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差距
“怎么样怎么样?”在一套剑术演练完毕之后,苏夜满脸期待地看着谢墨。倒像是一个急于炫耀成果,等待着大人夸奖的孩子。
谢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苏夜顿时迷糊了:“什么意思?”
“如果说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看的话,无疑是相当不错的。但是在我看来,做的还是不够好。这么说吧,假如这是一场考试,一百分满分,六十分算及格。在我看来,你也只能拿到八十分而已。”
谢墨还没有来得及接着往下说就被打断了:“但是得不到满分完全是因为有一个要求苛刻的评分人对吧?拜托,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用功吗?我每天早晨不敢赖床,下午不敢补觉,晚上临睡之前还记得要练一遍呢!没想到最后你给了这么一个评价……“苏夜越说越是觉得灰心丧气,眉毛都耷拉下来。
谢墨忽然之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做出的评价了,打击到一个人的积极性总归是不好的事情。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我这是高标准严要求,严师出高徒你懂不懂?”
苏夜果然摇头,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不懂!我承认你的说法是没有错,但也要看对什么人适用。如果说我有着和你一样,二十多岁就达到圣域的那个资质,那我无话可说,是我自己犯懒,没能达到你的要求。不过很显然我不是!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到现在为止才只有十级。虽说我自认为天赋还不错,但是和你一比,我和普通人完全没区别。“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很是头痛地看着谢墨:”不要用天才的标准来要求一个普通人好吗?哪怕你的本意是激励那个人奋发向上。多半会起到反作用,将普通人打击致死的。那对于平常人来讲,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
谢墨忽然问了一句:”你现在多大?“
“二十。”苏夜下意识地回答道。
谢墨点点头:“这样啊,正常情况下战职从十二岁开始训练,八年时间十级,你资质确实不错。“
“这不是你应该关注的重点好吧?”
谢墨无奈,勉强笑道:“好了,我们不提这个。来讨论一下演习的一些细节问题。“
“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去报名,参加演习不就行了?”苏夜有些奇怪地问道。
“问题大着呢!首先我现在这个身份就不能再用了,你想想,我之前可是惹下了不小的乱子,只怕早就引起军方的注意了。我可不想被军方的人纠缠个没完没了,虽然我根本不惧他们。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苏夜恍然大悟,这确实是个问题。他盯着这张脸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抢了我的风头!没办法,谁让你长得帅?
谢墨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在哪里,我擦一下。“
苏夜强忍笑意,装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态度道:“首先,你这张脸不能让人看到。”
“这个我当然清楚!都和你说了我现在这个身份不能再用的!”
“你觉得一个蒙着脸的魔法师怎么样?你也知道,他们脾气古怪,举止装扮奇怪一点也不会引人怀疑。当然,如果你会易容的话,当我没提。“
谢墨一拍大腿:“好主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哦,对了,你是为了什么才下定决心要帮他们忙的?我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不会将自己轻易置于危险境地,既然你做出了一个如此冒险的决定,我想我很有必要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请你如实相告。”谢墨忽然盯着苏夜的眼睛问。
糟糕,他起疑心了,怎么办?看来是没有办法骗过他了,只好说了。苏夜想着。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苏夜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在他说明的过程中,谢墨从头到尾一直都很安静,一言不发。
“计划听上去不错。”谢墨说。“可是你的这个计划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你发现没有?”
“漏洞?在哪里?”苏夜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人刚开始进入军队时倒还好说,花费不是太大,但是官职一高,花销也会大上不少,就凭你那个未来有可能成长为黑社会组织的不良学生团体真的能满足他们对金钱的需求吗?反正我是不信的。杀人放火?坑蒙拐骗?你们不送命才奇怪!”
苏夜一下子愣住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他低声说。“那依你之见,我应该做些什么?”他的眼中满是期待。
“圣域高手在你们西方大陆地位很高,如果宣誓向国家效忠,就能立刻成为有实际封地的伯爵,对吧?我给你的建议就是:把你那个小团体交给其他人去管,为他们两个用金钱开道的事先放到一边。你自己按照我的要求努力修炼,以你的资质,想来有个十多年,或者二十年也可以修炼到圣域了。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
“那好吧,我听你的就是。明明早就和人家说好的事情,现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兑现承诺的能力,真的很难受啊。”苏夜唯有叹息。
“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谢墨总结着。
”所以,现在你明白在正式参加演习之前你应该做什么了吧?”谢墨笑着说。“在强化自己和削弱对手之间,你应该选择哪一个,你明白的,对吧?”
苏夜忽然恶作剧心理发作,他回想着每一个学年开学典礼上校长讲话时的样子,努力摆出一副庄重严肃的神情说道:“我们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次轮到谢墨犯晕了,老兄你这官腔模仿得还真是惟妙惟肖啊。他没好气地道:“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大力,要深入。让某某满意,放心。最后会议在掌声中圆满地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苏夜很是惊奇。
“废话,这种会议我参加过很多次好吗?”
“不会是和我一样,只能在下面听着的群众吧?”苏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站在上面讲话的那个人。”谢墨面无表情,完全无视对方的嘲讽。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苏夜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