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潮来临
洗澡？！
这个概念在我的脑海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说实话，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都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洗澡！
算起来我大概有一个月没有洗过澡了。
这不是笑话，在我们的那个小山村，大冬天一个月不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现在被曲主任一说要洗澡，再感受着房间里的热量，我的身体开始变得不舒服起来。
终于从蓬头里面弄出水来的时候，我的心一阵激动。
这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可以让我疯狂的感觉!
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成长！
温暖的浴室里，蓬头淋着我的身体，温度适宜的水从天而降！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平生以来最惬意的感觉。
心中再一次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妈妈过上这样的生活！
平心而论，一个从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山里女孩，突然进入这样的状态，不迷茫是不可能的。
女人是感性的，也是虚荣的！
穷惯了的女孩心中都藏着一个豪华的梦！
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
暖意让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而身上掉下来的污泥，让我见了又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如果我可以天天洗澡，我身上会有这么多的污泥吗？
正对蓬头的地方是一面大大的镜子，站在蓬头下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全部。
突然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脸一阵燥热，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绯红起来。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这么完整地看过自己的身体。
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镜子！
每天通过我那面小镜子照自己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笑几声。
我不是吹，在我们十里八村的还真没有一个比我漂亮的。
淳朴的乡亲们总说我就凭我的漂亮，将来也不会在山沟里受罪的，一定会飞出去当凤凰的！
听到这话我由衷地感到开心。
当然妈妈听了也开心！
不过年纪还小的我却从来没有从妈妈开心的背后读出一些什么。
白净的瓜子脸，细长的脖子。
白净粉红的皮肤，前凸后翘，两坨肉球高挺着，细细的小腰，修长的双腿，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洒在肩头。
这就是镜子里的我。
看着看着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反正胸口堵着的那口气让我难以忍受。
洗好澡，坐在外边柔软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节目，心中越发明确一个目标。
曲主任回来了，轻轻地敲门：“紫烟，开门，我回来了！”
打开门的那一个瞬间我感觉到曲主任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曲叔叔，你回来了？！”
曲主任看我的眼神有点直，笑容也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挥挥手里提着的几个袋子，侧身走进房间。
落座的那一刻曲主任仍旧盯着我不放，咽了几口唾液，才说：“紫烟，你可真漂亮！”
听到曲主任的表扬，我羞红了脸，偏了偏头：“曲叔叔，您真会说笑！”
曲主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举起手里的衣服袋：“快换上这些衣服！马上跟我去见那个人，有这么漂亮的女孩陪我去，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呵呵。。。”
我接过袋子，掏出一件件见都没见过的衣服，迟疑地看着曲主任。
“这都是给你买的！”曲主任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陪我见别人，穿着必须到位！呵呵！”
花花绿绿，鲜艳的衣服堆在面前，我的心跳增加了好多倍。
“快去洗澡间换上！跟我去见客人！哈哈。。。”曲主任轻松地笑着，像是一个父亲给女儿买衣服一样慈祥。
我从没有见过父亲，但那一刻我甚至希望曲主任是我的爸爸！
但我很清醒地告诉自己：曲主任救了妈妈的命！我需要感谢他！
其他的我不许想，也不能想！
拿着新衣服走进洗澡间的过程中，我的心里非常高兴！
真的，在那一刻我不想欺骗自己的心。
谁说一个穷人的孩子就不能好好享受自己开心的一刻呢？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便穿上好衣服没有人看到，自己也会在镜子面前转好几圈，自己欣赏自己。
可我刚进洗澡间，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冷汗顺着我脸往下流。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疼痛让我几乎叫出声来。
要不是曲主任在外边呆着，或许我会大声哭出来。
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上苍白的自己，心中不禁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庆幸的是疼痛很快消失了，却感觉自己的双腿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我惊慌失措，急忙退下裤子，看到了顺着大腿流下的血！
啊！我出血了！为什么会出血？
“紫烟，快点，人家要等不及了哦！”曲主任在外边一声喊叫。
我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来不及细想，拿了些卫生纸擦擦自己身上的血，垫好。
飞快地换上衣服，对着镜子修饰一下自己。
我再一次被自己的美丽惊呆。
此时此刻镜子里的我看着不再是一个柔弱的十六岁的女孩。
俨然一个成熟的女人，妩媚中不失风雅，诱惑中透着清纯。
说实话，我穿好衣服的那一瞬间，还是没有弄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流血。
在那个年代，在那个时刻，在那个封闭的小山村里，我根本就不知道初潮这个词！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打开了房门，脸上却由刚才的苍白变成了潮红。
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穿成这样，我真的羞得抬不起头来。
“我的天，仙女呀！”曲主任看到我的之后，眼睛放出绿光他直直地盯着我，嘴里喃喃地说。
人是衣服马是鞍，我自信我的底子不薄，曲主任有这样的反应在情理之中！
我轻咳一声，掩饰兴奋心情的同时，也想惊醒灵魂脱壳的曲主任：“曲叔叔，看您说的，是你给我的衣服漂亮！”
曲主任收回那种因压抑着欲望，而飘忽的神情，干笑了两声：“呵呵。。。紫烟，不是叔叔乱说话，你真的是叔叔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又是一阵疼痛传来，迫使我痛苦地轻吟一声，眉头微微一皱。
曲主任身体一颤，很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轻轻地摇摇头，要陪着恩人去见重要客人，这个时候说自己不舒服，我真的说不出来。
知恩图报！我懂得！
可这一次疼痛没有马上消失，反而有加剧的迹象。
曲主任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反复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好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
曲主任听后，脸变得扭曲起来，慈祥瞬间消失，变得无比的狰狞，狠狠地拍了一下沙发的把手骂道：“他妈的，我怎么就他妈这么倒霉？！”
我看到曲主任这前后瞬间的变化，有一种自己犯了很大错误的想法。
“曲叔叔，对不起，我现在得了病！”
曲主任不愧是个政府部门呆久了的家伙，用手在脸上抹了两下，就恢复了正常：“你没什么病，这是一个女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可是。。。”
他没有说下去有些沮丧地低下头，脸上的失望无法掩盖住。
“曲叔叔，这样会不会耽误您去见重要的客人？”
忽然间我听到了外边呼啸的北风！
听了许多年的风声在这一刻却像小孩子的哭声。
曲主任不说话，低头在那里，皱着眉头！
我强忍着肚子里一阵阵的疼痛，默默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曲主任才抬起头，看了看我：“紫烟，不用担心，你这是病！”
“那我还可以陪你去见你的客人吗？”
“当然！”曲主任楞了一下，“你必须去！”
我的心中在那一刻突然放松下来，随着放松的心情肚子没有那么痛了。
整顿一下笑容，我点点头：“好的，曲叔叔！我陪您去!”
外边真的很冷，刮着很大的风，直吹得树枝乱晃，风声带着哨声从耳边滑过。
衣服虽然华丽但在寒冷的面前却是那么不堪。
不一会儿，我就冻得浑身打颤，脑袋几乎缩到衣领里。
肚子因为寒冷，因为身体的颤抖又疼起来。
可我咬牙坚持着。
曲主任皱着眉看看天空中挂着的太阳，伸手往上提了提自己的领子。
他没有看我，只是轻轻地叹口气，说：“这他妈的是天意吗？是吗？”
“那个混蛋可以不采取任何措施玩一把了！”
“效果一定比那个要好多了吧？”
曲主任在我前面自言自语，我看到他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
刺骨的寒冷，凝固了我的思维，催动了我的疼痛，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思考什么了。
有几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和曲主任。
更有几个认识曲主任的，打招呼的同时眼睛的余光飘向我：“曲主任，您这是去哪里啊？”
曲主任不说话，微微点头，显示自己气派的同时，刻意地躲避着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索性曲主任走到快，和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我和他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