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战争(三)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没有理会跑出去的三吏秀,方天此刻的心思完全集中在那只被他摔在地面上的老鼠身上,背后的凉汗缓缓地流下,方天一阵阵心惊。
刚刚就在三吏秀在身边说话的同时,似乎终于是感受到了动静,那只老鼠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嗜血的欲望,这种感觉,方天身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再加上他炼药师身份,太初古力强大,绝对不会感应错误。
在那瞬间,方天仿佛是面对着最为危险的战士,生出了一种本能的自救反应,将那只充满了危险感觉的老鼠向着身边重重甩去。
怎么会这样?这只老鼠让我生出了一种害怕的感觉,怎么会,怎么会?方天心中不断地询问着自己,虽然很想安慰自己刚刚只是错觉,但是背后和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骗不了自己,刚刚那只老鼠的确很恐怖。
“方天,方天,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出来啊。把那只老鼠处理掉。”水房之外,三吏秀有些愤怒地喊道。
方天听到三吏秀的声音,才想起刚刚自己在三吏秀的面前的确是有些失礼,再度看了那只在地上已经尸首分离的老鼠,将它向着旁边一踢,然后赶紧走了出去。
“对不起,秀小姐,刚刚没有吓坏你吧?”方天看着眼前的女神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连忙向着三吏秀道歉道。
“算了算了,我再也不想查这件事情了,太恶心了,我先走了。”三吏秀说完,就向着远方快步离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方天,微微有些尴尬地不知所措。
方天回头看了看水房,正想要离去的时候,突然眼角间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刻大声喝问道“是谁躲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说完,方天手中的太初古力立刻像是一条绳索一样冲出,锁住了那个人的脖子,然后重重地一甩,将那个人从一边甩了出来。
“将军,是小人啊,饶命啊。”那个人被甩出来,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不过还是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叫道。
方天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是你?怎么是你?你不在大将军的营帐中好好待着,来到这里干嘛?”方天看到眼前的人是赵公明大帐中的一个亲信,连忙收住了手,好奇地问道。
那个人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揉了揉被弄痛的地方,然后不敢耽搁地道“大将军见将军您还不去向他汇报军情,等得有些着急,所以派出了小的前来寻找将军您。小的本来是到将军您的帐中去找的,可是路上听到有士兵说您和三吏秀小姐来到了这里,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刚过来就被将军您发现了,然后就这样了。”
方天哦了一声,然后随手对着那名士兵一挥,一丝春风般的太初古力立刻从那名士兵被勒得有些红肿的脖子处经过,解除了他的疼痛,然后就立刻向着赵公明的大帐中走去。
那名士兵发现自己的脖子没有问题之后,立刻也紧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离去的刹那间,在另一个方向,幕僚军的身形突然缓缓出现,眼神死死盯着方天离去的背影,幕僚军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还真是一个多事的人呢,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说完,幕僚军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水房中,在被方天移开的木板之下,那个黑漆漆的阴暗潮湿的地方,那只被摔死的老鼠的头上,两只小小的眼睛突然睁开,一丝淡淡的血红光芒从鼠眼中闪过,然后,令人惊恐的是,那只鼠头竟然开始了缓缓的蠕动,从鼠嘴里,血红的蛇头伸出,竟然开始吸取着自己的血液。
天边的雁群忽然飞过,万霆钧抬眼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斜,再接下去赶路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他对着身边的掌门道,“咱们今天就赶路到这里吧。”
勒住了马儿的缰绳,身边的掌门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队伍喝令了一声,然后,整个仙派的队伍全部从马上跳下,开始安营扎寨。
静静地取过了一个酒壶,坐到了升起的一个篝火的旁边,万霆钧小小地抿了一口酒,咋了咋舌头。
“我不知道你还会喝酒啊。”掌门笑着从一边走了过来,也在万霆钧的身边坐下。
万霆钧笑着对掌门道“本来不会喝,可是有的时候心烦,小抿一两口也就渐渐会喝了。”
掌门笑着看了看万霆钧手中的酒壶,突然道“来,给我也喝上一口。”
万霆钧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掌门,好奇地道“掌门你也会喝酒?”
掌门摇了摇头,道“仙派之中不准喝酒,我身为掌门也不例外,从来是滴酒未沾,不过如今走出仙派,我想也应该学一些入世的东西了,所以,就从喝酒开始吧。”
“呵呵”万霆钧笑着递过了酒壶,掌门接过了酒壶,小饮了一口,也是咋了咋嘴,道“不是太烈,不过很香。”
万霆钧点了点头,看着酒壶,突然转移话题道“掌门,我看明天开始咱们是不是分出一部分人不要骑马,用太初古力赶路?”
“是觉得不够快吗?”掌门问道。
万霆钧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最近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我怕,等到我们赶到那里,可能真的已经晚了。”
掌门点头道“你和麒麟融为一体,自然有着麒麟的一些能力,麒麟一向可以预知祸福,趋吉避凶,如今你竟然有这样的预感,看来我们的确是要加快了,好吧,明天就由你带领一部分长老和弟子先上路,我带领其他人随后跟上。”
“嗯”万霆钧点了点头,再度喝了一口酒,看着天空中的凄凉的月色,想起了一些故人,以及他们现在可能正在面对的危险的状况,自己虽然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却未必能够及早地赶回去营救他们,不由地心中有些发堵。身形飞快地向着前方赶去,万霆钧压榨出身体内的每一丝太初古力,催动起最快的速度向着前方奔跑。随着越来越接近目标,万霆钧心中那股不祥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浓,好像有着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样,如果不是要粉碎幕僚家族的阴谋,按照内心深处的意愿,万霆钧一定会尽量避免靠近这个地方,有多远走多远。
“副掌门,咱们已经奔行一天了,大家都有些累了,不如稍事休息一下,晚上才可以继续赶路。”身边,一个长老对着万霆钧道。
万霆钧点了点头,放缓了身形,然后慢慢停顿了下来,身后,十位长老和十名精干弟子也随之停了下来,在一个长老的命令下开始休息。
万霆钧回头看了过去,长老们脸色虽然有些潮红,但是看起来都还可以撑得下去,那些弟子们虽然也很强悍,但是却都大汗淋漓,虽然没有到达极限,但是看情况,此刻的休息还真是很有必要。
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万霆钧开始盘膝调理气息,并没有人来打扰他,如今万霆钧的地位超然,很多人都想巴结他,所以没有人敢在他修炼的时候打扰。
微微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万霆钧感觉随着太初古力渐渐平静了下来,自己的心脏却突然开始异常地跳动起来,速度非常快,体内的血液受到心脏的挤压吞吐,也在迅速流动,不停地在心脏和身体各处回血,流血,而随着这种动作,万霆钧感觉,心脏中原本消耗到有些空虚的太初古力也在越来越强大,充实,在不断地得到补充。
空气中的太初古力基本元素虽然在随着血液的流动进入心脏不断地补充着,但是万霆钧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空气中的太初古力基本元素起到了主要的作用。仔细地感受了一下,万霆钧终于是发现,原来是封印在手臂上的麒麟的力量在不断地泄露出来,补充心脏中的太初古力。
原来如此,消耗越多,补充越多,这样说来,我等于是拥有了一个永不会止歇的太初古力之源。万霆钧内视体内的太初古力从手臂上的封印流向心脏,暗暗想到。当然,这个永不止歇也只是相对而言,麒麟的能力再多也终究是有个头,这所谓的不止歇是相对于万霆钧目前的状态而言。
天地中的太初古力基本元素不断地向着万霆钧的身体中涌入,于此同时,手臂上麒麟的太初古力也在不断地补充者万霆钧的消耗,在两股能量的快速补充下,万霆钧心脏中很快就恢复了充实,不过,在充实过后,这股势头似乎并没有停止下来,也没有一丝一毫减弱的趋势,而且,在某一刻,心脏中空间内的太初古力突然开始凝结,互相抱团在了一起,在发生一些变化之后竟然形成了一种更为凝实的太初古力。
感受到这股变化的万霆钧经过开始的困惑之后突然明悟了什么,心中一喜,感受到了冥冥中的契机,知道此刻已经到达了突破的边缘,连忙使劲催逼着手臂上的封印释放太初古力,同时血液也在加紧吸收空气中的太初古力基本元素,想要一鼓作气,突破过去。
此刻,正在一边休息的几个长老无意间扫过了修炼中的万霆钧,看到万霆钧身体表面的变化,顿时全部愣住了。
“这是,这是在修炼太初古力吗?我没有看错吧?”一个长老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好奇怪啊,这么快速的太初古力进入,怎么可能来得及转化?”另一个长老道。
随着几个长老的出声,万霆钧此刻的动静也终于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二十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万霆钧的身上,也全都有些傻了,只见一股股灿烂的金光在万霆钧的身体表面浮现,好像是给万霆钧度上了一层金子一样。空气中的太初古力基本元素几乎形成了一股风,在万霆钧的身体各处呼啸着进入了他的身体,速度快,能量大,处于其中的万霆钧竟如同一个金色的黑洞一样来者不拒地吸收着所有呼啸而来的太初古力,这种罕见的场面震惊了所有人。
“难怪副掌门可以后来居上,如此恐怖的太初古力修炼速度,我等就是拍马也难及啊。”
“不错,不错,我修炼十天恐怕才能抵得上副掌门修炼一天的结果。”一个弟子如是说,其余人同时都沉默了下去,这个弟子还算是修炼快的,有资质普通的弟子不禁心中黯然,谁说勤奋就能够有所回报,这样恐怖的修炼,自己就是不吃不喝也难以赶上啊。
“哎”不知道是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大部分对比之下感到有些心灰意冷的人都默默地转过了目光,再这样看下去,还真是有些受不了呢,这对比,也太大了。
完全没有理会到外界的目光,万霆钧自顾自地修炼着,在他的心脏开辟出的空间中,太初古力一丝丝地凝练着,改变着自身的结构,无数条细微的太初古力盘曲折叠着才凝练成为了一条粗壮的太初古力,而随着太初古力的不断凝结,万霆钧浑身的气息也在缓缓提高,时间一分分地流逝,心脏中的空间也在渐渐充实然后被填满。万霆钧终于是突破完毕,在突破完成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浑身的外放的气势也是随着一收,恢复了平常。虽然此刻的万霆钧看不出来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有些实力高强的长老还是可以感觉到,万霆钧身上那更加沉稳的气势。
在这个实力阶段竟然有种如山如岳的稳重感觉,不简单啊,不简单。一个长老心中暗暗嘀咕道。不少人修炼太初古力即使境界高上去了也有种虚浮的感觉,而却还有一些人即使境界很低,但是那种气势却是难以匹敌。第一种人究其一生实力也难以到达巅峰,而第二种人,就算再是不济,也不会为人所看轻,他们身上才有着一种真正的危险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