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精神分裂
艾小白只感觉眼睛有点酸，因为过于的撑开眼皮的原因。瞳孔里倒映出中年大叔的丝丝白发和一张油腻的脸孔，怎么说，心中有些小疙瘩，毕竟不是美女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对着一位大叔这么细致的观察了几分钟，都感觉自己是个变态了。
费罗松开手，眯了眯眼，“倒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艾小白连忙眨了眨眼睛，缓解一下眼皮带来的沉重感，“那怎么一回事？”
费罗转过身去，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一些药物，沉吟片刻，拿了一小盒白色的药丸，丢了过去，“不排除是精神分裂，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要想太多令自己烦躁的事情，尽量保持大脑处于愉悦的状态。”
听到这样的结果，艾小白是傻眼了，心想，自己是成傻子了？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丸，眼睛又是睁大了几分，上面竟然写着“安眠药”三个大字。什么鬼？不应该来一袋调理性的辅助药物吗？整排安眠药算什么，自己可不是夜晚失眠多梦啊！
“这不是普通的安眠药，我改良过的，有助于放松脑部神经。”费罗似乎是知道了艾小白心中所想。
不过，这并没有让艾小白放心下来，反而是更加的提心吊胆。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听鸠鸽的人提起，眼前的中年大叔是专门搞变态研究的，经常捣鼓一些对自身有害而无益的失败作品，诱骗无知异种来作为试验对象，轻则上吐下泻，重则生活无法自理。
“要不，给我打个针啥的？”艾小白咽了口唾沫。
“要不要做个开颅手术，等我看看里面的神经有没搭错线。”费罗打了一个响指，“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现在就叫人安排手术，你稍等。”
说罢，费罗真的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动号码。但是，身后立马就传来关门声，转过头去，艾小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妈的，还质疑起我的药来了，小兔崽子，吓不死你。”费罗轻哼一声，说不出的轻蔑。
...
艾小白最近失眠，准确的来说，是从11区回来后，到现在整整两个月都处于失眠的状态。每当晚上往床上一躺的时候总是精神饱满，偶尔睡着了就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血腥梦境，每天不翻翻覆覆的折腾到清晨都不罢休。
这段时间里，他到了白天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的生活都有着黑眼圈的陪伴，不得不说，倒那种呆萌呆萌的动物熊猫像极了。
然后在尝试了许多调理办法都没有得到解决的情况下，他找到了费罗，这个号称鸠鸽唯一科学家，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家伙。本来说是随便找家9区的医院看看就得了的，但又是害怕那些所谓的人类医生对自己使坏，毕竟，自己两个月前好歹也是把11区的顶尖战力搞死一位。
其实艾小白从11区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或者说脑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作为一个以前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刚踏入异种世界，可以说是还在新手村晃悠的新人，何德何能战胜初代异种那等强大的存在。
虽说母亲的离去让自己愤怒填满胸腔，但那并代表就能突然变的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毕竟就像一部电脑一样，你怎么去升级，但硬件就是如此，你也不可能得到高端配置的那样效果。
艾小白为此想了很久，得出了两个可能性，一种就是神鬼附体了，但这种鬼神乱论的事情，怎么听都不靠谱，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电脑配置的硬件原先是十分的好的，毕竟遗传基因都不错，但是后天被自己玩坏了，关键时刻杀毒系统挺身而出了。但为什么自己对战斗的细节完全没有记忆呢？
可以说，11区的那场战斗，完全就像是凭着本能杀死了对方的。事后艾小白去问过尤优，那形容和描述完全不是自己该有的姿态，什么又冷笑，又嘲讽，一副毁天灭地的模样。嘿，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当了18年的路人甲，哪里修来的中二病素养，还冷笑嘲讽呢？真正的自己不应该当场拔腿就跑吗？
然而，在今天听到了费罗的结论，艾小白基本是信了一半的。只是因为觉得这个结论比较符合当时尤优给自己描述的状态。
也就是说，自己精神分裂了！
...
艾小白现在可谓人生巅峰，艾晓玲留下来在9区的东西全部由他继承了。包括几家档口，钱财，那栋法式别墅，还有鸠鸽高层的位置，连带那辆电镀紫的法拉利。可以说，他现在是在9区呼风唤雨般的人物。但他一点都没有为此高兴，宁愿不要这些东西，毕竟这是自己母亲死了，自己才得到的。
艾小白以前经常会在发呆的时候YY一些霸道总裁的画面，什么跑车美女，住大别墅，成群女仆，美酒相伴。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完完全全实现了，不再是幻想，而是现实。只是有点可惜的是，跑车在他手里和一部奥拓没啥区别，家中两位美女，一位面瘫，一位整天神经兮兮的喊“姐夫”，别墅倒的确有住上啦！但成群的女仆完全不把自己这个主人当回事，三天两头调戏自己，发脾气集体叉腰那姿势就好像位置调换了，而美酒，对于三杯倒的自己来说，只能说是很好的一剂安眠药。
现在，艾小白经常YY的是，以前那种吃完睡，睡完发呆继续吃的生活。人们常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句话就完美的被艾小白演绎出来了，只是这方向有点不对劲，说出去恐遭暴打！
哪有人会这样暴殄天物的？开着跑车不加大油门，有美女不主动，成群女仆不会调戏，喝不了酒不会把红酒拿来洗澡啊，多么浮夸，多么享受的姿态。按迪达尔的话来说，艾小白就是一条咸鱼，真正的咸鱼，拿着别人梦寐以求，一生追随的梦想不当回事的咸鱼。
只是，对于艾小白来说，这都不是自己需要的，想要的。至于咸鱼什么的，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了，属于自己的本命属性。他老是觉得现在的生活不该属于自己，太过于梦幻了，短短几个月时间的转变就和之前的生活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感觉，难以置信的事实。甚至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失眠多梦，会不会跟11区的战争没半毛钱关系，而是和现在的生活有关？
终究是个平凡至极的人，不管是手刃了人类执行部强大的存在也好，拥有了霸道总裁般的生活环境也罢。
这是艾小白对自己的看法，听起来有点可怜，却是真真实实的内心描述。
...
“怎么样？那科学家咋说？”迪达尔看见艾小白从楼梯上下来，连忙凑了上去。
“说我得去精神病医院住上几个月的，基本已经属于晚期，没救了。”艾小白下意识的开着玩笑。
但迪达尔一本正经的捂了捂嘴巴，看似十分的惊讶，又是伸出手拍了拍艾小白的肩膀，一副准备痛哭流涕的样子，那眼睛里的忧伤别说有多么庞大了。
“兄弟，你走了，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妹妹的，还有你妹妹的妹妹，那群小女仆我也会替你调教好的。”迪达尔吸了吸鼻子，浓重的鼻涕声。
艾小白一把拍开他的手掌，“你大爷的，感冒了就别靠我这么近，会传染的。”
“卧槽，说的好像你的病不会传染那样。”
“精神病传染个屁啊！”
迪达尔一摊手，“好咯！你赢咯！我认输！”他迈开脚步往门口走去，“现在去哪？”
“回家。”艾小白说。
站在鸠鸽城堡的两名侍者微微弯腰鞠躬，恭敬的将大门拉开，阳光扑面而来的落在两人的身上，比起城堡大堂里的华丽灯光，阳光要显得自然的多，也舒服的多。温暖在肌肤的每一处四面八方的落下，热感与秋季的凉风相冲，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艾小白伸了一个懒腰，又是打了一个哈欠，轻声道：“真累啊！”
法拉利解锁的声音响起，迪达尔扭动着腰肢像个舞女，但大叔级别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的确令人作呕。他拉开驾驶座的位置，“你妹出门的时候让我给她买酸奶，还有铃，说今晚想吃牛排！你知道的那群小女仆，没了叶子后，做的那些饭菜，还有待提高。想吃牛排得去买速食的回去煎。”
“叶子吗？”艾小白低了低头，叹了一口气，坐上了副驾驶，“你倒是真惯着她们两个，叫你买什么就给买什么。”
迪达尔轻车熟路的启动车子，拿出一根雪茄点上，烟雾弥漫，“我是怕给她们打，你妹那眼神，看起来很似呆萌，但我总感觉深藏杀机。而铃，别说了，能整死我，上次出来忘了给她买交代过的东西，硬是在我洗澡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整了几只癞蛤蟆丢进来，我的天。”
艾小白愣了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别墅里有了铃这个活宝般的存在，添加了不少的生机。细想一下，如果别墅里没了铃，只有自己和迪达尔说些有的没的，那个叫白的家伙跟整天没睡醒似的，尤优以看穿天花板为人生目标，想想还真是恐怖至极的无聊生活。
“去商业街的商场买下东西吧！”迪达尔说。
车子一阵低沉的咆哮，就如同脱缰的野马飞驰而去。秋风打在脸上，艾小白看着道路两旁的落叶缤纷，有些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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