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技能比试
王姨立刻去一边给自己老公打电话，说了两句，脸色越发尴尬起来，片刻之后就回来了：“这个，小姚，小赵，小刘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和我们家老钱都很忙，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我是真不知道老钱已经请赵老师帮忙找人了，我又在网上发布了信息，现在你们都来了，你看这个事情弄的……”
赵雨晨脸色有些难看：“王阿姨，刘学长可是我们青州师大的研究生，别说教佳佳一个高一的学生，就是辅导高三的学生，都是屈才啊。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给你们请来，你让我怎么收场？”
王姨十分为难：“可是姚老师都开始上课了……”
赵雨晨看向姚洪：“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
弄出这种事情，姚洪也觉得无语。见赵雨晨问自己，他随口回答：“我是清大的。”
赵雨晨听了顿时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清大啊，就那个三流学校？”随即看向王姨：“您找家教可得看仔细了，那些野鸡大学出来的学生，自己的功课都一团糟，还敢出来教别人，纯粹是误人子弟！”
“我们清州师范，可是专门培养教师的正规院校，我们还是全国四大师范之一呢。王阿姨，这么个三流院校的货色，和我们刘学长，要选哪一个，您还用得着犹豫吗？”
刘一霖也上前一步，笑着说道：“阿姨您放心，我敢保证，您的孩子在我的辅导下，名次最少前进十位。”
“这个……”王姨一阵犹豫，她不喜欢赵雨晨的咄咄逼人，可是刘一霖的保证又让她动心。毕竟这是关系到孩子的前途，不能单纯的靠自己的喜好来抉择。
此时的姚洪对于面前这个姑娘可是有些说不出的厌恶感。这种人，明显就是狗眼看人低。觉得自己上个名牌大学就很了不得似的。
清大的确不如清州师范，可是也没有赵雨晨说的那么不堪。在国内大学的排名上，清大比清州师范低十五位。但也是一本院校。
可是清州师范的学生却经常仗着自己排名高，瞧不起清大的学生。姚洪的遭遇并不是个案。
有人说过，母校是什么？母校就是你自己骂的要死，但是别人骂它的时候你能跟他拼命！
姚洪对自己的母校也有诸多不满，可是同样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自己的学校。他站起来淡淡说道：“这位同学，这样空洞的保证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不如咱们当着王姨的面，比试一下吧。”
“比试？怎么比试？”刘一霖也是满脸不屑：“同学，你是清大的，我是清州师范的，你是本科生，我是研究生。怎么比都是我欺负你。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别丢人显眼了。”
姚洪摇头：“其实很简单，正好有两个学生，咱们两个各教一个，同样的课业内容。一个小时之后，让王姨来对他们进行提问，检验咱们授课的成果如何？”
赵雨晨冷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学长，既然他想要当众出丑，那就如他所愿吧。”
刘一霖傲然点头：“好，就这么办。”
姚洪一点头，看向王姨：“王姨，你来选一节课的内容吧。”
王姨有些犹豫，觉得这么做不太厚道，她不像刘一霖他们年轻气盛。可是想一想，姚洪说的也是，刘一霖的保证空口白牙，做不得准。虽说刘一霖有九成的可能会完胜姚洪，但是测试一下两人也更加保险。
“好吧。”她答应了一声，翻开课本，挑了一节课：“就这个吧。”
姚洪看了一眼内容，脑海之中自然而然的流淌过了一些传授课业的技巧，十分细微，有种面面俱到的感觉。他更有信心了。
刘一霖故作大度：“同学，这两个学生，你先选吧。”
赵雨晨有些着急，她给钱佳佳补习国文，钱佳佳的成绩她很清楚，不是一般的差啊。可是钱佳佳也跟她说过好朋友夏雪柔。这女孩看似乖巧，实际上却是校园霸王，整个一个女阿飞啊。成绩在全校都是倒竖的。要是选了夏雪柔，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呢。
姚洪把赵雨晨的神态看在眼里，不由得一个冷笑：“算了，还是你先选吧。”他担心自己先选了，一会儿刘一霖输了，会用这个做借口不认账。
刘一霖正要推辞，赵雨晨已经抢先道：“那好，我们选佳佳。”她说着把佳佳拽到了自己身边。
姚洪朝夏雪柔一招手：“那咱们开始吧。”
王姨家里很大，挑了两个房间出来，双方各自领着学生进去开始补习。
王姨现在刘一霖这边听着，不由得暗暗点头，清州师范不愧是全国四大师范之一，这刘一霖也不愧是研究生，讲课条理清晰，该注意的地方、该提醒的细节，全都涵盖到了。
听了十几分钟，王姨心中对刘一霖已经格外满意，决定选刘一霖了。
她的神情落在刘一霖和赵雨晨的眼中，两人自然是格外兴奋。这钱家背景不简单，刘一霖费尽心思想要来当家教其实是另有所图，只不过不会告诉别人罢了。
王姨对姚洪的感觉不错，可惜事关女儿的前途，她觉得也只能对姚洪说抱歉了。
从刘一霖那里出来，她还是决定去听听姚洪讲课。
一进房间，她就看到女飞仔夏雪柔乖乖的坐在桌子前听课，一双大眼睛等的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上翘，显得格外专注。
王姨心里嘀咕：这小太妹今天怎么转性了？会这么乖乖的听课？
王姨当然很清楚夏雪柔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只不过夏雪柔是她上司的女儿，她不好多说，就装作不知道而已。
她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原本想着找个机会跟姚洪说，让他先回去，别比了，也保全一下姚洪的面子。却没想到无意中听了几句，居然连她也觉得大有兴趣。
这高中的课程，跟她们当年学的大不一样。就好像姚洪的声音有魔力一样，让她越听越想听，忍不住陷了进去。
这一坐，不知不觉的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姚洪把课本合上：“行了，这一课讲完了，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夏雪柔傻眼：“完了？这就完了？怎么能完了呢，还有十几分钟呢，我还没听够，你再讲讲。”
王姨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她从来没想到，有人居然能这样讲课，夏雪柔算是说出了她的心声。
“是呀，姚洪，比赛还有十几分钟呢，好歹讲完吧？”
姚洪无奈：“好吧，那咱们就往深了再讲讲。”
他又讲了十几分钟，夏雪柔和王姨意犹未尽，可是比赛的时间已经到了。
赵雨晨已经在外面喊了：“同学，快出来吧，拖延比赛时间没有意义的，多讲几分钟，你还是输。”
王姨脸色有些难看，这个赵雨晨，也太不懂事了。
此时，她已经完全认可姚洪，甚至觉得自己挖到宝了，有这样的家教，佳佳的成绩别说提高十位了，拿全班第一，不、全年级第一都没问题啊。
她领着姚洪和夏雪柔出来，想了想，出了一个题目让两个女孩子回答。
这个题目，正是王姨在刘一霖那边听的时候，刘一霖讲的一个部分。一听到是这个题目，刘一霖面露喜色，显然女主人偏向自己啊。
钱佳佳上前作答，也只是按照刘一霖给她讲的那些说，中间还忘记了一小部分。但是刘一霖和赵雨晨已经很满意了。两人挑衅的看向姚洪：“好了，该你了。”
夏雪柔自己上前，小嘴飞快说了起来。王姨在一边听着，夏雪宜不但说了姚洪刚才讲的一些内容，还触类旁通，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这不是夏雪柔学习好、脑子聪明，而是因为姚洪的授课，本就是启发性的。
夏雪柔越说，刘一霖和赵雨晨的脸色越难看，很快就阴沉的要下雨一样。
钱佳佳也是大吃一惊：“雪柔，你什么时候学习比我还好了？”
夏雪柔得意洋洋：“都是老师讲得好！”
姚洪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的激动，暗忖真没想到“导师”这个技能还这么有用！当初在游戏里练导师这个技能，不过是顺手而为。这个技能很冷门，也很容易升到顶级，他也就顺手练了，却没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好了，我想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王姨笑着看向姚洪：“姚洪赢了！”
赵雨晨和刘一霖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赵雨晨狠狠一咬牙，撕破了脸皮道：“不能这么简单的就判定输赢吧？”
王姨有些意外，自己已经判定姚洪获胜，赵雨晨居然还不罢休。她略带不满的看了赵雨晨一眼，问道：“那要你说，应该怎么才能判定？”
“考试！”赵雨晨斩钉截铁道：“这是最公平的办法！”
她十分狂妄的看着姚洪：“三流大学的小子，你敢不敢考试？我不知道你刚才怎么教的，但是能回答上来问题不代表你就能看好。一个学生成绩的好坏，还是要拿成绩来说话的。怎么样，你要是不敢，我也不逼你，你们清大的学生也就是这幅衰仔样子。”
王姨眉头一皱，姚洪也有些火了，明明输了不服气，还要再次出口伤人。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考试是吧，没问题！”姚洪本不是怕事的人。
“看你答应的那么痛快，别是想搞什么小手段吧！”赵雨晨看着姚洪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不禁有些担心他会搞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至于输，赵雨晨重来就没有担心过。就姚洪这样清大学生，她压根就没放在眼中，在她眼里这就是一所垃圾学校，学校里的都是垃圾。
这一下子彻底把姚洪给惹火了，指着赵雨晨的鼻子呵斥道：“你们明明输了不承认，还要考试，我已经答应了，你无缘无故的还来怀疑我作弊，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雨晨还要再说，一边的刘一霖拉了她一把，她才怏怏不说话了。
“既然是比试，那出题就不能由你一个人出，必须我们一起出题，每方占50%，你敢是不敢？”刘一霖说道。
“没问题！”姚洪点了点头，他还真就不担心自己会输，每方出题50%，正合自己心意，也免得到时候这些家伙输了，还找出许多的借口。有了“导师”技能的能力，要是自己还能输了，那才是怪事。
“太好了，这次老师的战争谁会赢呢？”看着水火不容的两方，唯恐天下不乱的夏雪柔反而是有些兴奋，期待着双方的比试。
“姚老师他们都这样了，你还……”看着如此摸样的夏雪柔，钱佳佳不由一阵气急，想要上前劝阻一下，但是想到刘一霖和赵雨晨两人如此对姚洪，心中也是十分气愤。有些期待姚洪能够赢了这场比试，同时心底也有些担心姚洪会输。正当她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姚洪和刘一霖两方却是已经拿出了几张白纸，每方各自写下了五道题。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四套试题便是做好了。
王姨一直在旁边看着，姚洪的处理方式，她还是很满意的。给孩子找家教，除了业务能力之外，做人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
好的老师，潜移默化的会影响自己的孩子。姚洪行事不卑不亢，王姨很是赞赏。
刘一霖拿起试题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才是对着赵雨晨点了点头。看着对方如此谨小慎微动作，姚洪心底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既然要比试自然是堂堂正正的比试，那还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更何况自己要做小动作，凭他们两人也看的出来？
“考试开始！”将钱佳佳和夏雪柔两人分开，一方监考另一方防止作弊，考试在刘一霖的宣布中开始了。
“我倒要看看你教的这个学生怎么考！”刘一霖和赵雨晨相视一眼，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两人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了夏雪柔的两方，严格的监考了起来。
两人怎么也不相信姚洪这个清大的学生，居然比刘一霖这个青州师范的硕士生交出来的学生还要好，认定了姚洪肯定耍了什么手段。
反倒是姚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钱佳佳的不远处，似乎这场考试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并没有过多的注意钱佳佳。
……
十道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王姨不动声色的给姚洪泡了好茶，对于死死盯着夏雪柔的赵雨晨和刘一霖，却选择了忽略。
钱佳佳不断地咬着笔头，愁眉苦脸的就是做不出来。相反，夏雪柔却是唰唰唰的写得飞快。
不到二十分钟，夏雪柔大大咧咧的把卷子往刘一霖和赵雨晨面前一扔：“姑奶奶做完了。”
她很讨厌这两个人，言语上也没什么客气的。反正王姨陪着姚洪呢，不在这个房间。
“这么快？”
两人意外。赵雨晨冷笑一声：“让我看看，说不定一道也不会做，胡乱写的。”
夏雪柔火了，跳起来冲了出去：“跟你们两个垃圾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都让我生气！”
“这个……”赵雨晨想骂人，又想到了他们的真实目的，不敢得罪这个小女孩，只好忍了下来。
两人盯着夏雪柔的卷子仔细地看，这一看，都傻眼了。
“咦……这怎么可能，她居然做对了！”
赵雨晨瞪大了眼珠子，一行一行的检查，想方设法的要扣分，哪怕是哪一个步骤少了，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扣去这道题整整一半的分数。可是她绝望了，居然连一个步骤都不少，几乎无可挑剔！
赵雨晨死扣活扣，也只扣去了五分，顿时心如死灰！
“绝对不可能！”刘一霖心底怒吼着，他如何也不会相信夏雪柔居然是全部做对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垃圾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教出比我教出的学生还优秀！”即便是这样刘一霖依然是不敢相信，自己教出的学生比不上姚洪教的，比不上一个垃圾大学的家教教出来的学生。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两人的脸色难看之极。
姚洪把钱佳佳的卷子丢到两人面前：“你们自己看看吧。”
十道题钱佳佳只做出来了三道，其中还有一道步骤上有很大的失误，这成绩，简直要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赵雨晨还不死心，盯着钱佳佳的试卷，看了又看，结果发现，姚洪评判的十分宽松，换做她对夏雪柔的标准，这份卷子估计只能得十分……
“怎么样，你们阅的如何了？”看着对面的两人，姚洪轻笑一声道，对于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姚洪没有一丝的好感，更加不会同情他们。
“哼……你肯定是搞了什么手段，不然夏雪柔的成绩怎么可能这么高，绝对不可能！”赵雨晨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死硬一张嘴，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输了，倒是反咬了姚洪一口。
“我搞手段？”听到赵雨晨的话，姚洪怒急而笑，“试题是各自出了的50%，监考是交换监考，阅卷是交换阅卷，就这样，你还说我搞了手段？我搞了什么手段？你说……”
“我不知道！”赵雨晨闻言面色不由一红，确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根本不可能搞什么手段，但是她却更加不会相信姚洪育人的方式比他们还要有效，当即吼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这绝对不是你教出来的！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办法作弊！”
闻言，姚洪不由翻了翻白眼，先不说自己做没作弊，就算是作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会傻傻的说出来，这两人莫不是被气傻了。
“请你们离开这里！”就在双方要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直没有开口的钱佳佳却是说话了。
“你说什么？”刘一霖闻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钱佳佳。
“我再说一遍，请你们离开这里！”看着有些无理取闹的赵雨晨，钱佳佳不由皱了皱眉，她刚才考试失败，却看到原本成绩还不如自己的夏雪柔居然差点满分，心中十分难过。可是又想到夏雪柔的成绩来自于姚洪，姚洪将是自己未来的老师，心中便又充满了希望。
她虽然不愿意和人起冲突，但是赵雨晨也太过分了，连她都受不了了。
姚洪对赵雨晨憋着一股火，你们清州师范也不是什么好学校，凭什么还看不起我们？
“等一下。”姚洪突然说说话了。
他走到赵雨晨面前，问道：“你是教国文的对吧？”
“是，怎么样？”赵雨晨鼻孔朝天，语气不善。
“要不我们再比一场。”
“再比一场？”所有的人，包括赵雨晨和刘一霖都很意外。
“我跟你比国文，这一次，我来教钱佳佳，你教夏雪柔，然后直接考试，要是我输了，这份数学的家教我就让给刘一霖，要是你输了，以后国文的家教也是我的，怎么样？”
赵雨晨大喜，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没问题！”
钱佳佳有些奇怪，拽着王姨的手，轻声问：“妈，姚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王姨笑眯眯的：“姚老师生气了，要把赵雨辰的国文家教也抢过去。这可不能怪姚老师，是赵雨晨欺人太甚。这样的老师，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给她，就算是姚老师不这么做，过两天我也会辞退了她。”
钱佳佳有些不忍：“可是，妈，赵老师说她家里情况很可怜的，要是丢了这份家教，她可能就没钱交学费了。”
王姨叹了口气，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傻丫头，你呀，就是心太软了，这社会，复杂着呢。”
说着，王姨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看了刘一霖和赵雨晨一眼。
钱佳佳其实一直都没想明白，夏雪柔怎么会比自己的考得还好。夏雪柔这个好朋友她是很了解的，要说为人，那是巾帼英雄，够朋友、讲义气，是班上女生中的“好汉”，可是论起学习，比自己可差着一大劫呢。
不过当她坐在姚洪面前，认认真真开始听课的时候，就完全明白了。姚洪讲课，和学校的那些老师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她小时候最喜欢听评书，可是就算是说得最好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也没有姚洪讲课吸引人。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是实情就是如此。
一节课的时间就这么在钱佳佳的入迷之中倏忽一下子过去了，姚洪说了一句“下课”，钱佳佳傻眼：“这么快就完了？我还没听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