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羊皮纸
幽暗的森林深处，鬼气弥漫。枯藤，老树，乌鸦处处透漏着一丝阴暗诡异的氛围。一道俏丽的身影在老树中翻腾撺跃，恍惚间，便出现在一座简陋的石屋外。
“义父，孩儿已经前来，不知义父有何吩咐。”
随着少女的莺莺之语传出，那道紧闭的石门突然打开，一道黑气包裹着一具年迈的身躯，少女的美眸根本看不清黑气萦绕的老者的容颜。印象中，少女尽在八岁修炼虚气那时远远地见过一面真容。其余时间老者都是以黑气萦绕的形象见人。
“嗯，暄儿，你来了啊。为师要你去卷轴所到之处一趟，按卷轴中的提示行事。”老者淡淡地说道。
“暄儿遵命。”
随即，一道散发着黑光的卷轴从老者的袖袍中抛出，一闪一闪地落在了少女的手中。而后，那道黑气噌地一下便消失不见，连带着石门也悄然关闭。
少女的美眸定定地望着手中的卷轴，一丝疑惑在心间萦绕。但却并不多问。闪身离开了幽暗的森林。
……
硕大的洞穴中，除了一果一具残骸别无他物。偏偏那颗仅有拳头大小的果实照得硕大的洞穴亮通通的一片。只见那果实遍身平滑光亮，一面是红色，红里透黄；一面是黄色，黄里带红。在其黄色的表皮上，有几个大小不一，星星点点的斑点。东方白情不自禁地深呼吸一次，一股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须臾间，东方白赶到心旷神怡，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内心暗道，这果实定然有奇异之处。
按捺住浮想联翩的心神，东方白挪移着步子，缓慢地来到那具盘膝打坐的遗骸处。漆黑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遗骸。
遗骸上披着一身单薄的丝绸外衣，全身山下毫无明显的刀剑等伤痕，空洞的头颅略微下垂，似有一股不甘之意流淌，森白的肋骨上赫然有一团羊皮纸跃于眼中。
东方白作势就欲伸手去拿，哪知刚向前迈出一步，那具遗骸突然倾斜身子，斜斜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赫然露出石壁上几个血红的刻字。
“有缘来此者，行三叩九拜之礼，便可成为我无名人的最后一任弟子。”
东方白见此情景，内心一惊，随即冷静下来。拖着下巴思考着面前的血字，和神秘遗骸的身份。
不一会儿，东方白结合自身经历，其幼小的脑袋中就出现一幕画面。一个老者被仇家打下悬崖，导致其四肢残废。心灰意冷之际，老者唠叨洞穴深处，借着着微弱的果实光芒，咬破手指，用鲜血书写下以上字迹。以图自己的功法后继有人。
东方白对于自己的想法颇有自信，不禁暗暗点头称是。旋即，面对着这具遗骸，双手着地，拜头至地，停留须臾后便再次扣头。直到达到那具遗骸的要求后，才起身，对着遗骸恭敬地说道。
“晚辈东方白与前辈一样，都是被奸人所害。晚辈今日拜前辈为师，自当好好修炼师门功法，来日叱咤风云，重复昔日前辈之荣光。”
旋即，东方白伸手将那一团羊皮纸取出，缓缓地打开那团略带腥红血迹的羊皮纸。只见其上面什么字迹图片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绝世功法了。
内心颇为郁闷的东方白低垂着眉头，口中怒骂一声。
“狗日的啊，古籍中说的坠崖不死，必有神功秘籍馈赠。臭羊皮纸倒有一张，擦屁股都嫌脏。”
怒骂过后，东方白随手将那张沾有血迹的羊皮纸藏于破碎衣衫之中。随即，踱步在洞穴中，眼珠不时地仔细观详着四周的石壁。毕竟刚刚在遗骸的背后发现了一段血字。
整整观察了一个小时多，四周突兀不平的石壁上灰蒙蒙的，全无明显的字迹或者图形。东方白揉了揉困乏的双眼，不禁闷闷不乐。
“唉，什么都没有，除了那遗骸后面有字，什么都没有。”东方白喃喃自语。突然一道灵光浮现在其脑海中。
“遗骸后面？后面？”
东方白三步并成两部，急忙来到遗骸旁，恭敬地对着遗骸鞠了个躬。
“师傅在上，徒儿不是有意打扰的，实在是想光耀我们师门，重现当年师傅之雄风，顺带帮您老人家报个仇。”
东方白赶紧移开遗骸，果不其然几个模糊的血迹隐藏在遗骸的脊椎骨后。
“……你竟然杀了我，我们可是……。”
这是东方白仔细辨别一个小时后，方才确定这些字形。口中叨念的这些话，却是毫无思绪。不知为何，几处关键的词语都被模糊化了，是岁月风雨的侵袭？还是人为？
疑惑困扰着东方白，还不待东方白细细推敲，肚子却传来了一阵不争气地声响。
“咕咕，咕咕”
东方白从跳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刚刚也只是吃了几口杂草，喝了几口石壁上流下的水珠。东方白本就瘦削的身子骨却是再也忍受不住。
虽然修炼的人可以几天、几月，甚至几年都不吃不喝，但是却并不包括东方白这种连虚者境界都没达到的小菜鸟。
东方白双手捂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一阵无语。漆黑的眼眸环视四周，除了那颗发光的果实，什么都没有。
“那个可以吃吗？会不会有毒啊?”
在肚子的再次抗议声下，东方白抛弃心头的估计。慢慢地向着那颗发光的果实移去。幸亏那颗发光的果实距离地面仅有两米高，不然以东方白目前的实力，恐怕只能饮水充饥。
望着那颗悬挂于洞穴中央的奇异果实，东方白助跑而起，在距离奇异果实仅剩半米之际，猛地脚掌发力，向上跃起。稚嫩的小手徒然抓取果实。最后，狠狠地踏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呃嗤！”
剧烈的一跃，使得东方白伤口险些撕裂开来，全身上下痛苦无比。东方白就势来到石壁边缘，蹲坐下来。遥遥望见远处那因摘取了果实而迅速枯萎的细细藤蔓，内心唏嘘不已。
“这不会真是个宝贝疙瘩吧。”
虽然果实被东方白摘取而下，但是它还是保持着红色的亮光，只是照射的范围略有缩小，仅仅照耀了石洞的一角。
入手温热无比，照着白皙的手掌一顿通红。东方白情不自禁地将其置于鼻尖，一种浓烈的异香为传来，沁人心脾。旋即，东方白一番犹豫后，终于下定决心下口。
“咔哧”一口咬下，果肉呈白色状，甜甜的滋味恰到好处：浓一点，嫌太甜，淡一点，嫌无味。奇香溢满口中，回味无穷。
再咬一口，汁液宛如温润的蜂蜜，融入东方白的血液之中。偶尔有几滴汁液喷散在东方白露出衣服一角的羊皮纸上，隐隐有一丝微弱的绿色丝线在羊皮纸上行走。
说来也奇怪，这颗奇异果实并没有果核。须臾之后，东方白轻轻地擦了擦嘴，满足地说道。
“乖乖，肚子，虽然喂不饱你，但是还得不是吃刚刚那些野草，你就再忍忍。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东方白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平坦的腹部一阵翻腾，漆黑的眼眸赫然看见自己的腹部正散发的着红色的光芒。体内的虚气自动运转，一团一团地向着丹田之内汇聚。
巨大的能量割裂着东方白脆弱的经脉，东方白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打其滚来，脸上虚汗连连。最后却是不堪痛苦的晕厥过去。
沉寂的洞穴中，一道闪烁着红色光芒的身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在那一丝红芒中，隐隐有一丝紫金色的光点闪烁不定。
突然，少年的丹田之内，突然发出一身奇怪的声音。
“妈的，哪个混蛋把老子潜伏灵魂的万魂果吃了，害的老子呆在这个虚弱的丹田内。”
“咦，这连虚者都没达到的家伙，体内居然蕴藏这么丰富的能量。妈的，不用白不用，从这小子身上收点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