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要你作暖床丫鬟
两人领着叶修和左寒出了凌霄殿，向殿后走去。片刻之后，来到一所小院之内。
众人进入房间，顿时彻骨寒意扑面来袭，左寒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双手抱肩，吐着白气说：“好冷，住在这种鬼地方正常人想不生病都难，你们难道想害死病人不成？”
寒气之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其中还夹杂着胭脂的香味。叶修对左寒说：“这是至阴寒气，常人难以承受，师弟先去外面等待吧！”
左寒“嗯”了一声，退了出去，而三长老与季无霞面色一惊，没有言语。
进入内室，寒气更重，二人陪同叶修来到床榻前。
床榻上躺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白玉为肌，五官玲珑，青丝如瀑布，堪称绝代佳人。
不过在她动人的美貌下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病色。她盖着三床厚厚的被子，即使如此，裸露在外的头和肌肤还是冒着白色的寒气。这满屋子的至阴寒气竟然是从此人体内散发出来的。她正在熟睡，即便如此，眉头依旧紧蹙，仿佛随时随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三长老很是无奈，小声道：“叶小哥，她就是璎珞，天生寒气淤心，你看可否医治？若是能医，多久能痊愈？”
叶修虽然前世贵为人皇，但这一世才刚刚修行，他已经将神化的穴位运转到极致，仍能感受到阵阵寒意。他点头，将食指与中指按在少女额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三长老与季无霞目不转睛的看着叶修，大气不敢喘一下，唯恐打扰了叶修。
片刻之后，他的嘴唇已经变成绛紫色，手指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在这时，他把手收了回来，活动着僵硬的手指，道：“好重的寒气，看来不能用寻常方法诊治了。”
叶修本想用元气探查季璎珞心脉，但他修为太低，根本不能抵抗寒气的入侵。说着，他眼珠上翻，右眼珠翻了几次没有变化，但左眼珠竟然真的翻滚了过去，露出白色的眼球。
三长老与季无霞看的目瞪口呆，在两人的诧异中，叶修的左眼开始变换，竟然形成一只淡金色的瞳孔。
“药叔，他这究竟是什么功法，左眼竟有正反两个瞳孔。”季无霞低声问。
三长老摇头，小声说：“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某个古老家族的不传之秘。”
两人哪里知道，叶修所用的正是他望穿一切的虚无之眼。在这双眼睛面前，一切虚幻都无所遁形。不过他此时的修为只能支持片刻，所以他没有理会两人，双手叉在胸前，看向躺在床上的季璎珞。
此时，虽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但季璎珞全身经脉完全展现在叶修面前。
他发现，致寒之气已经充斥着季璎珞的经脉，其中还夹杂着点滴金色的火焰。他一条条书里，最终在心脏位置发现了异常。
正常人的心脏鲜红而富有活力，而季璎珞的心脏一半儿已经变成白色的玄冰，奇寒无比；另有三成呈现金色，温度其高；剩下的部分还算正常，但正被之前的两部分蚕食。
“原来如此！”终于弄清病因，叶修的元气也耗尽了，左眼自行翻转，露出被色的瞳孔。
“璎珞怎样？”季无霞迫不及待的问。
“出去再说。”叶修说完就向外跑去，根本不等两人同意。
“师兄……”
叶修匆匆忙忙冲出屋子，左寒以为他发生意外。谁知他还没说完，叶修便围着小院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跳，很是滑稽。
季无霞不明所以，问：“药叔，他在做什么？”
三长老强忍着笑，表情很是怪异，道：“他修为太低，体质又太差，若刚才他晚出来一刻，已经被屋内致寒之气所伤。现在他正暖身子呢！”
现在叶修感觉体内的血液都要被冻结了，跑了大概盏茶时间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叶修停了下来，季无霞走过去问：“叶修，璎珞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叶修气喘吁吁的说：“寒气淤心不假，不过这不是病，而是伤。”
三长老失望之色顿时显露无疑，道：“璎珞一出生便受寒气之苦，而她母亲在怀孕期间未曾离开凌霄上天，断无受伤可能，此事凌霄上天尽人皆知，莫不是叶小哥一时没有察觉？”
虽然已经对叶修的医术产生怀疑，但三长老说话还算客气。
“你难道没有在家里受过伤吗？”叶修白了三长老一眼，反问道。
三长老一怔，接着说：“话虽如此，但我从未听说璎珞母亲怀孕期间受过什么伤。”
可就在这个时候，季无霞“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果然如此，为了不让我内疚，所有人都在瞒着我。璎珞，是姑姑害了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三长老皱眉，问：“季丫头，你说什么？”
季无霞哭的雨带梨花，早已成了泪人。她哽咽的说：“十六年前嫂子刚刚怀上璎珞，我年少不懂事，硬拉着嫂子比武。嫂子有意让我，谁知我不知轻重，打中了嫂子的肚子，将一道寒气灌入了嫂子的肚子里。本以为嫂子修为高深，可以化解，没想到这股寒气却打入了璎珞体内，令她得了心寒之症。”
“竟然还有此事，为何没有人告诉过我？”三长老万分惊愕，问道。
季无霞哽咽着继续说：“父亲、大哥、嫂嫂一定是为了不让我内疚，才一直瞒着我。若不是叶修刚刚说明，到现在我仍不能确认。呜呜呜……”
虽然三人一直隐瞒此事，但季璎珞长久以来受寒气之苦，身体每况愈下。季无霞自然而然把季璎珞的病与当年的失手联系到了一起，只是她一直不能确认。
纵使如此，她依旧为此事闷闷不乐，痛定思痛之后，终于发下宏愿，谁能治好季璎珞她便嫁给谁。
三长老恍然大悟，狠拍脑门，顿时对叶修刮目相看。道：“难怪我始终无法治好璎珞的病，原来我连她的病因都没有弄清楚。”
“之前一直是你给她治病？”叶修突然问，见三长老点头，接着说，“幸亏你没弄清病因，不然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三长老虽然自认医术不如叶修，但被如此瞧不起，心里还是很不服气，脸上顿时显露不悦之色。
叶修不等他开口，道：“还不服气，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在给她服至阳之药？现在知道了病因，你是不是想加重药量，将她体内寒气全部中和？”
“致寒之气自然是用之阳之气中和，阴阳调和之理我还是懂的。”三长老很不服气的说。
叶修淡淡的说：“她原本只是寒气淤心，若以温药医治，不出三年便可痊愈。为了不让寒气扩散全身，你竟然下猛药。致使寒气常年淤积心脏之上。长此以往，致寒之气已经与她的心脉合一，不分彼此。至阳药物不但不能治好她的伤，还会不断损害她的心脉。你若加重剂量，修者尚难活命，更何况是她？”
三长老一生沉吟药理之中，虽然不能与叶修相比，但放眼神州，能与其比肩者屈指可数。所以当叶修把伤情叙述完他如同醍醐灌顶，顿时明了。
他连连叹气，很是悔恨，自责道：“没想到老夫竟然害了璎珞，真是罪该万死啊！”
“你也不必自责，虽然药不对症，但还是有些作用的，不然她也活不到现在。”叶修悠悠的说，“不过她已经病入膏肓，在不医治，只剩七天可活。”
七天！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同泰山一般，重重压在季无霞身上。她无力的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叶修，央求道：“求你救救璎珞，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就算做我的暖床丫鬟也愿意？”叶修坏笑道。
暖床丫鬟连妾都不如，这个要求可以说是极为过分。不要说堂堂凌霄上天掌门之女，就算普通大户家的小姐也不可能接受。
但季无霞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重重的点头，道：“我愿意。”
叶修本是随口说笑，没想到季无霞当真的，顿时啼笑皆非。他摸着鼻子，很是尴尬的说：“看在你如此虔诚的份上做暖床丫鬟就算了，还是去把我的条件告诉主事的人吧！”
此时季无霞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顿时又气又羞。
让凌霄上天掌门的掌上明珠做暖房丫头，如果叶修真的要求这样，那么凌霄上天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还好只是一句玩笑，三长老擦去了满头的冷汗，问道：“叶小哥，不知璎珞的病多久可以治愈？”
“一月足以。”叶修信誓旦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