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抉择
“怎么样？决定了吗？”赵承跃笑着望着萧恒。
萧恒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我，拒绝！”
“什么？”赵承跃一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脸上浮现起一丝怒意，说道：“这可是你唯一能摆脱这种命运的机会，你真就这么没用吗？”
“我就是一个孤儿，我怎么同命运抗争？元敬走了，再也回不来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拼命去保护雪茹，其他的，听天由命吧。”萧恒垂着头说道。
赵承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吼道：“那陈磊呢？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如今的陈磊，还是曾经的陈磊吗？”
陈磊！萧恒的脑海里突然勾勒出了陈磊的样貌，从早上到学校起，陈磊似乎就不太正常。
往常陈磊从来没有对自己表露过多少感情，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对自己一口一个兄弟的，这简直、简直就像曹元敬一样……不！这简直就是曹元敬！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也终于发现了啊？”赵承跃盯着萧恒，微笑道。
萧恒猛地站起身来，瞪着赵承跃说道：“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快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承跃双手摆在胸前，拦住了眼看就要扑上来的萧恒，说道：“你看你，年轻人呐，就是不够沉着冷静，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萧恒深呼吸一下，略微平复了焦灼的内心，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赵承跃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嘛，年轻人呐，还得多多修行才是，不然，一遇到大事先就慌了神，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萧恒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这几天见鬼的事情够多了，你就别再装神弄鬼了，有话快说。”
赵承跃大笑道：“得得得，就跟你这么说吧。有件事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如今的陈磊，顶替了曹元敬的部分身份，他自以为是你最好的兄弟，而你因为还记得曹元敬，所以拒绝接受这一切。我说的没错吧？”
萧恒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是，虽然这样的命运对陈磊也许不公平，可是我的确忘不了元敬，也没法接受如今的他。”
赵承跃脸上露出神秘微笑，接着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曹元敬也只是顶替了之前的某一个人呢？”
“什么？这不可能！不然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萧恒难以置信，向赵承跃大吼道。
赵承跃上前一步把手搭在萧恒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先别急，你仔细想一想，这一次异变发生之前，你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起了变化？”
萧恒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双眼失明以后，似乎真的一切都改变了，那种微妙的感觉，以及曾经“看”到过的东西。
“我双目失明之后，的确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似乎我能看到更多了。”萧恒沉思半晌，突然激动地说道：“对了！在那个世界，最后的关头，我摘下了眼罩，然后模糊的感觉到了你们每个人，除了面前的元敬，那里一片空白。”
“那恐怕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他已经不存在了。而你，浴火重生，凤凰涅磐，这就是你的能力。”赵承跃突然严肃起来，说道：“得到力量之前的记忆，你是不会记得的，所以，之前的真相，也许根本不是你所以为的真相。”
看到萧恒开始沉默，赵承跃再次试探道：“现在，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你总该愿意同我一起从根源阻止诅咒的发生了吗？”
萧恒似乎有些为难，说道：“我就是个孤儿，跟你相比充其量也就是个战五渣，找我能起什么作用？”
赵承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无奈的吼道：“我总需要个帮手啊！不找你找谁啊？我倒是想找别人呢！就算他们信任我，经历一次事件基本也就不记得我是谁了，你让我咋办？”
“额！”萧恒似乎也理解了赵承跃的无奈，不过依旧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赵承跃真的是来气了，一把拽住萧恒的衣领，吼道：“算了算了，我还以为你自己能想到那一点，看来我高估你了。既然你总自认为你是个孤儿，成不了事情，那就由你吧。”
“真是朽木不可雕！”赵承跃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萧恒傻站在那里，回味着赵承跃所说的话，似乎赵承跃一直都在暗示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既然你总自认为你是个孤儿……”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不是孤儿？
“得到力量之前的记忆，你是不会记得的，所以，之前的真相，也许根本不是你所以为的真相。”
之前的真相，也许根本不是你所以为的真相……
难道说，有人利用这种方式篡改了我的记忆？
难道我的父母……那他们究竟是谁？他们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萧恒头痛无比，回到家中，萧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仔细想要理顺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按照赵承跃的解释，好像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果然是这样，看来他才是问题的关键啊！”萧恒心里有些后悔，直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拦住赵承跃。
也没有联系方式，只能等他下一次出现了。
萧恒这样想着，一直紧绷着的大脑慢慢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李雪茹、曹元敬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一刻都不曾离开。
萧恒自梦中笑醒，然后继续望着天花板，突然笑容就僵住了。
整整一天似乎都在考虑曹元敬的事情，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漏掉了。
“忘了告诉你了，刘姨她没事，昨天又回来了……”
萧恒这才想起李雪茹早上说的话来。
刘姨她没事？这怎么可能，明明当时已经“看”到了……
这里所有人的记忆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改变，雪茹的记忆也被改了，那么现在雪茹所说的刘姨，难道是……
“不！”萧恒无比惊慌地冲出家门，冲向李雪茹家。
不远处，一位中年男子正皱着眉头，默默观察着萧恒的一举一动。
看萧恒走的远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人悄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