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守城
十几万大军不可能所有人同时守城,慕容毅为了让士兵多加休息,分了四个班次轮流倒班,基本上所有岗位都顾忌到了。
换班的时间也都是错开的。基本上有一多的士兵是待命状态,吹气号角那一刻他们才会冲锋陷阵。
待命的意思就是时刻准备着上战场,绝不会无故离开自己的房间。可是曾林却找不到一个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人人可能不知道十几万大军的概念,就是那种站在一起一个挨一个的排都能排到京城的感觉。集中在一起根本注意不到少几个人,何况他们一般都在屋里。
慕容毅他们平时也会下去跟士兵们同吃同住同聊天,但多数还是在屋里商量对策,尤其这时候还来了一个监军,就更没精力下去视察了。眼前巡逻的将士都还在,他们也就没察觉异常。
再说,你说那么多士兵能去哪?扔出去当逃兵都没地方能收留的下。周围又都是敌人,没有调令他们是不会随意走动的。
曾林找不到人干脆就不找了,他直接冲到城门底下,让一个小士兵去告诉慕容毅现在的情况,自己加入战局。
到了此时,慕容毅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迅速冷静下来,让小士兵告诉后城士兵,不论是谁都不要放进来。
张继成在房间里也发觉了不对,外面的杀伐声不断,这跟以往大不相同,他立马跑出来,直接上了主城楼。
慕容毅看到他直接让他只会上面的攻防战。张继成在不会打仗,也受了这么多年的横城,对于守城楼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
城门口的战争越发白热化,顾福林凭借着傲人的胆量和勇往无畏的决心,一路杀了过去。蒙古人在身形上本就比中原人要强壮,真的打起来,顾福林这边很吃亏。
两打一,三打一,以一换一。他们打的都是赔本的买卖,可是只要能够阻止蒙古人进城,这些战略就都是好的战略。
唇亡齿寒,如果真的攻破了城门,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大家便自动围在顾福林身边,减少他的压力,一路将他送到了控制城门的拉杆边。
顾福林想也不想的就身处手臂将拉杆放下来。
带领攻城的也是一个蒙古大将,名字叫孟咖赫尔旗,一直盯着顾福林在打,如今看到他将城门放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武器投掷出去。
顾福林侧身避开了,那边人已经靠了过来,用另一把刀直接砍断了顾福林拉着控制杆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
控制杆需要人一直,直到城门落地才会被卡住,一旦松手,城门会重新缓慢的上升。顾福林想不了那么多,干脆就用另一只手,或许是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干脆用自己整个身子做重量趴在了控制杆上。
孟咖赫尔旗拿起大刀直接刺进了顾福林的后心。顾福林躲都没有躲一下。可是一个人的重量到底比不过城门的重量,只见那城门依然缓缓升起。
周围的士兵看见了,纷纷效仿顾福林的做法。孟咖赫尔旗在那砍了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却发现依然有士兵往上冲。连他都不禁挺住了手。
蒙古人最佩服的就是勇士,这些甘愿牺牲的士兵,或许没有他们强壮,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就是勇士。
控制杆上挂满了尸体,不知道过了多久,城门终于落地。
慕容毅就是这个时候下来的,他只看到了堆满了的尸体。整个城门前就如同修罗场一般。
孟咖赫尔旗跟很多蒙古兵都被困在里面了,他们想要向顾福林那样不顾生死的把控制杆抬起来,可那里已经堆满了尸体,不给他们任何触碰控制杆的可能性。
慕容毅眼睛瞬间充血,红着眼睛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向战场,他曾经被誉为战场上的阎罗王,现在这个阎罗王正在愤怒。
越往前走越多敌人,慕容毅拿出佩剑,出手狠辣,几乎一击致命,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孟咖赫尔旗本想等待楼上攻城成功,一起杀出一条血路,但这终究就只是一个愿望。
慕容毅的功夫更似太极和少林的结合。硬抗不行的时候,四两拨千斤也能把敌人耍的团团转。孟咖赫尔旗又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没几下身上就中了好几剑。
哪怕他躲闪快速避开了要害,可是也经不住这么消耗,最终倒地。
收拾了整个战局,死伤上千人,慕容毅冷着脸自己动手,一个一个的把控制杆旁的士兵尸体抬走,最后才看到顾福林,他的右手已经找不到了。
张继成交代完了城楼上的事情之后急忙下来,想要询问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却一个字也不敢说。慕容毅的表情太吓人了。
“找到郑秋实,我要让他给这数千兄弟偿命。”
曾林点了点头,让张继成收拾战场,自己则是去找后城的巡逻士兵寻找线索。
所有士兵的尸体都必须要赶快处理,现在哪怕天气不热,但是这么多的尸体放在一起,也难免会有瘟疫传出。
当天晚上,张继成和曾林纷纷处理好手上的事情,转而来到慕容毅的房间。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慕容毅脸色已经比早上好多了,但是张继成依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守城士兵说,郑秋实手上拿着圣旨,说是要去攻打横城。”曾林皱眉道:“我怕他这是陷阱。”
“有多少士兵跟他走了?”慕容毅冷静的问道。
曾林看看张继成,深吸一口气道:“六万。全是当天晚上换下来的巡逻兵,四更天就出城了。”
‘砰’慕容毅用力锤了一下桌子,眼中狠厉不减道:“六万士兵丢了,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张继成不敢说话,曾林也气愤不已,强自解释道;“那时候在夜里,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他手里又拿着圣旨,守城的士兵自然没有通报我们,今早八达楞来又特别的早,想来就是怕我们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