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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到底谁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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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枝喉咙哽了哽,声音一下就小了下去,“你在生我的气?”其实她一直觉得很奇怪,也很恨五皇子的是非不分,他怎么就不肯相信孤竹无虞始终包藏祸心,还一心一意维护着他!难道非要等到被孤竹无虞逼到死地那一天,他才会明白吗?!

“是,”五皇子猛一下回眸看她,怒冲冲的样子,“慕容姐姐,我一直觉得你心地善良,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把大皇兄伤成那个样子?”

“是他先对我不仁,我就不能对他不义?!”慕容寒枝也恼了,嘶吼回去:为什么她所受到的伤害,五皇子那么容易就抛到脑后,而她只是不小心伤到孤竹无虞,就要受到这样的指责,凭什么?!

“你——”五皇子不禁为之气结,面白手颤,说不出话来。他承认,孤竹无虞对慕容寒枝做出的事,一样叫他气恨,但这不同,真的不同,孤竹无虞失去的,根本没有办法补回来,如果慕容寒枝治不好他的话,他这辈子就等于废了!

慕容寒枝狠狠扬着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脸上却在冷笑,“孤竹无越,你的意思是说你看错了我,是不是?!很好,因为我也一样看错了你,你根本就是个懦夫!既然如此,大家各走各路,生死无尤!”话落她狠狠擦一把泪,抬脚就要出门。

“站住!”五皇子一个闪身,已拦在慕容寒枝身前,“你要跟大皇兄回韩地去,现在就走!”

“凭什么?!”慕容寒枝大怒,嘶声大吼,“皇上已流放我出京,我为什么要去韩地?!”

五皇子脸色也已铁青,大概被慕容寒枝给逼出了真火,半步不让,“总之、总之你不能去见父皇,不然、不然你们姐弟都会没命的!”

慕容寒枝脑子里轰的一声,眼里闪过绝望之色,人也软了下去。是的,她不是自己,还有弟弟妹妹呢。如果她一走了之,孤竹无虞一定会把怒气都发泄到弟弟妹妹身上去,那她就算死了,又拿什么面目去见地下的爹娘?!

“就是说,你也不会帮我救弟弟妹妹,是吗?”慕容寒枝后背倚着柱子,悲哀地、绝望地看着他,眼泪慢慢滑了下来。

五皇子嘴唇动了动,跟着就紧闭了起来。

孤竹无越,你对我,真是“有情有意”!慕容寒枝惨然而笑,胸口一阵烦恶,嘴一张,“哇”一声吐了出来,跟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孤竹无虞被慕容寒枝伤到的事,就只有五皇子一个人知道而已,他当然不会说出去,其他人也就无从得知。他派了几名侍卫护送孤竹无虞回韩地,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靳洪钊早已在行宫外等候多时,而当他知道孤竹无虞伤到什么地方时,把他给气得,“呛啷”一声拔出剑来,下一秒闪着寒光的剑尖就到了慕容寒枝咽喉!

“住手!”孤竹无虞厉声叫,伤口处一阵钻心地疼,他差点昏过去,“洪钊,别、别动她!”

靳洪钊生生顿住手腕,气急败坏地大叫,“王爷!这个贱女人留不得,不然她早晚会害死你的!”

尽管慕容寒枝不怕死,也早想得到,如果现在死了,绝对好过日后孤竹无虞对她的报复,但当死神如此靠近她之时,她还是吓得直打冷颤,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孤竹无虞死死拉着靳洪钊的手,“让她回去,好好看着她……”话未落他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靳洪钊不敢再刺激他,狠狠瞪了慕容寒枝一眼,随即吩咐两名侍卫把她带了下去。

看着孤竹无虞痛苦成那个样子,靳洪钊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眼泪都要流下来,“王爷,你伤成这样,那、那起事的事是不是以后再说?”如今离年关不足半月,就算到正月十五起事,也才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王爷能起得了身吗?

“不必,”孤竹无虞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冽,“一切按计划行事就好,经此变故,就算五弟暂时不会向父皇禀报,可时间长了,难保有变,别再节外生枝。”明年正月十五起事是早就订好了的,局势如此微妙,直如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能说就能就变。

“可是——”你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的!靳洪钊急得直冒冷汗,却知道他说服不了孤竹无虞。

孤竹无虞摇了摇头,脸色虽惨白,神情却坚决,“放心,本王没事。”为得父皇另眼相看,保住太子之位,十年来他征战沙场,受伤无数,早已习惯承受伤痛。只是这一次不同,慕容寒枝毁了他身为男人的根本,这种对他人格和尊严的伤害,才是最让他承受不住的。

“是,王爷。”靳洪钊点了点头,一切照旧也好,顶多到时候他多多看护好王爷就是。见主子已支撑不住,他赶紧把孤竹无虞扶到床上去躺下,却在关门的刹那看到主子无力地倚到墙上去,满脸痛苦之色,他突然恨起慕容寒枝来,“贱人!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一刀杀了王爷!”

其实,慕容寒枝一样不好过,她一直在害怕,不知道孤竹无虞到底会怎么样向她讨回来。反正他是不会一刀杀了她的,那样太便宜她了。那……他是会像以往一样,在她身上发泄兽欲?想到此,她突然嘲讽地笑了:怎么可能呢,孤竹无虞被她伤到了男根,恐怕想发泄也不成了。

他是会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看着她痛苦哀嚎,还是会断她手脚,让她从此成为一个废人?总之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承受下来就是,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孤竹无虞会伤害她的弟弟妹妹,到时候她将无能为力!

这些天她一直在惊恐惶惑中度过,有心去看看孤竹无虞,又被侍卫给拦了回来,不过万幸的是,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对待,孤竹无虞也没拿弟弟妹妹来威胁她,这些天过得异常的平静。

当然,慕容寒枝心里很清楚,这平静只是暂时的,有些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谁都阻止不了。

孤竹无虞被伤到后十几天,就是除夕之夜,虽说伤处仍然钻心的疼,他还是强撑着起身,原本是要跟王妃一起守岁。说起来自打孤竹无虞受伤,严冰寒就只是来看了他一下,当然她并不知道内情,靳洪钊说王爷是病了,她原本也不怎么在意,也就相信了。

这些天孤竹无虞被疼痛折磨得日夜难安,她却仍旧在外边逍遥快活,真不知道她对这个夫君到底有没有半分情意。不过,也亏得她的不闻不问,孤竹无虞受伤的事才一直被隐瞒得很好。

今晚听说孤竹无虞要与她一起守岁,她也知道不去不好,稍稍打扮了一番过去,但一看到孤竹无虞满脸病容,她登时就没了兴致,“王爷,你身子很未好,这岁不守也罢,反正在这里永远都这般冷清,有什么好守的。”

孤竹无虞苍白着脸笑了笑,也不以为意,“这里是本王的封地,本王早已习惯,如果王妃你不喜欢,就请自便。”他早料到严冰寒没心情陪他,不过是出于礼节邀她一下而已,免得被她揪到什么错处,不依不饶起来。

“那妾身先行告退,王爷请。”严冰寒还真是利索,说走就走,转眼没影儿了,却又有声音远远传来,大抵是让侍女准备马车,她要出去看烟花之类的。

靳洪钊皱了皱眉,“王爷,今晚外面肯定很多人,王妃这样一个人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没事,”孤竹无虞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本王已派了一队侍卫随行保护她,在这韩地,没人敢伤她。”

“是。”

孤竹无虞目光一冷,“去叫慕容寒枝过来。”麻烦的人走了,他早已准备的好戏也该开场了,不然岂不辜负了这风起雪飘的良震美景。

“是。”

靳洪钊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出去,盏茶功夫过后,已把慕容寒枝给带了过来,这些天她心绪不宁,饭也吃得很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下巴越发尖了,两颊也微微陷了下去,失了平日大半的风韵,她看起来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已。

“怎么,不愿意见本王?”见她有明显的后退瑟缩之意,孤竹无虞反倒笑了笑,居然很温和的样子,“今晚是除夕之夜,本王请你一同饮酒赏雪,你不高兴吗?”

慕容寒枝喉咙动了动,眼神诧异:她把他伤成那样,他不向她报复,反请她喝酒?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摇头,“我不会饮酒,王爷请自便。”

“坐下。”孤竹无虞脸上笑意犹在,眼神却一冷,吐出两个字来。

慕容寒枝身子一震,还想说什么,靳洪钊双掌在她肩头一按,她就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桌子上摆满了珍馐佳肴,油腻的味道传来,她眉头一皱,那种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忍不住地按紧了肚腹。

“怎么,你不舒服?”孤竹无虞看着她,眼神居然变得很温柔。可他越是这样,慕容寒枝就越害怕,越想要胁生双翅,逃到九宵云外!他不应该这样的,而是应该恨她入骨,应该向她讨回来!

“我没事。”慕容寒枝别过脸,心狂跳起来,气息都有些不顺畅。

孤竹无虞白着脸一笑,坐正身子,端起了酒杯,只是手有点儿抖,“没事就好,今晚是除夕夜,就不说那些叫人不开心的事,来,一起喝一杯。”说是一起,其实就他们两个人而已,为免靳洪钊一怒之下把慕容寒枝大卸八块,他让靳洪钊站在一边侍侯着。

但就算是这样,靳洪钊杀人的目光还是一直在慕容寒枝身上打转,使得她有种正被凌迟的感觉,好碜得慌。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慕容寒枝皱眉,拼命压下心口的烦恶感,其实她有件事想跟孤竹无虞说,只是怎么都开不了口。

“怎么,本王好心请你喝酒,你却不卖本王这个面子?”孤竹无虞放下酒杯,很认真地看着她,真不知道他怎么这样沉得住气,在靳洪钊看来,他应该会一把将慕容寒枝给掐死的。还是他至今也不肯相信,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还指望慕容寒枝把他给治好,所以刻意讨好她?

“我……”慕容寒枝有些慌乱地看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说实话,她不知道孤竹无虞到底唱的哪一出,要说他不会恨她,是真的想跟她好好相处,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孤竹无虞微微低下了头,手指在桌面上打着圈圈,很漫不经心的样子,“寒枝,不管怎么说,我与你虽不是夫妻,却已有了肌肤之亲,你恨我也好,想离开也罢,但今朝有酒今朝醉,放太多事在心里,你不累吗?”

这话一出口,不止慕容寒枝愕然,连靳洪钊也要开始挠头了,王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对着仇人说这么温柔、缠绵的话,他明明还一滴酒都没有喝,难道就已经醉了?

慕容寒枝微张着口,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堵了块大石头,气都要喘不过来,哪里开得了口。

“呵呵,”孤竹无虞笑着摇了摇头,很有诚意地把慕容寒枝的酒杯端起来,递过去,“其他的事先不说,你陪本王喝了这一杯,本王就让你回去,如何?”

“我……好。”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慕容寒枝还能说什么,在不碰到孤竹无虞手的情况下,把酒杯接了过来。

“请。”孤竹无虞笑笑,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慕容寒枝也不好再拒绝,以袖遮面,喝了这一杯,不过她是真的不怎么喝酒,这一杯又喝得太快太急,呛得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差点又吐出来。不过,孤竹无虞这一善待她,她立刻觉得好不内疚,枉她还对他又是下毒又是动刀子的,是不是太狠了些。

对了!一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王爷,你中的毒……”她是想说,先前她给他下毒,只是想逼他放过弟弟妹妹,可如今,她也没想到会一刀将孤竹无虞给废了,为表歉意,她愿意先把解毒的法子告诉他,其他的事慢慢再说。谁料,她话才说一半,头脑一阵晕眩,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靳洪钊一惊,本能地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子,“王爷,她—”

“只是迷药而已。”孤竹无虞放下酒杯,眼神冷酷而锐利,扶着桌沿,慢慢站起身来:慕容寒枝,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加倍向你讨回来,你等着!

慕容寒枝再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嗡嗡响,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真叫人心里发慌。她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想抬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手才抬起一点,就被迫落了回去。

“怎么回事?”她喃喃着,吃力地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上都锁着锁链,呈“大”字型被锁在了床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更要命的是,这一挣扎她才看到,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衫,领口半开,露出她瘦削而苍白的肌肤来。

“这样,舒服吗?”孤竹无虞坐在一旁,冷酷地笑着,眼里是嗜血的光芒。他知道慕容寒枝最恨什么、最怕什么,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

“你、你——”慕容寒枝先是愣了愣,继而明白过来,咬着牙骂,“孤竹无虞,你到底是个畜牲,我本不该信你!”她早该想到,孤竹无虞不会放过她,那杯酒她不应该喝!可不喝又怎样呢,孤竹无虞总会有别的法子把她锁在这里,她抵抗得了吗?

孤竹无虞起身,慢慢走过去,迈一步,身子就晃荡一下,显见得他的伤还没有好,其实也难怪,伤在那个地方,没个三月两月,是好不利索的。他微低下头看着慕容寒枝,伸手去摸她仍旧滑如凝脂的脸,“本王说过,畜牲比人强,慕容寒枝,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会就此放过你吧?”

“别碰我,恶心!”慕容寒枝大叫,拼命扭过脸去,“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做什么!”

“这样就恶心了吗?慕容寒枝,你会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恶心。”孤竹无虞冷笑出声,慢慢站起身,拍了两下手掌,“还有,本王怎么舍得杀你,除非本王恨够了,报复够了!”

慕容寒枝浑身剧烈一颤,还想不到自己会遭到何种对待,咬着牙不出声。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三名年轻的侍卫走了进来,一起抱拳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她,现在是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孤竹无虞微微斜过眼去看慕容寒枝,满意地看到她悚然变了脸色,“唰”一下回过头来看他,眼神惊骇欲死:

“你、你——”

畜牲,你果然是畜牲,不是,你连畜牲都不如!慕容寒枝绝望之极,想张口呼救,喉咙里却又干又痛,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想要挣扎求生,偏偏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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