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爱情惊吓
墨云千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没有出席今天的武林大会,君疾风则以要照顾墨云千为由也没有出席今天的武林大会,代表雨萧国出席的是君焰展和易千熙。而今天武林大会上讨论最多的除了各家功夫以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早上发生的大公主不知廉耻事件。秦让黑着脸坐在椅子上,身边还坐着蓝亲王,只是蓝亲王却真心想以任何一个理由离开这里,秦让身上寒气大作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季盟主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比武,并没有要阻止底下人窃窃私语的意思,堵得住一个,堵得住所有么?不过他也乐得看戏,这等好戏怎能不好好看看?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之后,五国动乱,四方城少了四海镖局,如今清冷阁也陷入危机,武林平衡被打破,而中间的漩涡都是这个女人,季盟主巴不得这女人不得好死呢。
白斩今天也没来,因为刚才他接到消息,说是万少主将会在今天对墨云千不利,此刻的他正坐在季家最高的房檐上,嘴里叼了跟稻草,完全颠覆了他妖孽美男的形象。
“爷,您准备好了么?”
“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少成来了,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可是爷……”
“不用说了,说到底,其实我也跟少成没多大区别,打着为了清冷阁的旗号,不过也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墨云千,终究是一样的……”看着湛蓝的天空,白斩有些感叹这一生,十五岁出入武林放荡不羁,二十五岁淡出武林却被因果束缚,想想就觉得可笑。
现在,他有点羡慕君疾风了。
“白斩,吃饭了。”
白斩一个激灵坐起来,低头看着站在下面抚着肚子的女人,若她是他的妻该多好?看着旁边怒瞪自己的君疾风,又看看无奈扶额的墨云千,白斩的心里绞痛却也羡慕,年轻时曾笑话君疾风被皇命束缚,如今却羡慕君疾风的好命。
君疾风瞪了一眼房檐上的白斩,拥着墨云千转身往饭厅走,低声抑郁的嘟囔了一句,“叫他做什么。”
墨云千哭笑不得的靠在君疾风怀里,小声的回了一句,“他吃饱了好干活嘛。”
一句话,瞬间治愈了抑郁的君疾风!墨云千身旁的锦玄瞬间觉得身体回暖,温和的笑着,只不过笑得有些勉强,一句话就解决了?镇亲王原来这么好说话啊!
饭厅里,墨云千坐在季天章和君疾风中间,再往旁边去是季天杰和墨云安,总之白斩是绝对没有机会靠近墨云千的。
“王爷,别剥了,王妃不能再多吃鲜虾了。”季天章横了一眼君疾风,王爷,您能不能不要一么劲儿的剥虾皮?孕妇不宜多吃海鲜,剥这么多干什么?
低着头扒皮的君疾风手一顿,立刻将扒了一半皮的虾扔给季天杰,擦了擦手,拿起筷子给墨云千夹别的菜。季天杰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己饭碗里的虾,君疾风,你给我就给我吧,扒完了不行么?君疾风哪里会去管季天杰想什么,反正他都扒了一半了,白扒了。
“王爷,王妃适合多吃绿色的蔬菜。”季天章嘴角抽搐的看着君疾风,王爷,您能不能不要总夹一种菜?虽然王妃似乎很喜欢吃蘑菇,可是蘑菇吃多了营养不均衡行么?
君疾风的手一顿,筷子立刻转向旁边的油菜,再转向旁边的小白菜,凡是绿色的菜都夹了个遍。可是他有洁癖,看了看筷子,又看了看阿千,再看看桌上盘子里的菜,皱紧了眉头,当季天杰的筷子伸向油菜的时候,君疾风默默的看向他筷子,直接冻住。季天杰嘴角抽搐,咬牙切齿,手都直抖,筷子转向蘑菇,夹蘑菇总行了吧?
坐在一旁的墨云千嘴角抽搐的埋头吃饭,她为什么觉得季天章是故意的?还有季天杰,被你二哥间接地玩转,你可真倒霉。
一桌饭吃下来,吃的最好的是墨云千,吃的最不好的是季天杰。
季天杰很想大声咆哮,尼玛,吃个饭还要被冻,天理何在啊!
“王妃,从今天起,吃完午饭溜两圈就睡一个时辰的午觉,最近你嗜睡的状况有所增加,而且孕妇睡午觉对身体也好。”季天章简单的把了一次脉,下了结论,不过又看向君疾风,“王爷,只有一个时辰,不能睡多了。”
君疾风默默的点头,记住了。
季天章满意了,墨云千绝对算不上是个配合的孕妇,从她大胆的举动就知道了。不过好在君疾风现在是以墨云千为大,任何事情都要押后,天天盯着墨云千的肚子看,吃饭的时候看,看奏折的时候都要隔一会儿瞄一眼。所以只要君疾风严格执行就行了,至于墨云千的意见和偶尔的抗议,被他直接无视。
这次换墨云千想大声咆哮了,靠,孕妇最大不知道么!为什么她的意见和抗议会被无视!
墨云千即使是睡午觉都会睡得很沉,不过一般不会在床上睡,都是锦玄将铺好孺子的贵妃躺椅搬到院子里能全程晒到太阳的地方,墨云千就一边儿晒着太阳一边儿睡觉,锦玄就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守着,君疾风则是坐在树荫下看折子。
只是今天,这个午后带着一丝凉气,熟睡中的墨云千仍有所感的猛然睁开双眸,起身坐起来,看向西南方向,那里不是季家的大门,而是季家的后院偏门。
因为墨云千的突然动作,锦玄全身紧绷,隐在暗处的众暗卫也神色紧张的握紧了各自的武器,双眸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他们曾经听飞鹰大人说起过,在王妃还没有嫁入王府的时候,王妃曾准确的找到了坏人的方向,甚至是在飞鹰大人都没有感受的时候。
“来了。”墨云千缓缓站起,摸了摸肚子,双眼微眯,“白斩,西南偏门!”
墨云千的话一落,一身白色劲装的白斩就已经飘了过去,只不过心里却是惊的,自己经常在黑暗和血腥里游走都没有这么敏锐的感知能力,为何墨云千会准确的感受到杀气的方向?但不管她是如何准确感受到的,目标对了就是。
白斩飞身而至的时候,万少主已经进了季家大宅,沿途不少季家的暗卫都被干掉了,血,流了一地。
“没想到真的是你来阻止我,白斩。”万少成右手持剑,左手背后,翘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就是他选择了她的后果么?
白斩依旧是妖孽的笑容,只是笑容里带着沉重的苍凉,“你早该想到的不是么?从你放弃四海镖局开始,便等于放弃了你身边的所有人。”
“我只是更趋向于镇亲王府想要你我斗个天翻地覆。”万少成讽刺的笑容没落,眼神却转向缓步走来的一对男女,眼底,竟带着一丝清明的羡慕。
墨云千停在不远处,抬头看着房檐上万少成,“万少主,你只猜对了一半。”
“怎么,你还真准备让我们两个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万少成眉头一挑,不明白为何墨云千会当着白斩和清冷阁的人的面承认这件事情。
白斩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君疾风,“你疯了?赶紧带她进去!”
君疾风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白斩,随后拥紧了墨云千,双眸看向万少成的时候已经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墨云千笑的讽刺,拢了拢长发看着万少成,“万少主,都说了你只猜对了一半。自从我知道白斩这个人开始,我的周围就充满危险,身上的冰寒毒是来自清冷阁、自从赐婚之后开始的刺杀是来自清冷阁、疾风在天山之上被刺杀也是来自清冷阁。万少主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帮白斩?”
默默地看着墨云千,万少成的心里是骇然的,虽然很少关注墨云千,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清冷阁几翻动作下都平安无事,她是怎么办到的?而且,这个女人在这种状况又为何面对白斩时还如此平静?
“万少主是否在想我为何能如此平静吧?我的确有太多的理由杀他,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易千熙和易天芝甚至因为这周围所有的清冷阁之人,因为他们让我知道白斩是有人在乎的。镇亲王府、疾风甚至是我,我们要面对太多太多的变数和敌人,所以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太多,所以我想看看,白斩是不是终究无药可救。”
白斩全身一震,脸上带着些动容和无奈的表情,易家的那两兄妹竟然……竟然……
看着白斩的表情,墨云千知道自己没有赌错,“结果显示,白斩比你聪明,不,应该是说他比你果断、比你在乎周围的人。他可以为了清冷阁听命与我,他可以为了易千熙和易天芝不惜与你反目,同样反过来想想,他跟你打,为的只是敲你一棒子,让你清醒清醒!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也不是好人,我也杀过人,该死与不该死没有界定,而我唯一的底线是家人、友人和伙伴。你呢?你的底线是什么?家人,你放弃了。友人,你放弃了。伙伴,你放弃了。你还剩下什么!?爱情很重要,但我却不认为是组成人的一生的唯一。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唯一的、仅剩的爱情里,真的有两个人么?”
万少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腕上,一个红绳飘荡,她说这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象征,可自己在她的身上却从来没有见过。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自己唯一的、仅剩的爱情……
“镇亲王妃是在劝在下将这唯一的、仅剩的爱情也扔掉么?”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墨云千实在很无奈,万少成,若是不碰到贰也许会成长为一个让属下尊敬、让友人爱护的青年才俊。爱情是无价的也是盲目的,只是,一个人若是迷失在了爱情里,也许真的再也走不出来了吧。
转身,墨云千往里面走,只是语气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默然,“动手。”
这个午后,金黄的阳光渲染着大地,而大地还回去的却是一抹血红。
太阳西落,季家后院一个偏冷的院子里,万少成仰躺在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他的身边,一身白衣的白斩蹲在他旁边也看着天空。
“白斩,真羡慕你。”
“羡慕我?羡慕我做什么?”
“至少,还有人站在你身边,而我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了。”
“我不是人啊?”
“白斩,别学我。”
“学你干嘛?给自己找事儿干么?”
“呵,呐,白斩,寒霜……就拜托你了……”
“啊。”
夜幕降临,吹起一阵冷风,白斩回头,带起一抹晶亮,却仍旧笑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否则,我没法跟戚寒霜交代。”墨云千说完便走了,眉眼间带了抹悲哀,万少成的死究竟会不会给贰带来影响?哪怕是一丝影响,万少成都不会死得不瞑目是不是?
眨眨眼,白斩叹了口气,扛起万少成的尸体跟在墨云千的身后。
戚寒霜一脸疲惫的坐在季家的前厅里,看见白斩扛进来个人的时候吓了一跳,“靠,师兄,你搞什么?这人是谁啊?”
“你表哥。”
戚寒霜双眸一眯,低头看着被平放在地上的男子,自己从小被四海镖局放弃,是这个男人偷偷将被人抱走的自己抢回来并寄养在清冷阁,但也是这个男人,为了一个贱女人放弃了自己!
“我没有表哥,师傅问你咋还不回去。”
白斩双眸直直的盯着戚寒霜,“寒霜,他是你表哥!”
“我没有表哥!我不在乎四海镖局的结局,我以为至少我可以成为他在乎的那个人,可是他放弃了清冷阁,放弃了他手底下一群尊他敬他的兄弟,放弃了我!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哥哥!”
坐在旁边的墨云千默默地喝茶,听完这句话才将茶杯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戚寒霜,他最后一句话,是请白斩好好照顾你。”
“呵呵,要死了才想到我?之前干什么去了!”
“墨青飞曾经在死之前给我写过一封信,他托我照顾墨清骏,也跟我说了一句抱歉。那个时候我也同样在想,要死了才想到我,之前干什么去了?我也曾期盼,这个明明是哥哥的人能看看我,能够尊我敬我爱护我,墨青飞的改变我看见了,即使那是他死之前的短暂一刻,即使他最终还是选择墨家跟我对抗。曾经的我恨过、怨过,可也因为这短暂的改变,在他死后我选择完成他的嘱托。戚寒霜,死者为大,不管这个人之前你有多恨,他都已经死了,但他曾经哪怕一瞬间也真心的为你想过!”
戚寒霜咬着嘴唇看着地上的尸体,你死得如此平静,你可曾想过留下的人有多难过?
“我现在可以杀了你,墨云千。”
墨云千翘起嘴角看着她,“我选择杀他,你也可以选择杀我。杀与不杀在你,对与不对在你,不在世人的眼光,不在天道伦理。这个人对你重要,你要为他报仇,我敞开大门欢迎,不过请允许我有所防备。”
戚寒霜鼓着脸怒瞪墨云千,“这个女人,要不要这样啊!”
“我说了,想报仇,请便。我从不认为我是好人,威胁我的人即使世人都说他好,他对我来说都是坏人,所以看你心情喽。不过现在,你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万少主的尸体葬与不葬的问题?一个人的尸体在这种状况下只能保持3天呐!”
看着走出去的墨云千,戚寒霜咬牙切齿的指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憋出了一句,“靠,这女人!”
白斩摇摇头拍了拍戚寒霜,“小霜,你就别生气了,估计这辈子,在她的手底下你都没有翻盘儿的机会了。”
“哼,要不是她替老娘杀了甄宁,老娘才不会这么悲剧的被她压在五指山下!”戚寒霜一脸傲娇的扬起脑袋,一副我很不满的模样。
四方城的一个小宅子里,一身大红的萧晨斜靠在石桌上,左手扇着扇子,右手端着酒杯,“这小天气,真好啊,你小子要不要这么傲娇?”
“哼,你把老子老窝端了的事情,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子干嘛不能傲娇!”旁边一个一身白衣的妖孽男子愤恨的指着萧晨,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只可惜一动弹全身就疼。
萧晨看着跟白斩有八分相像的男人,撇撇嘴一脸得瑟,“你从年轻的时候就没赢过本大爷行么?”
“靠!我是倒了八辈子霉落在你手里!”
白斩的老爹,白玄茗一脸吐血的模样,年轻的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天赋凛异的儿子,终于可以跟这个从小打到大的损友嘚瑟嘚瑟了,结果这家伙转身就收了君疾风那个妖孽,于是,儿子白斩和君疾风的孽缘就这样开始了。可是自从墨云千那个小女娃子出现,自己儿子就开始落了下风,不甘心啊!不甘心!
“本大爷收了个好徒弟,还有了个好的徒媳妇,马上又会有两个小徒孙,哈哈哈!”萧晨嘚瑟的开怀大笑。
白玄茗一听有两个徒孙,转了转眼睛,“喂,要是有个小女娃娃我定下了!”
萧晨瞪了他一眼,“你抢得过疾风?”
“老子收徒跟那小子有个屁毛关系!”白玄茗撇撇嘴,那小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的过啊。
“你是不知道,疾风那小子天天盼着是个女儿,所以本大爷敢保证,你要是敢跟他抢女娃娃,保准打得你儿子都认不出来你是谁。所以,本大爷早就定下了男娃娃!”萧晨嘚瑟的,唰,合上扇子,心情极好的喝茶。
白玄茗张着大嘴石化了,最后合上嘴吧嗒吧嗒有些无语,“君家的人怎么都这么不正常?君疾风是,君炎本也是,就连他俩的老子也是,靠!他们全家都不正常!”
萧晨白了一眼白玄茗,明明不正常的是你好不好?女儿多好啊,软软的、团团的,君芷兰那小家伙多可爱!还是女儿好!虽然不能收女娃娃当徒弟,但怎么说自己也是女娃娃的半个爷爷不是?一想到一个软软的团团的萌娃子叫自己爷爷,心花怒放!
就在这两人相对无言了之后,天星爬上后院的围墙,正好对着这两个神经质的老头子,“萧老爷子,王妃姐姐问你……”
“死小子!都说了不要叫本大爷老爷子!”
天星满头黑线的跳脚的萧晨,好吧,您顶着一张二十六七岁的脸不是您的错,可您确实已经很老了可以么?不叫您老爷子叫什么?
撇撇嘴,天星将萧晨的这句话自动忽略,“王妃姐姐问你还要不要回家吃饭了?白老爷子,王妃姐姐……”
“老子没那么老!”白玄茗也同时跳脚。
天星再度自动忽略,“王妃姐姐说,戚寒霜和白斩都在季家吃饭,问你要不要去蹭饭,不过季盟主家的饭好像不怎么好蹭,记得交伙食费。好了,我说完了,您二老继续。”
季家大宅,季盟主笑眯眯的收钱,收一份儿放进去一个,看着沉甸甸的金子,季盟主的嘴差点咧到外太空去。
饭厅里,墨云千看着白斩的老爹,再看看戚寒霜,终于知道戚寒霜这脾气从哪学来的了。摇了摇头,有其父必有其女,虽然不是亲生父女,但怎么说也是从小待在身边长大,这白玄茗的秉性戚寒霜学的也有九成像。
一想到这里,墨云千扭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看的君疾风,疾风喜欢女孩儿,肯定经常把女儿带在身边,不会以后女儿都跟疾风一样是个小面瘫吧?一想到这里,墨云千顿时郁闷的撇撇嘴,低头看着肚子,摸了摸,姑娘啊,千万别跟你爹学这个啊!
墨云千的郁闷再加上摸肚子的举动让君疾风有些紧张,“闷么?”
“嗯?没事,没事,呵呵。”难道她要说她是在教女儿不要变得跟你一样面瘫么?墨云千内心哭丧着脸,哎,当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姐姐!你看这个怎么样!”墨云安兴奋的跑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献宝一样的举在墨云千面前,一抹金光闪过,让墨云千下意识的往后一仰。
君疾风一惊,连忙伸手撑住墨云千的后背,可是仰的有些厉害,没收住。墨云千斜后方的锦玄心里一惊,和旁边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飞鹰一起出了手,稳稳地拖住了墨云千的肩膀,这才止住了墨云千后仰的动作。三个大男人吓得一身冷汗,然而,这冷汗还没有退下去,就在他们刚刚稳住墨云千的时候,一个箭矢擦着墨云千的鼻尖射入他们身后墙上挂着的壁画里。
这箭矢的出现惊动了隐在暗处的月一和月二,两个人立刻现身堵在门口。
站在墨云千斜后面的飞鹰眉头一皱,“有人伏击,围!”
一声令下,隐在季家暗处的所有月光暗部的人全部动了,从外往里包围,却没有发现任何身影。飞鹰平淡的双眸染起了波纹,所有的暗卫都屏气凝神的低头立在原地,他们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还让王妃差点出事,不是死……就是训练到死。
墨云千在锦玄和飞鹰的帮助下缓缓的直起身,缓解了一下自己有些晕乎的脑袋,按下飞鹰要动作的手,“不是他们的错,箭是从正门那里射过来的,找不到正常。你们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吧,今晚严密监视,再派两个人出去沿着正门的方向找找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过别出去太多,大概五六丈左右的距离就差不多了。”
暗卫们都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女主子,然后又隐回暗处,今晚,断不会让这样的危险再度降临。
飞鹰低头看着墨云千,“王妃,是……”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你们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我这不是没事么,不能怪他们,把那箭拿过来吧。小安,不要那副表情,若不是你吓我一下,估计姐姐的脑袋就开花了。”
墨云安手里握着东西,脸色惨白,全身颤栗,刚才的状况根本在他大脑能处理的范围之外,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旁边的君焰展拍拍墨云安的肩膀,将他拉到旁边开导去了,这可怜的孩子都吓成这样了。不过他们都应该感谢这小子,要不是他吓阿千一下,以他们的反应速度,那箭矢肯定会伤到阿千的。墨云安蹲在墙角里,哭丧着脸抓着君焰展使劲儿的晃,有点儿语无伦次,君焰展被晃的晕头转向,他想说,你哭诉可以,能不能先放开小爷?
墨云千看着桌上的箭矢,上面绑着一张纸条,不过君疾风却没有让她碰。在季天章确定这张纸条上并没有毒之后,墨云千才打开来看。
‘雷兽,明晚7点,四方城外小山丘旁边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