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惊恐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谢墨一脸惊慌，连连摆手试图赶走这两个意图不明的家伙，不过这显然无法阻止他们，于是谢墨只得连连后退。口中还在不断地呼喝着：“那个谁，你倒是说句话，帮我挡一下啊！”这话自然是冲着苏夜说的。
苏夜安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恍若未闻。开什么玩笑，让他去挡？谁看不出来你堂堂一个圣域高手站在那边闲得没事玩放水？两道斗气轰过去什么都完事了！噢，不对，那是我兄弟，你不可能这么做。想到这里，苏夜干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头一歪，居然摆出了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只是有一个问题，这家伙没有躺在地上，而是站在那里！有什么人站在地上都能睡着的？除非那不是人而是马！
谢墨眼见此情景，不禁眼角抽动，一个后跳，和两人彻底拉开距离。转头就吼：“你这还是兄弟吗？”他气急败坏，跳着脚在骂。
“滚蛋！我和你算上今天才认识不过两天而已，哪有这么快就成为兄弟的？我和你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好吗？”
“你的雇员现在要被两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打倒了，你这雇主还不拉我一把？否则我就罢工！”
啥？罢工？苏夜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以他对这家伙的认知，他干出来这种事还真就有可能。而且，自己绝对没有办法阻止他。什么，那瓶眩晕药剂？还没等药剂扩散到那里，人家都没影了！好吧，看在那五千金币的份上！苏夜郁闷无比地想着。妈的，到底谁是雇主啊？
“好了，都停下来吧。”苏夜看向二人，淡淡说道。
里昂一脸怀疑：“头儿，这家伙真的是圣域吗？”
苏夜看都没看他一眼，反问：“难道他不是吗？”
维克托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可是头儿，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头儿在和里昂说话时反应很奇怪，以他对自家老大的了解，他生气的时候就从来不看着人说话。自己还是注意一些，免得惹得头儿暴走。
真的没有？苏夜心中不知是感到好气还是好笑，他一步退出了那么远的距离你们没看到？
“我就说你们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举止，原来你们两个是想试试他的身手？”
维克托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可是那个东方人真的是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都没有表现出来！”
苏夜摇了摇头，对于维克托的言论予以了无情地纠正：“不是对方不表现，而是你们没有那个试出他身手的能力。”
里昂顿时脸色涨红，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被质疑实力或者说被明确指出实力不如某些人无异于最大的侮辱，他瞪大了眼睛，低吼道：“头儿！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夜给打断了，后者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服气？”苏夜手一指，示意里昂自己看。“他刚才那次后跳退出了多少米？”语气中带着根本掩饰不住的怒意。
里昂看了一眼谢墨现在所在的位置，大致估算了一下距离，之前被轻视的愤怒瞬间转化为巨大的惊恐，事情的经过已经很明显了：对方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悄无声息地在一瞬间运转斗气，跳了开去。可是这个距离，这个距离……不对！不只是距离！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跳跃的距离有问题？他看向谢墨，眼睛里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
“你之所以现在才发现我的行动有问题，是因为我让你现在才发现，仅此而已。”谢墨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精神控制吗？”苏夜问。
谢墨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在那一瞬间干扰了他们两个的感知，让他们以为我没有跳太远。当然，在你让他们看的时候我就解除了干扰，否则他们到现在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的语气里满是傲然。
苏夜一把将里昂和维克托拽到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向两人，“现在相信了？”他问。
“信了！一万个信了！不管里昂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维克托见机快，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里昂没说话，只是也跟着默默地点头，还能说什么呢？对斗气的掌控能力，以及刚才对方在一瞬间移动的距离，还有最后那个”我让你知道你才能知道“的见鬼能力，这不是圣域强者还能是什么？
“你们这是不相信我啊。”苏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他问。
两人一脸尴尬，要说骗，那头儿还真就没少干，可是对自家兄弟，那没得说，从来就没说过半句假话！也就是有时隐瞒一些情况而已。“头儿，我们就是觉得圣域高手实在是太少见了，你可能是遇上骗子了！”
苏夜良久无言，他很想问“一个圣域高手出去骗钱，很有意思吗？”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位的下线委实有限，都抢劫了，估计再骗个钱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苏夜呵止了两人，“你们两个试探也不能用这么个办法，办法有的是，何必这么蛮干？还好对方没发火，要是真的惹人家起了杀心，别说我们三个，像我们这样的三百个只怕都不够他杀的！”他的声音森冷低沉。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他又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谢墨站在一旁，对三人的对话恍若未闻。以他的能力，只要想听，那是再轻而易举不过了。可是苏夜把人拉到一边这个态度就说明了一切：不想你听到这些话。或者说，就算是你听到了，也请你装作没有听到。
他自然也不会无谓地好奇几个人谈话的内容，就算是合谋要害他又怎么样？他们做得到吗？
“这人杀心这么重？”里昂骇然。
维克托撇撇嘴：”一个圣域强者被这样冒犯，只怕谁都会想杀人吧？“
”问题在于他不只是敢想，而是真的敢做！“苏夜无意识地提高了声音。
两人看向他：”何以见得？“
”那家伙差点就真的亲手把斯坦格那个白痴的眼睛挖出来！“
”可是这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他在要动手的那一个瞬间我真的感觉到了杀意。“苏夜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我也是手上有人命的人，绝对不会看错！“他说的斩钉截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苏夜无力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都走吧。事情我和人家说了，他也答应了下来。“
里昂愕然：“我们不需要为之前的冒犯向对方道歉吗？”
”头儿你花了多少钱请他出手？“这是维克托问的，显然两个人的关注点不一样。
苏夜把手按在里昂的肩膀上，“安心啦，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他在心里加了句，你去道歉就有用？人家会搭理你？只能碰一鼻子灰罢了。紧接着又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五千金币。”他说。
维克托忍不住说了句：“太贵了！”头儿给他们两个买装备的钱也才九千金币，就这能不能买到两套精良级的装备都难说。请人家出手一次就是五千金币，这比一套精良级的装备的价钱还要多一些！这圣域挣钱就是快，比抢劫来得还要快！他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苏夜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个价格还好。好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真的不需要我们去赔罪？“里昂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夜无奈：”都说过了我来应付就好的！“于是两人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墨慢慢地踱过来，”终于说完了？“
苏夜点点头。”没有问题了。“
谢墨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笑容：”和我说一说，你怎么就有杀人的经历呢？“
”我去，你个无耻的家伙你偷听！“苏夜几乎要抓狂了，要不是顾忌到对方的战力，他还真要掐着对方的脖子一个劲晃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叫偷听！只是碰巧！碰巧你懂吗？“谢墨自然是不在乎的。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无理也要辩三分啊！
”有区别吗？“
被谢墨好一番纠缠，苏夜只好投降，老老实实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谢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魔法师啊……”他压低了声音：“要不要和我学？”
苏夜一脸的不信任，看着对方：“你能教？”
被苏夜怀疑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火，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不信任他了，“我怎么不能教了？你当最后干扰他们感知的手段是斗气不成？“
”真的是魔法啊？“这次轮到苏夜惊喜了，接受一个圣域的指点，那自己……哈哈哈！他忍不住想笑。
”准确来说，是东方的‘秘术’，也算是魔法的一种。“谢墨说。
苏夜还是第一次听到”秘术“这个新奇的字眼。苏夜看着他：”说吧，一堂课多少钱？“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方显然是指着这个从他身上再赚一笔，圣域强者挣钱真他娘的容易！不过这钱花的值！
”这个，容我想想。话说回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吗？“
苏夜想了想，”杀人行吗？“他低声说。
”好，我明白了，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保证不留痕迹，这下满意了吧？“他笑着问。”你是不是也要期末考试了？“
苏夜坦然承认：”明天就有一科。“
”那你还不回去看书？我和你说啊，我以前在学宫念书的时候，考试的前一天那叫一个努力哟，头悬梁，锥刺股懂吧？“
苏夜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懂，我懂，可是我题目和答案都买到手了。“
谢墨顿时一口老血喷出去多远：”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