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原形毕露
黄皓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厉声喝道：“郭猛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猛怪叫道：“你脑子给门夹了吗？难道你看不出现在俺正在绑着你吗？嘿嘿！”
黄皓挣扎道：“郭义你说句话，他此举何意！没你发话他决计不敢如此待我，你最好给个说法！否则我跟你没完！”
郭义当做没听见般，不加理会地朝家丁喝道：“快快给本仙师松绑！”
几个家丁赶紧跑上去给本地姜松了绑，郭义更是亲自上前拍拍本地姜的肩，安慰道：“让仙师受惊，实在是对不住了，若非方才的一出计谋，只怕稳不住那人，来，仙师请坐。”
郭义毕恭毕敬地把本地姜扶至桌几旁的板凳上一齐坐下，对婢女小慧喝道：“小慧、事到如今，你还是从实交代了吧，念你在府上伺候我娘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大可既往不咎。”
小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颤抖带着哭腔惊叫道：“奴婢惶恐，不知少爷要奴婢说些什么？”
连日发生的事情逼迫的郭义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身心疲惫感涌来，他定了定神脸色转为严峻，瞳孔收缩，冷冷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幕后主谋，我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小慧身子一下子僵住，小嘴微张，像是被人窥破了心中的秘密般，惊诧地不知如何是好。半响后才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下跪伏着，久久才道：“这一切均是奴婢所为，没有任何人指使。”
郭义猛地一拍桌几，喝道：“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懂得利用这些害人之物去害人的！而且本仙师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故要加害于他！”
“我。”小慧张口欲辩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绝望地低下头去不再做声。周围一片死寂，谁都看得出平日温和的二少爷此刻动了真怒！
原本在一旁挣扎的黄皓似乎也被震住，仿佛全身上下被泼了冰水，从头凉到脚。而本地姜突然间从主角变成了配角愣在一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得静坐观望。
郭媚儿银牙咬唇，似是想为小慧说点什么，毕竟多年的贴身丫鬟，两人感情深厚甚至情同姐妹，但话道嘴边又生生收了回去，只生硬地说道：“小慧。”
众人静静地望着，一声不吭，谁也不敢出来为她说情。
郭义一怕桌几，喝道：“好！很好！非常好！”他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仿佛是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般，豁然站起指着小慧怒骂：“若非念你与郭家有些旧情，我早叫人拉你出去家法伺候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只是媚儿要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你偏偏却不知珍惜，也罢！我这就叫人成全了你！来人啊。”
就在郭义正要下令对小慧执行家法时，一条人影飞快地从后窜入，身子狠狠地撞上了迎头仰身的小慧。
“呀！”一声大呼，震慑全场，众人无不失色！惊骇中小慧身子急促颤抖，鲜血从她嘴里及胸口处流了出来。只见黄皓手持匕刃面无表情地插在小慧的胸口上！
原来他趁着大伙注意力集中在小慧身上的时候，从衣袖里翻出匕刃隔断了绳子借机行刺！只是他原本的目标是郭义，却让小慧眼利，危机之中奋然起身替主子郭义挡了一刀！震惊之余众人呼地散开，家丁们醒悟过来过又团团将郭义等人围护其中，郭猛怒声喝骂：“黄皓！你疯了！”
此时的黄皓像是变了个人似地，猖狂地大笑，笑声中又带有丝丝悲凉：“不错！我是疯了，早在第二次见到媚儿的时候我便疯了！”
众人震惊无比，随后露出一种看待疯子的眼光又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黄皓看向媚儿时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此刻他眼中的温柔令人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但见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媚儿柔声说道：“为了你，我甘愿放弃一切所有，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甚至不惜杀死自己那些出生入死曾经共同患难的兄弟！还有不惜卖主求荣到你郭家做牛做马！”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均觉此人目的性太强，为了一个女人竟不惜杀害自己的同胞兄弟！在痛恨他如禽兽的同时也有些为他爱得太深太痛感到丝丝悲哀。
郭义复杂地看着他，眼角甚至有些酸涩，突然觉得眼前这位相识多年的兄弟变得陌生无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他涩声说道：“黄兄，这么多年来大哥与我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待，虽说四弟跟你有些过节，但我郭家却从未亏待过你。”
此话一出，黄皓却再次笑了，“哈哈哈！什么叫从未亏待过我？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他仰天大笑，状若疯癫。
郭义脸色变了又变，硬声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皓指着郭义的鼻子愤然喝道：“难道你不清楚你郭家的荣华富贵是我黄皓拱手相让的吗？当年你大哥所立的军功一切都是我黄皓所创！若不是我叛变亲手杀了自己那些白莲教的兄弟手下，你大哥那几千人马能攻得下我白莲教的总坛吗？若没有我这个内应朝廷那帮狗贼又如何破得了白莲教的莲花血阵!即便是当今几个国师叠加起来也没那个本事破解！”
在场之人个个惊愕万分，仿佛是第一次得知此事。郭义一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茫然道：“怎么可能？怎么这些事情连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那死去的老爷子曾亲口对我许诺，说什么只要我肯弃暗投明便把媚儿许配给我！若不是如此我嫣肯为你郭家卖命！”黄皓仰天长叹，悲愤不已：“只可惜上了那老奸巨猾的当！直至他死了，对我的许诺也只字不提！大伙评评理看，这荣华富贵到底是不是我拱手相让的！”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厉尽，把这些年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秘密宣泄尽出。
众人听得无不动容，显然从未知道过如此惊人的内幕，媚儿豁然抬头，樱唇微微颤动，一时间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