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诗会
在陆三的带领下,陆钰一行人骑着马出了城。
诗会地点定在城外的洛山脚下,那里有一片园林,是个吟诗作画的好地方。
雨落骑上了马,十分激动,挥舞着马鞭,远远超过陆钰和陈实。
“师妹慢点儿,别摔着啦!”陈实在后面担心的叫喊着,可是雨落头也没回,自己一个劲的向前冲。
“到了,前面那个宅院就是的。”陆三说道。
众人在院门停下之后,门口有几个下人迎候,陆三将请柬递给他们之后,一人立即跑进院子里通知,另外几人则恭迎陆钰几人入府。
陆钰进到院子里后,看到眼前之景,有种亲切的感觉。
假山,假水,园艺盆栽,还有小亭子,几棵树枝上停憩着几只百灵鸟。
陆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里,在江南的园林中游玩般。
当陆钰的思绪沉浸在情景中时,一个老者的来临打破了他的思绪。
“老夫赵先永,欢迎陆大少爷的来临!”赵先永一脸祥和,令人感觉十分亲切,“大少爷光临本次寒舍,令本次诗会蓬荜生辉啊!”
赵先永说得的确没错,文人社会地位低下的如今,如果能有王公世家的支持,那么,对文人的好处是可想而知的。
陆钰见到眼前的白发老者,微笑道:“本少素好诗词,洛山城能有此诗会,来一下是应该的。”
说罢便指着后面的三人,介绍道:“这位红衣女子是本少族妹小琪,而这两位是岫丹大师的弟子陈实大哥和雨落姑娘。”
“哦?”赵先永听后,更是惊喜万分,立马拱手道:“原来是大师高徒,久仰大名!”
“几位请吧!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诗会马上就开始!”
众人来到一个空旷的院子里,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约莫上百来人,穿的服饰大多朴素,但也不至于邋遢。
“哟,陆老弟来了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认识出了陆钰,立马凑过来打招呼。
陆钰一看,笑道:“原来是羽兄啊!好久不见!”
这个男子在陆钰的记忆中倒还熟悉,叫叶羽,是以前陆钰的一个文友,时常跟着陆钰寻花问柳,吟诗作画,为人浪荡,吃过陆钰不少饭,虽然生活清苦,倒也乐在其中。
这次赵先永举办诗会,叶羽自然会过来蹭顿酒吃。
“我早就料到老弟会来,果不其然,真让我给猜中了,这么些日子没见面,可让我想你颇甚啊!”
“听说老弟修为大涨,可以重操斗气大道,真是可喜可贺呀!”叶羽恭维道。
“哦?”陆钰问道,“羽兄怎知道我一定会来?”
“嘿嘿!你莫要装了,老弟你那点小心思儿,为兄我还不知道?”叶羽对陆钰挤眉弄眼,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哎呀!我是真不知道。”陆钰道。
叶羽看他是真不知道,于是将陆三给叫到面前,道:“三儿,你没有告诉你家少爷,本次诗会的真正用意吗?”
“少爷曾经下令,让我不说此类话语,我还怎敢多说!”陆三一脸委屈道。
“好吧!”叶羽转头面向陆钰,“那我告诉你吧。”
“本次诗会的主办人赵先永,是南水城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商贾,家有一小女,传闻貌美如花,多才多艺,深得赵先永宠爱。”
“如今赵家小女已到出阁之年,求亲这数不胜数,可是赵先永却别树一帜,不以世家名门为标准,而是以诗文歌赋好坏定女婿。”
“他在南水城举办过一次文会,邀请了南水城所有文人墨客,结果却不得心意。”
“要知道,文人墨客一般都清贫,赵老爷能摈弃世俗眼光,而尊重文人,实乃我辈文人之福气啊!”
“他先后在南域各城举办文会,却迟迟找不到心仪的女婿,现如今洛山城正热闹,赵老爷便过来在洛山城选上一番。”
陆钰听后便对赵先永的印象大为改观,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以实力为尊,像他这样敬重才华的人可没有多少。
在他们交谈的中间,雨落要四处去玩玩,陆小琪便跟了上去。
不久后,人员来大致来齐,逐渐入座。
赵先永上台讲话道:“老夫赵先永,感谢各位清流来此赴会,老夫的用意大家都应该有所了解,如今我辈文人式微……”
赵先永长篇大论讲了一通,最后道:
“本次我们以文会友,在此园林中饮酒做诗,我有一小女,不说美若天仙,但是多才多艺,如今到出阁的年纪,所谓才子配佳人,若是在座的有哪位能写出让众人折服且让我家小女中意的诗篇,我便答应将小女许配给他,不问出身,只看才华!”
“好!赵老爷真乃我辈文人之福啊!”
“是啊!”
“对!”
……
场下的人们听到赵先永的话语之后,纷纷鼓掌称赞。
赵先永继续道:“那么,本次诗会便以洛山为题,现在上酒,诗会开始!”
“那我先来开这头场!”其中一个长衫男子走了出来,来到台上,“各位同僚,承让了!”
台上早就准备了一张案桌和文房四宝,长衫男子一边吟诵诗句,一边挥舞笔墨,进行书写。
不一会儿,一首《洛山歌》便完成了,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并加以赏析。
这首诗歌结束之后,台下便又有人上台挥墨。
十几首之后,诗会的气氛逐渐高涨,可是赵先永只在一旁笑而不语。
在院子附近的一个楼阁上,一位脸上围着纱巾的紫裙女子,一直看着院子里的诗会。
“清儿,那位身穿锦袍的公子是谁?”女子的声音十分柔弱,配上紫色的纱裙和纤细的身姿,即使看不到整张脸,也能让人浮想联翩。
一旁叫做清儿的丫鬟道:“回小姐,那人是陆家的大少爷,说起来还是洛山城颇有名气的一个人物呢,只是名气并不怎么好,小姐难不成看上他了?”
“怎么可能,别瞎说!”女子嗔怪道,“我只是见到在场中皆是素衣素袍的清流文人,看到一个锦衣玉袍的富家公子,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