这可是大大的喜讯,虽说“操刀鬼”有时很不讲情面,但给钱还是很舍得的。
操弋听情报掌事呈报有最大进展,和颜悦色了不少。
“你说的进展,怎么说?”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打入逆党内部,不日将参加天主堂的英文集会!”情报掌事眉飞色舞地禀报道。
“甚好!这才是我调教出的人!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一定挖出武城所有的逆党分子!”操弋说完,命手下拿出一锭闪闪发亮的金子,看得情报掌事,眼睛都直了。领了赏金,自个喝酒去了。
再说清风师徒悄悄回到陈府小套院,按时给陈老太君做完超度道场之后,待清理了供案,送走相关人等。沿着从花匠那打听来的路线,潜到了王查理的屋檐下,清风趴在屋檐边,抱着辛云的腰,辛云一个蝎子背钩,头正好倒挂在窗棂之上!辛云用指头轻轻点破窗纸,大惊失色!昏暗的灯光下,王查理脱下自己的长衫,正在换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辛云右腿轻轻一蹬,清风一把将辛云抱起,一甩,辛云借势站在了屋顶。师徒二人不敢说话,生怕惊动屋里的王查理,辛云用手比划告诉师父清风。
忽然一个黑影,从王查理的卧房蹿出!师徒二人都明白,这是王查理出门了!清风点头示意辛云,两人紧紧跟踪王查理的身影。
王查理出了陈府,一路沿大街上的屋顶高墙,辗转来到一处庭院。清风师徒紧随其后,令清风疑惑不解的是,此处宅院的确眼熟,当看到院中武城独一无二的那块奇寿石之后,清风确信,此院乃是统制大人陈雷霆赏给操弋的那块福地!清风和辛云没有马上从屋顶下去,而是注意王查理的动向。王查理从操弋的卧房屋顶下去,蹲守在窗户外,窥探屋内人的一举一动!清风指了指屋顶上的瓦片,辛云麻利地揭开一块瓦片,屋内的光透了出来。师徒二人看到屋内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内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和操弋密谋着什么!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清风和辛云把耳朵贴近屋顶,听得朦朦胧胧,只听得黑衣人开头高声说了清风两个字,清风师徒大惊失色,拼命去听,却始终无法听清楚屋内两人其余的谈话!清风放眼望去,王查理正在窗棂下,偷听屋内的谈话!
屋内黑衣人拿出一张名单,交与了操弋。操弋看完烧掉,黑衣人出了门,翻墙离开了操弋的府邸。王查理一路紧追,之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前面两个黑衣人,始终不会料到,半路竟杀出清风师徒。跟着跟着,清风和辛云师徒二人,发现有点不对劲,一路追踪,王查理竟然来到城外的德清观,一个翻身进入观内!清风师徒百思不得其解,眼看马上就要天亮!清风示意辛云止步,师徒两人立即返回城内,回到了陈府小套院中。
“师父,您说我们跟踪了王查理大半夜,怎么跟着跟着,王查理怎么就跑进了逊武师伯的德清观呢?”辛云对于今晚怪事频出的跟踪,理不出一点头绪。
“为师看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王查理跟踪的那个黑衣人,潜入了德清观,王查理也只好跟着进入!其二,王查理跟丢了那个黑衣人,恰巧又发现了我们师徒!故意引我们师徒进入德清观,分散我们的注意!”清风对辛云说道。
“师父,会不会还有第三种可能?”辛云本不想说出,但情况越来越复杂,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第三种可能?”清风问道。
“师父,您还记得逊武师伯,那日中午被官兵追赶的事情吗?”辛云说道。
“为师当然记得!你是想说,你逊武师伯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逊武就是那个黑衣人?”
“师父,我也是推断!”辛云说道。
“为师觉得不像,首先,情理上说不通,逊武即使之前就和操弋认识,没有必要在我们师徒面前演戏!操弋因为统制大人为母超度的事情焦头烂额,如果他俩是同伙,操弋还用费九牛二虎之力寻找德清观吗?那只有一种可能,逊武和操弋原本并不认识,当日他和我们与操弋,都是第一次碰面!逊武不是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和德清观没有关联!”清风慢慢分析道。
“可是师父,我们刚才还听那个黑衣人叫师父您的名字!不是逊武师伯,就再没有可疑的人了?”辛云想起在操弋卧房房顶上听到师父的名字,总觉得还有些地方说不通。
“还记得那个杀害你父亲的黑衣人吗?他似乎也很了解我们师徒!我们对王查理可能有些误会!”清风提醒辛云道。
“师父,您是想说那个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我父亲的黑衣人,他同样了解我们师徒的一切!!要是这么说,我怀疑逊武师伯和德清观,那可真是有点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看来!王查理的行踪,我们师徒必须搞个清楚!两个黑衣人的真正身份才能确定,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才会被找出!”清风说道。
“师父,那我们这几天就盯着王查理,看看他到底与什么人接触!”
情报掌事派出的酒鬼告密者,软磨硬泡,终于被选中赴天主堂补习英文。清风师徒从那晚跟踪王查理之后,乔装打扮改做白天跟踪,几乎寸步不离。清风师徒亦发现天主堂除了日常做礼拜的教民,隔断时间,竟然还有新军的大批青壮军官出入。
晚上道场作罢,师徒二人灯下聊起这几天的追踪。
“师父,您是觉得新军军官和王查理之间也有联系?”辛云问道。
“白天跟踪之后,为师在茶馆听人说起过这帮新军的军官,个个都是青年才俊,上的都是新式学堂,相比旧式军人的做派,确有一股清新之风!”清风向辛云说起了茶馆听闻。
“新军的人,都懂洋文,我在天主堂外,还听见他们跟着洋人唱洋人的歌,听不懂,却是很好听!”辛云也说起白天的见闻。
“看来,一场大戏已经开锣了!”清风看着窗外婆娑的月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