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李管事
郑清心中原本惦记着汤,被这一扯,郑清全然无备的情况下,自然闹得他好不突然,郑清只觉得手中一个激荡,碗里面的汤就要散了出去,郑清只知道要是汤散了那可就真的糟了,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被拽着的手猛力一向回拉,同时身体内不由自主地运用了内力。
郑清身边的一人,只见他模样,是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身宽厚的华服,头顶一只圆貌,看上去活脱脱的如同世俗乡里鱼肉百姓的员外大人。
那位看上去如有二百斤的“员外”,还拽着郑清的手不肯撒手。
郑清连汤带碗,手上猛然一缩,这胖员外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这个少年人身上传来,立马的,他整个身体如同一个球一样被带到了空中,他还来不急“哎哟”一声,就已经又是“啪”得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后腰就是在地上起不来了。
郑清可不曾想自己本能地一缩手,竟然会有这样的效果,那小姑娘脸上更是呆住了,连口唇都在哆嗦,显然是被吓得。
郑清人楞,较真爱认死理,他倒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完全是这“员外”自惹的。他心中想得就是,这“胖员外”不让喝,那自己不喝就是了,也没甚大不了的事情,反正碗里的东西,也没溅出来一滴,原封不动得还给他也就得了,也免得那个小丫头为难。
想到这,郑清就蹲下来,将碗置于在地上哀嚎的员外旁边,说道:“喏,这碗里的汤,我可是一滴都没动,你竟然不让喝,那我不喝了便是。”
那“员外”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在地上“哎哟,哎哟”的间间歇歇根本不停,他脸上除了痛色之外,更是满目狰狞,嘴上也是哆哆嗦嗦得说道:“哎哟,反了,反了……”
“员外”卯足了力气从地上站起,根本不瞧地上的碗一眼。
在他捂着后腰站起之时,“砰”的就是一脚,踢在了碗面上,里面的红枣与粥,但是溅散了一地,浓香四溢。
郑清见他如此,嘴上连忙说道:“这可是你踢得,怨不得我们!”
那“员外”脸上早就没了人色,听少年人不识抬举的话,他面上更是铁青,大叫道:“作色的小畜生,也不瞧瞧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摔你老子我?我……我,我去你娘的……”
这“员外”抬嘴就骂,边说边怀顾四周,像是在寻找趁手的武器,要来收拾郑清,可他见最近的棍子,也离自己有十几步远,他到生怕眼前的小兔崽子跑了,在骂道“娘”的时候,伸手就照着郑清的脸皮扇了过去。
郑清早在听到这肥猪一样的家伙,听他自称“老子”,脸上便换了一副颜色,可接着又紧接着听到“去你娘的”,这更让郑清的脸上起了寒霜。
眼见着“胖员外”这一巴掌就要摔在自己脸上,郑清脚后跟向后一仰,整个身体就一个倒转,来到了这“胖员外”的身后。
“胖员外”这一巴掌卯足了全身上下的力气,见眼前的少年人,平白无故的消失在面前,他肉体凡胎,根本就无法收势,一巴掌落在空出之后,身体还顺着自己全力的一巴掌打了个圈。
更让小姑娘忍禁不俊捂脸笑得是,这“胖员外”在原地打了一个半圈之后,他自己的一巴掌完完全全就摔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好不响亮,也让板着脸的郑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心中好笑的同时,他到不忘了使坏,脚面向前一伸,结结实实地伴了这“胖员外”一跤。
“胖员外”又是“哎哟”一声做倒在了地上,嘴上不住的嘟哝,“反了,反了……两个小畜生,两个小畜生……”
小姑娘听“胖员外”嘟囔,终日在其淫威之下,脸上也不敢笑了。
郑清听了他自言自语,脚下一撮,又来到了坐在地上的“胖员外”跟前,面带笑意地说道:“唉,胖员外伯伯,一人做事一人当,摔你的人士是我,戏弄你的也是我,你可莫找他人麻烦。”
“作孽的畜生,谁是胖员外?我是掌剑宗的管事!俗事的大小人等,都归为打理!哎哟……今个,你给我听清了!无论你是谁家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杂役,我李某人不将你踢出掌剑宗,我李某人跟你姓!”胖员外青着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对郑清说道。
郑清还没开口说话,这李管事,就板着脸,对愣愣站着的小姑娘,咬牙道:“还有慧丫头!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偷内部弟子的红枣莲子粥给这作孽的小畜生吃,嘿嘿,你也逃不了。还有那粥,也要你和你们家阿娘赔。这粥在凡世值多少银两,你也晓得,你与你家阿娘,就算加上你娘两的贱命,也赔不起!”
瘦瘦的被叫做慧丫头的小姑娘,听着李管事这么说,脸上更是惨白的如雪一样,原本一双满是灵气的大眼睛内,眼泪更是不停得啪嗒啪嗒下落。
郑清从不曾见女人落泪,但是他记得父亲对他这么说过,‘别叫你在意的女人在你面前落泪。’这话,郑清从前很不解其意,今个他见小姑娘脸上的泪珠,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厉害,心中更是闷闷的,仿佛被人锤了一拳。
郑清不忍再见,心中一急,连忙对地上的李管事说道:“什么畜生不畜生的?都是爹娘生的孩子,你这长辈怎得连人话都不会说得?还有,那汤我又没喝一口,放你跟前,完全是你自己打碎的,埋怨得了谁,怎得又叫我们赔钱,讲不讲道理了?”
那李管事一张肥脸上一半红一半青,他本是一个浮夸虚妄的人,满嘴跑牛。听郑清的话,他便狞笑道:“在掌剑宗,我李管事的话,说一不二,我的话便是道理!汤粥是我踢得,你又能拿我怎样?我就要你们赔,又能怎样?”
郑清被气得说不出来,喊道了一个“你”字,便没了下文,暗自着急。
要是这事,按理,到真是郑清与那丫头有错在先,掌剑宗千年大派,门派规则,条条框框自然要有个度数,更别说修仙界内最重辈分,就算你活了百八十岁,可若有年轻人资质天纵奇材,修行实力涨你一截,那辈分便涨你一倍。
自然,这修仙界尚且如此,在掌剑宗内。外门、杂役、内门等等的区分,自然也是有条有理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也都详细规定,任何弟子不得跨越雷池半步。
那红枣莲子粥,虽然对内门弟子说算不得一个稀罕物品,在早餐之时,说是当漱口用的也不为过,可这等东西放在凡间,也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平常普通人自然消受不起。
郑清这种说是外门弟子的“弟子”,实际上也就是边缘化的杂役,只不过高于杂役一个等级,但他年龄小,本事低微,这地位自然可以忽律不计。道理上讲,这粥他也是消受不起的,小姑娘偷了与他,他自然也得跟着受罚。
可是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人在做,天在看。”若这李管事,老老实实的将这件事情上报,于情于理,郑清与小姑娘自然要被逐出山门。
可这李管事的满嘴牛皮,给他惹了祸,他的那句‘在掌剑宗内,我就是道理。’恰巧被一人听见了。
“谁说,在掌剑宗呢他就是道理的?”郑清眼前凭空出现一个青年。
这青年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好许,头发上扎着一个发髻,一身墨绿道袍,腰间别着一个美玉,他盯着李管事,面带温和地问道。可他问的话,让李管事,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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