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客房突变
“真他娘的晦气,今天老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达生蓦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地抱怨,这已经是午夜的时候了,从没有遮掩得很严的窗帘向外面看,却依然能够看得到,那些烽烟未尽的地方。
“别说了,谁都好不到哪去。只要有那小子在场,咱们可就别想讨到半点儿便宜!”另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道。
不用说,那都是刚下了赌桌,已经输得精光的人,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其实躺在这样的,档次比起那酒店来已经低了很多的客栈里面,达生老早就听到了掷骰子的声音。
也就是这样的深夜,实际上楼下的赌场里面,也依然还在忙得不可开交。耍钱的人,自然是非得要自己手中的钞票玩得精光,或者是把人家的本钱都弄光了,这才有散场的时候。
“兄弟,要不,我们再去借点,等再过些时间,这赌场里面的阴气到了极盛的时候,咱们再去。我就不相信,咱们明里没法胜,暗地里使了阴招,他还能够赢得我们的。”又是一个家伙,声音天然地就有些阴沉沉的。
“啊,你还敢去借,你,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人的钱都借,你要跟那活阎罗借钱,这可是会玩死我们的。”达生听得出来,那是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的声音。
“好,你们等着,我去杀几个人,这本钱就有了。”那个粗声粗气的家伙,突然像是抓起了一只很沉重的兵器,然后,达生便听到从楼道的另一头,一个沉重的声音,脚步声,缓缓地过来了。
听到那脚步声,若雪腾地一下子从达生怀里舒展开她的手脚,先前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一下子却成了张开手臂,要保护达生的样子。达生就知道,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自己一遇上危险,若雪便会不顾一切地站出来,充当着他的保护神。
说时迟,那时却很快,达生还没有穿好衣服的时候,若雪却已经穿上了一身的劲装,风姿绰约地站在了那门背后,只要一出现危险,她便会出手相助。
“阿生,你别乱动,你的身子骨才好,像这种毛贼,根本不劳你费神的。”达生穿衣下床,听到那种阵势,他生怕柔弱的若雪会在那种粗鲁的汉子面前吃亏。但若雪却反过来,对他一番安抚,生怕他会有什么损伤。
刚才还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身为男人,哪有那么娇贵的。
那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近,声音就像是在隔着几堵墙壁的地方,只听见那门板被哗啦一声,劈成了两半。然后,却是有人在尖叫了起来,达生对若雪低声说道,“若雪,你可别藏匿在那门背后,呆会儿让人家一斧子砍下去,整个人就一分为二了。”
若雪扭过头来,对达生说道,“他敢,就凭他那点力量,我站这儿让他砍,他也砍不动。”
“好一对狗男女,把钱给爷爷交出来,可以饶了你们的性命,若是不然,两个脑袋一齐给砍下来喂狗。”那粗鲁的声音,几乎要把扇子给震垮一般。提着那么重的兵器的,也算是修炼过的人,居然凭着自己的能量,跑出来打劫人家。
“好汉,钱,我有,你可得容我先把衣服穿上了,行不,像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也不好给你拿钱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也看到了,我这身上光不溜丢的,又变不出半个仔儿来。”
达生心想,或许那家伙打劫到了,也可能不会再过来,毕竟他们只不过是想找点儿翻本的机会,只是有一点弄不明白,这赌博的,咋还需要等到这赌场里面的阴气到了极盛的时候,这才好去跟那个克星大战一场,那所谓的克星却是一个什么来路。
“不错,我也是只劫财物,不图人性命的。不过,你这小娘们倒还入得了我的法眼,蠢货,你把钱给我丢这儿了,人就可以早点滚蛋。这小娘子落你这样的货手里,也算是白白地糟蹋了东西。”那粗鲁的声音叫嚣着。
若雪显得要轻松一些,然而,就在这时候,达生却看到,自己的房门竟然被直接砸开了。门烂了之后,才听到了爆炸般的声响。那攻击的度,可想而知,真的是太过于惊人了。
有音的飞机,现在,居然有人的动作比起音还要快。
那一道房门,却是像被化成了粉尘一般,站在达生和若雪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病得直咳嗽,喘息不止,看着就像是短命鬼的样子。
若雪就像是条件反射般地,站在了阿生的面前。达生从那种强大的气场,已经感觉到了来者决不是一般的人物,或许跟前面遭遇过的章元启相比,功力也能够在伯仲之间。
来人根本就没有言语,便劈头盖脸地给两人一道电光打了过来。那电光看起来与平常战阵中所见到一般无二,若雪却尖叫了起来,“阿生,快些散开,你不要命了?”
达生提了一口真气,在他的身上,已经充满了玄牧混沌之力。也就在这运起了真气的时候,达生蓦然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比起在移动行宫之前简直是强大了数十倍不止。
“好你个小贼,阿生,你居然将启儿的浑身功力全都偷走了,你真是太卑鄙下流了,你真是太卑鄙下流了。”那个来的人,打出了一道电光,这才对达生叫嚣道。
若雪怒吼着,“你是那章元启的什么人,你竟然会满嘴喷粪,谁是小贼,俺家阿生,舍了性命救你那狗屁的章元启,你居然不知好歹,还说是什么盗了他浑身的功力。无耻,你们才是真正最无耻的人。居然到这地方来撒野。”
达生看到若雪一脸涨得通红,她毕竟是读书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很是委曲,却没法像一般的乡村女人那样对别人破口痛骂。
就在这时候,整个屋子竟然一下子炸裂开来,没有任何的痕迹,那道可怕的电光也早就过去了,那种炸裂开来的痕迹,却是从屋子的中间,一点点地撕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