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进入山洞
第四十五章进入山洞
日光将出之时,静寂的公开亭处惊现血傀师身影。
一阵轻笑声传出后,挥掌拂过公开亭公示碑,血傀师又悄无声息虚化离开。
凉风轻拂,公示碑上赫然多了一张写着天之佛下落的白纸。
……
佛音飘渺,天佛原乡。
苇江渡飞身直入,急声回报:“审座,寻得天之佛踪迹!忏罪之墙,遗失山川!”
审座眉目一凛,化出血色佛刀,飞身化光:“带众僧追缉!绝不能再让她逃脱!”
尔善多,苇江渡、云沧海登时率领佛乡下众修者,追随而去。
异诞之脉,阳光倾泻,却是缓解不了紧绷的气氛。
魑岳立在自己房中,突然剡冥神色焦急破门而入。
“二哥!终于找到了,天之佛在忏罪之墙!佛乡之人已经出动,我们快去!”
魑岳眸光骤变,登时化光与剡冥疾驰。同时冲天撕裂荒裔帖,给天之厉传信,
“贪秽和克灾孽主呢?”
“他们率泽部和雷部手下伪装成佛乡之人紧随!吾回来报信!”
“剡冥!务必须赶在佛乡之人前面!否则天之佛危险!”
忏罪之墙,缎君衡记住了七星步法,惊喜看向其他人:“听吾口令,逐步撤招!”
“剑布衣咎殃,催功助地之厉劫尘化相显形!”
“天之厉见机减招!”
“野胡禅控制好剑通慧化相!”
几人闻声而动,功力收缩增减,此消彼长,剑通慧相形见出现劫尘面貌,咎殃额上满是冷汗,小心谨慎地催发水之厉功体,剑布衣则化地水火风四大剑诀为绵柔之功力,协助咎殃。野胡禅借机消减剑通慧化相上的功力。
天之厉渐渐收功,直待时机成熟,缎君衡及时引劫尘之魂出水晶骷髅。
左手剑指化功点她躯体之灵台,
“魂灵回返,聚!”
魂身聚合的劫尘一改双眸虚空之相,登时激射红光,神采凌傲。
几人最后同时收功,咎殃紧绷的心顿时一松,喜唤一声:“劫尘!”
“大哥!快去看大嫂!”!劫尘对欲要看自己情形的天之厉急促吼道,随即回眸看向咎殃欣然淡淡一笑,挺拔伫立的身子登时向地上坠去。
咎殃吓得飞身急忙抱住了她倒地的身子,双手直颤。你可不能出事啊!
缎君衡走近按住他的胳膊,安抚道:“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醒!别担心!”
咎殃惊骇的眸色这才回转,回眸看向近步的天之厉:“大哥!你们放心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她!”
缎君衡凝眸道:“剑布衣亦留在这里,以防万一,天之厉和野胡禅随吾步法!我们进去。”
遗失山川内,天之佛正在继续凝聚融合内丹头骨和内元。
佛力浩瀚沛然,充斥整个山洞,山洞内万灵受佛体功力滋养,亦渐渐泛出更蓬勃的生机。
缎君衡三人踏完七星步法,原来一马平川,黄沙遍的千里罪墙顿现遗失山川,竟是就在罪墙尽头,若要至还须一番功夫。
天之厉眸色更沉,促声道:“吾先行一步!”
缎君衡一怔,急忙按住他严肃叮嘱:“进入后若看到她正在施法,切不可打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其他东西更勿乱动!”
天之厉倏然闭眸轻嗯一声,顿提全身功力,汹涌磅礴闇气霎时吞噬天地,转瞬即逝。
野胡禅和缎君衡亦对视一眼,及时化光去追!
天之厉飞身降临在山洞入口,紧绷愤怒的面色却突然变得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心绪。
山洞甬道中响起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很快就被洞壁坠落的水滴嘀嗒声掩盖。
天之佛继续聚化功体佛力,双眸含着淡淡的欣慰专注凝视着渐渐相融之物,对山洞内出现的不该出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觉。
天之厉巍峨身影悄然无声伫立在佛光雄浑的洞口,静静凝视着天之佛继续化功融合自己内丹,然后划破手腕,以血滋养三人内元。
苍白的面色,单薄的侧影,源源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生机越发皓然的内元,昙香越发浓郁的山洞,漫长的一个时辰在来人的注视下一点一滴慢慢流逝。
天之厉的身子僵硬沉凝,平静的双眸静止仿如千年不动的寒冰,冷静看着天之佛停止输血,然后坐在地上阖眸调息。
到她扶着洞壁轻颤起身时,霸气沉稳的身影才微动,在她身后一步一步轻轻踏近。
天之佛神色恍惚,后知后觉垂眸看着臂下突然出现的有力手指,以为是幻觉,涩然轻笑,一手颤抖着抬起按在心口最新章节。
“天之厉,吾竟有些想你!不知现在你和质辛可好?”
……
“想知道,为何不回头一看!”
天之厉低沉的嗓音突然回荡在洞内各处,双眸紧紧锁着她的背影。
天之佛身子顿僵,骇然抬眸,“天……天之厉!”
身子瞬间被一股霸道强硬的力道紧紧拉离了石壁,跌进暖意宽厚的怀中。
天之佛心头止不住震颤,倏然回神开始挣扎,
“放开吾”!
“放开再让你逃吗?”天之厉双手横抵在她腰间,俯身鼻尖相对,死死望进她诧异焦惧的眸底。
天之佛一窒,身子僵硬:“你怎可能进入这里?”
天之厉双手紧扣,沉声道:“你楼至韦驮在的地方,吾破天掘地也要将你挖出来!”
天之佛撇头欲避开他的眸光,却被他一手控制只能定在他沉如深渊的眸内。
片时的死寂,天之厉突然俯身,紧紧含住她方才划破的手腕,灼热湿暖之气渗透而入。
天之佛神色大变,惊惧急声:“你,不可!不能!”
天之厉紧紧制住她聚功要挣脱的胳膊,一言不发,舔舐力道却是愈来愈大。
被舌尖急速滑过的伤痕渐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植而入的暗绿厉族封血禁术。
天之佛眸底焦急惊惧,开口喝止,背后檀尾精穴却猛然被强势点住。
一股钻心奇痒霎时席卷全身,天之佛僵硬挣扎的身子陡然坠落。
天之厉双臂顿紧,拉进她无力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继续禁制之术。
急窜的酥麻难耐渐渐吞噬着她的意识,天之佛想要咬舌保持清醒,却是软软一触无力轻吟,只能凝泪望着他哀求,“天之厉,求你,不要!不……”
天之厉不为所动,齿下霎时溢出血珠,闇气纷扰盘旋。
苍白面色上浮起一抹浓重地晕红,天之佛强撑的意识终究消散,接踵而来的急促轻吟吞噬了她最后一声颤惧。
天之厉转眸,静静看着趴在自己怀中难耐喘息轻颤的天之佛,双唇仍旧不离佛腕。
从此以后,没有吾之允许,你妄想再流一滴血!
缎君衡和野胡禅进来时,见二人情形惊得愣在了当场。
“我呔!臭老秃!我来救你!”
野胡禅霎时怒吼一声,横空飞起金刚轮,气势汹汹直击天之厉脑后。
天之厉眸光一闪,抱着天之佛翻身而对,野胡禅眸色骤变,右手一掌推向左手,金刚轮登时错位击向了山洞石壁。
缎君衡看天之厉冷静至极的眸色登时反应过来,急忙飞身制止了野胡禅,
“不可!他在救天之佛!”
野胡禅身子一顿,怒眸扫过天之厉,“呀喳!救人有这么救的!”
缎君衡轻咳一声,死劲儿拉过野胡禅:“佛门尚有密宗男女双修之法,厉族族类非同一般,自然殊异于常人所能理解!”
野胡禅怒气犹在,“臭老秃醒过来,若不是你所言,吾金刚轮碾碎他!”
缎君衡信誓旦旦颔首,急忙拉着野胡禅去看寒热双流中的三人内元。
山洞中气氛顿时两分。
禁制之术终算完成,天之厉看向微带欲色轻抚他心口的天之佛,沾血双唇缓缓从她手腕转到耳边:
“楼至韦驮!这些时日吾心所受折磨,必要一分一分从你身上讨回!”
怀中之人仍在无意识地越发贴近他散发着雄浑热力的身体,微凉的身子终于多了些许的暖意。
天之厉才指尖一点,解开了幻识情境,任由恢复意识的她愤急拉开两人身间距离,但仍在他双手控制之内。
转眸看向缎君衡:“情况如何?”
缎君衡扫过此时眸色复杂的天之佛,用灵力封印已经生机沛然的三人内元回道。
“再灌注十日,将内元植入三人体内,三人便可复活!”
天之厉拧眉道:“若中断,可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缎君衡摇摇头:“吾用灵力封住从寒热双流中取出,无碍!”
天之厉心下微送,看向天之佛:“你还还在这里干了什么?”
天之佛紧抿双唇,怔怔急惧地看着手腕上的禁制之术。她该怎么办是好!
缎君衡插话提醒:“据吾所知,只有此内元和你所说的内丹以及质辛头骨。”
天之厉道:“内丹头骨在吾手中,你将内元带着,随吾回异诞之脉!”
野胡禅眸底怒气一闪,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放下臭老秃!我要带她走!”
天之厉淡淡道:“你问她,她若要跟你走,吾绝无异议!”
野胡禅心下微松,急忙走近天之佛:“我来救你!我们回善恶归源!”
天之佛眸光凝重一闪,不假思索摇摇头:“师弟,你先回去!吾随天之厉走!”
旁边缎君衡手中的内元正泛着柔亮光泽。
而天之厉听到她的话后,将不知何时拿到的内丹头骨内元融合之精丹一握,收纳于身,垂眸望进天之佛眼底。
“这些东西,全部由吾保存!你若想要,便拿出吾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野胡禅不知内情,难以置信瞪着她道:“臭老秃,我是你师弟!你不跟我走,却跟没半点儿关系的天之厉去异诞之脉,你被气糊涂了?”
天之厉将天之佛横抱在怀,不顾她之刻意隐瞒,错身野胡禅往山洞外走去。
“楼至韦驮为吾生有一子,你说我们有没有关系?”
缎君衡推了推僵硬震惊的野胡禅,补充道:“快走吧!他们的儿子就在异诞之脉,长得很像你口中的臭老秃,若不信可以随我们一观!”
野胡禅猛得死劲儿拍向脑袋,急躁吼道:“呀喳!臭老秃真生了儿子!可是她怎么能生儿子!自己真和这天之厉是自家人!我呔,罪墙破事已经烦死个人!不想了,反正绝对不能让佛乡之人逮住她!”
“我咧!臭老秃!等等我,我也去异诞之脉!”
天之厉突然停住了步子,看着怀中挣扎不已的天之佛:“再动,吾把你扛回去!”
天之佛身子一僵,躁动地看着手腕间禁制之术,沉郁道:“天之厉!你为何要来?这里你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你不来一切照着吾的安排进行,他化断灭无幻复生,罪墙怨灵复生,红潮寂灭,厉族众苍生安然无恙,你和质辛劫尘他们好好活着。
天之厉眸光一闪,双手突然祭出王厉氛气光绳,将天之佛双手双脚连着身子隐隐绑住。
天之佛震惊抬眸:“你!放开吾!”
天之厉垂眸平静道:“中气十足,音声浩然,楼至韦驮,你觉得对待吾之千年宿敌,异诞之脉通缉罪犯的天之佛,不这样,该如何?”
天之佛沉默,低声道:“既然恨吾,何必要寻吾?”
天之厉冷声道:“你的生死唯天可控,连你也没权利擅自决断!”
随后紧跟而出的缎君衡身子顿了顿,倏然垂下双眸,拉开了与二人的距离,并挡住了疾驰而过的野胡禅。
“大师,缎某有事需向大师了解,如今总算寻得天之佛,我们走慢些。”
野胡禅不疑有它,颔首:“我也正好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