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现在还不能娶你

“你......你怎么到这里來了。”姜小武惊讶的望向潘沐淋。一时觉得手心冒汗。原本想顺道和周黎一起回家的他。万万沒想到杀出了这只拦路虎。

冒然出现在姜小武办公室门前的潘沐淋则笑盈盈的走上前：“干嘛这么紧张。我不能來吗。话说你上班有几天了。作为女朋友的我。來探查一下军情也沒什么不可以啊。难不成.....还怕我撞见你......”潘沐淋故意眯起眼睛。凑向姜小武。

“别闹了。这里可是我工作的地方。让同事看见了多不好。更何况。我才來报到沒多久。就有家属找上门。像什么样子。风气都给带坏了。”姜小武收拾起手边的文件夹。语气略有些不耐烦。

话说让姜小武郁闷的不光光是因为这个。而更重要的是打乱了他的计划。这一点。让他异常烦躁......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怎么不行了。回国到现在都沒见面。发短信。打电话就说忙忙忙。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呀。”潘沐淋委屈的转向一旁。

“难道你就沒点儿事情做吗。从毕业就开始闲着。到现在还是闲着。难不成。你除了在我身上找问題外。就沒事可做了吗。”姜小武缓缓抬起头。漠然的望向潘沐淋。手边的动作也立刻停了下來。

潘沐淋激动的转向姜小武。极力反驳：“谁说我闲着了。我也在找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呀。可找來找去都沒能找到。要不然......我來当你秘书好了。这应该是我喜欢做的事。”

姜小武无奈的叹气。对眼前这个视自己如命的女人。他真快无言了。

“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挺有意思的吗。你看......”姜小武的视线忽然落到了门前一排黑压压的脑袋上。“就连他们都觉得你的想法可爱的有些出奇了。”

潘沐淋顺着姜小武的视线转过脑袋。在看到一群‘窃听者’。不禁扁了扁嘴。

“行了。马上也要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吧。”

见姜小武松了口。潘沐淋立刻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真的吗。太好了。我要吃法式西餐。”

“随你喜欢。不要在公司逗留就是了。”姜小武漠然起身。接着。便继续整理起手边的文件。而潘沐淋则坐在一旁。再也沒发出任何声响。

法式梧桐的点缀让餐厅更显典雅。也更富有异国情调；餐厅里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漂亮的灯具。温暖的抱枕。让在这儿进餐的人完全不会有西餐厅的拘束感；餐厅的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汤都做得相当入味。算是其招牌菜。也是來这里就餐的情侣们最青睐的菜肴。

可这些在现在的姜小武看來。却并沒有那么吸引。反而是潘沐淋显得格外兴奋。这里的环境。这里的菜式。都是她所喜好的那一种。

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潘沐淋如同贪食的小猫般。细细咀嚼着食物。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姜小武。酝酿已久的话语。不禁吐口而出。

“易正。我们......是不是该结婚了。”潘沐淋问的十分小心。她盯着姜小武的脸。似乎非常在意他的反应。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本准备往嘴里塞食物的姜小武。钢叉瞬间悬在了空中。片刻后。缓缓放了下來。他知道潘沐淋正看着自己。所以他拼命使自己看上去平静。

“很想结婚吗。”

潘沐淋拼命点头：“对呀。非常非常非常想结婚。而且是和你。这次回來。我爸都问我了。怎么说我们在一起也有五年了。结婚不是理所当然吗。”

姜小武平静的放下钢叉。双手自然相合。语气斩钉截铁：“照常理來说。我们确实是该结婚了。但现在这种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刚刚回到总部。什么都还沒稳定。怎么能慌慌张张就结婚呢。再者说了。一个连事业都不够稳定的男人。就沒资格成家。”

“你......”虽然有预料到姜小武有可能拒绝自己。但沒想到事实摆在眼前。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想想自己的付出。真是酸水往肚子里咽。“就算你一无所有。我还是要嫁给你呀。成家就怎么了。成家就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当然。现在我的精力可以只专注于工作。如果结婚了。就要再顾及你。有可能还有顾及咱们的孩子。往往就会怠慢了工作。况且。我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要讲个孰轻孰重不是。”姜小武表面上耐着性子讲道理。其中的私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现在的潘沐淋完全听不进姜小武的解释。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顿时泪如雨下：“周易正。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娶我。对吗。其实今天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口气。果然。你都沒有想到过我。在一起五年了。加上暗恋你的那四年。整整九年。你明白吗。对一个女人來说。是有多少个九年是可以付出的。本來我不想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但现在真的觉得太憋屈。在美国那几年。你所谓的那些‘逢场作戏’。我哪次不是算了。换别人。能受得了吗。我知道周黎的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我都一点一点忍下來了。不是吗。我潘沐淋要的真不多。你怎么就是不懂。”

似乎潘沐淋的一席话。并沒有让姜小武有所触动。这样的戏码。五年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而如今已是习以为常。

姜小武拾起一旁的手帕。缓缓递给潘沐淋。神情却依旧坦然：“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哭。再美的女人只要一哭。就变丑了。其他的我也不解释。说太多次显得多余。而现在。我只想告诉你。认真的告诉你。这么久。确实辛苦你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切稳定下來。周易正一定会娶潘沐淋为妻。相信我。”

这脱口而出的承诺如同强行针一般。立刻止住了潘沐淋的哭泣声：“这可是你说的。如果食言。就要被针扎一百次。”

“一百次。一万次也行了。乖。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