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隐秘
武小楼使劲揉着红肿的眼圈，刚才老祖宗的两拳打在他脸上，顿时多了两只熊猫眼，老祖宗这才下了气，不再教训武小楼，不然武小楼可能脸上，就不只多两只熊猫眼了。
这老家伙都埋在地下，这么久了还这么爆脾气，武小楼如此想着，沉着苦闷的脸走到了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
武小楼恭敬地在老祖宗面前，行了一个晚辈礼，虽然心中诸多不愤，但一个晚辈礼却行得规规矩矩，能经过一个世代文明的起伏，足以让武家老祖宗让人敬佩了，又怎到武小楼不服？
老祖宗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武小楼，随即老祖宗指了指，身边那三副棺材，其中中间那一副，便是老祖宗所躺的棺材，而另外两副之前老祖宗，出世助战武家时，也出现过，当时武小楼也以为，那两副棺材里也另有两位老祖宗，而今来到地宫了却从未闻人闻声，甚是奇怪，如今老祖宗指着那棺材，又是所谓何事？
武小楼虽然疑惑，但老祖宗似乎有话要说，他也不插嘴去问了。
“你可知道，武家从大东皇朝建立之际时，便开始传承至今，已过千年光景，当年打下这一份家业，的先祖可有哪些人，你都知道吗？”
武小楼心中一阵鄙夷，我又怎会知道呢，要知道我重生到你武家，只不过半月有余，武家庄之大，我能记得自己的房间在何处，已是了不起了。
当然武小楼可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当下恭敬回答道：“家父未曾告之，所以小子不知。”
老祖宗赤红的眼睛一转，瞥了他一眼，虽早就知道，这小子定然不知的了，这一问也不过是拉开话头。
“当年武神殿遭小人陷害，最终巨墙被众人拆之，武神殿的子弟们，也失去了宗门的庇护，想起当日，子弟们痛苦的面前，老夫直至今日，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可悲！”
说到这里老祖宗干枯的眼睛，一阵水雾弥漫，可惜最终只能把，那伤心的泪水放在心间，随即他继续说。
“好在殿主临大战之前，吩咐我等前来天檀山，在此处建立武家庄，之后我等低调行事，只据守天檀山，不再与世间有所纷争，那些卑鄙小人也没再赶尽杀绝，老夫和其他两位武家先祖，原是武神殿三大分殿长老，在武神殿湮灭之后，老夫和其他两位长老，就担当起了武家的最后依凭，但好景不长，在数百年前两位修为，略低于我的长老门，相续而仙游天下，只剩下老夫在这个世间挣扎着。”
听到这里武小楼，不禁感到一阵悲伤，脑海中不禁幻想起了，武神殿子弟们被逼离开，武神殿之时那种郁闷。
“那殿主去了何处，为何不守护武神殿？”
武小楼不禁一阵抢问。
老祖宗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那一具在王座之上的骷髅。
“小子，你也知道那是殿主的遗骨了吧！但你可知道，当年那些人是何等强横，几乎是这世间最强横的存在，世间只有殿主一人，可匹敌那些人，而像老夫这等人，连当那些人的一合之敌也不配，殿主舍命护全我等，也是不想武神殿的血脉，湮灭在这历史长河之中，老夫何尝不想与殿主，一同战死沙场。”
说到这里老祖宗，再度重重一阵哀叹道：“唉！最终殿主在大战开始后的第一百天回来了，带着致命的重伤，回到这武家庄，把武家庄下的武神宫告之了我等，并要我们世代守护，并且要等一人到来，最终殿主重伤不治身亡。”
老祖宗看着武小楼，那赤红的眼睛里，流转复杂的神情，似是不舍，似是失望，似是希望，百感交集。
“也许这人是你，但不管是你与否，老夫也看不到了。”
听到老祖宗这一番话，武小楼不禁心狂跳了一下，老祖宗这话是何意思？
“老祖宗，你这么说是何意思？”
老祖宗抚摸了一下，面前的胡子，忽然血海猛然张开，那庞大的血海中，看不到血府，看不到血宫，更不要说低阶血修的血纹，血轮了，但奇怪的是既然老祖宗，可以轻易击败血宗境界的圭子墨，那么说明他至少是血宗境界的强者，那么为什么连血宫也没有，而且不说见不到那血宫，就连老祖宗血海中的血气也有点奇怪。
老祖宗赤红的血海中，很是奇怪既浓郁到仿佛大海无量，但又干枯到如一滴水珠，这令武小楼怎么也想不明白，老祖宗到底是何种境界？
老祖宗瞥了武小楼一眼，看到他一脸讶异的表情，他就知道武小楼发现了点什么。
“小子，你察觉到了吧！”
武小楼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若我没估错，老祖宗您血海出问题了······”
“哈哈哈······”
老祖宗抚摸着胡子一阵狂笑，那干枯的身子在他的狂笑之下，一阵阵的抖动似乎随时，会就这么散架也不一定，吓得武小楼浑身冒冷汗，他千辛万苦才入这地宫，现在正是收获的时候，莫说在这时候老祖宗，才仙游天下，那他不就白费劲了吗？
忽然老祖宗停止了狂笑，那一张惨白而枯廋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解脱的神情。
“没错，老夫能活到现在，全靠血精石提供血气，蕴血木所打造的棺材，减少血气的消耗，才能埋藏地下千余年，你也察觉到了，我血海看似血气旺盛，实质已干枯了，此刻老夫血海中，血气不过只剩下······”
说到这里老祖宗，忽然伸出手向那血海一抓，只见血海一阵变幻而消失，一滴猩红的血滴出现在老祖宗的手心之上，缓缓地漂拂着。
武小楼看着那一滴血气，却能在其中感受到无限的澎湃血气，然而老祖宗却说他的血海干枯了，武小楼实在是想不明白。
老祖宗瞥了武小楼一眼，看他困惑的样子，便知道武小楼在大东皇朝，这缺失了古代文明的教育下，肯定是不明白了。
“当达到老夫这等层次，所谓血海只不过是，一滴为海，一海为滴，每一滴便是一海，所以你才能感受到，个中的澎湃，但一滴血气对老夫来说，却是一滴罢了，但对你来说一海，这个中差异你明白吗？”
听到老祖宗的话，武小楼顿时明白了，难怪老祖宗说自己血海干枯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老祖宗到底是何境界，对自己来说如此庞大的一滴血气，对老祖宗却只是一滴。
“老祖宗，你是何境界？莫非是血修者最终能到达的，据说能破碎虚空而去的血帝？”
老祖宗笑了笑，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血帝？那算什么，世间之大血帝，可不是尽头，老夫早就不是。”
什么！武小楼的心再次激烈地跳动，若说血帝不想修炼的尽头，那么老祖宗是何种境界，比血帝还要强，那是什么层次，在武小楼所知，大东皇朝千年以来，唯一一位血帝，仅仅是开辟大东皇朝的东郭太一，而后千年以来从没人成为血帝，千年来，血帝之下，血宗倒是有几人，但这些人，却没一人突破血宗成为血帝。
“血帝之上，那是什么境界？”
武小楼一脸涨红，老祖宗的所说的，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在他以为血帝便是修炼的终点时，原来在那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这对武小楼来说无疑是打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如何不兴奋呢。
“小子你莫要激动，老夫只能说当你达到，那所谓的血帝便会知道，现在感受你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但老夫只给你说一句，修炼之途，从没所谓的终点，不要被你那大东皇朝渲染下的，观念所束缚住。”
老祖宗的话无疑，是浇了武小楼一桶冷水，但也让武小楼清醒了过来，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再修炼，若是能修炼，要回复从前的修为，也要耗费不少时日，若要超越从前，那说不定要几十年或百年也不定，如此那血帝境界何时，才能踏入也是未知之数，现今想那更高的层次，又有何用？
武小楼明白了过来，倒是不再追问了，而是关心起，他早就想问，关于老祖宗的赤怒血脉之事，毕竟不解决这血脉之事，以他的凡脉如何能修炼。
“老祖宗，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凡脉之身的事情，但我从一些古书上知道，凡脉其实是可以修炼的，不过只能修炼那，称之为“赤怒血脉”的血脉，而老祖宗你当日出手教训，楚留尘我清楚看到，老祖宗的血气，如那古书上所描述的，赤血出自赤怒，想必老祖宗的血脉也是赤怒血脉吧？”
老祖宗点了点头，同时也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失望，淡淡道：“可悲啊！可怜啊！老夫只能说，你说的只有一半对了，而另外一半却是大错特错。”
武小楼一脸疑惑，心中却是不明白，随即问道：“敢问老祖宗，错在哪里？”
“可还记得，当日你入地宫之前，老夫给你说过的一句话，老夫说过这世间，本就没什么血脉，更别提那所谓的五大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