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冰天雪地360°转身跪求
后世曾有一种学说，常年孤独的人，普遍会患有一种疾病，叫“皮肤饥渴症”。
患有这种病症的人，会有意无意的渴求他人的体温，喜欢别人的抚摸，在私下的男女交往中，表现极为主动奔放，甚至让不少人错以为自己天性YD。
造成这种病症的原因，是因为少年时缺少双亲的拥抱，长大后又没有来自情侣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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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津木杏子才回到自己的家中。这是坐落在东京郊区的一大片日式住宅，高墙深院，无处不显示出这家主人的权势。
不知道为何，津木杏子只觉得这个家是如此的冰冷。她没有走显赫威仪的正门，而是后院的小门摸了进去。
浴室里，花洒里喷出的水是如此的温暖，略微驱赶了她心中的烦闷。
咔哒，她裹着浴巾，打开自己房间的灯。
这是一个不太大的房间，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的旧物。几张旧写字桌上，从小到大排列着毛发枯黄的玩偶。桌子下面是穿旧的鞋子。壁橱里的架子上全是旧衣物。占地最大的是两张被拼在一起的床，上面的被褥虽然是新的，但这两张床实际上却是用手工拼成的木板床。
光看这间屋子，真难以想象她是一家数千亿日元地产公司的千金。
这些，都是她用过的旧物。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富翁，她的童年，也是充满了贫穷的味道。
津木杏子却是笑了。房屋再大、家中再有钱又如何？她的家占地几千平，但她却选择了这里最小的房间来当做她的卧室。太空旷的地方，反而会让她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睡眠之地，只需要几个平方不就够了？
她按下电话答录机，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杏子，爸爸今天突然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不能陪你吃饭了。爸爸已经让人请了怀石料理的厨师到家里，晚上早点睡觉……”
“……今年又是这样。”杏子把答录机关上，一头倒在床上。发呆的看了天花板，半晌过后，她悉悉索索的，从一个塑料袋中拿出了一双拖鞋。
拖鞋很破旧，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她把拖鞋举到鼻子前，嗅了嗅，似乎还带着那人的体温。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略微红了一下。她爬起来，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小心翼翼的不让正面被水沾上，把鞋底的污泥都冲干净。
然后，她回到床上，把枕头拖过来，拿出针线包，一边哼着《黑龙江旅馆》里的调子，一边把拖鞋缝在枕头上。
两只拖鞋一左一右，杏子满意的拍拍手，虽然许多年没碰过针线活了，手艺比较粗糙，但总归是做好了。她关了灯，回到床上，小心的把头放在两只拖鞋中间。
果然感觉怪怪的……虽然如此，只要一翻身，就能让自己的面部肌肤接触到那人的温度……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把手垫进拖鞋里，想象着自己的肌肤和那人亲密接触，不知会是怎样的舒服。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杏子却是睡不着。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串项链。
她举起项链，玻璃珠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她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妈妈，我今天收到了很棒的生日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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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中岛太郎提着一堆袋子，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栋公寓楼下。他看了一眼高高的公寓楼，把袋子放下，掏出手纸使劲一擤鼻涕，用浓重的鼻音说：“杏子，那个，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我的感冒好没好，头很晕……”
“没用的猴子！谁让你光着睡觉的！”前面的津木杏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有选择，我会来这里吗？”
XX过多本来就会让身体虚弱。而睡觉不关门又不穿裤子的中岛太郎，很倒霉的感冒了。可即使在生病中，还是一大早被杏子抓起来，当做提包的苦力。
自认倒霉的中岛太郎知道自己没胆子反抗，她只能心中哀叹，跟在杏子后面。即使鼻涕流过了嘴唇也不敢停下来擦一下，任劳任怨的把大包小包都提到了这栋公寓的十八楼，然后看着杏子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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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河的新公寓在十八楼。这栋公寓是让《少年jump》编辑部帮忙寻找的，交通便利不说，更难得的是环境优雅，地方很大，非常适合搞创作。
这栋公寓年租35万日元，算是比较贵的了。但李山河把那些日式家具全换掉，新换的各种西式家具也要十多万日元了。反正有钱了！谁还会选择那些让人难受的日式住宅啊！
李山河第一次在没有噪音干扰的情况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懒觉，直到在梦中数钱数到自然醒。
话说饱暖思淫欲，李山河现在就在考虑，要不要去解决一下困扰了他两辈子的处男问题？歌舞伎町可是世界闻名的红灯区，前几天张士超那小子不还是成功在那里破处了吗？
对了，听闻日本的那行业都有外卖了，要不要打电话喊个熟练工？
刚胡思乱想到这里，叮咚，门铃响了。
李山河穿着宽大的睡袍，一开门，发现新公寓的第一个访客竟然是津木杏子。
哪里来的光？
在李山河的眼中，津木杏子浑身都泡在一股牛奶色的光芒中，他后退一步，让自己和她保持距离，那牛奶色的光芒略微退下一点，李山河这才能看清她的全貌。
他皱着眉头，再后退几步，发觉和她离的越远，她身上的光芒就越淡。
“那个……”津木杏子奇怪的看着李山河慢慢后退，连忙道：“昨天，昨天给您添麻烦了！有点事想和你商讨一下。”
李山河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说：“要说‘请’！还有要用疑问句！”
津木杏子条件反射似的连忙改口：“请问您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和我商讨一下吗？”
中岛太郎在门外，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鼻涕都流到嘴里也没发觉。这还是他认识的津木杏子？竟然这么有礼貌了？这么像是一个正常人……反而不像正常的杏子啊！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李山河作势要把门关上，杏子一激动，又扒着门框不肯松手。
津木杏子说：“我，我是让你来负责的……不对不对，我有礼物，这次我很有礼貌了！太郎，快过来！”
中岛太郎回过神来，咕嘟的咽下一口咸咸的口水，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放在门中，这样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这是什么？”李山河皱眉问。
“昨天，昨天弄脏了你的衣服，真是对不起……”说到这里，即使是杏子也免不了满脸通红，“所以我一大早去买了许多衣服，希望能略做补偿……”
李山河摸摸下巴，这个刁蛮的大小姐今天大变样啊，看来昨天的调教还是很有成果的。再说，他也想弄清楚杏子身上发出的光是怎么回事，便道：“进来吧。不过我下午还有事，别想我留你们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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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木杏子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她家是房地产公司，自然能看出这栋公寓的价格，难怪昨天那十万日元他不放在眼里……这些家具和公寓一年的租金都差不多五十万日元了。
不速之客上门，李山河就是连茶叶都懒得拿出来招待，只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又扔给中岛太郎一卷手纸，免得他把鼻涕都吃到嘴里。
“有什么事，说吧。”李山河吹了吹自己面前的咖啡，“别告诉我这栋公寓也是你家的。”
“不不，”津木杏子说，“我是想请您，加入我们红白乐队，一定给您满意的待遇的。”
还是这事？虽然换了种说法，可还是和昨天她的要求是一样的吧。李山河放下咖啡，露出森森牙齿：“你是被揍成瘾了？一天不被虐就不舒服？”
看到对方又露出了那种笑容，津木杏子打了个冷颤，美国大兵的邪恶故事又回响在耳边。
之前在来的路上，津木杏子已经做好计划。本来是要要先指出，中岛太郎感冒是他卖的杂志的失误，要求他负责，让他产生愧疚；然后再把自己攒的零花钱都拿出来当他的雇佣金，用金钱打动；最后再用泪水感化对方内心柔软的地方……可是刚到计划第一步她就开不了口。
她张了张口，最后却是僵硬的一转头，说：“太郎，你出去。”
“嗯？”
“你回家就是了。车费我会给你报销的！快滚！”
中岛太郎连忙屁滚尿流的跑出了公寓。站在大楼下面，他拍拍胸口，果然之前是错觉，杏子怎么可能变成温顺的少女嘛……
“拜托了！李大人！我们红白乐队已经走投无路了！”
等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津木杏子卸去了表面的伪装，声泪俱下，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原来，目前东京的地下摇滚乐队中，正在举办一个活动——英国瑞丁摇滚音乐节——的预选。
要说这摇滚音乐节，就不能不提到现在世界摇滚乐队的情况了。后世就算不熟悉摇滚的人，也起码听说过猫王啊，迈克尔?杰克逊等人的名字，他们都来自美国。
可是在六十年代，美国在欧洲人眼里刚摆脱“乡巴佬”的称号才几十年，而摇滚文化的领军人是在英国——这都是因为英国出了四个优秀的小伙子，他们的摇滚乐传遍世界，相当于教主一般的地位——他们的名字叫‘披头士’（国内早期有某些书刊错误的翻译为甲壳虫乐队）。
作为现在仅有的两个大型摇滚音乐节之一，位于英国瑞丁市所举办的瑞丁摇滚音乐节，就像全世界玩摇滚的年轻人心中的圣地。
现在日本的摇滚乐还处于萌芽状态，这一个能去世界摇滚乐中心的名额，自然让所有的乐队都红了眼睛。
现在，争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红白”乐队和另一支“BedEnd”乐队上。
能一路斩关夺隘冲到最后的地方，BedEnd乐队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红白乐队呢？看看他们的吉他手中岛太郎，你就能想到他们实际上是什么水准。
红白乐队的主要方法，就是拉外援和策反其他乐队——都是津木杏子用钱砸出来的。
早期玩摇滚的人多少有些理想化，用钱砸人这种行为，很快的就传遍了地下音乐圈，引起了众怒。于是红白乐队的名气越来越烂，愿意当他们外援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于是到了这最后的一次预选，津木杏子就发觉自己完全没有人可以找了。而在不久之前她恰好和BedEnd乐队的人发生了一次口舌之争，以她那高傲的性格，甚至说出了“谁的乐队落选，就自觉解散”这种赌注。
所以，她一听到李山河在欢送会唱的《黑龙江旅馆》，顿时惊为天人，想尽办法要买下这首歌——就算这一招不成，那能让对方加入自己乐队的话，也是好的。
津木杏子知道自己的性格很让李山河讨厌，所以她哭诉的都是自己当初如何年少无知，在红白乐队上注入了多少心血，现在有心改正，却为时已晚，本来实力就不如对方，中岛太郎恰好感冒了，一旦比赛输掉，只能立刻解散乐队……
李山河却是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随着她的激动，她身上发出的白光也是一阵强一阵弱。这光似乎只有他能看到，很奇怪啊，这光到低是哪里来的？
咕噜咕噜，一个瓶子滚到了李山河脚下，他捡起来一看，是个眼药水的空瓶。
“行了，别哭了。”李山河把眼药水的空瓶扔过去，“妆都花了。”
“我，我才没有化妆呢！”被揭穿了的津木杏子连忙道。看起来，眼泪攻势似乎不太起作用……
食指在沙发上敲了敲，李山河突然涌出一个想法。他整理了一下语言，说：“要我帮你当外援？那可是很没道德的行为啊……你们乐队解不解散和我有蛋关系啊？我凭什么帮你们？”
见到对方口气似乎有点松动，津木杏子连忙道：“我，我有很多钱的！我今年大概攒了一百万的零花钱，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出场一次就好了！”
“除了钱，你还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看着对方戏谑的眼神，津木杏子愣了一下，随即感觉有些苦涩。昨天对他的一点好感也渐渐消失，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我，我……如果你愿意……昨天的条件也可以加上……”
“你觉得我是会缺女人的样子？”李山河打断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支乐队就对你那么重要？你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为了这么一支烂乐队，宁愿献身也不愿意输？”
“是的！很重要！”津木杏子暗自握了握拳。献身的要求被拒，让她又是松了口气，又是胸中烦闷，两种感觉混在一起，让她十分矛盾。
李山河喝了口咖啡，思索了片刻，提出最后的要求：“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日本人的传统……似乎是要在求人的时候，冰天雪地360°裸体跪求？”
这是哪门子规矩？津木杏子当时就感觉一道天雷劈下来，把她雷的外焦里嫩。但看对方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开玩笑。
“如果、如果我照做的话，你会加入我们乐队？”
“我会慎重考虑你的请求的。”李山河放下咖啡，表情严肃，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津木杏子一咬牙。父亲发家的时候，没少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磕头。爸爸当时的口头禅是……每一个大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父亲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颤抖着，解开上衣的纽扣，再脱下裙子，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到全身只剩下内衣和袜子的时候，李山河出声道：“这样就可以了。”
还好，不是真的要全裸……即使是这样，津木杏子也感觉浑身不自在。对方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让她感觉自己全无秘密。
李山河的注意力可没有放在这搓衣板上。他在找的是杏子身上的光芒来源，所以才略施小计，让她主动把衣服脱光。衣服是没了，但她身上牛奶色的光芒仍在，反而因为她的害羞而越发强烈。
莫非真的是内衣在发光？可再脱下去，那可就不仅仅是开玩笑了……
津木杏子一个后仰，柔软的身体支起成一座桥。然后双脚高举过头，翻过身来，落地后双腿并拢，脑袋垫在双手上，一个标准的日式磕头。
这样，这样就可以了吧？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脖子，火辣辣的，剧烈的羞耻让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地毯里。
而那个声音却冷淡的响起来：“再来一次。”
还要再来？他是在戏弄我，还是真的认为我的诚意不够？
杏子呼吸稍微急促一下，都做到这地步了，还能停下来吗？她一咬牙，起身，再次后仰，身体成为一座优美的拱桥。
就在他要继续的时候，李山河喊道：“停！不要动！”
杏子当时就是身体一僵。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羞人了！他真的是在戏弄我吧？
李山河走到杏子身边，蹲下来。杏子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上，痒痒的，这反而让她涌起一股奇怪的念头——好渴望一个拥抱……
李山河可没管她是怎么想的。他伸出手，把她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转身走回沙发，还不忘嘲笑一句：“图钉穿胸罩做什么。”
做了两次后翻他才看清楚，原来那白色的光芒是这个项链发出来的！因为他的胸很小，所以胸罩很紧，这项链卡在她的胸罩之间，好不容易才掉出来，否则李山河真的要她脱光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