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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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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正好风和日丽,昌武侯府府门、仪门大开,迎接众位夫人。

苏婉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宴会,又没有旁人可以询问或者请教,太夫人是不可能教导她的,她也不想去问王姨娘,好让她得意,着实让她伤透了脑筋。幸亏,定远侯世子夫人陈氏知道苏婉的窘迫,特意派了一位嬷嬷来,告知她宴会从哪里入手,以及注意的事项等等,苏婉这才算有了头绪,心里对陈雅琴的体贴和细心极为感激,有了陈氏的指导,苏婉终究是磕磕绊绊的将设宴的准备工作给做好了。

王姨娘本来还等着看苏婉的笑话,或者等着她来请教自己,没想到,苏婉虽然开头有些手忙脚乱的,但是后面做得有条不紊的,竟然没出什么大错,不由在背后暗暗咬牙。

苏婉之所以会在外面订酒席,尽量不麻烦侯府的人,也是怕侯府的人悄悄给她下绊子,让她出丑,这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如果苏婉在众位夫人面前出了丑,将来再请人可就难了,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苏婉以后的名声肯定不好听,无能、没本事的帽子可就扣到了苏婉头上。到时候宴席一乱,王姨娘再站出来平息混乱,那众人对于王姨娘主持中馈一事,自然也就理解了,谁让昌武侯府的主母无能呢!

虽然说苏婉出丑之后,昌武侯府也跟着出丑,但却无伤大雅,甚至还能替王姨娘扬名,这对王姨娘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的好事,让苏婉不得不防。

王姨娘的确也有这个打算,她就等着苏婉出丑之后,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呢!

苏婉下了请帖后,包括定远侯,会宁侯、宣宁侯、忠诚伯等府的诰命均回帖告知一定会到,而成阳侯、永新伯府的夫人则是有事不能到场,当然作为太后娘家的永顺候夫人也没来。

苏婉也不以为意,毕竟,她也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当日去定远侯府的人大部分能到,她已经很满足了。

定远侯世子夫人陈氏是第一个到的,她来这么早,除了给苏婉面子之外,还有帮苏婉的打算,若是苏婉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好,她也可以提点一二。

对于陈雅琴的好意,苏婉感激于心,也不觉得她来提点自己有什么丢人之处,一直在虚心请教,并将自己所做的准备说了一遍,陈雅琴是真心对苏婉好的,也不跟她虚套,对于此事十分上心,果然找到了几处不妥之处,都一一改了。

随后,其他几位诰命夫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苏婉大方而有郑重地接待了她们,原本她心里是有些露怯的,但是陈雅琴却给了她很大的信心,一直在鼓励她,渐渐地也就变得越发游刃有余起来。

一番寒暄叙旧之后,苏婉请诸位夫人在花厅坐了,花厅里摆了酒席,花厅门口向南,在南面院子里搭建了一个戏台子,然后敞开了门和窗,方便众人看戏。

苏婉这次请的戏班也是京城里十分有名的南戏戏班,主要是弋阳腔和海盐腔,最流行的昆腔如今还未成形,诸位夫人都点了几出戏,有的点了比较经典的《拜月亭》《琵琶记》等,也有点了时下比较流行的新剧目。

苏婉以前并不爱看戏的,但是现在若是沉下心来看戏,倒也能看出一些趣味来了,苏婉决定以后培养看戏的爱好,否则以后跟人交际,都没有共同语言。

今天宴客的酒席,也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仙客来的席面,虽然贵了些,但却物超所值。而且,一般人根本订不到酒席,就算是权贵之家,想要订酒席,也得排队,这就更加难得了。

众人吃的好,玩得开心,心情自然也好了。在场的都是已经出嫁的夫人,不必忌讳太多,就更加畅所欲言了,最后倒也宾主尽欢。

倒是中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王姨娘竟然不请自来了,而且还是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呼众位诰命,引得众位夫人私下里频频皱眉,脸上的笑意也十分冷淡,显然颇为看不上区区一个姨娘。

但王姨娘却好像没有发现似的,依言笑晏晏地招呼众位诰命。

苏婉的脸当场就冷了下来,王姨娘出来刷存在感,就是故意给她没脸。有哪家的主母宴客时,妾室可以随便出来晃悠的?何况,她还是这么一副主母的姿态,不是打主母的脸吗?

身为正妻,就没有不讨厌小妾的。

何况,妾身的身份,着实上不了台面,若是有正妻跟某家的姨娘交好,那她被正妻的圈子排斥疏远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王姨娘就算在侯府主持中馈,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侯府的真正的掌权者,也不能出去交际,就算出去交际,也不会有正妻纡尊降贵的理睬她的。这让王姨娘心里很是不忿,碰壁几次之后就学乖不肯出去了。

她这次出来,除了想要刷存在感,告知众人谁才是侯府真正的掌权者,给苏婉没脸外,还是想要借此机会,跟众位诰命打好关系。

可惜,在场众位诰命,没有一人买账,反而有种被扫兴之感。对于苏婉也产生了一丝不满。觉得她竟然还压住不住一个妾室,让区区一个姨娘在头上撒野,如此管教不力,作为主母,实在有些不合格。

苏婉正要让人将王姨娘“请”出去,陈雅琴却毒舌地讽刺了王姨娘几句,说王姨娘如果不懂身为妾室的规矩,她不介意帮昌武侯府管教管教。听说她还是大家出身,王太夫人的亲侄女,原本以为是个明理的,却没想到,这王家竟然如此没有规矩,连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如果王家的女孩都这样,哪家的人家敢聘王家的女儿为妻?

其他夫人也纷纷附和,只是大都说的都比较含蓄,但也有快人快语的,讽刺王家连姨娘的规矩都没学会,何况是正妻的规矩,怪不得以她的出身,竟然只当了个小妾。

王姨娘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羞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身体都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她越是反驳,王家越是丢脸。不但她丢尽了人不说,还连累了王家的名声。

若是此番话传了出去,王家的姑娘可都不好嫁了,她一定会被王家的人恨死的。虽说在她做妾的时候,就已经给王家抹黑了。

最后,王姨娘还是灰溜溜的走了。众位夫人也借此机会,发泄了一番胸中的憋屈之意,心情又好了起来,继续看戏吃酒。毕竟,家里有小妾的,哪个没吃过妾室的苦,王姨娘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即便王姨娘自作自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苏婉心中的怒火却依旧未消,心口结结实实地憋的一口气,不发出来实在不舒服。

但她还是暂且忍下了火气,跟众位夫人谈笑风生,表现的似乎一点也没收到刚才事情的影响,不由让众位夫人暗赞她好涵养。

散了宴席之后,苏婉又陪着众位夫人逛了逛花园,又喝了茶,众位夫人尽兴之后,才陆续告辞离开。

苏婉经过这次设宴,跟众位夫人的交情有好了许多,虽然比不上她跟陈雅琴,但是也很不错了,是以后可以相互往来的那种。也就是说,苏婉打进了她们的圈子。下次几位夫人设宴,必是会请苏婉了,苏婉的目的倒是达成了一半。

定远侯世子夫人陈雅琴,来的最早,走的却最晚。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陈雅琴也要离开了,但是了离开之前,她却是语重心长地对苏婉道:“妹妹,你别怪我多嘴,你们府里那些妾室,实在该管教管教了,你若是任由她这样在你头上撒泼,将来你必定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让人瞧不起你。我知道妹妹心宽,不想跟这些妾室计较,但是,你这样的态度,只会让那些妾室得寸进尺,甚至她们还会觉得你软弱,好欺负,越发不把你放在眼里。”

苏婉知道陈雅琴是为自己好,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说的对,此事我不会轻轻揭过去的,必定不会让她们再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见苏婉说得认真,态度斩钉截铁,不像是在敷衍她,陈雅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这才对嘛,你早该这样了。就算她是太夫人的侄女又如何,她到底是个妾室,你教训她谁敢说你不是?除非,昌武侯宠妾灭妻,否则,你就立于不败之地。哼,若是我们家有这等不识好歹的妾室,我管她什么身份,必定让她们瞧瞧我的手段。”

陈雅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定远侯世子也有自己的宠妾,如今还不是被她制得服服帖帖的,她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苏婉微笑,她就知道琴姐姐是个厉害的,想必是吃不了妾室的亏了。不过,她刚才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这次决不放过王姨娘。

陈雅琴拉着苏婉的手,端详了她一会儿,可惜地道:“可怜我妹妹这般人品,竟然也有人不肯珍惜。若我是男人娶了婉儿妹妹,必定会一心一意对妹妹好,再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可惜,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算是天仙般的美人,也不过是宠过几日就抛到脑后,哪有真得肯一心守着一个女人的?”

说完,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惆怅。

苏婉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也清淡了一些,轻叹一声说道:“没有期待,也就不会有失望。不过是过日子罢了,只要他不宠妾灭妻,敬重嫡妻,我们再放宽心一些,总能过得很好的。”

陈雅琴回过神来,听到苏婉的话,就知道她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怕苏婉像那些天真的女人一样,太把男人和感情当一回事,到时候受伤的可是自己,于是,便笑道:“正是这个道理,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世道,就只能适应了,反正女人缺了男人也不是不能活,尽力让自己活得舒适一些是正经。”

苏婉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陈雅琴说这些,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这番好意,她感激于心,也会一直记得的。

苏婉问起了定远侯太夫人的病情,陈雅琴笑道:“我都没想到,老太太竟如此相信妹妹,不但严格按照妹妹的医嘱去做,还特意请了一位名医来按照妹妹提供的方子配药调养。那位名医见到了妹妹的方子惊为天人,还一直说想要见见妹妹,交流一下医术呢!”

苏婉微微一笑,随即又道:“那位神医可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妹妹放心,我们岂会乱说?而且这位名医嘴巴很严谨的,除非妹妹同意,是不会泄露药方的。”陈雅琴说道。

“还有妹妹提供的药膳的方子,也专门请了会做药膳的嬷嬷来做,这不过才几天,老太太就说身体轻快了不少,现在我们老太太越发信任妹妹的医术了,大概是有了盼头,连脾气都好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

苏婉闻言,心里也为定远侯太夫人开心,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想到药膳,苏婉问道:“琴姐姐,我这里还有不少药膳方子,尤其是药膳粥的尤其多,你说我们合作开个养生的药膳粥铺如何?主要针对那些年老之人。”

陈雅琴沉思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亮,突然拍手道:“我看可行,如果妹妹真有那些药方,交给我来给你参详参详,制定出一个方案来,必定将那药膳粥铺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日进斗金也不是不可能。”

陈雅琴是个极有能力,而且又爱揽事的,何况,她一直想要做些什么事报答苏婉,苏婉好不容易向她开口,她岂有拒绝之理?

不过,此时,她只是想要帮助苏婉,并没有分一杯羹的打算。

陈雅琴嫁妆不少,又有经营手段,人脉也广泛,嫁妆早就翻倍了,根本不缺钱。

苏婉也看出陈雅琴只是想要帮自己,有些感激,又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琴姐姐,此事还需要我们共同合作才成。因为我除了药方之外,可是什么都没有。”

陈雅琴想起苏婉的处境,知道她说的也是事实,但是,让她占苏婉便宜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

“这有什么?如果妹妹囊中羞涩的话,我借钱给妹妹也就是了。何况,妹妹为我家老祖宗看病,只那一个方子,价值何止千金,就当我们侯府付的诊费得了。”

苏婉却坚定摇头道:“不行,我为你们太夫人治病,不过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若是牵扯上钱财,岂不是玷污了我们这份姐妹之情?何况,姐姐就算借钱给我,我也不一定将粥铺办得起来。必定事事都是姐姐操心。姐姐不愿意占我便宜,我又岂会占姐姐的便宜?所以,我们必须要互相合作才成,否则,就算粥铺将来日进斗金,我收钱也收得不安心。”

陈雅琴见苏婉说得坚定,便笑着说道:“好吧,既然妹妹都如此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妹妹出方子,我出钱出人出力,谁也不占谁便宜。”

两人说定之后,原本想要讨论细节问题,但是,天色实在有些晚了,只能作罢,等以后有机会再行讨论。

苏婉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陈雅琴,回到了画锦堂,立即吩咐道:“来人,去将王姨娘请来。”立即就有小丫头去请王姨娘。

但是,王姨娘却磨磨蹭蹭,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

见到苏婉,王姨娘有点漫不经心地行了礼,出口问道:“太太此时请我来可有什么事?妾身还要打理侯府事务,可是很忙的。”

苏婉听了几乎被气笑了,王姨娘处理事务,一般都是在上午,现在哪有什么事?何况,就算有事,只要她召唤,就算她再如何忙碌,也得赶快过来才是。

苏婉懒得跟她说,直接命令道:“你给我跪下!”

王姨娘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太太,您这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要让妾身跪下?就算你是主母,也不能随意虐待妾室。”

“山茶——”苏婉没有听她辩解,直接喊了山茶一声。

“是,太太。”山茶直接上前,狠狠踢了王姨娘的膝盖一脚,王姨娘痛呼一声,膝盖就不由自主地跪下,“砰”地一下磕在了地上。

就算地上铺着地毯,也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差点飙出来,她愤恨地看着苏婉,恼羞成怒地质问道:“太太,你到底在做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自从苏清浅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受过这等屈辱了。她想要起来却被力气极大的山茶压制着,根本你站不起来。

而跟随王姨娘来的丫头和婆子,刚才进门时,就被拦在了门外。

“我凭什么这么对你,你难道真得不知道?”苏婉问道。

王姨娘眼睛一转,顿时明白苏婉是为什么惩罚她了。但她却不肯低头认错,强行为自己辩解道:“太太说的可是妾身之前出现在宴席上的事?可是,此事不能怪妾身,谁让太太不通俗物呢!何况,太太第一次宴客,怕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我也是担心有什么纰漏,才会出来看看,妾是一片好心啊!”

“好心?”苏婉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没安好心。我是不通俗物,但我还没有愚笨到连设宴都不懂的程度。”

王姨娘还想辩解,苏婉却直接打算了她:“你也不必再狡辩了,此事究竟如何,我们心里都清楚。此事不管拿到哪里去说,你也不占理儿。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以后谨守做妾的本分,没事别出来丢人现眼。”

“太太,我不服!我没做错事,你凭什么让我跪。我要见老太太。”王姨娘又惊又怒,立即高声喊道。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那就再加一个时辰。”苏婉说道。

“苏婉儿,你敢!你信不信我……”

啪——

王姨娘狠话还没放完,就被山茶扇了一个大巴掌。

山茶力气大,死心眼又忠心,除了苏婉,谁的话都不听。见到王姨娘对苏婉不敬,毫不犹豫地就动了手,一点都没顾忌王姨娘的身份。

王姨娘直接被打懵了,就算苏清浅在世时,都没打过她的脸,没想到却被小苏氏的一个丫头给打了,王姨娘眼睛都红了,她直直瞪着苏婉道:“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可惜,她话未说完,又被山茶打了一巴掌,不是好几巴掌,山茶一边打,一边斥到:“闭嘴,你才是贱人!”

一连打了七八下,将王姨娘的脸都打肿了,若非苏婉让她住口,她非得打掉王姨娘的牙不可。

“行了,将她拉出去,跪到外面去。”苏婉见王姨娘依旧用仇视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也膈应,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山茶和茉莉将王姨娘架了出去。

王姨娘的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又闯不进去,一溜烟地跑了去找太夫告状救命了。

苏婉其实能让人拦下她们,但是,她到底还是没这么做。

就算她们不去通知太夫人,太夫人留在她身边的眼线也会告诉太夫人的。

果然,不到一刻钟,太夫人就来了。

她这次没让人召苏婉过去,而是亲自过来,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分愤怒多着急了。

“小苏氏,你好大的胆子!”太夫人还没进来,训斥声就已经传了进来,随后,她又对那些丫头道:“还不快点将王姨娘搀扶起来!”

苏婉听到太夫人的话,便也起身走了出去,说道:“不准扶!让她继续在那里跪!”

“小苏氏,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太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愤怒地伸手指着苏婉的鼻子怒道。

“太夫人此话何解?我不过是惩罚区区一个妾室罢了?怎么就气到太夫人了。”苏婉淡淡地说道,她今天一定要惩罚王姨娘,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我身为侯府正妻,莫非连惩罚妾室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给我住口!王姨娘一向是个好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于她?真是好狠毒的心。”太夫人阴鹜地看着苏婉说道,没看到王姨娘的脸都被打肿了吗?

“我惩罚她,自然我有我的理由。”苏婉淡淡地说道,“她不顾妾室的身份,执意出来招呼众位诰命,让我在众位夫人面前颜面尽失,我岂能轻饶她?”

说到这里,苏婉轻轻轻一笑,说到:“王姨娘可是狠狠地为你们王家的女孩们大大扬名了一把,大家都夸你们王家规矩好呢!”

太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黑了,心里将王姨娘骂了个半死,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说,还连累了王家的女儿。但她心底到底是心疼王姨娘的,稍稍放缓了口气说道:“就算王姨娘犯了错误,你斥责她几句也就是了,何至于将她打成那样?”

苏婉瞥了跪在院中的王姨娘一眼,冷冷说道:“我还觉得打轻了呢!谁让她不修口德,张嘴辱骂我的,难道我不该抽她嘴巴?如果是太夫人您,被人这样当众辱骂,您能受得了吗?如此没有规矩的妾室,若非看在她为侯爷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我早让侯爷休了她。”

太夫人被苏婉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红,这侯府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

苏婉却还不放过她,继续道:“这王姨娘犯下如此大错,以后主持中馈一事,还是免了吧?”

太夫人闻言,以为苏婉惩罚王姨娘的目的就在这里,不由冷笑道:“她不去主持中馈,难道还要交给你吗?”

“我当然是做不来的。可是二太太和三太太,哪一个不比她名正言顺?交给她们就是了。”苏婉说道。何况三太太陶氏一直在协助王姨娘,王姨娘却一直不肯放权,只让陶氏处理一些小事和琐事,陶氏心里早对王姨娘把持大权不满了,此事她肯定愿意。

“此事容后再议,你先让人将王姨娘放了,一直在院子里跪着像什么话?”太夫人对苏婉说道。

“她跪够三个时辰,我自然会放过她。”苏婉不肯松口。

“你……我命令你放了她。”太夫人怒道。

“请恕媳妇难以从命。”

“好,你好得很!”太夫人也跟苏婉说了,直接命令身边的矮一头婆子道:“你们去把王姨娘给我扶起来。”

她身边你的丫头,自然不会听苏婉的话,直接上前就要扶起王姨娘。

可是山茶她们怎么会同意?顿时跟太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发生了肢体冲突,竟然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散值回来的霍渊,担心苏婉第一设宴会出事,直接来了她的院子,没想到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冷下脸,出声问道。

见到昌武侯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不敢再放肆。

而王姨娘见到霍渊,就仿佛见到了曙光和依靠一般,简直又惊又喜,直接哭着喊道:“侯爷救我!太太要命人打死我呢!”

昌武侯却没看她,直接来到了苏婉和太夫人面前,见到两人均是面色不善,不由有些头痛。

太夫人抢在苏婉之前说道:“侯爷,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小苏氏,她实在太不像话了,你看王姨娘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竟然还让王姨娘在院子里跪六个时辰,王姨娘怎么受得了?王姨娘有我撑腰,她都敢这样做,其他妾室,她肯定更加肆无忌惮。何况,自从小苏氏进门后,我们侯府就再也没有添丁进口了,好不容易俞姨娘怀了身孕,又被她给弄没了。我看她就是嫉妒,自己不能生,就拿这些妾室出气。”

霍渊闻言皱了下眉头,不想听太夫人说这些,向苏婉问道:“王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他不相信苏婉无缘无故地就惩罚王姨娘,何况,王姨娘对苏婉是什么态度,他心里其实清楚得很。

苏婉见霍渊没有听太夫人的话,直接问自己,心里也是一暖,刚想要说什么,忽然听到王姨娘一声尖叫,捂着肚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侯爷,老太太,救我,我肚子好疼……”

众人都被惊呆了,太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即冲着呆住的众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抬带藤屉的春凳来,赶快去请太医。”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姨娘跟前,也不动她,虽然焦急,却轻声劝道:“你别慌,太医一会儿就来了,有什么事我替你做主。”

话刚说完,就见到王姨娘下面的裙子被染红了一小片,神色不由越发紧张。

王姨娘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眼神却望向霍渊。

霍渊到底是关心王姨娘的,便也走了过去,看到她衣裙上的血渍,瞳孔不由一缩,神色也多了几分紧张。

苏婉本来还以为王姨娘是装的,见到这种情景,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是她想得那样吧?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

很快,两个粗壮的婆子就抬着春凳来了,王姨娘被抬走了,太夫人紧张地跟了上去,就连霍渊,也只是回头看了苏婉一眼,也离开了。

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但苏婉却不觉得安心,反而觉得浑身发冷,她想到王姨娘的样子,怔怔地说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苏婉让人去惠芳园打听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来了消息——

王姨娘怀孕了。

因为时日尚浅,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万幸的是,虽然有流产迹象,但是孩子还是保住了。

苏婉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就皱起了眉头,心中还多了几分厌烦之意。以太夫人和王姨娘的性子,此事怕是不会善了。

如果王姨娘没怀孕,她还能确定,霍渊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现在,她却不敢确定了。霍渊是个看重子嗣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积极地为她治疗了。

身怀有孕的王姨娘,在侯爷心中的份量自然是跟以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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