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牡丹楼的胖罗锅
牡丹楼，的确是壮观非常。
此处并非单纯的酒楼，似乎算是一个集大成的娱乐场所。
客人不但可以吃到美味佳肴，喝到最好的酒，而且还可以欣赏到滇西最美丽的女人。
因此，客人格外的多。
夜里，澹台金宏与众位镖师一起进入牡丹楼，显然澹台金宏是常客，也或许他就是牡丹楼幕后的老板。
一个胖乎乎的罗锅男人跑下楼来迎接几位客人。
这个罗锅一脸笑容，一看就是个十分聪明并且善于拉客的伙计。
胖罗锅说：“哎呦，园主来了，欢迎欢迎，已经给您备好了酒席，上等的酒席，还有几位贵客，快快快快，往楼上请。”
司马若金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胖罗锅，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就在小金鱼经过胖罗锅身边时，胖罗锅抬起手，用手指揪了一下小金鱼的小辫子。
小金鱼的头发少，很细，也有些发黄，他在脑后系了根小辫子，和猪尾巴差不多的小辫子，还用红绳栓了个蝴蝶结，很有趣。
小金鱼瞪了罗锅一眼：“你揪我辫子干什么？”
胖罗锅笑嘻嘻地说：“看你长得可爱，来，我给你一块糖吃。”
说完，胖罗锅就塞给小金鱼一块麦芽糖。
很大的一块糖，比天津卫的药糖大很多。
接着，小金鱼的后脑勺又被胖罗锅弹了两下，小金鱼突然觉得那种感觉很熟悉，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奇怪。
楼上并不是单间，而是有很多很多桌子，大小不一，中间一张最大的最阔绰的桌上空着，显然是留给翡翠园主的。
司马若金觉得这里很嘈杂，一会要谈白油鬼蛹的事情比较麻烦，他抬头朝上面一看，这才知道这里为何如此设计，那是因为楼上还有一层，修建了类似楼阁的样式。
在镂空的亭台楼阁里，或站或坐着很多很多美女。
美女们有的弹琴，有的跳舞，有的唱歌。
有一些白色清香的雾气从不知什么地方吹出来，让所有客人陶醉，仿佛来到了仙境一样。
刚一落座，很多伙计和仕女开始上菜。
果然，这一次的菜品与上一次在翡翠园里有很大区别，比如水晶肘子，葱烧海参，黄焖翅等等，都是北方京城的奢侈菜肴。
众位镖师中午那顿饭都没有吃好，这回来到牡丹楼，可算解馋了。
踮起大槽牙，大快朵颐了一番。
吃得差不多了，小金鱼才想起刚才罗锅给自己的那块糖。
小金鱼为什么才想起那块糖呢?
那是因为，一桌的美味佳肴已经震撼了小金鱼的神经，他怎么还会想到去吃一块糖呢?
现在他拿出那块糖，个头还真的不小，似乎是这里的特产小吃，跟烟盒一样大，外面有一层黄色的纸。
把糖纸打开，里面居然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总镖头亲启！
小金鱼的脑袋嗡的一声响，险些误了大事，这糖纸里分明就是一封信，给总镖头的信，不知信中有什么大事。
小金鱼试图把信立刻交给总镖头，可是还有外人在场，司马若金还坐得距离自己很远。
小金鱼站起来，他想绕到司马若金背后，把这件事告诉他。
刚走过去，司马若金却正在与澹台金宏说话。
小金鱼没办法打断，只好等着。
只听澹台金宏说：“司马大侠，这牡丹楼中的菜肴还算可口吧？”
司马若金说：“非常好，正是我们北方的口味。”
澹台金宏说：“如果镖局事情不忙，可以留在滇西多住一些时日。”
司马若金说：“不瞒园主，在下的师傅重病在家，实在没心情过多停留，关于白油鬼蛹的事情，不知园主可曾打听出消息了。”
澹台金宏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油鬼蛹是否与家师的重病有关？”
司马若金说：“没错，我们恰恰缺少一位药材，那就是白油鬼蛹。”
澹台金宏说：“白油鬼蛹的事情我已经问了，那个人告诉我，白油鬼蛹会妥善的送到五行镖局，请诸位大侠不要担心，你们师傅的病应该会医治好的。”
司马若金说：“为什么不能把鬼蛹当面交给我，我们自行带回去呢？”
澹台金宏说：“刚刚我说的，是那个人的原话，他这个人是个……”
司马若金问：“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澹台金宏为难地说：“那个人是谁很难说得清楚，总之，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古怪的人，不过，各位大侠一定要相信这个人，他说过的话是必须兑现的，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司马若金垂下头，以为可以立刻拿到白油鬼蛹回去救师傅。
他很失望，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小金站在他身后好半天，终于有了机会，他拉了拉司马若金的衣服，说：“大爷，我……我想去茅房……方便一下，你能带我去吗？”
小金鱼的话很唐突，麻脸金刚很生气，他说：“上茅房还要麻烦总镖头吗，来，我跟你去。”
小金鱼摇摇头说：“我不，我就要大爷跟我去。”
司马若金是聪明人，小金鱼以前没有这么对自己说话过，他知道小金鱼也许发觉了什么，就起身对澹台金宏说：“园主，小孩子不懂事，在下陪他方便一下，立刻回来。”
小金鱼拉着司马若金走到茅房门口，他拿出了那张糖纸，司马若金立刻打开那封信，上面只写了很简单的几句话——
“仔细看一看，她的胸膛上有什么？”
司马若金问：“这是谁给你的？”
小金鱼说：“那个罗锅伙计给我的，我刚刚发现的。”
司马若金又看了纸条一遍，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谁的胸膛？
最奇怪的是用了女字旁的她？
难道要去看一个女人的胸不成？
这不会是什么玩笑吧？
不能让澹台金宏久等，他走回座位，脑中却还想着纸条上的字。
司马若金越想越奇怪，滇西人生地不熟的，最好不要招惹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他对澹台金宏说：“园主，感谢今日盛宴，时间晚了，我看还是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就要起身北上回镖局了。”
澹台金宏很失望地说：“可是，大侠们还没有看到真正的好东西，很快就开始了，现在走太可惜了。”
司马若金问：“看什么？可惜什么？”
澹台金宏说：“这里名叫牡丹楼，每一年都会选出一个牡丹花魁，牡丹花魁是滇城最美丽的女子，很快，她就会出来，向空中抛出一个绣球，谁接到了绣球，那么……”
澹台金宏的脸上露出了只有成熟男人才会明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