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废铁比黄金还贵

然而，无量极却对手下大喊：“拿酒上来，再炒上几盘菜！叫无收成立刻送蔬菜过来，说我要招待我的兄弟。”说完，一把抓住陈达子的手，拉回饭桌旁。

陈达子被无量极一惊一吓给懵住了。无量极不但不要自己的菜钱，还再炒上几盘，好酒好菜招待。陈达子没想到自己的孤注一掷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好。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敢问两位尊姓大名。”无量极拱手道。

“在下陈达子，内人清清。今天能认识这么豪气的无量大哥，小弟三生有幸。来，敬大哥一杯！”陈达子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刚才大哥多有得罪，自罚一杯！”无量极一仰脖，杯空酒干。

不一会，菜全上齐了，又全是素菜！豌豆苗、大白菜、胡萝卜。清清想，这个无量极也实在太抠了，请客吃饭哪有只有素菜没有肉之理的？清清再也忍不住了，问道：“无老板，你开的是素菜馆吗?怎么不见有荤的？”无量极叹了一口气，说：“无极国是一个吃素的国度，如果有人吃荤，就会呕吐不止，最后虚脱而死。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不知为何？”

没有油的素菜又苦又涩，清清吃了两筷就停住了。陈达子看了心痛，但又没有办法。“妹子，委屈你了，将就着先，上好蔬菜很快到了。”无量级很感歉意，嘟嘟哝哝，骂骂咧咧：“天杀的无收成，怎么比蜗牛还慢！”无量级头不断地往门外张望，看到门边拿金棒的瘦个子，吼道：“再催促无收成，是不是死在半路了？！可恶！”这时，清清看到门外一头大水牛昂首走过，她想起了法国牛排，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无量极坐立不安，正烦躁间，看到清清盯着水牛流口水，立马冲出门去，一拳打在大水牛头上，大水牛顿时七窍出血，顷刻倒地。无量极随即抬起大水牛，走进饭店，把大水牛扔到饭店后的空地上，命令手下宰割后烹煮。

牛主人吓得目瞪口呆，两脚直哆嗦。无量极扔了一把铜钱给牛主人，也不说一句话，即转身回到饭桌边。这时，厨师哭丧着脸出来，说：“老板，不能吃，犯法的！”无量极一板脸，喝道：“别啰嗦，快！手脚麻利点！”厨师怯怯地走进了厨房。

很快，香喷喷的铁板牛肉端上来了。清清好像三年不知肉滋味一样，还没等菜碟放稳，一块肉已经到她嘴里了。陈达子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起肉来。清清吃得正欢，一时竟忘了无量极不能吃肉，她一边吃，一边示意无量极快点下筷：“吃啊，无量哥哥，不能光看着我俩啊。”无量极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见陈达子两人都吃了，自己还一边呆着，作为主人，怎么样也说不过去。更兼牛肉香气扑鼻，又见陈达子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无量极也经受不住诱惑了，吃了一块肉。

谁知，不吃则已，一吃就无法停筷了。世间竟有如此美食，自己活了三十年了，全是发昏！无量级是一个只求痛快，不计后果的粗人。2分钟功夫，一大盘的牛肉，就没了！他大声嚷嚷：“伙计们，再给我上5盘牛肉！”牛肉很快上来了，无量级继续大吃特吃。陈达子看到无量级的脸上出现一些红斑点，开始没在意。渐渐地，无量极手上也开始出现一块一块的红斑。此时，五盘牛肉也吃光了。“不好！大哥中毒了！”陈达子说着，抢过无量级的筷子！无量级吃得正欢，哪里肯罢休？和陈达子抢夺筷子，说：“谁敢给我无量级放毒？给个水缸给他做胆都没人敢！”清清指着无量级身上的红斑说：“大哥你看！”

无量级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胸脯，吓了一大跳：“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斑的？哪个乌龟王八蛋对我下毒？！滚出来！”无量级“嗖”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刚才提金棒瘦个子的胸脯，喝道：”给我把厨房里的人统统叫出来！”

厨房里的厨师、杂工、服务员统统被拉到无量级面前，无量级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厨师、杂工、服务员个个吓得直哆嗦，连喊冤枉！无量级想，厨师刚开始就阻止他吃，还说犯法，就是这厮！于是，无量级一把提起厨师，眼看就要一拳头打下去。不料，自己却先昏倒了！

陈达子一个箭步上前，托住无量级，把他放平躺着。陈达子看着无量级身上的红斑越来越多，面积迅速扩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他猛然想起什么，立刻命令厨师：“快！马上到厨房给拿一瓶酸醋！”

厨师拿出半瓶酸醋，陈达子接过来把它全部灌进无量级的嘴里后，又命令厨师炒一碟豌豆上来。厨师端着一碟豌豆出来时，无量级已经清醒过来了，但呕吐不止，把刚才吃进去的牛肉都吐出来了。不过，无量级全身肉色也好了很多。清清接过碟子，一口一口地喂无量级豌豆。无量级吃下一碟豌豆后，才慢慢缓过气来。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吃肉。”一个头目带着几个官差走进来，说。“就是他！他宰杀了我的水牛！”牛主人手指躺着的无量级，说道。无量级挣扎着想起来，但是有气没力，他指着牛主人说：“我给你的价格比市面价高了很多，你这厮，居然回头讹诈我？！”牛主人已经见识过无量级的拳头，虽然无量级现在躺在地上了，但他还是很害怕地躲到了官差的身后。他怯生生地说：“牛钱是给了，但我不能错过举报吃肉的奖金啊！”

“无老板，我不得不公事公办了。”小头目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即命令跟随官差：“把他架起来！”无量级咬牙切齿，但浑身发软，被两个官差拉了起来。陈达子见了，求情：“官大人，无老板也是受害者，我看还是算了吧。要不等他身体恢复后再去拜访你。”小头目见陈达子是一头猪，很是鄙视，说：“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替他求情？”清清见小头目如此狗眼看人低，很是气愤，猛地站了起来，她刚想为陈达子讨回公道。只听得“哐当”一声，一块碎铁落到地面。清清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放在凳子上的背包，碎铁就是从没有锁好的背包里滚落下来的。众人见了，“哇”地一声，个个睁大了眼睛。小头目蹲下身，捡了起来。他抛了两下碎铁，感觉沉甸甸的，很快眉开眼笑，说：“不好意思，无老板，错怪你了。没事了，走！”

牛主人拦住，说：“唉，官爷，怎么不抓他了？我的奖金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吃肉了？牛肉在哪里？”

小头目恶狠狠地说，一边手指饭桌。牛主人看看饭桌上的碟子，空空的，哪里有牛肉？但还不死心，说：“官爷，肯定是吃完了。”小头目不耐烦了，拿着警棍，指着牛主人的鼻子，说：“三个人，一头大水牛，半个小时不到，就吃光了？!你骗谁？！再不滚开，我就抓你去养蚊子！”

看着官差得意而去，陈达子和清清感到莫名其妙。无量级却是怒火中烧，握紧拳头，拼命要站起来，吼道：“王八蛋，乘人之危！我若不被毒倒，看我不捏碎这群王八！”清清看到无量级如此气愤很是不解，一块废铁罢了，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清清拿出剩下的3块碎铁，一块一块地学着小头目一一抛过，也看不出这些碎铁有什么特殊之处来。无量级问：“这些碎铁是哪里的？”清清把狐狸29如何硬塞给她碎铁的经过说了，又补充道：“这几块笨重的废铁，我本来想半路上扔掉的。但是感觉这样做，又很不尊重狐狸29，礼物不管轻重，都是她一番心意。”无量级问：“妹子，你知道这3块不足半斤的废铁值多少钱吗？”清清夹起碟子上的一根豌豆苗，笑着说：“我看连这根豌豆苗都买不到。”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无量级说：“妹子，你们捡到宝了！还不知道？！我告诉你，这3块碎铁，可以买下一百头大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