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试身手
1986年12月20日农历十一月十八星期六。
今天林莹莹不上班，昨晚上就把腹黑萝莉接走了，母亲现在成了宅娘一族，没事就几乎不出房间，好在佳妮放假了她可以陪着她聊聊天了。
“娘，春节不回老家了吗？”佳妮趴在床上用脚后跟拍打着自己的屁股，这动作对小道来说是毒药，太诱惑！
“你想回去吗？”李晓霞反问。
“不想回去，回去连住的地方都没，再说今年这么冷，回老房子也住不习惯了。”佳妮算是个被腐蚀的一族了，彻底由俭入奢，再回到家中又冷又破的三间草房居住还真有点受不了了。
李晓霞笑了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娘跟你也一样，每天都习惯了泡澡、美容、做运动、逛街，真要回去了娘也不习。”
“小道说春节后要去海南玩，娘我也想去.。。”佳妮站起来摇着母亲的手臂央求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上学去，以后你机会让你玩！”李晓霞拿出几本小学课本来说道：“正好你在家，帮我学习识字。”
佳妮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看到母亲拿出来的小学三年级课本，狠狠的给她布置了不少作业，可一心要吸取知识的母亲不但不生气，还让她再加了一点。
小道吃完早饭回到房间跟她们说了一声，本想叫着佳妮一起去的，可她嫌弃太冷不去。
小道叫上齐山一起去了琉璃厂古玩街，这时期潘家园还没有古玩市场，只有琉璃厂两旁有不少的文玩店铺，新年快要到了，街道上摆摊的人多了不少游人却不多。
这时的人是不到年跟不出动，宁愿过了腊月二十几人挤人，也不愿意这时候买点便宜年货储备。
对于平均工资刚过两百元的京城人，更没几个人会有闲钱去买古玩看着玩，收藏的人也是少得可怜，作假制假的几乎没有。
琉璃厂大街位于北京和平门外，是北京一条著名的文化街，它起源于清代，当时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大多集中住在这一带，因此在这里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形成了较浓的文化氛围。
这里经营古玩字画的店铺很多，出名的有槐荫山房、茹古斋、古艺斋、瑞成斋、萃文阁、一得阁、李福寿笔庄等，还有华夏最大的古旧书店华夏书店，以及西琉璃厂原有的三大书局——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
说起琉璃厂当然不能忘了荣宝斋，琉璃厂因荣宝斋等著名文化老店而享有盛名，荣宝斋可以说是琉璃厂文化街的灵魂。
这时期的收藏市场不大，对于小道这样的初学者算是非常有利的时期，因为假货少打眼的机会也就少了。
可能是天气太冷的原因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街道两旁最多的还是卖对联的，一个个很有文人气质的人，摆上一张桌子，铺上笔墨纸砚就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小道看着路边的小摊并没有急着买，不过他随口问了下价格大多都是十元八元的要价，虽然便宜小道还是发现了一些他认为的好东西，但是并没有出手。
遇到感兴趣的就蹲在摊子旁，认真的观摩一会，有时觉得不确定了还掏出随身携带的鉴宝书对照一番。
不长的古玩街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小道就逛遍了路边所有摆摊的摊位，有几个看中的小道要准备出手了。
“小哥我这有个老东西，你要不要看看？”一个坐在路边写对联的人叫住齐山问道。
齐山刚要拒绝，就被小道制止了，对这个写对联的中年人小道关注好一会了，不是对他有兴趣，而是对他使用的砚台感兴趣，他用的砚台要不是假货的话很可能就是一个名砚台。
他那砚台材料小道可以肯定是端砚，做工很精致，很可能后面会有提拔什么的。
齐山停下，那名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洗的很干净，像是一个落魄的文人世家子弟。
“我看你们两个在这里转了好久了，我就想问一下你们对字画感兴趣吗？”
中年人一看就不是个做买卖的人，他表情还有点羞涩，但是小道也不会肯定认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要知道后世什么样的骗术没有。
齐山看了小道一眼，小道点点头，齐山说道：“不是入眼的老玩意我可不要。”
中年人神情一滞，他的东西是不错，但不是老物件而是吴湖帆老先生的画作，他老人家刚过世二十多年，还真算不上老玩意。
中年人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就顺手拿起桌上的砚台道：“吴湖帆老先生的砚台，有湘云先生属题。”
湘云先生小道不熟悉，但是吴湖帆他是知道的，他看鉴宝节目时候关注过他的几幅画，虽然不是很贵，但是也不便宜。
小道拿过砚台，砚台做工精细，后面有一大肚弥勒，上书“观大自在”四个字，下面是湘云先生属题，吴湖帆三个字，还带有吴湖帆的方形印章。
小道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就这砚台的材质是非常好的，再加上做工极精细，即使现代的小道也觉得买了不会亏。
“多少钱？”小道问道。
“五百！”中年人张口要了个高价，他想着只要出三百就卖了，东西他能确定是真的，因为他的父亲和吴湖帆先生是好友，但是古玩这东西你讲故事没用，人家也不会相信。
“要了！”小道一旁爽快插话道。
齐山掏出伍佰元给了中年人，中年人有些傻眼这连价格都不讲呀，自己家里还有十几副吴湖帆的画要是他能要几幅自己老婆的医药费可就不愁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吴湖帆先生的画？”
“你有？”小道问道。
“有，还有不少，你要是想要我领你去我家看。”中年人申请兴奋的说道。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一听还有不少早就走了，这肯定是玩猫腻，可小道也是个没有经验的新手，带着兴奋喊了一声，“走！”
中年人让别人给他照看一下桌椅，就领着小道去了他的家中。
到了中年人家里，这是一个不大的独栋四合院，小院环境还不错就他们一家人居住。
中年人有些急于卖画，连客气都没有就一口气拿出十几副吴湖帆的画来，每幅画大小统一要价一千元，小道看到有几幅是他有记忆的画作。
有两副画小道记得后世嘉德拍卖行排出了上千万的高价，就是那些小幅画也要几万元一副。
小道数了数一共十三幅画，就跟上市场买菜一样直接给了他一万三，都不带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