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鬼屋
“啊。。。!”
一声惊魂,随着腐朽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苗不祥便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给吓得大声厉叫起来。
只见一只厉鬼,穿着一身红衣的厉鬼,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却给人一种凄厉如寒的感觉,嘴角一丝鲜红的血流,是一只女鬼,就这般毫无征兆的悬浮在了苗不祥身前不足一米处。
传闻,众多鬼怪当中,穿着红衣的女鬼是最为凶恶的一种,乃是其生前披着红衣含恨含怨而死所成。
纵然心里已经做好了万般准备,但此刻乍一看见这红衣女鬼,苗不祥还是被吓得不轻,除了一声惊魂厉叫之外,还吓出了一身冷汗淋漓。
“不会这么邪门吧?居然中大奖了耶!”
苗不祥心中苦笑连连,想要转身立马逃离这间破院鬼屋,但他却是发现腿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太他吗刺激了!”
苗不祥心中这般安慰着自己,而后便是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口中一串咒语喃喃念出道: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忽忽忽~~~”
院内,一阵阴风吹出,苗不祥心下又寒上了三分,以为是红衣女鬼在向他扑来,口中的'南无阿弥陀佛'便念得更加乱急了起来,还口不择言道: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这位女鬼姐姐,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咱们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能不能先聊聊啊?不用这么急着动手吧?或许聊着聊着,女鬼姐姐你就会发现原来千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如此,一番胡言乱语下来,又等了许久,苗不祥没有感觉到红衣女鬼的攻击落在自己的身上,便是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于是苗不祥便是壮着胆子,慢慢的睁开了他的双目一看,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只见此刻在他眼前哪还有什么红衣女鬼啊。
“难道是受了苗小童那句话的影响,自己太在意太紧张了的缘故,所以才会屡屡出现了错觉?”
苗不祥心下有些狐疑了起来,而后便是肯定道:
“没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闹鬼呢?一定是受了苗小童那句话的影响,把自己的神经搞得太紧绷了的缘故,放松,放松,一定要放松,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忽忽忽~~~”
院内,阴风阵阵,比院外还要盛上几分,苗不祥一踏进来便是感觉到了。
“呱呱~~~”
院,是破院,一片狼藉,杂草无章,枯树三五棵,有几只乌鸦兀自呱叫着,甚是荒凉凄寒,苗不祥粗略的扫了一眼之后,心下多少还有着几分发毛,但却也是不再停留,直接朝着内屋走去。
“嘎吱!”一声。
站在内屋前,只见苗不祥正欲要伸出手去推门,然则内屋的门却是无风自开,一股阴寒腐朽的气息自内屋吹刮而出。
苗不祥心中一惊,不由得又是变得紧张了起来,冷汗也开始再次冒出。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苗不祥一边念着经,一边向着四周东张西望,确信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踏进了内屋的房门。
“嘎。。。吱!”
进了内屋,房门便是再次自行关掩了起来,顿时整个房屋内一下便是变得诡异暗沉了起来,且处处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恐怖气息。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苗不祥心中一阵惊悚口中不断念叨着。
如此,片刻之后,发现内屋除了气氛阴森诡异之外,便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苗不祥心下才稍稍安定了许多。
内屋很乱,桌椅横七竖八,大多都已经是残缺了破损了,还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发现自己所进的是一间大厅之后,苗不祥便又是小心移步,继续向内阁走去。
院落颇有些规模,想来以前住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不过为何现在会破败成如此现状?
这是苗不祥想不明白的。
一路向内阁走去,都是一副破败的景象,格外的萧索和孤寂。
环形回廊通幽曲深,穿过之后便是来到了内堂的住房区,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厢房,苗不祥进去检查了一番之后,倒也没发现有什么古怪之处,且收拾一下还是能够住人的。
这让苗不祥大感到幸运之极,同时一直因为屡屡产生错觉而变得紧绷的神经和心神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进入了黄昏时段,苗不祥便是择了一间最完好的房间,并收拾了一番干净之后,勉强先凑合着一晚再说,至于大院和别的厅房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呼呼呼。。。。。。”
收拾了一番之后,天色已经是渐渐黑了下来,有星光闪烁,有月色朦胧,还有阴风阵阵,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凄冷,而苗不祥已经是倒在了床上一阵大呼沉沉的睡了起来。
。。。。。。
“啪!”
宿务堂的大厅内,一个中年男子,三十出头,一脸盛怒,手掌重重的拍落在一旁的桌面上,负气斥骂道:
“混账东西,影儿,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起来了啊,是不是觉得爹平时太惯着你了,做了什么错事,爹也都没怎么责罚于你,没想到现在竟是这般的胡闹了起来,连宿务堂的大门也都敢一把火给烧了去,你当真爹是真的不舍得责罚于你吗?哼!”
“冤枉啊,爹!”厅内苗影刚被叫喊过来,还没来得及解释,便是被其爹一通劈头盖脸的骂将起来,顿时便是大急喊道。
“冤枉?”宿务堂堂主苗无极眉头怒皱,瞪着苗影又是一阵骂道:“影儿,收起你平日的那些小把戏,别想拿些什么谎言来搪塞爹,这件事你实在是胡闹大了,宿务堂的大门也是能够拿来胡闹随便烧了的吗?”
“没有啊,爹,孩儿真是冤枉啊!”苗影大急,连忙解释道:“爹,孩儿平日确实是胡闹了点,但孩儿绝对不是不知轻重的,就算再给孩儿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拿宿务堂的大门来胡闹烧着玩啊。”
“嗯?”苗无极眉头稍解怒色稍减,不过语气还是带着几分怒气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故意在宿务堂大门前戏耍折辱苗不祥,而后戏耍折辱不成便把宿务堂的大门给烧了吗?”
听到'戏耍折辱不成'等字样,苗不祥大窘,不过还是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边道:“孩儿确实是故意要在宿务堂的大门前当着众人的面戏耍折辱苗不祥,不过。。。。。。”
“这么说来,影儿你确实不是故意胡闹要把宿务堂的大门烧了玩?还有那火盆会出现异状也不是你让人故意为之的?”听了苗影的一阵详细解说之后,苗无极便是为了更加确定再次询问道。
“爹,孩儿哪敢胡闹把宿务堂的大门烧着玩啊?那火盆之事孩儿让苗小童准备的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火盆而已,至于到最后火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异状孩儿至今也是弄不明白,不过孩儿认为一定是与那苗不祥脱不了干系,一定是他搞的鬼。”
“嗯,影儿,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古怪,你且把火盆拿来给我好好检查一番。”苗无极此刻怒气已经尽消,也觉得火盆之事甚是古怪,遂是让苗影把火盆拿给他看。
不一会儿,火盆已经拿来,只见苗无极仔细端详着,发现里面除了一片焦黑之外,便再无异处,很是普通的灼烧之痕。
见状,苗无极便是眉头紧皱,用手沾了点火盆里的黑灰并碾碎,却还是没发现什么古怪之处来,便又用鼻子嗅了嗅,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朱砂气味,顿时眉头便是舒展,觉察出了其中的古怪来,道:
“原来如此,是火焰朱砂!”
“火焰朱砂?”显然苗影并不知道这是何物。
只见苗无极将火盆放到一边对着苗影讲解道:
“火焰朱砂乃是炼制丹药往丹炉里添加的一味助火砂石,乃是灵药谷特有的砂石,颇为珍贵,一般不会外流,即便是灵药谷的人也只有达到炼丹期的弟子方才能够按月按分量获得。”
“火焰朱砂,灵药谷,助火砂石,难怪。。。。。。”苗影一阵恍然大悟道:“爹,那这火盆之事一定就是苗不祥所为了,众人皆知他与苗灵珊的关系甚好,而苗灵珊又是在灵药谷学习炼丹之术的,自然这火焰朱砂就是她与那苗不祥的了。”
说到这里,苗影便是想到自己不仅戏耍折辱苗不祥不成,反而还被他给阴了一记,心中便是大怒,道:“爹,既然这火盆之事的谜团已经解开了,那这纵火烧了宿务堂大门的罪责就落在了苗不祥的身上,一定不能够轻责了他。”
“不可!”苗无极并不赞同苗影说要重责苗不祥的看法。
“爹,这是为什么啊?现在是证据确凿,就算是族长出面也都不能够维护于他。”苗影很是不解急道。
“影儿,你还是太年轻了,缺乏历练。”苗无极看着苗影笑摇了摇头道:“火盆里只是发现有火焰朱砂的痕迹而已,还不能够降罪于苗不祥,虽然你我都知道这火焰朱砂是苗灵珊给苗不祥的,但苗灵珊可以否认此事来维护于苗不祥。”
“那要是按照爹这样的说法,这火烧宿务堂大门的黑锅岂不是让孩儿替那苗不祥背了?”苗影皱眉有些不甘道。
“不用,黑锅这种事就让下面的人替你去背吧,还有三个月后就是春季小测了,同时刚好也是苗不祥的新人期刚过,到那时你再将新仇旧恨一起报了吧!”
“是,爹,三个月后的春季小测,孩儿一定不会让爹失望的。”苗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狰狞的冷笑,信誓旦旦保证道。
“嗯,好,没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这三个月里你就别到处惹是生非了,把心思全都用在练功上!”
说完,苗无极便是对着苗影挥了挥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