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父子相谈
郑清未曾知道父亲对修仙一事竟是如此看中。
此刻正直夜晚三更,郑清与他父亲郑霸掌灯对立而坐。郑清安坐一端,想了想还是说道:“爹爹这修仙门派,我也就不去了。”郑清从不曾叫自己父亲为父皇,郑霸当年坐拥王城万人之上之时,也就叮嘱自己孩儿,不需在父之后缀加一个皇字。
那郑霸年龄光从气神来说像是以迈入知名之年的老汉,但单从相貌前来认定,看他丰神气韵倒像是一个正直壮年的壮汉。只听郑霸笑道:“你怎的如此自信,非是你想要修仙,便可修仙的。仅不过教你前去测试而已”
郑清垂首道:“若是我测试进去了呢?难道真叫我舍弃七情六欲去垂大道?我舍不得爹爹,阿娘。”郑清后面之话讲得很小声,倒像是有点难以出口。
郑霸这个当年只率三千兵马在十万大军铁蹄之下面不改色的铮铮男儿,看这儿子少年老成之貌,面上出现一似柔情之色,心中暗叹自己孩子终究是一个不过不及弱冠的孩童而已。郑霸这样问道:“你怎知,踏上修仙之路就要舍弃七情六欲?”
郑清小声道:“书上不都是这样说的。”
郑霸摇摇头,画中含笑,问道:“天,地,人,仙。三者可有区别?”
郑清道:“据家传经书《德经》所载,并无任何区别。”
郑霸又问道:“无论是仙人还是万物之母天地都是无有区别,那为何你要认定修道者是断绝七情六欲的无情之辈呢?”
郑清低头又将今日那背剑道人的修仙者之话讲出,说若想踏大道天地万物是什么东西均可舍弃的,又说道:“‘德经’上不是这么所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吗?又说天,地,人,仙为平等,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我看那祖上经书多半也是一茅盾之人所拟写,不足为信。”
郑霸又是摇头,说道:“非是祖上茅盾,只是你小子不学无术,德经所言不不明其真理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是说天地无论是对众生还是畜生又或者一草一木均是同等对待,没有任何差别。哼,下次在让我听到这等言语,罚你将那德经抄写三遍。”
郑清听父亲要自己罚超那百万字的经书,立马唬得不敢再有支声了。
这时郑霸又柔声说道:“修仙和修道一字之差,但其结果却是十万八千里。若不得道何谈修仙?”
郑小声肺腑道:”你又不是修仙者,你怎知道的那么详细。”看来郑清还在为刚才父亲要他罚抄经书之事,还心有不满。
郑霸看着好笑,敲了自己儿子一个脑瓜镚,痛得郑清呲牙咧嘴,说道:“我虽非是修仙之人,但我等祖上却有踏碎虚空到另一个界面的不世高人。据记载此经书便是这位老祖所拟,书分上下两部,上部为‘道经’记载天地鸿蒙之引气之法;下部为便是传下与我们的‘德经’,记载人事变通,在世间安生立命之法。”
郑清奇怪道:“那怎么‘道经’怎的遗失了?还有破碎虚空的修仙人在修仙界之中有多厉害哟?”
郑霸道:“祖上在飞升仙界之时将‘道德经’撕成两半。原因似乎是此书穷天地之道理,有窥天机所以与天地之间所不容,所以将经书分成上下两部。上书传与某位名叫天道子的人,下书便传由我们郑家,让我们世代相继。至于踏碎虚空需要何等境界,为父区区一介凡人也是无从知晓的了,你今后踏足修仙界自可去自寻答案。”郑霸还有一句话未曾说出,祖上这么做的原因,是叫郑家后人不要在踏足修仙之界。
可是郑霸有理由让郑清走上一条自己的道路,他身为亡国之皇,生活在赵国阴影之下,旗下百姓也是十存无九,只怕今生今世也再难东山再起。郑霸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孩子,终生生在赵国当中充当人质,郑霸知晓若是如此,等今后自己魂归九幽之时,只怕自己这个唯一独子就会成为一个也会随着自己而去。
郑清不知自己父亲已经将自己今后三十年的人生考虑完毕。郑清还是孩子心性,依旧好奇地问道:“父亲,那就是说我们祖传经书那练气的法门还存在于世咯?”
郑霸站起身子爱怜地抚摸着自己孩子的头顶,柔声道:“恩,是的,那本‘道经’说不定就在修仙界的某个角落当中,你需得用心去寻找。祖上还说了,若是‘道经’与‘德经’相辅相成,便是天地之间的第一修仙心法,可挪山排海,让日月倒转。”
郑清叫道:“真有那么神奇?”
郑霸笑道:“有没有那么神奇父亲我也是未知,你大可让自己去那浩海如海的修仙界尝试一下。”
郑清脸上出现期待之色,在父亲面前郑清很容易卸下自己少年老成的伪装。可是郑清还是有点小声地沮丧道:“我舍不得爹爹,阿娘。”
郑霸蹲下魁梧的身子,平视着自己孩子的面孔,捧起郑清得脸庞,说道:“爹爹,阿娘也舍不得你。这次前来探望没看到你阿娘没来吗?”
郑清面上出现紧张之色急切地问道:“阿娘身体的病更重了吗?”
“恩,你阿娘怎么样都要过来,说了拼了命都要见来见清儿。可清儿知道你阿娘的身体愈来愈坏了,那么远的路程爹爹怕让你阿娘的病情更加严重,所以用了一点强才让你阿娘留下来。清儿你知道阿娘的病在俗世在之间也找不到医治的方法,说不定在修仙界当中到有可能有仙丹妙药医治。爹爹年龄大了没那份心了,一辈子就想和清儿的阿娘厮守到老。所以踏足修真界那个地方,这个任务就需要交给清儿你了。”
郑清若非舍不得阿爹,阿娘,本身就想前往修仙界,此时听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郑清这个十岁孩童哪还有决绝之理。只听郑清有声地说道:“恩,我一定找到给阿娘医病得方法。”
郑霸笑容欣慰也有一丝苦涩,只怕这一别就将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