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溅龙床
屋里的灯亮了,伶仃狼看到父亲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非常严肃地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正是思南,她浑身赤裸,仅仅盖着一片薄薄的丝绸毯子,半透明。她的嘴里塞了东西,无法言语。她手脚被缚,满脸时候汗。
“父亲,”伶仃狼跪倒在地说:“放了她吧。你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放了她好吗?”他不知道父亲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跟随他过来。此刻,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能跪下来求父亲。
“仨儿啊,”酋长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从一开始救她我就知道你想什么。但是,你要清楚,我才是酋长,你是我儿子。我不要的女人你才有要的资格。我知道你看上了这个姑娘。但是,我今天就是要给你上一课,告诉你,想成大事必须要忍受得了。你跪地上好好看着,看清楚了,看我是怎么让这个女孩变成女人的。你敢胡闹,门口的侍卫一定将你剁了。哼。”
酋长站起身,一把撕去思南身上盖着的丝绸毯子。一股女人的清香味儿迎面扑来。思南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酋长将她身子反过来,让她趴在床上。他解开外衣,脱去了上衣。伶仃狼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却未能为力。思南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他,他的眼神在游移,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匍匐了几步,从父亲脱下的上衣中摸到了一把短刀。他拔出短刀,飞身跃起,一刀刺入了父亲后心,随即用左手捂住了父亲的嘴,让他不至于发出声来。思南被这一幕吓坏了,双眼睁得大大的。酋长的身体慢慢趴到了床上。血液汩汩流出,不一会床上沾满了血。就这样,酋长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伶仃狼满手是血,瘫软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泪水充盈眼眶,慢慢流了下来。
向南与女奴关在一处。牢里黑暗腥臭,而人相拥而坐,虽然都觉得死期不远了,但还是乐观豁达地看待将要发生的一切。向南吻了一下她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奴笑着说:“我叫凤尾蝶。我父亲是一个小部落的领袖。这个部落被酋长吞并了,我也就成了他的私有财产。酋长很喜欢我,给了我很多特权。但是,他纵欲过度,女人太多,所以成了没有性能力的人。别的女人不敢说,而我说出来了。所以,他就把我贬为奴隶。”
“原来是这样,”向南说:“如果能活着出去,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说的是离开这里,去遥远的北方。”凤尾蝶非常兴奋地说:“我当然愿意了,当然愿意了。你说的北方是什么地方?远吗?”向南沉思了一会儿说:“远,非常远。”凤尾蝶将身子倚靠在他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将去什么地方?”
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是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北上的目标是宏伟,还是渺小。向南苦笑着说:“我的身世很复杂啊。我是北冰国狼族人。我父亲是北冰国大将军,追随北冰国王与国王的弟弟秦敬业打了一仗。没想到,中原的杜四郎插手,使奸计将我父亲害死。当时,我们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三人,与佟家剩余的人一起向西逃,一路来到了西岳国。
“没想到,不久以后,秦敬业与杜四郎就打到西岳国,一手将西岳国灭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往南逃。我们到了南橡国,在南橡国待了不久,秦杜联军就打到了南橡,我们一行人狼狈逃到了雨林中。我母亲沿路收编各族难民,在雨林中建立了小国家。”
“哇,”凤尾蝶叫着说:“原来你是个王子啊。太好玩了。你不好好当你的王,来这里干什么?”
“哎,一言难尽啊。”向南说:“秦杜联军打败了鲨族,夺取了中原,鲨族退居东边。秦敬业、杜四郎、木秀洋三人瓜分了天下,成立三大帝国。后来,他们都听说了雨林中有这么一个小国,所以都觊觎雨林的地盘。三国分别发兵,以不同的理由,不同的形式加入到雨林的争夺中来。后来,我们国家被灭了,不得不继续往南,迁居到大湖以南的地方。虽然继续称雨林王国,但早已远离了最初的雨林。”向南故意没说杜将军支持他们建国的事情,因为在他心里,杜将军只是杀父仇人。
“哦,原来如此。”凤尾蝶说:“我怎么听说你们那边是中原帝国的保护国,中原帝国对你们可好了,还为你们修好了驿道呢。”
“哼,”向南有点不高兴地说:“那是他们想吞并我们。实际是根本就没什么好事。为了雨林子民,我们不得不向中原低头。大事,这种状态不会长久,一定不会长久。我们雨林早晚会崛起。”
“嗯,嗯,”凤尾蝶说:“我相信你准能行。”突然想起了他们此刻都是死囚犯,她又觉得茫然了起来。“我们现在不定能活着出去啊。要是能活着出去该多好啊。我会随你去天涯海角,永远也不和你分开。”
向南将她紧紧搂入怀里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即便是出不去,我也会和你一起杀死在这里。你放心好了。”她笑着躺倒了他的怀里。这是向南人生中第一次对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陷入进去了。有女人的日子真幸福,才短短一个晚上,他就已经像走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望着铁栅栏,他在内心里对自己说:“佟向南啊,佟向南,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的女人救出去。如果关键时刻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啊。”
一组看守对队伍整齐地从牢房边上走过。突然,队伍里最后一个人趴了下来,在黑暗中滚了一下,滚到了向南和凤尾蝶的牢门前。他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将一把宝剑递给向南,示意他见机行事,找机会逃走。向南还没来得急问这人姓名,那人就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