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扭曲的子宫（14）
五个人，也可以说五只生物，全带把的那类，天赋枪支弹药，滚出了俱乐部。
大道之上，路灯依然闪烁，也都还是一片光明。
夜，喘息未停，在迷离的灯光之下。白天似已再次遁入夜的裙裾之内，持续摸索其大腿根部的脉动节奏以期追求更加完美的贯通融汇。但这想必徒劳。
用感性的欲望去改变自然，倒不若借以理性的思考去遵守规律。
道路两旁的高楼，膀阔腰圆高大威猛，一样充斥着若干雄性的味道，显得是那么地孔武有力。在异乡打工的男人们钻进去，扮猫儿叫春，装怪；在异乡打工的女人们钻进去，叽叽喳喳，三八。不都还是各有各期待罢了。
晚风吹过，楼群天台的女儿墙壁上卷下来许多被摈弃游离的状如蝌蚪一般小生命，逐渐下凉的风儿将它们柔弱的身体拉扯着撕碎，尸体碎片钻进路人的鼻孔里边，一股诱人的腥气。
啊！撒旦，在你准备睡去之前，请留下这一切原始的祭奠。
然而，那也许全只是幻觉。但，总得有人要过渡失眠。
“你是想草人家吗？”
“哈哈，你就是想草人家呗。看人长得漂亮就顶不住了？”
“还狡辩，他妈就是想草人家，癞蛤蟆。要不，人都走了，叽歪什么呢？”
三个工友一人丢一句，跟背台词一般。直男啊，直得完全没法可婉转的样子。这样的人，估计得连撒旦都害怕。扫兴。
降不住，那就沉默。无非道不同。
强仔扯着艾嘉，从故意掉队开始，到某个转角处，脚下一滑，干脆溜大排档去了。
点上个田螺，这玩意便宜，来上个龙虾，这玩意也便宜。两支冰镇啤酒，这玩意可就不便宜了，那里边或多或少得投入进去一些编辑杜撰。
如果再来上个人工养殖的什么水煮娃娃鱼清蒸熊猫就好了！要不就有个红烧麒麟清炖恐龙都不错。而这明显不知足。
将就，开吃，穷孩子哪来那许多讲究，边吃边聊。醉卧沙场君莫笑啊，酒逢知己千杯少。
“现在说吧，快板也好评书也罢，我洗耳恭听。”强仔明显醉君之意不在酒，于是露了这一手。明显有进步，连成语都会用了。
只是感情这玩意，和快板评书有什么关系呢！
“随便说说吧，追女孩子这事儿吧，它其实有过一本专业的书籍，叫《怎样追逐美丽的少女》，把戏较低端，女孩子肚子疼会需要服阿司匹林，所以泡妞叫可以带上这号药，挺古老的方式，但综合来讲，也就是一个专注，一专注，便自然产生投入，就是所谓的付出，观察，分析，思考，到关心，照顾，细致入微等等，基本总结就是，因为爱所以爱了。”艾嘉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要该从哪里讲起，于是随便就选了自己早年靠在书店混时间的时候简单浏览过的一本书名作为了一个开场白。
“还有这样的书？”
“有的。只要你喜欢忍耐并忠于进步，书店里啥书能没有？穷人的温柔乡，蠢货的无底洞。所以那事儿实在是不太能花钱而且还很能耗时间，普通人，倒不如平时跟好人多交流，求个一知半解的，无论将来为官也好经商也罢，得了平衡还少了许多自我心理上的束缚从而导致路途多磕绊，两全其美啊。”
“哦？”
“人嘛，最怕活得太清醒，太清醒了，不好意思精明不说，还实在不容易体验到各种自然破败的馈赠，反倒平添了泰山压顶。”
“哈哈。你这好像又是在逗我吧？”
“唉，说真的，其实生活中许多社交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触类旁通，只不过人有时候无法顾及从而导致难得全能，乃至受追求所困不得不随时要注重一下完美奢求，这本身只是一个关乎抉择关乎大脑思维等级提升的事情，至于那书，其实我也仅仅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去看它，没买。”
“哎呀，这么好的书，你怎么就不买呢！”
“买个屁，就我这样的人，就我这么点出息追求，有必要买那样低等知识体系的书吗？简直浪费，时间。”
“真是可惜了！”
“别可惜，我跟你说点真的就好了。”
“恩，好。”
看来态度还可以，碰一杯先。感情好了。
“先前我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近视的事情吧？”
“是。”
“一女孩，叫梅艳，近视，是我根据几天以来在俱乐部里边对其进行严密监视分析的结果。她看人，在五米开外便需要眯着眼睛辅助瞳孔收缩聚焦，这是通常近视的表现，出入公众场合，十八九岁年纪，还是女孩，没戴眼镜，只能说明她还存在于虚荣的光辉照耀之中而已。女为悦己者容嘛，方方面面无所不通。剩下的事情，你最好是自己去揣摩。”
“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算得上吧，但我个人逻辑上的结论是十分肯定的，因为我自己的性格本身就生得比较自负，所以这也就导致我平时形成了喜欢观察对比的习惯，这个其实你信不信好像都无所谓，或者就只作为一个假设也成。”
“你这样假设又有意义吗？”
“假设是近视，她身上自然也就会存在许多与其同类型人的一些鲜明特点，这个各种书上一些感情问题的接纳综合之后，我可以有一些完全个人的理解。”
“嗯哼？”
“第一，近视者，女性，自相对的角度去理解，性狱强，所谓之强，通常也属于神经敏感度相对欠缺的关系，一不小心，性冷淡，而在此之前，处于通常性格的关系，个人产生比常人一定倍数的寂寞孤独感就很正常，乃至在周遭环境的影响之下，至少据说别人都可以感觉男女之间荷尔蒙深层次的细节交流会很嗨，他们怎么就老是会感觉很平淡很乏味感觉别人很夸张了呢？乃至因此加重一定程度的体验困惑，这样子感觉，对这一群体来讲，会显得很常态。”
“哈哈。”
“第二，关于对性的理解，困惑得久了，自然也就可能变得某方面情趣低下，反倒更有可能使得其工作方面更有建设，所以，他们要是后天日常比前期本质性价表现得更为雷厉风行的话，也是一个自我突破性的结构常态。就为这个，以及其表象综合，我跟人聊天的时候也就故意往这方面去假装猜测人职业风格工作性情了，如此自然也就能降低了高帽戴歪马屁拍臭的危险了。”
“厉害。”
“第三，这样的人通常会很健谈会更喜欢聊天，尤其是能够使其感到愉快的聊天，身体本能深层次的迟钝淡然，便导致其浅表性的敏锐而绝不是综合性的所谓敏感表达，所以，人敏锐了，思维带动起滔滔不绝，这使得我也能轻轻松松就跟人聊得马不停蹄的样子，至于我，完全主观的判断大胆替代客观猜测，这很冒险，却因为我自信，以及自负，因此可以显得毫无畏惧，对外，也能算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对我自己，仅自以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有备而来罢了。”
“哈哈哈哈，是人家女孩子喜欢上你了吧？”
“这我知道啊，像我这么潇洒风流还常常语出惊人的一个人，还没女朋友，人女孩子喜欢我，算人有眼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你拽。”
“不过现在最大的风险就是，我并不能确定梅艳这个人是不是单身。”
“啊？”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也不必这么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