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玛丽娅娣逃出生天
青流往前挺了挺遮挡住来人嗜血的目光,毫不退缩的直视着对方。
男人轻笑了一声,“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陷阱吗?因为是我故意的,我知道可能你们会来这个房间就命人连夜做出这个陷阱。”他轻柔的声音充满了恶毒和恨意。
“没想到你们还真中招了!哈哈哈哈”说完他狂妄的笑了。
“你是谁?”
“斯曼特·雷切尔,也就是你们说的城主!”雷切尔邪魅的勾起唇角,嗜血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既然你都来了,那么那个男人也回来吧!真期待呀,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他的语气变得非常的阴沉,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是想到了杀父仇人。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地等待吧,等待着那个男人来救你!”话闭斯曼特·雷切尔疾步离开,好像期待已久的东西即将到手。
玛丽娅娣看到雷切尔的身影终于消失悠悠的呼出一口气,可是转念想到刚刚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拉了拉青流。
“诶,刚刚那个男人什么意思啊!”
青流沉思道:“他说期待已久的那个人将会为了救我们而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应该可以确定的是他把你当成他的夫人,毕竟你和你姑妈那么像。第二次他面对你的反应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激烈,也知道你不是他死去的夫人。我觉得他说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
“诶?为什么?”
玛丽娅娣惊讶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说。
“因为你父亲不是曾经潜入到这座城堡与你姑妈见面嘛。如果我没猜错的那个传说中夫人出轨的对象就是父亲,不明事实真相的城主单凭自己的肉眼判断,自以为与夫人偷偷见面的人是情夫。”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兄妹!”玛丽娅娣不满叫嚣。
“是啊!”青流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但是城主不知道啊!话说既然是兄妹直接解释给他听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宁愿被误会也不愿意说出来,这背后肯定又有内情。这趟水实在是太浑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嫌脏,“玛丽娅娣,你家真的太复杂了。什么事都藏着掩着,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彼此是亲兄妹都说不出口?!”说完他叹了口气。
玛丽娅娣沉默的垂下头,安静抱膝坐在了青流的身边。
屋内复古典雅的大钟悬挂在墙上“滴答、滴答”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傍晚时分金色的光芒参透了一些血色的红。照耀在人脸上那么的强烈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愈渐落下的夕阳夜晚即将来临。
青流靠在粗壮的铁杆上前额细细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眼皮下的阴影。玛丽娅娣无助的蜷缩在他身边,把脸埋在双膝之中。
突然,“喂,玛丽娅娣。”青流淡漠的声音传来。
“嗯。”
“如果从这个牢笼里面出去,你一个人能逃出吗?”
“能。”
“唉!”青流叹了口气,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你让开点!”
玛丽娅娣站了起来,往前走了走转过身,垂着脑袋完全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青流活动了下身子摩拳擦掌,然后弯下腰一把抓住靠底的铁柱咬紧牙关拼命的往上提。
他手臂上青筋暴涨,整张脸扭曲的不成人形,咬紧的牙关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哪怕是如此铁笼也纹丝不动!
“啊!”青流猛的一吼手臂用力提,就在他手臂上的青筋快要爆掉的时候铁笼奇迹般的动了,下方漏出一点漏缝。
青流看准时机双手抓住铁杆,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整个铁笼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手上。青流一下子没接住,铁笼飞快的往下掉眼看就要压到手的时候,他呼吸一滞拼尽生命的往上抬,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青流已汗流浃背,他咬着牙鼻子快速的呼吸发出一阵响声。
“青流!”玛丽娅娣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青流。
青流很想漏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可是现实不允许。
玛丽娅娣赶忙走到青流身边想要帮青流抬起铁笼,青流发现她的心思努力的从牙关里挤出,“不——要!”
玛丽娅娣愣了一下,急了,“什么不要啊!这么重的铁笼你一个人是抬不起来的。你的手臂会断的!”说完她眼眶红透了。
“我——把——它——抬——起——来,你——从——下——面——的——缝——隙——里——爬——出——去!”
青流说完就努力的往上抬,一阵“轰”的响声铁笼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微微的往上抬。
玛丽娅娣低下头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滴到沙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这样了!你的手臂会断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伴随着“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
“你——别——愧——疚!逃——出——去,救——我。!”这样她应该不会那么愧疚了吧!唉,既然答应你的事我肯定是会办到的。再说了现在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有一个人逃出去,最起码还有一个人活着不是吗?
玛丽娅娣沉默不语只是握紧拳头,修长的指甲死掐着手心的肉,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眼里已没有一丝迷茫。
她走到青流的身边趴在地上等待着最佳的时刻,只要足够她爬过去就行了。
青流心里欣慰的笑了,他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划过脸颊滴下来。
“轰!”
半响过后,青流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抬着铁笼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一直关注着缝隙大小的玛丽娅娣,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必须在3秒之内钻出去,不然青流的手臂会受不了的,不可以有犹豫,不可以慢吞吞的!
她抹去眼里溢出的泪水,咬紧下唇,鼻头酸的要命。
就是现在!
玛丽娅娣一看到大小适合自己通过之后,飞快的就从铁笼里爬出去了。
青流发现玛丽娅娣出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铁笼的重量宛如泰山压顶一般袭来。
手,要被压断了!
这一刻,这是青流心里唯一的想法!
“轰!”铁笼停住了,玛丽娅娣扭曲的丑脸出现在青流的面前,她的脸上还扬起了恐怖的微笑。
“...........。”
在二人的合力之下铁笼合了起来,青流脱虚一般的瘫软的靠在铁杆上喘着粗气,双手好像不是自己的没有知觉。
回过气息之后,青流语气虚弱的说:“玛丽娅娣把我的背包里的本子拿走!”
正对着红肿的手心吹气的玛丽娅娣听了好奇的应了一声,拉开青流身后背包的拉链,拿出里面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这是..........。”
“这是你姑妈的!上面加了锁的!我想如果是你应该能够撬开吧。快点走,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等你打开之后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了。”
玛丽娅娣拿着日记本站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青流“我一定会来救你的,等我!”
青流微笑的说:“我等你!快走!”
玛丽娅娣忍着心中的不舍、浓郁的担忧死咬着嘴唇,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玛丽娅娣格外的小心,因为有了两次的经验这一次显得比较轻松。
敏捷的她如同夜猫一般,每当她经过的地方都会洒出一丝泪点。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黑暗笼罩在整个世界。青流瘫软在地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逃出去。
黑夜啊!还记得那天同样也是这样的一个黑夜,不对应该说是白天吧。可是比廖寂的黑夜还要让人心寒,那次的事情整整浑浑噩噩了三个月。那时候所经历的痛已经不想再品尝一次了!
不要伤心!不要恨!
这两句话从那时起就深刻在心里!
青流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呢喃着:“不要伤心!不要恨!”
“咔嚓!”雷切尔手上拿着一杯高脚杯,杯中盛放着鲜艳的葡萄酒。他优雅的品了一口,不急不缓的走进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坚固铁笼里只剩下一个人——青流,斯特曼·雷切尔握着酒杯的手猛的缩紧,眼神不敢置信的瞪得大大的。
“那个女人呢?”咬牙切齿的声音令人胆颤。
青流轻笑着回答:“谁知道呢?”
雷切尔愤怒的额头青筋暴跳,握着的高脚杯被不慎捏碎,碎裂的玻璃片落在了地上。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青流忍着身体提出的抗议,动了动身子双手放到脑后吊儿郎当的说:“我可是被关在铁笼里我能做什么?”
“小子!”
“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小心玩火自焚!”
青流对于他的话不屑的一笑,对着他比了比小指。
雷切尔彻底被激怒,怒极反笑“小子你很有勇气!”他从腰侧掏出一把枪,直对着青流。
“嘭!”一声响,身体机能因为不久前耗尽的原因没能躲开,那一枪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是一只注射器!
突然间,青流感觉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昏倒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