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扭曲的子宫（20）
“你还有没有什么‘一’值得拿出来炫耀的？或者说小一也行，继续说说呗，听着感觉挺有意思的。”
“你其实意思是不是我不说话，或者你耳朵旁边要是没有什么噪音干扰的话，你会感觉得闷吧？”
“随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我就是想听你唠叨。”
“闲的！乌七八糟！”
“你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啊！哈哈，感觉这吹牛也还能使人上瘾的！如果我告诉你说没有了，突然打断了你对我的调研欲望，你会不会感觉很失望？”
“唉！”
“没了，真没了，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使我想起来初二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奥数竞赛，受到过一次非常强烈非常致命的打击。”
“哦？”
“趾高气扬的去，垂头丧气的回，那一次，自己感觉完全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别说第一了，连第三名的臀部长成什么样子的自己都没见到过！”
“哈哈，你该不是有强迫症吧？我看倒很像是有的！”
“强迫症算什么，我其实简直就像是有神经病。”
“怎么这么说呢？”
“就那一次惨败，我就感觉到自己大起大落的人生是有多么无奈而又无法把握了，但这本该使我自己明白到一个简单道理的，凡是容易骄傲于满足层面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自己继续前进的榜样，我就是那样的人，可惜我明白得比较晚，因此显得迟钝而愚昧。”
“哈哈哈哈，你这个人，感觉讲话真的是！这样很容易使人感到一头雾水的你知道吗？”
“怎么了？我可是说真的啊。”
“那你之前呢？一直很牛？还是觉得自己从来就无可超越？”
“以为而已，之前觉得吧，就学习成绩上来看，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天才，非常自信，自信到爆表自信到目空一切，连班主任老师都可以被征服，我们不但常常要一起换位思考还偶尔被我将她上课的讲台一起给攻占了，关系非常好，每次班级考试，连第二名呼哧呼哧的跟在我后面都需要随时在自己胸前挂上一副望远镜才可能在我停下来休息偷懒的时候看得到一下我的背影。”
“哈哈哈哈。”
“而实质后来我明白了，一颗土豆，放一堆花生米里边，那是老大，但仅在个头，可要是放在同样是土豆堆里边去呢？番薯堆里边去呢？所以土豆永远是土豆，它有限的价值永远需要一些依靠攀附需要一些膨胀比对才会更加有意义，反之土豆就是土豆，自我膨胀，依然是土豆。我就是那颗愚蠢的土豆。”
“后来呢？你所谓的惨败之后？”
“消极，颓废啊，觉得人生真是太艰难竞争真是太强了，曾经只见得眼前的自我被他我打败，而且还是在自己毫无准备预算的情况之下，奥数竞赛，一大堆，全是红薯地瓜南瓜等等级别的，高手如云啊，甚至于里边，说不定还有一些个头大得像冬瓜一般的家伙，我就想，我的人生，完了，完了，连本身被我看起来该是柔若无骨的小番茄之类人家都比我厉害了太多。”
“哈哈，你就没想过超越自我？”
“超越自我！完了，我要早知如此的话，何必当初呢！”
“当初你怎么了？”
“无心学业了呗，还是心理素质不成熟，幼稚透顶，受‘一’所限，自负于‘一’而死于‘一’。”
“那你现在？变成鬼去了吗？或者孤魂？哈哈。”
“才不是呢。我明明跟你说正经的，你倒是把这当了笑话听！”艾嘉再次显得有些无奈。
“那可是你自己讲话实在是让人感觉太独特了好不好？”梅艳像是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我也觉得人家妹子说得挺对的，这小兄弟，还真让人感觉特有意思的。”司机大哥也是笑，还忍不住插进来一嘴。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又偏着头眼望着后视镜上面去钻研。
“有意思！还带着个愉快的哈哈，那要不大哥，等下到地了给个五折交换吧，彼此穷人，只不过你的贫穷是嫁接在轮胎上飞驰，而我的贫穷，需要将双腿伸进裤管里，每天做不完的剪刀叉运动，所以现在，你也算是掌握了我一次命运的主权，但如果你可以爱心一现的话，我敢保证，将来那绝对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艾嘉一边说着话，一边鬼灵精怪的望着梅艳邪恶地一笑。
“四川仔，挣表现不是呢？明显雁过拨毛啊！讲话好像背台词一样哈哈。不过高兴，那五折就不用了，给你们个八折还是可以的，就当是我祝福你们俩男才女貌恋爱成功吧。”司机大哥爽快的回答。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没想到大哥也这么直爽。”艾嘉飞快的表示感谢。
“没什么的啦，看你们出门打工也都挺不容易的。”司机回答。
“而且心理上还好像背负着郭德纲老师的阴影。”艾嘉说。说完想想又说：“那大哥听得懂四川话？”
“我妈四川人，我老爸江西的，所以我也算是会了一个多省语言的人。”司机说。
“哈哈，那感情好，我妈刚好也是四川的，但我老爸也是，这说不准我们五百年前曾经还是兄弟哈哈。”艾嘉笑。
“还是你们聊吧，不打扰你们了，我开车。”司机说完，闭口不言。
艾嘉沉默，梅艳停顿，坐在后排座位上，没再说话。
”你还是继续说吧，接着先前的。“只停顿了那么一会，梅艳看看车窗外面，像是此时此刻对所谓的风景已经没了兴致。
”说什么？不都还是废话呢吗！“艾嘉回答。
”废话就好，你要不说废话了，好像我还更加觉得没劲，听你说废话，倒是感觉挺能提神醒脑的。“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啦，你快说吧。“
”那我就说啦？“
”嗯。“
”开始我说到没心情读书了吧，连第一都拿不到，你说我读书干什么呢？读书还有什么意思呢？就不想读了，我这个人，跟其它人不同，对人生的许多人和事，本身就不能想就不适合去想，一想，我就一定会去做，一做，肯定就没个完，所以也就常常会显示出没完没了至死方休的样子，也还是因此经常都得闹笑话。“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除非你是钻牛角尖。”
“当然不好啦，特伤脑筋特难为情的啊。你看我想读书的时候吧，经常忍不住就要跟人同学们调笑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全趴下，结果，他们果真就全趴下了，但最大的毛病就是经不得打击，一打击，别人没趴下，我肯定就得趴下了，幼稚到纯粹，纯粹到疯狂。”
“你身上的毛病，我看倒是挺多的！所以奥数失败之后，你就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