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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第十一章 震惊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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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儿闻言恍然眸色陡然清明,心底自嘲涩笑一声,站稳身子后,睁开眼,面上顿露出感激之意,状似无意撤离开他扶着的手,轻笑认真道:“以前未有如此情形,下次吾会小心。我们走吧,再不去,膳食该凉了。”

蕴果谛魂轻嗯一声,眸色平静接过她递来的佛珠,转身走到书桌旁打开书格放入,这才和她一同去了她的房间,好看的小说:。

见皇绝音正坐在桌前翻看经册,听到声音抬眸望来,昙儿一笑:“让你久等了。”

皇绝音笑看了眼紧随她轻步而至的蕴果谛魂:“无妨。你们快入座吧。”

说完将经册收起,凝功一挥,书册飞到了昙儿所用的书桌上平稳落定。

蕴果谛魂见此动作,眸光一闪,微撩起袈裟平静入座。他又利用此经册想要做什么?

昙儿这才笑看向旁边的伺人:“摆膳吧!”

用过膳后,蕴果谛魂便又如往日般离开回到了房间。昙儿面上的轻松一散后,有些疲累看向皇绝音轻叹道:“吾想睡会儿,你先回去,不必陪着吾了。吾醒来再去找你。”

皇绝音晓得方才发生了何事,心底冷意一闪,面上却轻笑着,点了点头:“你安心睡吧。”蕴果谛魂,吾迫不及待想要让你快些收到礼物了,如此方能……

目送他离开后,昙儿才涩然双眸起身向床边走去,未几便躺下,阖住了疲倦至极的眸子昏昏沉沉入睡。

良久后,却见一滴泪水从睡梦中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悄无声息沾湿了缎枕。

紧挨着的另一个房间中,蕴果谛魂捡起了最后一颗佛珠,才起身坐到书桌前,从书格中取出方才昙儿帮忙捡起的佛珠,用佛力修补了断开的从竹身上取下炼化而成的筋线,开始专注一颗一颗地穿着。

穿完最后一颗,他才从怀中取出那颗还带着体温的檀木佛珠,凝眸不由带着丝从未显露的眸色,轻叹一声,垂眸认真将线头穿了进去。

第二日申时一刻时,蕴果谛魂准时出现在了瀑布对岸的宫殿门前。

皇绝音就在他要推门时,从内打开了门,笑声延请而入:“不早不晚,分毫不差,你之时间这两日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蕴果谛魂进入,看他一眼,直接向大厅的石桌处走去,省下毫无意义的寒暄,直言正事:“你将经册借予昙儿……”

皇绝音闻言蓦得轻笑一声,越发柔和了方才面色,走向石桌边,坐下,却突然散去笑意,阴冷看他:“你当真以为吾要学经?”

蕴果谛魂对上他的视线,凝眸平稳道:“是。”学经是真,超度亡魂却是假,此经,你又要利用来做什么?

皇绝音听了却又突然转冷为诡异笑声:“你若回答不是,倒要让吾失望了。”

蕴果谛魂入座,将手腕儿间佛珠褪下,放在桌边,直接看他问道:“经书你还记得多少?”

皇绝音一笑,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在他前面:“全部。吾过目不忘,已倒背如流,你只需继续今日早晨的讲解便可,有书无书于吾并无区别。”

话音落后,蕴果谛魂便再无废话,接着早上所讲到的地方开始讲解。皇绝音亦凝神专注认真听着,到了不清楚模糊之处,便打断他详细询问。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渐渐过了戌时,再有不到一刻便到了结束讲经时。

飞瀑声若隐若现传来,昙儿抬眸眺望夜空下亮如白昼的宫殿,一紧手中经册,骤飞身化光风驰而去。

宫殿内,蕴果谛魂讲解完一条经意,正要继续说下去,皇绝音还曾专注的眸光一闪,突然抬起看向他,平静道:“今日讲到这里便可。接下来的时间,是吾兑现两日前承诺之时。”

蕴果谛魂眸光淡淡扫了他一眼,起身不言便直接向外走去:“既不讲经,吾无留下之必要,好看的小说:。至于你之礼物,吾心领。”

皇绝音见他已快走到门口,轻叹一声,摩挲着桌子边缘,意味不明一笑:“冥顽不灵的蕴果谛魂,为何总要让吾一再提醒。你今日早晨回到房间时又吐了一次血,还有两次机会,你若还不将吾之话放在心上,未来昙儿和孩子便会因你而出事,吾便不得不食言,告诉昙儿一些你隐瞒她的事。礼物吾可以不强迫你拿,只要回到吾几个问题。定然比那个你是否喜欢昙儿好答。”

蕴果谛魂听他语出威胁,眸光一沉,正要开门的手一顿:“说!”

皇绝音淡淡一笑:“你所写经册可是与昙儿那本一模一样?吾要实话,而非你昨日早上含糊之词。”

蕴果谛魂闻言,赞散去了眸底沉色,平静道:“是。”

皇绝音继续笑问:“出于何心将此经册写的一字不差?”

蕴果谛魂沉默凝眸,良久后才道:“你心知肚明。”

皇绝音意味不明笑笑,敛袖负手到背后,不再纠缠上一个问题:“你为何没有将昙儿所写之手札交给天之厉?”

蕴果谛魂微蹙了蹙眉,沉声道:“已被吾烧毁。”

“为何烧毁?你既然喜欢昙儿留下此物,便该万般珍惜才是。”皇绝音说完,见蕴果谛魂又沉默,倏然一笑,抬手轻抚了抚额迹接着道:“吾糊涂了,你闭关这六天手写了两本经册,一本被你藏于房内,一本便是吾看到的。能藏书于心,何必还留实物?”

顿了顿,皇绝音的嗓音突然带了丝讽刺,斜眸淡看他:“你是怕天之厉当时一手取了你性命,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对昙儿心意,才用右手亲自烧毁了此书?”

蕴果谛魂未曾料到他所言竟跟亲眼所见般,眸色一凝,突然收回了开门的手,转身沉眸看他:“你怎知吾用右手毁了此书?你怎晓得吾写了两本经册?”

皇绝音沉声一笑,墨绿色双眸闪烁着诡谲的光芒:“吾不只知道你写了两本,还知你将那本给吾的经册上,写有《地藏王本愿经—昙儿所悟》十个字的封面撕了下来,用同样一把火烧掉了。而另一本完整的现在就在你身上。”

说着阴冷一笑:“你是想自己留着呢,还是等昙儿来寻你取回此书时之用?虽不是她之原物,但到底内容相同,聊可作为替代,如昙儿用檀木珠代替你之佛珠般。”

见蕴果谛魂难再保持平静面色,皇绝音眸底冷笑更浓,继续不徐不疾道:“吾如何会知道这些?这还是要赖你体内之邪力,只要你心绪出现变动,轻微一些虽不导致吐血,却足够吾这里有所感应,借而探知你当时举动。你之心绪必与昙儿有关,吾如此关心她,怎可能放过这般重要情况。”

蕴果谛魂闻言从他面上收回视线,压下了心底狂卷而起的怒沉,力持平静出声:“还有何问题?今日一并解决。你该把心思全部放在昙儿身上,而非探究吾。”

皇绝音眸光突然意味不明一闪,冷凝笑道:“正因为吾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才更要探究你。第一日在膳房,吾逼迫下,你亲口承认了喜欢昙儿,在此共住的这些时日却是对她避而不见,吾甚是好奇,蕴果谛魂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到底是出于何种心境心甘情愿把喜欢的女人推向另一个人,而不问她是何想法,一厢情愿作为。”

说着骤抬步走近他,冷厉直望进他眼中:“既然心中有她,为何不敢告知她?为何不与吾相争?是怕吾暗藏在你体内的邪力会取了你性命?若是此,你大可不必担心,吾不会用此威胁你……”

蕴果谛魂见他瞬间突然变了前面阴险话音,而成堂皇冠冕之言,心底诧异,眉心骤皱,刷的抬眸冷凝看他:“皇绝音……”

他的话音尚未落尽,皇绝音已收起了面上冷意,平静看着蕴果谛魂沉涩一笑,骤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昙儿,吾说过帮你,只能帮到此处,好看的小说:。”

猛然吱呀一声伴随着声音响起,本还是紧闭的殿门缓缓从外向内开启。

蕴果谛魂还未来得及细思这不可置信的转折,已见站在门口,满眼涩红含泪凝视他的昙儿,震惊一凝眸光,怔怔看着。良久后,骤收回视线看向皇绝音皱眉:“你!”他怎会没有发现她的气息?

皇绝音见他如此沉声释然一笑,随即阖了阖眸,压下心底波澜才又睁开,一片宁静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而走向从未有过现今这般,悲喜交织心绪的昙儿凝眸涩笑轻语:“吾本想直接告诉你他之心,可依你性情,只有亲耳听到才会相信,原谅吾前日以询问经册之事设计引你来此。吾去休息了,你们二人好生相谈。还有其他事,改日吾再对你们说明。”

说完不待昙儿回应,便已轻拂袖袍,不假思索转身向宫殿后面他的卧房走去。

偌大的大厅被晶石照耀的金碧辉煌,片刻后只剩下了两人相对,万千心绪翻涌心头,谁也不曾言语,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后,一阵夹杂着闷气的大风突然吹进,席卷而带了些许绿叶拂过昙儿,周身衣物被吹得簌簌作响,房门亦哐当刺耳晃动。

蕴果谛魂未料到事情会是如此情形发展,复杂眸光才微有动静,压下心底翻涌的诸多疑虑,走近眼底一颗一颗掉着泪水的昙儿,抬手下意识欲为她拭去,到了半空又觉不妥,垂了下去:“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事情明日再谈。”

昙儿闻言骤垂眸摇了摇头,自己从袖中取出绢帕轻擦干净泪水后,才抬起,双眸依然泛红,却是一动不动凝望着他,沙哑着嗓音出声:“吾本和他约定戌时一刻再来,可吾之习惯,多是会提前一刻便到赴约之地,所以从你们开始闲话时便听到了,直到后来心绪波动太大,吾无法隐藏气息,才被皇绝音发现,他也不再做戏讥讽刺激你。”

顿了顿,见他眸色复杂波动,嘴唇忍不住一颤,突然哽咽了嗓音,昙儿涩眸果决一凝,不解思索握紧了双手,沉声道:“你说的每一个字吾都听得清清楚楚。以前吾只以为是一厢情愿,故不敢奢求,也不能奢求,如今……不论与你一起要付出何代价,吾都毫无怨言。你继续做峦主,地藏圣者,渡化苍生,吾和孩子可以永远隐于暗处。

继续当果子叔叔,还是做孩子的父亲,吾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的现在,吾在房中等待,你若出现,我们便共商如何解决未来之事。若不出现,吾也知道该作何选择。到时恭请果子叔叔来喝吾和皇绝音喜酒。”

说完未再看他是何神色,昙儿骤收回视线,抬手一擦最后落下的泪水,转身走出殿门,化光返回了竹屋。

蕴果谛魂袖袍中手指陡握紧了手腕儿间佛珠,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望了眼皇绝音的卧房方向,眸光冷静若有所思一闪后迈步离开,替他关闭了殿门后化光消失。皇绝音,你仅仅是为了帮昙儿得偿心愿而故意激吾做戏吗?

此时空无一人,亮如白昼一片静谧的大厅内隐隐约约由小到大,印出了方才刻意避开的那道身影。晶石光芒下,黑影被拖得幽沉暗长,寂静无声。

大厅内耀眼的金碧辉煌因着这死寂,竟莫名多了丝萧索黯然。

良久后,一声虚无飘忽鬼魅般的涩然自嘲笑声,才微微打破了这股凄寂之意:“呵呵,皇绝音啊皇绝音,你根本就不是皇绝音。将心爱之人推向另一人的分明不是蕴果谛魂,而是你这个假皇绝音。当初你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如今怎么就这般放弃了,为何要放弃?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两情相悦?就因为昙儿日日强颜欢笑?你的心何时变得如此悲天悯人……”

话音落后,自语声回荡在大厅久久不散,终于散了后,沉寂中人影仍然没有离去,只是轻动步子走向了月光斜射而入的窗前,抬眸一动不动温柔冷沉凝望着溪流对岸灯火通明的竹屋,好看的小说:。

“昙儿,吾该多谢你让他考虑三日,吾也可以抱着这希望再过三日,未到最后一刻,吾终究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你已下了决心,若他再不把握这次机会,吾便再也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吾知道你是为了孩子才选择娶于吾,但这也无妨,只要你愿意和吾在一起,无论是何原因,吾都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的。”

蕴果谛魂回到竹屋自己房间收拾后正要入睡,却见昙儿房间仍然映出着晶石光芒,双眸复杂一凝,骤又将脱下的袈裟披好,起身出了房门。

“咚咚咚!”

正坐在床边垂眸,任由思绪一片空白的昙儿怔了一怔回神,这才注意到出现的气息,心底却并非是喜悦,只有一片说不清的复杂忐忑,凝眸一闪,掀开薄被落地,拿过旁边叠放的外袍穿上,走过去开了门。

蕴果谛魂见她发丝披在身后已是要入睡的模样,双眸却清醒异常,一凝眸色,沉稳平静道:“早些睡吧。莫因不久前之事乱心,既已定了三日后,吾只能三日后再给你答案。”

昙儿诧异一怔,恍然明白他是何意心底控制不住一缩,下意识紧眸,定定看着他又问了一句:“此言何意?”

蕴果谛魂还须借此三日厘清诸事,不能错判皇绝音之言行,否则昙儿和孩子仍在危险之中,只压下波澜心绪,平静凝视她道:“方才你说出两个选择时,吾已有答案。你既想三日后再听,吾便那时再答复。”

昙儿见他说此话时一身神圣庄严,刚正沉稳,眸底还自然而然显露着慈悲,分明就是地藏圣者之威容,本还复杂忐忑,一直因今夜之事凌乱的心头突然间平静下来,成了一潭死水,如暴雨骤停,风平浪静,麻木无感中再无半点涟漪,身子只觉寒意席卷,不由轻颤了颤,面上一时冰冷毫无知觉紧靠着日常习惯露出了笑意:“嗯。”原来喜欢也仅仅是喜欢而已,她还是一厢情愿。

蕴果谛魂注意到她面色隐有些不对劲儿,眸色微变,急手去扣住她的手腕儿欲要把脉:“你……”

昙儿不想被他再看出心绪,骤状似平静避开了他的手,想也未想便揉了揉眼睛,轻打了个哈欠,故作疲倦打断了他的话,含糊不清道:“吾有些困了,果子叔叔,若非急事,是否可以改日再说?”

蕴果谛魂看她明显规避之意,眸光暗凝,幕然明白她为何如此,悬空的手收了回来,在袈裟中紧紧握住了手腕儿间那颗檀木珠,负在身后:“记得熄灭晶石。”说完才转身离开返回了房间。

昙儿关上房门的刹那,脑袋嗡嗡直想,瞬间一片空白,怔怔无意识盯着竹门,泪水刷的全涌了出来,许久后才恍惚走到床边,无意识熄灭了晶石,掀开薄被躺下,紧紧埋首在枕头上压抑哽咽着,一手紧按着心口,一滴一滴的泪瞬间打湿了半边枕头。

房门边,回去房间熄灭了晶石,又去而复返隐藏气息的蕴果谛魂无声站着,一动不动得静静听着房内传出的低泣声,眸底怜惜复杂一闪,随即如那几日般解下袈裟铺在地上,盘腿席其坐在她房门前,指拈莲花于胸,阖眸无声开合着双唇。

一声声无息无音的大悲菩提咒顿从口中化作透明佛力而出,直穿竹门,悄无声息灌注而入她天灵心口。

许久后,传出的低泣声才被悠长绵延的平稳呼吸声所取代。

蕴果谛魂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才恢复地藏王之庄严神圣慈悲面容,睁开眸不由平静温和望了眼房门,微变佛指,才又阖眸进入禅定,周身隆起一层柔和的佛光,静静坐在月色下。未几,整个竹屋便被其逸散的慈悲柔和佛光无声护在其中,没有任何邪气鬼物可以侵入。

房内沉眠安睡的昙儿腹部亦如那几日般,一闪佛光后又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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