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丞相的病【1】
吴大庸一脸的疑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
“哈哈……来人,给主薄大人把铜镜取来。”曹操说道。
吴大庸在铜镜前一看,尼玛!自己的头上居然用方巾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这一定是他昨天被打晕后,吴莎帮自己弄的。她倒是好心,却让自己又大大地出了一回洋相。
“德祖,你最近疯得可太厉害了!”程昱呵斥道。
郭嘉问道:“德祖,刚才听你那番话,好像你对医术还颇有研究啊。丞相最近又头痛病又犯了,这病就治不好吗?”
他哪是什么头痛病,明明就是心病!他一天到晚就想着今天要打谁明天要打谁,又要防着明里暗里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不头痛才怪!不过,吴大庸又不能拆穿他,只能说道:“丞相,医书有云:浅而进者,谓之头疼,深而远者,谓之头风。您这是头风病,所以是长期反复发作的剧烈头痛。您要么是神经性头痛,要么……就是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脑袋里还会长东西?众人看着吴大庸说得头头是道,心里都在嘀咕。
“要排除这种结果也很简单,做个CT或者核磁共振就搞定了。当然啦,咱都是龙的传人,不兴西洋人那一套。我这有一法子,可以暂且缓解一下丞相的烦恼。”吴大庸心想,这些你们当然不会懂,不然我怎么编得下去?还好,我原来看过些这方面的书,骗骗你们这些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话又不能说得太悬乎,这杨修不就是吃了爱耍小聪明的亏么?
“丞相!他昨天还扔……”程昱忙说道。
“诶……仲德,不妨事!”
吴大庸撸了撸衣袖,走到曹操身后,按着印象中的按摩手法,一会点揉,一会按揉,一会又轻叩后背,还很像那么回事。其余人惊奇地看着他,心里都很纳闷,杨修这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了这么一套东西?其实吴大庸哪里晓得那些穴位的方位啊,不过就是一通乱按。曹操却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他微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不时还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曹操还兀自沉浸在那种酸爽的感觉中,吴大庸停了下来,他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说道:“丞相,起来走两步?”
曹操站起来,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又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慢慢地说道:“神清气爽,倦感全无,嘶……德祖好功法啊!”
嘿嘿!能得你老曹一赞也真不是件容易事。
“德祖博学多才,涉猎广泛,我等老朽怕是要退位让贤了。”程昱说道。
吴大庸听着这话很是别扭,你老程明显就是倚老卖老嘛。他曹操再怎么奸诈,可人家夸人那是真夸。哪像你,阴阳怪气的,从我进来到现在,就数你话最多了。你就不能学学那个荀文若,少说一句你会死啊?换作是原来的杨修,不把你讽刺得体无完肤才怪。不过我吴大庸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才刚刚博得曹老板一点欢心,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哈哈……让尚书大人见笑了。这不过是些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的啦。”吴大庸打着哈哈说道。
“德祖谦虚了,技多不压身,谁不知你杨修乃旷世奇才,丞相是不会看错人的。”郭嘉说道。
吴大庸眯着眼看着这位当世最强谋士,不禁有些感慨。如果你郭奉孝能活到他程昱的年纪,这天下恐怕都要姓曹了,哪还有刘备孙权他们什么事啊?正想着,曹操突然问道:“对了,你大清早跑来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特别要紧的,这不昨天突然着了魔,居然还朝丞相扔靴子,德祖实在心感惶恐,特来赔罪!”
曹操很纳闷,这杨修今天好生奇怪,平日里没见他说话这么谦恭啊?这一大早跑来又是按摩又是赔罪的,不像他的风格啊。难道这小子被昨天那棍子打傻了?但他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是说道:“哈哈……文举已经替你说明一切了,我知你和那口出狂言的祢衡不同,不过,你平时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父亲杨彪就是你的榜样嘛。”
这时候,程昱又开口了:“丞相,天快亮了,您拿个主意吧?他……”
“德祖有大才,他父亲又是国家股肱,让他听听也无妨,或许还能提些建议。奉孝,我欲东征刘备,又恐袁绍趁机偷袭我许都,该如何是好?”曹操说着又转向郭嘉问道。
杨修只是个主薄,在军事决策这个层面,他既不太懂也没有什么话语权。曹操最倚重的谋臣仅仅是荀彧、郭嘉和程昱他们三个。曹操现在这样说,无形中却把他和自己的关系拉进了一步。好吧!小郭同志,对不住了,以后有我在,你就用不着太操劳了,兴许还能多活两年。现在,自己只需要耐心等待机会的到来。
郭嘉说道:“袁绍生性优柔寡断,多疑而不决,即使我许都城门大开,他也必疑我有诈而不敢来攻。刘备乃人杰,又刚刚占领徐州,羽翼未丰,宜早图之。”对于袁绍,郭嘉是最有发言权的,相当年,他炒了袁老板的鱿鱼跟随了曹操,就是看准了袁绍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我也觉得袁绍是徒有虚名,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得都是他老袁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名声。”见曹操并未问自己,吴大庸只能顺着郭嘉的话往下说。
“杨修,你好大的口气!他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靠得是能力。袁绍能有今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况且,袁绍如今带甲兵士五十万,若和刘表达成联盟,我们在兵力上是完全处于下风的。”程昱说道。
MD!这话是他郭嘉先说,我这只不过是补充说明,你不去质疑他,却偏偏喜欢和我抬杠?吴大庸看着这个袁绍威胁论的始作俑者,一个计划慢慢在脑海中成型。
“咦……那是什么?”曹操忽然指着吴大庸的衣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