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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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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雅汐,你敢目无尊长,仗势欺人?”姚灵芝惊得大叫,可下一秒板子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又痛得大叫,“杜雅汐,你不得好死啊,你敢打我。”

“目无当家,诅咒当家,姚灵芝再加十大板。”杜雅汐手指点点,指着姚灵芝就骂道:“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仗势欺人了,你又能怎样?我告诉你,我打你已是轻了,我若是将你送官,你也一点都不冤枉。”

姚灵芝不服,冲着杜雅汐喊道:“我不服!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姚府的当家主母。”杜雅汐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我不服!我现在是徐家的人。”姚灵芝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姚府呼风唤雨多年,如今却要在众多下人面前颜面尽失,她说什么也忍不下这一口气。

此刻的姚灵芝就像是一个被逼至悬崖边沿的野兽,没有章法的龇牙咧嘴,张开血盆大口濒临绝望的企图吼吓对方。

杜雅汐瞧着却是冷笑吟吟,想起庞婆子说的话,她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噌而涨,满腔怒火无处可泄,“给我打,打完我再告诉你,今天为什么打你?到时如果你还有话可说,那我不介意再去击鼓鸣冤一次。”

姚灵芝不再说话,因为她已痛再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徐子谦,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他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却是一声也不吭。

老夫人扭头看向杜雅汐,见她眸中有怒火在燃烧,心里感到有些奇怪。自己之所以如此生气,如此痛心,那是因为她从没有想过,徐子谦和姚灵芝会做出换卖假药的事情。

可雅汐这么浓烈的怒火是为了什么?

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身后的徐惜玉和徐宝玉都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年初一刚进姚府大门,爹娘就被按倒在地,并且板子伺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听到姚灵芝的惨叫声,不由苍白了脸,又见老夫人冷着脸,没有要叫家丁停手的意思,心里更是着急。

他们兄妹俩相视一眼,然后,齐齐的朝老夫人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替爹娘求饶,道:“外祖母,你就饶了我爹娘这一回吧,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不管是什么事不也该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说吗?”

老夫人冷冷的扫看了姚灵芝和徐子谦一眼,便对不停磕头的徐惜玉和徐宝玉,道:“你们不要再磕头了,等打完了,你们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自然就清楚了。”

大厅里,没有人说话,只听得见板子打到屁股上啪啪啪的声音,还有姚灵芝已经沙哑的痛呼声。不一会儿,姚灵芝和徐子谦的臀部就浸出了血印子,他们的脸色苍白,满头满脸的冷汗,痛呼声也一声比一声地弱。

徐子谦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杜雅汐看着姚灵芝被挨打心中仍觉得还未出完气,她握着扶手的手不由的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

眼看着姚灵芝和徐子谦越来越虚弱,徐惜玉和徐宝玉就扑了过去,徐惜玉护在了徐子谦的身上,徐宝玉则护在了姚灵之的身上,家丁没有料想到他们会突然扑了过来,一时收势不及时,板子就生生的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姚宝玉一声尖叫,痛得冷汗涔涔。

“外祖母,你就让他们停手吧,再打下去会把我爹娘打死的。如果外祖母实在是不解气,那剩下的板子就由惜玉来替爹娘承受吧?”徐惜玉抬头看向老夫人,恳求道。

老夫人就看向杜雅汐,“惜玉,如今姚家是你表嫂当家,外祖母不便插手。”

徐惜玉听着,就立刻看向杜雅汐,求道:“表嫂,你就让他们停手吧,要打就打惜玉。”

杜雅汐垂眸看着地上的姚灵芝和徐子谦,紧咬着嘴唇,铁青着脸,无动于衷。

家丁们见她不表态,又见徐惜玉和徐宝玉扑在上面,一下子就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了。老夫人端起茶,低头品茗,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说不插手,就直接撒手不管。

徐宝玉看着姚灵芝的惨状,一张脸刹那间失去了血色,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抽出手绢拭去姚灵芝脸上汗水,哭着问道:“娘,娘!你是不是很痛啊?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徐惜玉就扭头看向姚灵芝,这时,徐子谦就咬着牙斥喝徐惜玉,“惜玉,你让开!让爹来承担错误,这是爹应得的,你到一边去看着,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犯像爹所犯的错误。下去——”

“爹,我不。”徐惜玉摇摇头。

“下去!”

“不,爹,让孩子来替你受罚吧。”

徐子谦就抬头看向老夫人,“岳母,子谦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岳父的信任和托付,也对不起姚家。”说完就看向杜雅汐,“宸之媳妇,你让人把惜玉和宝玉拉开,谁犯的错就由谁来承担,我不想让我的儿女连这样的担当都没有。岳母,子谦错了,子谦该打!”

徐惜玉愣住了,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听到徐子谦亲口忏悔错误,他知道,爹娘一定是做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杜雅汐看到这里,心里对徐子谦的气少了一些,但却不足于让她觉得可以就此饶过他们。她看着举板不动的下人们,道:“来人啊,把表少爷和表小姐拉开,继续打!打完为止!”她一声令下,家丁就开始又行动了起来,他们先是上前将徐惜玉和徐宝玉架到一旁,不让她们继续阻止家法。

又有家丁朝姚灵芝和徐子谦的臂部打了过去。

徐宝玉见姚灵芝几乎要痛晕厥了过去,发髻散落,散发混着汗水紧贴在脸上,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用手绢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呜呜呜……”

徐惜玉紧握着拳头,站着不动,不再替爹娘求饶。

他很清楚,若不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外祖母不可能做得如此绝裂。

突然,徐宝玉恨恨的瞪着主位上的杜雅汐,大声的问道:“表嫂,你现在虽然已是姚家的一家之主,可以随意动用家法,可是第一我爹娘说到底是徐家的人,而且凡事总得有个理字吧?你一来就打人,我不服你!”

杜雅汐听了此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未示意家丁们住手,而是直直的看着徐宝玉,道:“你想要个理字,我给你一个理。但是,这得等打完再说,如果你们不能心服口服,那么咱们可以商量一下要不要见官。现在是我当家,我容不得任何人吃里爬外,做任何对不起姚家的事情。”

她一字一字地说道,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徐宝玉不服,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紧揪着手绢,恨恨的瞪着杜雅汐。

就在姚灵芝和徐子谦快要晕厥时,家丁就停了下来,一脸恭敬的朝杜雅汐,道:“当家少夫人,家法已执完。”

杜雅汐就浅浅颔首,起身扶着老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趴在地上的姚灵芝和徐子谦,老夫人的步伐虽然沉稳,可杜雅汐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在微微的颤抖。

杜雅汐知道她心里承受着极大的打击,现在的冷静沉着也只是在硬撑,她随时都有可能气出意外来。

“祖母,一切有雅汐,你别将气郁结在胸口,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杜雅汐说完,就朝大厅里的下人挥挥手,“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可靠近大厅。”

此事关系到姚府的声誉,而且也不知事情会发展何种局面,她不想大过年的,府中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老夫人扭头朝她看了一眼,轻轻的点点头。

两人走到姚灵芝和徐子谦的面前就停了下来,老夫人低下头,看着姚灵芝和徐子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情绪,这才缓缓说道:“子谦,灵芝,你们私自调换了年前订单的所有珍贵药材礼包,你们这么做,可有为药堂的声誉着想过?”

此话一出,徐惜玉和徐宝玉皆是一惊,徐子谦心虚地搭耷着脑袋,徐宝玉用手绢捂住嘴,泪水叭叭叭的掉了下来,徐惜玉则是满目痛楚的望着自己的爹娘,全身颤抖。

徐子谦趴在地上,不敢抬起头,低低的道:“岳母,子谦利欲熏心,这才犯下如此大错。子谦不敢求得岳母的原谅,只求岳母不要将怒火牵联到两个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对不起灵芝,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辩认。

当姚灵芝提出让他换卖假药,获取巨额银两来充足徐家账房,他本是不愿,但是姚灵芝却提了一个让他鬼迷心窍,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就是只要他做到了这些,她就可以接受抬白芷做姨娘,可以与白芷和平相处,共侍一夫。

老实说,他心知不该做,但是,他转念一想,他只是以次充优,再说了那些都是大户人家订来送礼的补药,吃不坏身子就行。所以,思忖再三之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迟早会暴露出来,却不知道这么快就被揪了出来。

面对在众多人的面前被用家法,又在孩子们面前失去了爹娘的正面影响,他心里后悔不已。

老夫人一脸失望,声音又冷又沉,“子谦,人参与小萝卜炮制充当,鹿茸以次充当,你甚至连我们最珍重的灵芝粉都用渗入大量粉末。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药材虽是补药,不见得立补见效,但是,若是在人命关天面前,你认为你那小萝卜头的百年人参不会害人丢了性命,或是病情加重吗?身为医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不要告诉岳母,你不知道。”

老夫人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刻骨的痛心。

徐子谦听着浑身一颤,慢慢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他看着老夫人,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着道:“岳母,子谦知道错了。子谦不配称之为一个大夫,子谦更是毁了师父的清名。”

老夫人的泪水涌出来,她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看着姚灵芝,道:“灵芝,你爹让娘好好的照顾你,你爹指着松院的松树对娘说,他希望家庭和睦长常,他希望他的药堂的长青,他希望他建药堂的精神长青。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来,娘可有半点亏待过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娘始终觉得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你只是一时迷了路,只要娘站在原地等你,你一定可以回头看到娘站在原地等你。可是,你这一次真的让娘太痛心了,你让我失望。你就算认为娘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怎么能拿你祖上的心血来取一时之利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娘……我……”姚灵芝轻唤了一声,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内疚就瞬间消失,她瞪向杜雅汐,道:“娘,你有亏待我,你没有把我当作亲生的,你一直就没有。我为了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可是,你却没有信任过我,你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就将我努力维持的一切给了杜雅汐。而我,如果我不是身为女子,那么我想问一句,我有哪方面不比若善强?就因为我是女儿,所以,姚家的一切,我都不能拥有吗?我不服气,我也不甘心。”

徐子谦趴在旁边不说话,听着姚灵芝的话,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老夫人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突然笑了起来,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心灰意冷,“灵芝,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表现得对我很孝顺,言听计从,今天,我终于听到你的真心话了。你知道吗?这一刻,我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老夫人自嘲的笑了笑,“付出了不一定有同等的回报。我对你怎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你呢?你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的自私自利,旁人也一定看得出来。你可以怨我,恨我,对不起我,可是,你不能对不起你爹啊,更不能对不起济世药堂的所有人。你可知道,那些东西都是非官即富的人订的,你骗他们,难道他们就任由你骗?如果他们到官府状告我们济世药堂,那我们就得家破人亡。”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徐惜玉的眸中更多却是失望。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爹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老夫人看着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家破人亡,我不怕!我怕的是死后没有脸面见姚家的列祖列宗,没有脸面见你爹娘。你娘是我的堂姐,她把你交给我来抚养,是因为她知道,我不会亏待你。你不该听信旁人的话,我从来没有从你娘手里抢过你爹,事实就是你娘在临终前,让我和你爹起誓,一定会一起将抚养长大。”

“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相信,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爹娘一定不会再怪我了。你有你的人生路,我不可能要求你按我说来的去做,而你也不可能会这么办。你刚刚不是说我没有当你是儿子吗?你不是说我没有把姚家的东西给你吗?”老夫人蹲下了身子,定定的看关着她,“灵芝,你看着我。”

姚灵芝抬起头看向老夫人,接触到她那双仿似洞悉一切的眸子时,她莫名的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很快她又垂下了头。

老夫人没有从她眼中看到悔意,心就再也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了。

“近日内,我会让账房把姚家的产业一分为二,就当是你和若善各半,若善的那一份给宸之,属于你的,你自行处理。分家之后,你也不会再来向我请安了,咱们各扫门前雪吧。”

身外之物,老夫人并不看重,她唯一内疚的就是没有做到让这个家和睦长青。

但是,她想,她已做到了这个份上,相信将来九泉之下与夫君和堂姐团聚时,他们也不会再怪她了。

“娘……我……”

老夫人作势要站起来,杜雅汐立刻就上前扶她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明白,她的心里对这个决定很难过,但却也清楚,这是与姚灵芝划清界线的最好办法。

老夫人摆摆手,语气很是疲惫的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说着,她扭头看向杜雅汐,握紧了她的手,“丫头,扶祖母回去。”

“是,祖母。”

刚转身,徐惜玉和徐宝玉就双双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喊道:“外祖母……”

老夫人转身微笑看着他们,道:“都起来吧,你们是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们让人扶你们爹娘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就上外祖母这里来,外祖母一样的欢迎你们。”

姚灵芝没有想到,她争了这么多年,设计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却是这么的容易。

她看着老夫人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

杜雅汐和钱妈妈一人一边搀扶着老夫人出了大厅,感觉到她的手比之前更凉了,似乎也颤抖得也更厉害了,她便担忧的扭头看去,这才发现她的满脸都是冷汗,眉头紧皱,咬紧着嘴唇,像是在强忍着不适。

杜雅汐心惊不已,立刻喊道:“祖母……”她刚吐出两个字,老夫人的身子就突然倒了下去,众人皆惊,“祖母,你怎么了?”

老夫人已晕厥了过去。

“老夫人——”众人围了上来。

“丽婶你快扶着老夫人。”杜雅汐大喝一声,立刻解下自己的斗篷捕在抄手游廊上,又忙对惊慌失措的众人,喝道:“快把老夫人平放下来,千万不要移动她。”

众人不敢不听她的话,姚宸之蹲在老夫人身边,一脸急色,大厅里的徐惜玉和徐宝玉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也急急的跑出来,围了上来。

“你们散开一点,空气要流通。”杜雅汐搭上老夫人的手腕,立刻就松开,伸手就在老夫人的胸口有规律的按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就见杜雅汐小心的捏开老夫人的嘴,居然当众就亲了上去。

呃?这是什么诊治方法?

众人愣在那里。

杜雅汐不想解释,也没有时间解释。

老夫人气到心病复发,如果不及时抢救,只怕情况就很不妙了。

钱妈妈就伸手轻扯了一下钱海的袖子,一边哭一边问道:“少夫人这样能行吗?”

“不知道。”钱海摇摇头。

姚宸之却是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别担心,雅汐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等着就好,你们都散开一点。”

一刻钟过后,在杜雅汐的努力下,老夫人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着一脸惊喜的众人,就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有点所若游丝,“扶我回去。”

杜雅汐点点头,慢慢的站了起来,却是突然的一阵天旋地转,幸好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稳,还未转身看去,耳边就传来了姚宸之关切的声音,“蹲久了,别起得太猛,容易头晕。”

“好。”杜雅汐抬眸一扫,就看到丽婶带着人抬来了已铺上厚厚的锦被的担架,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冲着丽婶点点头,“你们小心的把老夫人抬回松院,注意不要颠簸了。”

“是,少夫人。”

杜雅汐就牵着姚宸之护在担架的右侧,见徐惜玉和徐宝玉追了上来,她就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们,道:“你们还是先送姑父和姑母回去吧,祖母这里有宸之和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们……”徐惜玉欲言又止。

姚宸之就轻声的道:“你们回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让胡荽去告诉你们。”

徐惜玉点点头,心想爹娘把外祖母气得这么重,也许看到他们兄妹就会想到不开心的事情,那么还不如先回避着一点。

见他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杜雅汐就冲着他们,道:“不是你们的错,祖母不会怪到你们身上去。”

徐惜玉苦笑离开。

徐宝玉却是眸光闪了闪,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松院,老夫人床前。

杜雅汐和姚宸之沉默的守在床前,钱妈妈则是忙里忙外的指挥着人干活,这个去厨房熬粥,那个去煎药,那个去烧手炉……最后,她站在床前,用手肘轻撞了下钱海的肚子,埋怨的道:“你就不该今天赶来说这事,害得老夫人气得病倒了。”

“我……”钱海只觉自己好冤枉,这事本就越早知道,越早做准备就越好。他也是一心为药堂着想,他哪里知道老夫人会因此而气病了?

如果他知道,或许,他会先私下跟杜雅汐说说。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杜雅汐一直都是有法子的人。

“钱妈妈,这事不怪钱叔,他也是一心为药堂着想。”姚宸之轻声的道:“祖母最伤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没有做到对我祖父的承诺,她伤心的是我姑母对她的误解。”

杜雅汐就伸手握紧了他的手,扭头朝他微微一笑。

这时,床上的老夫人手指轻颤了一下,睫毛轻颤几下,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床前的人,道:“让你们担心了。”

“祖母,你终于醒过来啦。”

“老夫人,你吓死燕子了。”

老夫人弯唇笑了笑,“燕子,扶我起来。”

众人惊喜的看了过去,丽婶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了起来,而钱妈妈则是拿了一个绣着富贵花的大迎枕垫在她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坐在床头。

老夫人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可钱妈妈却是不停的掉泪下来,杜雅汐看着她心里这么难过了,还努力的冲着大家笑,眼泪也不禁在眼眶里团团打转。

“祖母,你好些了没有?”

老夫人慈祥的笑着,朝杜雅汐和姚宸之伸出了手,两人立刻伸手过去,老夫人就将他们手叠放在一起,轻轻的拍了拍,道:“丫头,有你在,祖母又怎么会有事呢?你们对祖母今天的决定可有怨言?”

这次风波涉及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恐怕处理起来就棘手了。

两人立刻摇头。

“祖母的决定,真的很好!只是,祖母做下这么决定,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姚宸之就满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道:“祖母,都是宸之不孝,让祖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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