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白勾结
挂断电话，黑脸大汉坐进警车，似笑非笑的对中年男女说道：“怎么样？你们这对黑心夫妻也有失手的时候？“
“冤枉啊郭队长，我们可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胖妇女委屈的叫道。
黑脸大汉郭队长脸更黑了，不耐烦的说道：“嚎丧呢？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在我面前装老实，嗯？”
胖女人立刻闭上嘴不做声了，男的赔笑道：“女人都这样，头发长见识短，郭队长您别见怪，不过这一次我们还真是愿望的，您老最清楚，我们就算想偷也不可能偷这么多东西啊。”
“那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要不然……”郭队长扫了一眼证物，冷笑道：“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足够检察院批捕，到时候可就不是拘留的事了。”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跟见鬼了似得。”男的开始从头一五一十的诉说当时的情况。
他刚刚说完，小唐也恰好带着拷贝完的监控回来：“郭队，我刚才看了一遍监控，没发现什么问题。”
“不可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郭队点上烟，沉声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可能，不过……应该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手，走，回去看看再说。”
回到警局，先安排小唐带人给中年男女做口供，然后郭队开始看监控。
他直接就把目光盯在了张放的身影上，然而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监控不是很清晰，张放的身影有些模糊，不过大概能看出来他从外面走进病房，双手自然下垂，似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不对，不应该啊，怎么可能这么自然？”郭队喃喃自语，香烟一根接一根，办公室里乌烟瘴气的，把推门进来的小唐呛得连着咳嗽了几声。
“郭队，有什么发现？”小唐问。
“没有，这么大的医院用的摄像头清晰度这么低，真特么操蛋。”郭队狠狠的把烟头摁灭，问道：“口供录完了？”
“里面那两人也不老实，后面越说越离谱，我看就是故意的。”小唐说道。
“他们不敢，小唐，你是新人不清楚，这两个人也是咱们这一带的老混子了，跟咱们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知道我的脾气。”郭队阴冷的说道：“他们很清楚，只要不出大事，老子对他们也总是网开一面，但要是敢不说实话，老子立马就能让他们完蛋。”
小唐疑惑道：“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那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到他们身上？”
“我估计应该是真的。”郭队阴冷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监控已经定格为张放的侧脸，能模模糊糊看到他唇角还带着一丝微笑，目光也似乎正瞅着摄像头。
“这个人，绝不简单。”郭队盯着张放的两眼，两人宛如正直面相对：“他刚刚在黑雕酒吧废了江胜……”
“谁？江胜？”小唐失声道。
郭队一怔，鼻子里闷哼了一声，算是个答复，然后挥手道：“你出去吧，我再看看。”
小唐应了一声，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郭队又拿起桌子上电话拨了个电话号码：“喂？不行，我这边没有那小子犯罪的证据，没法抓人。行，你们看着办，但有一条，手脚干净利落点，别给我找麻烦，另外，不能闹出人命，现在不比以前，人命案上面盯得太紧。还有，别忘了我的好处……”
他的声音刻意有些压低，不过还是能够传到门外。
小唐屏息站在门外，一边认真听，一边注意着楼梯口有没有人出现。
直到电话挂断，他才蹑手蹑脚走开。
张放却没有想到现在不但天蛇帮会动手报复，而且连警察也开始把他当成目标。
在医院陪沈家姐妹聊了一会儿，他就告辞而去。
至于那本孤本金瓶梅，因为比较古旧，甚至连书页都开始发黄了，所以在众人的脚下被踩的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再看，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书页都拼凑在一起用袋子装起来。
“不能看了。”沈书茗有些遗憾。
“你喜欢看？”张放问。
“是啊。”沈书茗应道，看到沈书烟古怪的眼神，又连忙解释道：“不是，是那个，我喜欢古典文学，不是喜欢……”
“啊，知道了。”张放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却故意与沈书烟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神色，令沈书茗娇羞不已。
离开的时候，沈书烟有些依依不舍：“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啊？”
“小妹别乱说，张大哥工作很忙，怎么会经常来看你？”沈书茗说这话，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张放。
“放心吧，我会天天来的，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出去玩。”张放笑道。
沈书烟顿时嘻嘻笑起来：“好啊，一言为定。”
沈书茗也不由的暗中松了口气，口中却说道：“你忙你的吧，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没事，我的工作不要紧。”张放扬手告辞，施施然走了出去。
因为还要照顾沈书烟，所以沈书茗也没有往外送，不过却不由自主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张放何时走出病房楼。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大哥哥了？”沈书烟突然道。
“乱说，怎么可能？”沈书茗吓了一跳。
“那你还在那里看什么啊，难道不是舍不得他走？”沈书烟继续问道。
“呸，乱说什么。”沈书茗慌乱的拉上窗帘道：“我是来拉窗帘的，要不然把你晒黑了怎么办？”
“明明晒不到这边的，你肯定是……”
“好了好了，你闭上嘴休息吧。”
“我想小便。”沈书烟扭着小屁屁道。
她左腿打着石膏，大小便就变成了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沈书茗把病房门关好，过去把她扶起来，病房内很快就传出“哩哩啦啦”的声音。
张放拎着孤本金瓶梅走出病房楼，一眼就看到康健正蹲在大门口的石台上抽烟。
看到他走出来，康健立马把烟扔掉走过来，神色有些坚决，看样子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有事？”张放问。
“我想拜你为师。”康健一字一字道。
张放笑了笑，道：“我不收徒弟了。”
康健注意到，他说话的口气很平淡，并且听起来似乎已经有徒弟，于是问道：“你有徒弟？”
张放点点头。
“他们在那儿发财？”康健问。
张放用手指向下点了点，笑的有些奇怪。
康健一头雾水，茫然的看了看地面，不知道这个手势什么意思。
“地狱。”张放淡淡道。
“啊？！”康健吓了一跳。
“还想当我徒弟？”张放笑眯眯的问。
康健眼神一清，决然点头道：“生死无悔。”
“呵呵，我现在也没有带徒弟的心情。”张放笑着往前走：“你的水平也算不错了，好自为之吧。”
噗通，康健在后面直接跪了下来，大声道：“师傅，你收我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