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存在
简直是太过分了。这白乎乎似乎也知道耿波的恼火，躲起来开会去了。开个猫会袄，都200万年以后了，还跟个原始人似的围一圈坐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扯来扯去，有意思么？
试探性地发过去几句话，没有回音，看来不管是真开会还是躲起来了，暂时是不会打扰我的了，嘿嘿，耿波的庆幸里面掺杂着那么一丁点的失落，也就那么一丁点。
那个小何——呃，何西，倒底是什么个情况呢？百般无聊，耿波的心思又在那边转开了。身经百战的他，明明感觉到何西对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却又对自己保持若即若离。像今天那样，本来气氛尚可，甚至有进一步增强“友谊”的良好势头，就被她那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木讷的态度给扼杀了。唉，枉我自称顶级猎艳能手，碰到这样的雏儿竟然也会束手无策的。
一切，随缘吧。
这句话本来是耿波在网上对妹纸们说得最多的一句，现在一个人沉思的时候却自己对自己说了出来，有些莫名其妙。
夏日的夜晚依然沉闷，窗外虫鸣豸啾扰人非凡，感觉心烦意乱的耿波干脆去冲了个凉，再回到电脑前完全无意识地瞎点着鼠标。寂寞的人啊——寂寞的手，寂寞的手点开了寂寞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潜伏着一大群寂寞的老师，一个个妖艳无边又诲人不倦，耿助理嘴角露出了些许笑容。
白乎乎不在，完全没有心理阴影，嘿嘿。不然一边欣赏一边惦记着乎乎还在旁边监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呃，不要太舒爽袄。正所谓你在欣赏风景的时候，你也成了一道风景。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啊。
刚刚点开平时关系最好的老师，甚至都没看清她展示一下最专业的笑容，白乎乎出现了：“咦——你在干嘛？”
“呃——”败兴，真特么败兴，荷尔蒙飙到一定高度再强迫降温的那种感觉，让耿波顿感人生无趣：“我在听课，听课呢，视频教学。”
“咦——”乎乎都已经懒得表示鄙视，都暗中观察这么长时间了，还装什么纯洁撒？
“你不是说要2个小时开会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此时耿波心中的委屈如黄河决堤般汹涌不息。妞不让泡，片不让看，还给不给点人生乐趣了？
“本来是需要2个小时的，但我领导听了我的汇报，觉得应该对你做一点业务技能方面的培训，所以就提前结束了。”白姑奶奶对耿波表现出来的痛苦完全无视：“所以我这不是赶回来给你上课来了么？”
呃？你来给我上课？耿波的思路还在硬盘老师的身上没拐回来呢，一听这话傻了：“你是说你要替她们给我上课？”这不能够吧，难道200万年以后的妹纸还有这爱好？
“咦~你大爷的想什么哪？”印象中这是乎乎姑奶奶第二次暴粗口：“为了方便以后的任务，我现在是要对你做一些业务技能方面的培训，你大爷的，再想歪了我把你硬盘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给删了。”看来这粗口暴了一次必有二次，有了二次后就再也收不住了。
明显感觉自己脸上烫烫的，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感觉了。惭愧，惭愧。不过耿波一听也来了精神，培训？技能培训？哇哈哈，超能技能包果然要来了，别的不说，光是那个能提溜着意识到躯体之外溜弯的技能就相当牛掰啊，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神的闺房啊，卧室啊，浴室啊什么的等着我去视察参观呢——
“好啊好啊。”耿波急不可耐的样子展现了他分明就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现在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嗯。”乎乎一下子又恢复了老师的身份，对这个学生的好学态度也表现出了相当满意：“你，知道到你们这个时候人类发展史上最重要的一次发现是什么吗？”
“重要的发现？还人类发展史上？”耿波表示不理解，这跟超能技能包有关系么？
“咦——问你话呢。”
“呃，火？”
“咦~不是。”
“电？”
“不是。”
“袄，那一定是钱。”耿波想不到答案，只能瞎打岔。
“咦——这智商~”白老师觉得是应该亮出答案了:“是存在。”
“什么？”耿波又开始摸后脑勺：“存——在——？这存在是个什么玩意儿？”
“咦——存在不是个玩意儿，存在是一种概念，也是一种逻辑。意识到自己是存在的，水是存在的，光是存在的，整个世界，都是存在的。”
“恰~瞎——说，这些个东西还用去发现，本来就是一直存在的嘛。”
“咦~你个大爷的——”又暴粗口，要么是白老师今天心情不怎么样，要么她就是搁现代有那种暴力倾向的老师：“我说的那个存在跟你说的不一样，你说的存在只是人的主观意识上的原始反映，看到一只狗，就只觉得是一只狗，而不是一只狗存在在那里，带着所有的属性存在在那里。”
耿波顺着她的思路这么想下去，一边还用手在那比划着。好像还是这么个道理，看到一只狗，只会想到它会叫会跑，还可以吃，也没谁会想到那是一个事物存在在那里；自己看到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江川河流，很少想到自己是以一个事物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嗯，有意思，有点意思。
“为了帮助你理解这个概念，现在我们来做一个意识上的实验。”白老师见他这么个样子，知道他是有点感悟了。
怎么？又要提溜着自己的意识出去溜弯么？这回咱得去一个旖旎浪漫一点的场所啊白老师，最好是比基尼浴场什么的。
“你现在闭起眼睛，努力去想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会是怎么样一个场景，想个五分钟来向我汇报是什么感觉。”
嗯？咱不出去溜弯袄？满满的都是失望。
“快闭眼睛，努力去想，五分钟后汇报。”白老师觉得可能觉得光是这样不会有什么效果，又加了句：“如果没我希望的结果，我就把你硬盘里的那些老师们删去三分之一。”
嘶——这招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