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女子看见三人的不同反应,清冷面容上倏然浮现笑意,抬手以食指顺着布满金色异纹的脸颊,妩媚妖娆划过:“怎么,本姑娘这张脸不美么?”
咎殃未料到她笑起来一张极其普通的面容竟瞬间风华动人,眼前阳光都黯然失色,让人无法忽视,还真是独特至极得美,霎时心花怒放,风流倜傥笑道:“姑娘长得极有特点,绝世无双!”
女子倏然哼笑一声:“拍马屁!本姑娘这张脸就是路人,站人堆里谁也认不出来,顶多能记住的,也是因脸上的金纹。www.DU00.COm”
这姑娘真呛!作为一个情圣,是不应该与女子针锋相对的,咎殃聪明选择闭嘴,只笑意盎然不赞同也不符合。
剑布衣拿捏准了她的脾气,省下了虚礼谦辞,直言指着咎殃和自己道:“他是冰无漪,吾是剑布衣,方才不知姑娘姓名,追姑娘实有要事,情急之下喊了小毛贼!姑娘如何能解气,只要不违侠义之道,”
这话听得熟悉,女子挑了挑眉。
剑布衣笑道:“冰无漪定然愿意为姑娘做任何事。”
咎殃错愕愣住。
女子噗嗤笑出了声,撇了撇嘴:“勉强原谅你们了,不必姑娘姑娘的叫,本姑娘有名字。”
剑布衣温和笑道:“在下洗耳恭听!”
这还是那个老实人剑布衣么?咎殃腹诽,怎么比他还会勾搭美人。
质辛眸底笑意一浓,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
女子发现了质辛的视线,暗暗诧异,此时看清了他一张脸,当真是绝代的妖魅,动人的俊美,只是被一个男子这般盯着,浑身不自在,苦境还从来不会有人如此无礼盯着人看,尤其是女子,这人还真不是苦境中原人,名字到了嘴边又收回去,早忘了方才他抓住自己的不快,出声打断了心头别扭之感,好奇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咎殃才猛然反应过来被骗了,伸手一指:“你们不是主仆?”
女子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吾有说是他的仆人么?一直都是他在那儿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站在她旁边的质辛却突然笑看咎殃道:“她确实不是吾的仆人。”
女子笑附和点点头。
却不料质辛又接着笑道:“是吾的妻子,今日她说要角色扮演,她做仆人,吾当主子,顺带给吾个惊喜,原来就是能结识二位。”
女子愕然一怔,刷得急转头瞪着他:“别胡言乱语!吾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都没!现在误会也解释清了,方才多谢你帮忙,现在没必要做戏了!吾还要嫁人呢,别坏吾名声!”
质辛无奈笑了笑,叹口气抬手将她身子搂入怀中:“无渊,你我方才本来就是做戏,现在你若还想做戏,吾继续陪你便是,莫动气,伤了腹中孩子便不妙了。”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更没料到他对她动手动脚,女子惊得毛骨悚然,怒目急忙挣脱:“做戏个毛,吾不认识你!”情急之下竟未意识到自己爆了句粗口!她今天铁定是遇到疯子了!
质辛闻言不怒反笑,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暗暗凝聚功力,禁锢得她动弹不得,声音温柔笑道:“若如此你高兴,为夫继续陪你便是了,莫动怒。”
无渊气得目瞪口呆,脑袋空白,平素伶牙俐齿到了关键时候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想找一块豆腐撞死!就在此时在发现胸口异常,刷得垂眸一看,质辛的搂着她的手指正放在她胸口一侧绵软上,霎时一股热血冲上了脑袋,你个该死的臭流氓,本姑奶奶一定要把你先奸后杀,杀了在奸!奸了再杀!……
一旁的咎殃身经百战,明显看出这女子不认识质辛,没想到质辛如此动手动脚言语占尽这女子便宜,却根本看不出一丝流氓习气,还尼玛莫名觉得赏心悦目!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来了,他白活了几万年,还能这么霸王强上弓!
剑布衣不可置信怔住,眸底霎时翻涌起波涛汹涌的愕然笑意,这还是他那个孝顺稳重端正的质辛大哥么?难道当初大嫂竟然就是如此……
质辛似才想起旁边还有其他人,抬手将她气得通红的脸压入胸口。
一股异常诱人的雄性强悍气息霎时钻入鼻尖,无渊心口突然不争气的狂跳起来,浑身热血奔腾,脑中一阵眩晕,惊恐一怔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她刚才只顾着说话忘记吞银子了,一声哀嚎,尼玛,离雄性这么近,她会出事的!啊啊啊啊啊!该死的臭流氓,死流氓,快点儿放开本姑娘……
质辛眸底笑意就在此时忽然加深,手指微加了力道,无渊登时浑身灼热身子软在了他怀里,他凝着剑布衣和咎殃温文淡然笑道:“让二位见笑了,在下天楼子,夫人已至,吾还有要事待办,方才剑布衣所言的要事,两日后卯时,约在此地见面再商谈如何?”
他们既然能有功夫闲话,事情当并不急。
咎殃闻言再没有了看戏的闲情逸致,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急忙道:“不可,吾的事非常急。”
剑布衣看他急得言语无礼,抬手一拽他的胳膊拉到身后,扫一眼完全靠在质辛怀里的无渊,才看着他笑道:“两日后卯时,我们定准时前来,有劳两位为我们的事情再走一趟了。”
质辛笑了笑,颔首,未再多说,搂着不言不语的无渊便瞬间化作一道绿光消失。
咎殃急皱眉瞪他:“为何放他们走?你不知道吾有多急!”
剑布衣淡淡瞥他:“十五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一时半会儿,这两人势必会遵守诺言,两日后出现,你想知道的事情她会告诉你的。”
咎殃气急咬牙一掌推向他:“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出现!要是不出现,剑布衣,等着吾封冻你!”
剑布衣笑抬手阻止了他的拳头:“吾是神棍,自然知道。”
说完看见对面有一个酒楼笑拽着他当即转身:“走吧,在里面住两日等着他们。”
咎殃气急败坏看着他进入了酒楼,才别无选择跟进去。救劫尘的需要的其中一物,只有这姑娘知道是什么,这个该死的穷酸布衣,他到底是帮谁呢!不帮他赶紧问也就算了,还把人让别人带走!一看刚才那男子就是打上这姑娘的主意了。
深藏与深山中的一处幽深山窟中,离开的质辛抱着无渊化光而入,见里面布置得清幽雅致,不知从何处弥漫出的烟雾缭绕在一处水潭上,看去如梦似幻,仿若仙境,水潭旁是轻纱笼罩的卧榻,上面铺着蓝色锦缎,垂眸看看怀里面色异常灼烧的无渊,笑问:“可是这里?”
无渊还被他的功力禁锢,根本挣脱不了他强搂着的手,咬牙:“放吾下来!”
质辛挑了挑眉,却是不松反俯首一把横抱起她向水潭走去,笑凝她恼羞怒瞪得眸子:“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吾松手!而是吾。”
无渊身上难受,心头越发焦操,怒道:“谁需要你。”
质辛笑勾了勾唇,俊美面上的笑意更加浓重:“这方圆百里除了吾一个男子,你还能找到何人?世上邪妖中有一物种是为蛟龙,由蛟和龙□而成。雌性蛟龙成年之后一旦发情,势必要与雄□\\\\合,否则身体会出现异变,比如你脸上的金纹,虽然每次可以吞噬银物来阻止金纹生成,但也治标不治本,只能减少,却不能彻底让其消失。
你这条小母蛟该是刚刚成年不久,只发过两次情。却是没有在发情前抓紧时间去寻能入眼的男子,所以这第三次你依然打算忍过去?”
他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还说了出来,他究竟什么来历!无渊登时恼羞成怒:“你才发情!”她都已经修炼成人了,怎么还是控制不住,不能像人一样!每年都要发情一次,还不知道突然什么时候。
质辛眸底笑意突然散去,皱着眉头垂眸思考了下,片刻后才又盯着她喷火的两只蓝瞳,认真道:“吾确实在发情。”
无渊错愕一噎,半晌后就从嘴里迸出来两个字:“流氓!”
质辛闻言忽然纵声大笑,抱着她当即落入了水潭中,垂眸凝视她已经烧红异常却依然强忍得面容笑道:“吾长得如此俊美,与吾春风一夜,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你刚刚不就是被吾容貌吸引,才忘记了要告诉他们二人名字吗?你本来那时想要说的并非询问吾的名字,无渊。”
她的心思竟全被他看了出来,无渊耳根不争气一烧,打死也不承认:“是你看上了本姑娘才以为本姑娘也看上了你,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你长得丑死了!”
说话间她不知二人已经完全进入了水潭中,质辛闻言陡然垂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和她沉入水潭中,无渊毫无准备,眼珠子倏然瞪大,惊恐看着靠近的脸,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已被质辛不知何时乱动的手脱了个精光,不是撕了个精光,布满金纹的白皙身子□在怀中,质辛手臂紧拥,双眸噙着笑意凝着不肯闭眼的无渊,用功力化声:“你若想知道吾为何晓得你的名字,便先与吾□再说。”
无渊确实很想知道,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而且唇间他的气息也不厌恶,圆睁的眼珠子才恢复正常,本是抗拒的手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本还白皙的双腿倏然化光变成了一条绿光闪闪的蛟龙尾巴缠住了质辛:“说话算话,把你的尾巴也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