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谁挑拨谁
“真的?”
张蜜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满脸真诚的升丰道人,又见杨善、贝娜、周妍、独孤真一等人相继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信,即转身走向旁边的小卧室。
卧室里,趁着张蜜冲出卧室,找飞龙道人询问的这点时间,王馨将初步融合龙脉以后,所获取得信息,简单的告诉了云碧瑶。
大至的情况的是,一名苍老的白发老翁在一个水瓶上面,施展封灵阵隐于瓶内,然后元神出窍,离开府邸将水瓶交给一个身穿斗蓬的鬼修,再由这个鬼修,趁着职务之便,在恶灵噬脉的时候,运用水瓶将埋藏在龙腾大厦底部的龙脉吸入其中,以封灵阵保存,再送到别墅的门前。
王馨的讲述可谓神呼奇迹,而讲述中所提到的白发老翁,却使的她与云碧瑶内心的期盼形成一个鲜明的反差。
在听取了飞龙道人的意见以后,王馨和云碧瑶都一度认为,送来水瓶之人是杨凡,纵然不是杨凡亲为,也是他在背后筹划。
可是如今看来,却只能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来形容。
人间界懂得五雷镇法之辈,除了杨凡和飞龙道人以外,尚有其人。
二人搅尽脑汁,回味脑海中所知道的高人,这时气呼呼的张蜜冲进了房间,见得王馨伤势痊愈,张蜜为之兴喜,内心的担忧总算平定下来。
“碧瑶,飞龙老头儿为什么弄晕我?”张蜜仔细的询问王馨伤势以后,气呼呼看着云碧瑶。
“我入塔以后,你为了保我周全,与飞龙前辈发生争执,执意让前辈入塔救我,不小心被鸿蒙塔散发出的戾气的所附,多亏了飞龙前辈警觉,否则你要有个闪失,回头见了小凡,我可怎么交待呀!”云碧瑶早听见了小卧室外面的议论,微笑的神色略带嗔怪之意,令张蜜内心的疑惑倍减,甚至相信了飞龙道人所言,可是想起杨凡,心里便顿生阵阵埋怨。
“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张蜜气呼呼碎道。
“又在说气话了!回头见了面,可能就什么都忘了!”王馨嬉皮笑脸行至张蜜身边,挽住张蜜的胳膊,调侃道:“你真的不理他了?”
“去你的!那壶不开提哪壶!”张蜜在王馨的后腰轻轻掐了一下,埋怨的神色缓解不少,她不想再议论有关杨凡的任何话题。深深吸气,强挤笑意带着漠不关心的口吻,道:“两位前辈想出破塔的办法没有?”
“破塔很难,只能先设法救人,再图破塔之法!”提及破塔之策,云碧瑶的神色瞬间暗淡下来,将杨善传达之言,改为大伙商讨过后的决定,并且加上自己对杨善传达之言的理解,一一告诉张蜜。
在云碧瑶看来,杨善所传达的杨凡之言,可以理解为两层意思。
射人先射马,主要是争对王莽和鸿蒙摄魂塔之间的取舍问题,是先对付王莽还是先破塔,而首尾不能相顾,则可以理解为调虎离山,分出一部份的强者佯攻卧龙市,让王莽火速回援,而躲起来的少数人,便可以趁着华山空虚入塔救人,乃至破塔。
云碧瑶的理解,虽然颇具道理,可是尚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HY市。
要知道,HY市笼罩在遮天蔽日大法之下,众人当中,除了寥寥无几的四人以外,剩下的几乎没有十足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听完云碧瑶的讲述,张蜜亦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时忽听小卧室外传进杨善兴奋吼声:“好计,就这样干!”
三人出得小卧室,杨善便迫不急待的将飞龙道人刚刚想出的计谋的告之,并且还给飞龙道人扣上一顶狗头军师的帽子,令其十分不爽。
飞龙道人的计谋是,由独孤真一施展掌控空间的能力,将贝娜、周妍以及天音阁众人先后送出遮天蔽日的区域,尔后由贝娜前往阴司,游说阴司发兵,将鬼尊部各地的堂口荡平,务必要将卧龙市孤立起来,再由天音阁众人,向地尊部发难,形成一种天音阁与阴司联手,随时准备踏平地尊部又或者鬼尊部的气势!
只要外围的气势够强,身在HY市遮天蔽日大法内的王莽和李即就会心慌,一旦心慌就会露出破绽,届时鸿蒙摄魂塔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将一一呈现而出。
计划得到一致赞同,张蜜、云碧瑶、王馨自然也不会反对,能够平平安安的带着天音阁寥寥无几的部众离开,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反对,更何况就算天音阁寥寥无几的部众留在HY市也帮不了忙,而且还是一群拖油瓶。
眼见张蜜、云碧瑶没有异议,飞龙道人立刻向独孤真一稽首,后者心领神会的点头,先是解除别墅二楼的空间禁制,然后将古天臣、包继天、顾紫衣、东方婉儿等四人聚到一起,后背相靠而站,随即施展掌控空间的能力将四人移出遮天蔽日的区域。
但见虚空一阵细微的波动,四人凭空消失,随后又分作四批,依次将众人移出遮天蔽日的区域,唯独留下杨善不予理睬。
“我想以你的本事,应该不用我帮忙。”独孤真一杏目微瞪,施展空间神通,消失在原地。
“臭婆娘,真小气!几天前逗你玩儿了一把,今天还记得!下次再有机会,一定把你揍的连你妈妈都不识!”杨善回骂一句,正欲离开,却是被飞龙道人急时唤住。
“杨善道兄,天阴鬼母城府极深,五星岛的势力也不可小视,出去以后多多注意,切莫被她耍了!”飞龙道人附耳轻声叮嘱,目送杨善离开以后,笑呵呵转身,准备前去别墅的二楼,看看临阵磨枪的柳氏夫妻、周齐三人协助莫良修练的进度怎样了,射人先射马,可离不开周齐手中的震天弓呀,只是区别在于,由谁拉弓射箭。
可是刚刚迈至楼梯前,便被由始至终不曾点头,也不曾摇头的升丰道人不悦唤住。
升丰道人黑着一张脸,冷嘲热讽道:“你个死牛鼻子,人全都送走了,你和我就算是浑身是铁,能敛几根钉呀?留下两个当炮灰也好啊!”
“古修界就是因为你这样的老贼道太多了,才会导制今日的局面!遮天蔽日难不倒你,想走,自己滚!”飞龙道人丝毫不给升丰道人颜面,起初有晚辈在场,数落升丰道人的时候总算还带着笑容,此间晚辈尽离,立刻摆出一副凶巴巴的神色。
骂完以后,也不管升丰道人是否会就此离去,便急充充的上楼,凭着真气波动,感应出莫良练功的房间,却没有推门而入,只是在房间外站了片刻,凶巴巴的神色被欣慰之色取代,随即点头离开,准备前去会会二尊,却见升丰道人独自在客厅里徘回嚷骂。
“既然舍不得离开,就随凭道增会会二尊!”飞龙道人迈下楼梯,行至别墅的正门处,忽然转身,右手曲指轻弹,但见一点白色星光脱指而出,飞到楼梯口的方位,幻化太极图案,凌空旋转一周消失不见。
“懂得五雷镇法就是好啊!纵然手中没有法器,也能凭着本身的一点法力借力布阵!喂,牛鼻子,咱们做个交换怎样?”升丰道人紧随其后,见得飞龙道人之举,心中羡慕不已,浑然忘记了先前的怒气,陪笑道:“你教贫道五雷镇法,凭道教你气御术,龙虎山、蜀山份属道门一脉,互助互济方能将道门发扬光大呀!”
飞龙道人笑意相对,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不予理睬,径直朝着华山的方向走去。升丰道人琢磨不透,却觉有戏可唱,随即紧随其后大肆阐述互换典籍的益处,像足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可是他所阐述的益处尚未说完,便已经到了华山东面,虽然尚未抵达之前落脚的草棚,却听一阵凄惨的叫声,援援不断传出耳中,并且惨叫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耳熟。
刹那间,升丰道人急了,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发出惨叫声音的主人是谁。
旋即,健步如飞赶将上前,抵达之前落脚草棚旁,放眼望去,先前的二尊不见了,一道玄光镜面于华山顶部浮空而现,镜面当中一名看似六十开外的老者,浑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一条齐膝短裤,受制于一个大字型木架之上,未见动刑却见那老者无缘无故的发出惨叫之声。
“清一师侄!”升丰道人失声唤出浮空玄光镜面中的老者名字,情急之余竟然施展气御术第一式“剑气分身”打向浮空的玄光镜面。
七十二柄白色利剑首先聚于升丰道人四周,而后同时射向浮空的玄光镜面,却是从玄光镜面穿透而过,镜面之上的情景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升丰道人甚是恼怒,自持修为较高,大步迈向华山,刚刚迈出五步,飞龙道人随后赶至,一把拽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升龙道人。
“道兄莫恼,休要中了奸人诡计。”飞龙道人强拉硬拽将升丰道人拉回草棚,轻声开导。
“诡计,牛鼻子你说的好听!受罪的不是你龙虎山弟子,你当然这样说了。”升丰道人气极败坏怒视飞龙道人,怒言刚罢,那浮空的玄镜面旁边,又添一道玄光镜面,镜面之上龙虎山太上长老,白鹤道人同样被扒的只剩一条齐膝短裤,受制于一个大字型的木架之上,同样未见动刑,白鹤道人依旧发出惨的叫声。
“现在你应该满意了吧。白鹤也被大刑侍候了!”看着白鹤道人受罪,飞龙道人心中不忍,可是却不能因为不忍,而坏了整个大局。强忍心中的不忍,强挤出一脸微笑,喃喃叹道:“此塔果然玄妙,竟能以玄光之术,反映出塔内情形,尤其是未见有人动型,而受制者却苦不堪言。”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牛鼻子还有心情赞扬别人的宝贝。想想办法,怎么救人吧。”升丰道人向来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眼见门人遭罪,大感老脸无光,而飞龙道人又没有一点想要救人的心思,当即,几乎是用跳的姿势冲着飞龙道人咆哮如雷。
“没有人拦着你,想去就去吧!”飞龙道人面带微笑,心里将升丰道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即迈前一步,行至草棚前方,笑骂道:“学艺不精,死了活该!王莽,如果你就这点儿本事,趁早卷铺盖走人吧!”
“是吗?飞龙道人好轻松啊!”但闻调侃戏谑之言响起,只见乌黑的云层中降下一团金色光茫,李即出现飞龙道人身前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脸笑意,挑衅道:“素闻龙虎山飞龙道人神通了得,既然瞧不上鬼尊,何不入塔与鬼尊一较高下呢!他这会正在你的那些徒子徒孙身上爽呢,哎哟,那叫一个惨呀!而你身为这些人的救命稻草,却站在这里空口放炮,实非高人行径啊!”
“贫道本非高人,你才是高人!攻于心计的高人!”尽管飞龙道人的心里,非常担心鬼尊会真的会杀害龙虎山一干弟子,可是眼前的一幕,加上之前水灵珠残灵的分析,令他更加深信,自己和升丰道人的价值对鬼尊而言,远胜于那些弟子,只要不入塔,鬼尊便不敢杀死塔内所有的弟子,随即强挤出笑脸,道:“你的高明在于挑拨贫道和鬼尊之间的争斗,待我们打的两败具伤之时,相信地尊部的人马,会轻而易举破开遮天蔽日大法,前来收拾残局,届时地尊部将成为人间界独一无二的霸主。”
言罢,意味悠长竖起大拇指。
飞龙道人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充分的利用利益之便,挑拨李即和王莽之间的合作,不求二尊翻脸,只求能够拖延时间,为悄悄潜出遮天蔽日大法的云碧瑶、贝娜等人,为正在练功的莫良等人赢的时间。
岂料,李即和王莽的表现,并没有让飞龙道人如愿,反而促使鬼尊将塔内一名龙虎山的弟子,于玄光镜面之上被处死,再吞其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