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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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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原关算是保住了,驻守在那里的大将军也不傻,在桑丘子睿的授意下,立马就给京城写了紧急奏折。

并且是在奏折里言明了,是桑丘公子拜托了穆将军,幸得他出手支援,这才保住了松原关。

奏折写好,再仔细想想,还是请桑丘公子过了目,亲眼看见其点了头,这才敢让小兵给送了出去。

松原关这里大定,桑丘子睿也就安心不少。

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除了命自己的手下整合那些人手之外,也没忘了对他们加以严苛训练。

安阳城总共算是有了五万的兵力,只是这战斗力,实在是差了些。

好在他收到了穆流年的信,得知他已派出了五万人马,他这里,倒也有时间,再征兵练兵。这个时候,只希望穆流年的人,能多坚持一阵子才好。

就在桑丘子睿的心才刚刚落下,还没有完全归于原来的位置的时候,祁阳关,就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祁阳关的大门,被守城的宋将军亲自下令打开。

四皇子面无表情地从在了自己的屋内,一脸的懊悔模样。

“启禀主子,属下查到,关外,总共是集结了三十万大将,因为距离较远,看不真切,不过,至少是有十余位大将,从衣着上来看,是苍冥人。”

“嗯,可是高帅是何人?”

“回主子,目前尚未查到。另外,属下查到了玉离子神医,似乎是被穆流年请到了辽城,您看,是不是请他过来给您看看?”

四皇子缓缓地摇摇头,动作很轻,让人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有些不好的。

“不必了。我现在这样子,还是不必劳烦他老人家了。就算是治好了,我还有何面目来面对我的子民?”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自己不答应打开祁阳关又如何?

还不是一样被打开了?

最让他郁结的是,对方,还是利用了自己的名义打开了祁阳关。

只说是自己借到的兵力。

呵呵,多么可笑?

四皇子的唇角一勾,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自己明明没有做出对不起紫夜的事,明明没有想过要与外人勾结一起来对付自己的国家,可是现在,他便是这样说了,又有谁能信?

只怕,自己这个与外敌勾结,企图篡位的名声,不出两日,就能传遍了紫夜的大江南北了。

可叹自己之前折腾了那么久,都不一定是让一些百姓们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己这样一号人物。

这一回,倒是让紫夜的臣民们想忘,都忘不了了。

“之前派去刺杀肖云放和桑丘太后的如何了?”

“桑丘太后重伤,怕是撑不了几天了,肖云放虽然没有受伤,不过却中了毒,不过,目前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毒是何人下的。”

“能给肖云放下毒的,必然就是他身边这人了。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呵呵,千方百计地想要登上那个帝位,真的给他了,他坐着还不如原来自己皇子府的椅子舒服。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后悔了?”

“启禀皇上,李将军到。”太监独有的嗓音响起,四皇子的脸色微变了一些,眸底里,不自觉地,便多了几分的畏惧。

“紫夜皇好雅兴呀!竟然是在这里赏风景?”

四皇子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处三层的阁楼上,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倒是能将祁阳县大部分都给收揽了去。

来人,正是皇甫定涛,也是苍溟的睿亲王之子,李定远。

“李将军好手段,即便是朕不答应,你也一样能进得来祁阳。既然如此,当初李将军又何必与朕合作?直接自己进来不就可以了?何必再多此一举?”

“紫夜皇此言差矣,在本世子的眼中,也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紫夜帝位的继承人。至于肖云放,不过就是一个窃国之贼罢了。本世子,不屑与那样的小人靠的太近了。”

“李将军之前不是说关外有十万大军?可是现在,为何却成了三十万?”

四皇子脸上的表情是有些冷的,他的两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虽然他很畏惧这个睿亲王世子,可是不代表了,他身为紫夜的皇室,要在他苍溟皇室的面前低头服软儿。

之前一直是合作关系,所以,他也从未想过一些太过分的问题。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明显地发生了改变。

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位世子一不高兴,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当然,不会是这个时候。

四皇子知道,他还需要自己这个人质,棋子,应着四皇子的名义,为了给先帝复仇,他才能堂而皇之地进入了紫夜。否则,那他后面的推进,将会变得十分不利。

而且,现在千雪还没有插足进来。

若是千雪一旦也质疑了苍溟的做法,那么,苍溟总要考虑一下,万一千雪与肖云放联手怎么办?

可是现在,苍溟一定不会考虑这重问题了。

因为这位睿亲王世子,本身就是打了一个借兵的旗号,否则,如何能光明正大地进来?

“四殿下这是在质疑本世子的决定?”

称谓从刚才的紫夜皇,一下子,就变成了四殿下,不难听出,皇甫定涛,已然是有些怒意了。

“呵呵,怎么?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我只是你要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一旦能让你在紫夜得到了最大的利益,那么,我这颗棋子,自然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必要。对么?”

皇甫定涛一挑眉,笑得有几分的邪肆,“说实话,其实你一直以来就很聪明,本世子也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那会让本世子省些心,跟聪明人说话,总是要更简单,也更快的。”

皇甫定涛说着,围着四皇子转了个圈儿,眼睛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恰好,能看到了他那整齐的大军,正不徐不疾地前进着。

“不过,四殿下,本世子喜欢聪明人,也是有个限度的。”

皇甫定涛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开始了低喃,“既然你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和作用,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就不需要本世子再教了吧?”

“李世子,说实话,我也很想配合你,可惜了,我偏偏是生了一个有些执念的脑袋,有些事,怕是由不得你了。”

这就是不同意了?

皇甫定涛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现在是孤身一人了。容妃死了,你的外祖家也都死的干干净净了,所以,你觉得若是你死了,那么,也算是一了百了,反倒是清静了。”

四皇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眸底的一抹坚定,却使得他的一双黑眸,看起来更明亮了些。

接下来,皇甫定涛的话,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呢?”

看到四皇子的身子明显就是僵直了,绷紧了,皇甫定涛表示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放轻了声音,“哦,对了,还有那些一直忠于你的文臣武将,你说,若是本世子不高兴了,是不是应该先拿他们开刀,练练手呢?”

四皇子额头的青筋突了突,两手攥地也更紧了些,那青色的筋,此刻看上去都是格外地明显。

“你别乱来!李定远,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知道别人的短处。你的过去,就无人知晓了。我知道你之前的名字叫皇甫定涛,我还知道你的出生是何等的不光彩,更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你的娘亲才会被迫自尽!李定远,哦,不对,我应该叫你皇甫定涛,不是只有你会去调查别人。”

皇甫定涛的眼睛微眯了眯,好一会儿没有反应,突然就笑了起来,“不错,很好。你果然是一个很懂得利用一切的人。”

话落,手却是快速地掐到了他的脖子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那些事,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还想着闹得人尽皆知?你要明白,皇甫家的那个儿子,多年前就死了。这是凤城人人皆知之事。你说了,会有人信么?”

四皇子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已经变红。

皇甫定涛俯下了身子,与他平视,“你呢?你以为你的出身就高贵到了哪里去?你可知道你母妃以前是做什么的?不过就是伺候皇后的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如果不是她后来施计得了你父皇的宠爱,你以为,她的身分又高贵到了哪里去?你的外祖一家,还能在外头有什么响头?”

四皇子的嘴巴来回地动着,却是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不仅如此,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了。

“哼!蠢货!我告诉你,既然是当初答应了与我的合作,那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若是本世子高兴了,我大军平定紫夜之日,或许,会赏你一个王位,否则,哼!”

眼见四皇子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皇甫定涛的手才撤了回来。

“本世子奉劝你一句,别总是想着与我为敌,你,还不够那个资格!”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他刚刚对话的人,不过就是一介再普通不过的布衣罢了。

四皇子仍然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一会儿,脖子上,已是有了一圈儿的紫色。

一名小太监进来一看,一跺脚,就忙着去叫大夫了。

取了药,小太监动作轻柔地给他在脖子上抹着,“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平白地受了这么一顿气。若是您能好好跟他说话,至少您也不会受伤呀。”

四皇子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无论我怎么对他,结果不都还是一样?”

小太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敷药。

“主子,您就听小的一句劝吧,现在他们人多,咱们势弱,不得不低头呀。您若是心里头不痛快,就对着奴才们发作也成,可就是再也别去惹他了。他那个人,您是没见,先前在外头,可是一掌就劈了一个人呢。”

四皇子的脸色不变,他自然是知道他的手段的。

不过,到他这里来杀人,看来,他不将紫夜给攻个七零八落的,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梁城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目前没有。不过,听说,朝上不少大臣建议皇,建议肖云放去和千雪国联姻,然后与千雪国合力,共同对付苍溟呢。”

“共同对付?怎么共同对付?他们就不怕是现在紫夜引来了一头狼,肖云放再引一头狮子过来?”

小太监有些为难道,“回主子,这个小的就不懂了。不过,小的听说,是有人建议派使者到千雪,游说千雪皇,请他们出兵攻打苍溟。”

四皇子听了更乐了,“笑话!千雪与苍溟的关系,素来交好。现在苍溟又没有犯到人家千雪,千雪又何必出兵苍溟?他们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根本就没长脑子?”

这个时候,四皇子显然是忘记了,当初他答应了与皇甫定涛的合作,也压根儿就是一件没脑子的事儿。

但凡是长些心的,谁能办出这事儿来?

如今好了,自己现在就算是没有叛国,也要被天下人认为叛国了。

自己想不做紫夜的皇上了,这会儿都是不行了!

紫夜借兵于苍溟,只为了给先帝报仇,光复他这个四皇子应得的帝位。

现在想想,他真觉得有几分的可笑!

“行了,不用再弄了。让人去看看,他的三十万大军,都往哪个方向去了。”

“是,皇上。”

四皇子知道,自己现在基本上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林少锋已经将他完全架空了,他手上,除了早先秘密保留的那些暗卫,已经是再没有了一分的兵权。

就连之前的那些敢于说话的文臣,这会儿也迫于林少锋的淫威,不得不闭嘴了。

唯一能让四皇子觉得还算不错的是,至少现在他身边的人,还没有被林少锋给换掉。至少,他,以及他手底下的这些人,行动上,还算是自由的。

虽然这种自由也是有些限制的,但总好过,被人给软禁了吧?

现在四皇子考虑的是,他是不是应该让人想办法给穆流年送个消息出去,至少,自己可以给他提供一些祁阳的内部消息。

哪怕自己要被迫与皇甫定涛的大军一起走,他相信,他的手下,总能有办法,为自己送出几封信的。

只要是还有机会,避免让紫夜生灵涂炭,那么,他就不能太过悲观了。

哪怕是全天下的百姓都唾骂他,他也要想办法,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他承认他之前是鬼迷了心窍,现在他醒了,他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能要什么,要不到什么了。他不愿意相信,这时候有人告诉他太晚了。

一定还有机会,一定!

只要是穆家军还没有出动,那么,紫夜,就不一定会落入了皇甫定涛的手上。

再则,他也不相信,那个名动天下的桑丘子睿,也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紫夜的大好河山,落入了外人之手!

就算是桑丘一族夺权自立,也总好过了被苍溟人给霸占了去。

这一刻,这些想法,都是四皇子最真实,也最坚定的。

先皇不信穆家,可是他信!

肖云放不信桑丘子睿,他信!

只要是还有一线生机,那么,他这个紫夜的皇室后裔,就不应该放弃!

拿出自己身为皇子的那些自觉来,就算是现在被人摆布,至少,也要让别人看着体面一些。

四皇子想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过是想要将自己现在的状况全部都告诉桑丘子睿和穆流年。

他并不是指望着他们能来救自己,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现在紫夜面临着怎样的危机,当然,更要让他们知道,现在紫夜有多少的官员,都是被那个睿亲王世子给收买了。

四皇子的想法很好,而且也很快就收到了效果。

桑丘子睿和穆流年分别都收到了相同的信件。

而且前来送信的人,都出示了紫夜皇室暗卫的令牌。

这一刻,桑丘子睿知道,四皇子这是在赌!

赌他桑丘子睿在这个时候,会撇开四皇子与肖云放之间的种种争执和倾轧。一切,都将以大局为重。

而桑丘子睿在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后,对于这位四皇子,不由自主地,便多了一分的敬佩!

哪怕当初是他蠢,选择了与对方合作,可是这个时候,他至少还是选择了紫夜,而非与苍溟合作,以图紫夜之皇位。

穆流年将信给浅夏看过,有些感慨道,“四皇子纵然年幼,可是在这个时候,还能有这等的情怀,可见其骨子里,还是一个勇敢正直的人。至少,他不肯为了自己的权欲,和皇甫定涛同流合污。”

“皇甫定涛是桑丘子睿的师弟,我之前看他们师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攻打紫夜?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等于是与桑丘子睿为敌?”

浅夏实在是开不明白。

她有时候甚至是觉得皇甫定涛对桑丘子睿是有着一种很不寻常的感情的。

可是现在,皇甫定涛竟然向紫夜开战,就算不是为了苍溟,可是他选择的,依然是四皇子这一边,是与桑丘子睿敌对的一方。

为什么?

“想不通就别想了。皇甫定涛的大军挥近,桑丘烮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这个时候,就要看看,紫夜的大将之间,是否能精诚合作了。”

“肖云放怕是还没有收到消息,最快,只怕也要明天早上了。等到他的旨意下达,什么机会都将错过去了。”

“相信这个时候,林少康已经跟皇甫定涛的人交上手了。而且,极有可能,桑丘烈也赶了过去,好在我让林少康带了一封桑丘子睿的手书,否则,怕是又会有麻烦。”

“元初,打仗我不懂。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桑丘烈会带人阻击皇甫定涛的大军?”

“一定会!身为一名将士,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土被人践踏?”

“那何少白呢?”

“他仍然是会守在了祁阳的正门,就算是什么也不做,至少也是一个震慑,而且,万一再有人从这里冲出来,总要有人抵挡。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清楚,何少白手上,到底留了多少人?”

浅夏轻咬了一下嘴唇,“当初他们一共是二十万大军,再加上你派过去的五万人,总共才二十五万兵马,这个时候,再要分出一部分来守在了祁阳正门外,桑丘烈他们那边儿,最多也就是二十万兵马。这些人,对上了苍溟的三十万大军,只怕是胜算不大。”

“嗯。的确。”

“公子,另有其它的几处边关传来急报。”

青龙急匆匆地进来,直接就将密函送上。

“还好公子英明,早早地派出了人手,我们现在发现,有好几处的边关都有异动,不过,目前来看,应该都是小规模的骚扰,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三七,去将云若谷叫过来。”

“是,世子。”

“只怕不仅仅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这是想要牵制住我们其它各处的兵力。如此一来,我们能应对皇甫定涛的兵力,就更为有限了。”

浅夏不明所以,“我们不是有这么多的兵力吗?”

穆流年轻笑,伸手抚了一下她的秀发,“浅浅,你不懂。这才一打开了祁阳关的大门,直接就进来了三十万大军,皇甫定涛就算是没有打过仗,可是那位睿亲王却是马背上的英雄。他不可能会打无准备之仗。”

“你的意思是,苍溟在后续,还会继续加大兵力?”

“很有可能。而且,目前来看,他们显然是已经与千雪达成了某种共识,就算是千雪不会帮着苍溟,至少,他们不会帮着紫夜来打苍溟。”

青龙微愣,“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很简单。千雪与苍溟交好,已有百余年。两国之间几乎是每一代的皇室之间,都有通婚联姻。而现在这一场战争,显然是对于千雪没有任何的的风险,所以,千雪不会在这个时候插进来。至少,现在不会。”

浅夏听的更迷糊了,“你怎么知道对千雪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万一苍溟的野心太大,再对千雪也动手呢?”

“呵呵,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你看,苍溟的大军入了祁阳关之后,直接就穿过了祁阳县,到了东侧,而千雪则是在这里,离淮安比较近的。”

浅夏这才明白了,再一看地图,果然如此。

正好云若谷也进来了,一脸的平静,不过眉宇间似乎是有些烦燥,看来,对于祁阳的事情,也知道了。

“事情很糟?”

“至少目前来看,不是很理想。桑丘子睿明日应该就会赶到我们这里来。他的意思,安阳城暂时不会有什么风险,他派了桑丘家的一名武将,带上了他手上的几万人马,直奔祁阳了。”

“这些人的战斗力太弱,对上了苍溟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怕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云若谷这话虽然是有些伤人,可却是事实。

“穆流年,你暂时还不打算出动穆家军?”

穆流年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对于皇甫定涛的人马,我们还不够了解。再说,我担心的是,这个时候,其它的地方,也会跟着不安稳了。”

说着,将青龙之前给他的密函,也都给了云若谷,让他一一看过。

“不得不说,皇甫定涛这一招,十分高明。我们现在就是想动,至少也要想一想,我们该往哪里动?而且,若谷,就算是动,辽城一带的兵马,暂时也不能再减少了。我们现在的兵马,足以应付外敌入侵,若是再分一批出来,只怕就会有危险。毕竟凤凰山这一带的地形,对我们并不能算是十分有利。”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时候,先要看看朝廷是什么态度。然后,再看看苍溟大军的兵马到底是打算往哪个方向行进。”

“我的人查到,四皇子现在被困于祁阳县。身中巨毒,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个时候,皇甫定涛却是可以大加利用了四皇子的名号,来对紫夜进行侵略。我倒是想着,现在应该想办法将四皇子救出来。至少,要让紫夜的百姓们看明白了,这是苍溟的奸计,而非四皇子的本意。”

“法子是不错,可是千军万马之中,救一个行动不能自如之人,太难了。”

云若谷摇摇头,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全的任务。

浅夏也跟着沉默了起来,二哥说的没错,若是这么容易救出来,四皇子手底下的那些暗卫,就做到了,何需他们再去帮忙?

“既然是他的暗卫能联系上我们,那么,我们不妨与他们联手,里应外合,将四皇子救出来?”

浅夏说着,眸光更亮了亮,“只要是让天下的臣民们都知道,四皇子并没有从外借兵,如此一来,那些百姓们,想必也会加入了抵御苍溟大军的队伍当中,最起码,这从气势上,会让苍溟逊上一筹。”

“嗯,妹妹说的有理。只是如何救?救出来之后又当如何安置,我们还是得仔细考虑。”

“明天桑丘子睿就会过来,到时候再与他商量一下。他的主意多,而且,他又精于占卜,至少,可以给我们一个大概的方向和时间,好过我们太过盲目。”

云若谷点点头,而浅夏对于穆流年的说法,则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从来没想过,她的元初,虽然是与桑丘子睿有着各种的不对付,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国家大事,他竟然是能如此地心平静气。

看来,之前她对元初的了解还不够,不知不觉中,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再度高大了一些。

当天晚上,穆流年与云若谷和几名将军商议到了极晚,浅夏睡的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回来了,也只是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味儿,眼睛也没睁,就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睡地更香了。

次日天不亮,穆流年就被人给叫醒了,等到浅夏也起来,再帮着小云华也穿好衣服后,才知道,桑丘子睿早早地就到了。

三大一小,有些诡异的组合,一起围着一张圆桌,准备用早膳了。

浅夏自己也觉得有几分的尴尬,清了清嗓子,“怎么不见二哥?”

“我让他去衙门了。越是这个时候,城内的治安等等,越是不能乱。否则,只怕会生变。”

“哦。”

桑丘子睿看了穆流年一眼,视线落在了小云华的身上,微微弯了唇角,“丁墨先这个人,不必再留着了。若是万一再生出事端,反倒麻烦。”

浅夏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正好与他射过来的视线相撞,一时觉得不自在,快速地别开了头。

“你怀疑他也是皇甫定涛的人?”

“有可能。无论是不是,就凭着这些年他做下的恶事,也没有必要再活着了。至于他的家人,你最好是直接命人将他们都看管起来,免得麻烦。”

穆流年犹豫了一下,“也好。其实,我是觉得丁文东那个年轻人可惜了。不过,如今大战当前,这个时候,也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暂时先委屈他们一下,等战后,再说吧。”

浅夏没有再出声,只是安静地喂着云华吃粥。

“孩子长的很像你。”

语气温柔,轻软,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一听,就知道是冲着浅夏说的。

穆流年的眉心间微僵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用着早膳。

浅夏迟疑了一下后,转头看他,“先用早膳吧。听说你一大早就到了。一会儿还要跟他们一起议事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遇到了正事,元初就像是一个疯子,你现在若是吃不饱,估计一会儿饿了,也没有人会同情你。”

桑丘子睿轻笑,那笑容里,多了一缕阳光,这种笑,是浅夏以前没有发现过的。

准确地说,是在桑丘子睿的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怕是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了,若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直接说,我搬出去就是。”

浅夏的手抖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间突然就是一酸。

想到了在桃花林中看到的那一切,当初的那个红衣美人儿,是多么的爱他?为了得到他的爱,整个人都卑微到了一种完全没有自我的境地,可是他的两眼,却始终只盯着一个皇位,何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轻咬了一下嘴唇,“不会。大家都是朋友。这个时候,更是要以大局为重,总要想法子,制止皇甫定涛的疯狂行为才是。”

一提到了这个皇甫定涛,浅夏再度看他,“他为什么要攻打紫夜?紫夜何曾有地方对不住他了?”

穆流年看了一眼有些呆怔的桑丘子睿,笑道,“浅浅,你不懂男人之间的战争,有的时候,战争,是不需要理由的。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权势,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会成为开战的借口。”

浅夏虽然是知道这些大道理,可是仍然不能理解,皇甫定涛真的是一恢复了身分,一切就都变了?

还是说,在巨大的权势利益面前,什么友情兄弟情,统统都是不够瞧的?

“浅浅,这些日子,就安静地待在府里,不要出门。另外,我会叮嘱府上的管家,除了买卖一些必需品,平时,府内后门、角门之类的,一律都不再开了。”

“嗯,我明白。”

桑丘子睿点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全。皇甫定涛既然是布置了这么久,那么,他自然是知道,你和我,都会是他这些征战紫夜的阻碍。他会做些什么事,还真是说不准。”

到了军营之后,穆流年就将辽城的治安巡视等职责,都丢给了云若谷,除了外面要加强巡逻之外,城内,也要做到保证秩序。

三日后,桑丘子睿整合了一半的五万人马,成功地与桑丘烈会合,就算是受训的时间太短,可好歹也是摸过刀了,比普通的百姓,自然是要强多的。

何少白坚守在祁阳城外,不时地寻找机会,攻击祁阳。不过收效甚微。

桑丘烈和林少康二人指挥着二十五万人马,虽然是良莠不齐,可是好歹,也算是绊住了苍溟大军前进的步伐。

梁城,皇宫。

肖云放得知林少康奉桑丘子睿的调派,领的却是穆流年的五万人马,这心里头,自然是不是滋味。

苍溟的三十万大军,一下子涌现出来,不仅仅是将肖云放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更使得梁城上下,人心惶惶。

毕竟,四皇子之患,尚未除,又来了一个苍溟,这简直就是麻烦缠身了。

桑丘子睿在给他的奏折中说的清楚,这一切与四皇子无关。

四皇子已经被苍冥大军控制,失去了行动自由,四皇子并未叛国。真正叛国的,是林少锋。

看着大小边关送来的战报,出现麻烦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祁阳关。

现在就算是他想从各关卡抽调人手,可是这么多的关卡,都同时遭到了突袭,这得需要多少人力?

这可不像是单单一个苍溟就能做到的。

“皇上,这一次的事情,显然是早有密谋。四皇子分明就是早就与苍溟国有了勾结,否则,我祁阳关岂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直接就被冲了进来?”

静国看不满地看了刘相一眼,“刚刚皇上已让我们看过了子睿的奏折,很明显,是林少锋背叛了紫夜,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位宋将军,也一道背叛了紫夜。四皇子如今身中巨毒,眼下,我们还是想想如此应对这些兵患才是。”

刘相虽然是心有不服,可是碍于他是皇上的亲舅舅,也不好再说什么。

“启禀皇上,当务之急,是要再加派将士前往祁阳,阻止他们再继续东进。一旦被他们占据了整个东侧,那我们紫夜,当真危矣。”

“眼下,多处边关受到了侵扰,这兵力和将士?”肖云放是真的头疼了,这个时候,如何抽调?

“皇上,臣闻徐泽远几年前也曾上过战场,还请皇上下旨,将他速速调回,再想办法调集兵马,由他率人,前往支援。”

静国公说完,再微微一拧眉,又道,“不仅如此,还要火速挑出合适的人选,负责粮草押运之重任。还请皇上尽早决断。”

肖云放此时早没了主意,立马点点头,“对,即刻下旨,将徐泽远召回。另外,再从左卫营抽调两万兵马,还有,命兵部再想办法调集三万,由徐泽远率五万兵马,火速支援。”

“皇上英明。”

“至于这粮草押运?”肖云放来回地踱着步,想了又想,“命璃王世子肖云航全权负责粮草一事,火速去办。”

“是,臣等遵旨。”

静国公轻吐了一口气,总算,这一次皇上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自己也算是没有辜负了子睿的嘱托,否则,只怕他们在东边儿,也是压力倍增。

很快,穆流年手上出现了一份密函,沙泽国,竟然是在暗中,秘密与苍溟达成了协议,全力协助苍溟大军攻打紫夜。

至于好处嘛,自然就是无尽的财富和米粮。

这些,也正是沙泽国,现在最缺的。

而送上这份密函的,除了乌兰国的金华之外,自然是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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