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军中有兄弟,战场无情义
却说三盟大军撤退北上,同样各处留人手盯视布防,两日无事,依旧赶路,各消息传递报说南下敌军大军南下,无再行北上之意,恐是为急匆匆而往平定内乱,诸方安心,然则那销维盟军师却心头始终感觉有所不妥,却又不知何故,只得听黑衣人之言,无需多想。
却说赋羽峰一众人早已追至侧方,却迟迟不动,有人询问,赋羽峰皆道:“静待时机,时机未到,不得擅动。”
然则静待一日却始终不见命令,诸般依隐匿之法,众人只得压下诸般,不敢违令或者露出形迹。
于傍晚,赋羽峰叮嘱布置道:“晚间领众兄弟潜行隐匿至那销维盟大军边上,若观得营中火起,便迅速冲杀而入敌营,直线杀向那火起之处,到达便迅速拨马回转,冲杀而出,不得分散,不得恋战!”转而沉声道:“军中有兄弟,战场无情义!”杀气外放,字字诛心,众人皆惊,转而凝重。
赋羽峰于那哈里昂与十四人肩头各拍一下,于那执琴之人耳边轻声道:“天音谷,自然之音对战三千幻音!”
那人脸色一变,神情一肃:“你是?”
“防!”
赋羽峰只留下一字,便迅速远去,边上有兄弟疑惑问那执琴之人,那人道:“既来之,则安之!”
赋羽峰身着夜行服,悄悄摸近那销维盟驻地,袭杀一站岗兵丁,便着其装,化作一兵丁四处游荡,不捎多时便袭杀一头目,更换装束,大摇大摆四处晃荡,逢人便呼喝几句,闻听他人所谈,混进中军处稍转半圈,见一书生样人物,持一鹅羽扇于帐前静立,望天上漫天星辰。
前时笛千秋言销维盟军师形态与此相同,赋羽峰身形遂缓缓转入黑暗,消失无踪。
却见那军师观星辰,径自疑惑,忽而皱眉自语:“身陨今夜?怎般可能身陨?究竟是何意思?”
黑暗处现一黑衣人,同样昂头观星辰,问:“军师所言何意?谁人将要身陨?”
那军师摇首:“没什么,天地演变固定,有迹可循,人生演变千变万化,无迹可寻,演算不过千百次得一准确,实乃豪赌,不可信也!”
“军师所言甚是,不过那天道使者所算却可事事精确。”
“有得必有失,可曾听闻天道使者出道之后活过十年?”那军师叹息:“为得窥视天机,却遭受灵魂意识彻底毁灭之苦,所窥视者亦不可言,言之秒灭,若得窥视道外之人人生,亦是秒灭,此般有何意思?”
“军师所言甚是!”
两人谈论诸般,渐渐夜色浓郁,遂各自回归帐中。
午夜刚过,销维盟大军外围有得千人隐匿,有人轻声问,怎般敌军营中尚无大火焚起?血怒等人亦是疑惑,然则赋羽峰老部下却道:“将军言有大火焚起,则必有大火焚起,只稍等待便是!命众兄弟提高警惕,等下干一票,明日再睡个好觉!”
复又等候许久,渐渐除岗哨外,大军皆已熟睡,然则于此时刻,一头目持一柄柄火把,点燃即甩向附近营帐,转瞬火起,渐渐焚烧成大火,诸般呼喝声转瞬大起,营中转瞬即转入混乱,嘈杂混乱不堪,观得那纵火头目早已无踪。
隐匿于外众人观得营帐之中骤然火起,遂个个兴奋,手上骤现一柄柄锋刃,军令下达,全军噤声,拍马冲入营帐处方才杀声骤起,随杀声而起者乃是一颗颗圆球冲天而起,无数鲜红一路喷射,阻挡者皆是为寻常士兵,是以一路无阻,纵得有跳出之人,亦是为众人所围殴,转瞬致死。有人呼喝那人包他之类言语,然则紧随便是大喝:“想单挑找将军去!别他娘的浪费时间!”遂冲击围殴而上。
观那军师所居帐篷之中骤现一人影,观一人影骤然坐起,然则未及一言,一刀剑样物事影子晃过,有得甚么液体溅射向营帐,忽的黑影消失无踪,至此那帐篷便转入沉寂。
慌乱间有人观得此般状况,遂呼喝而起,那帐前站岗之人心中大惊,遂入内查探,观得鲜红遍地,一人躺于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上前一探生死,脸色骤变:“快去禀报盟主!军师为贼人所害!”遂有人急匆匆而往报说。
却说火起混乱骤现之时,那销维盟盟主与那黑衣人便冲出帐篷,赶往火起之所在,一路询问诸般,忽见一人纵马奔走报说救火诸般,观其边上一马之上有一大布袋,那黑衣人疑惑,然则于此时有人来报:“禀盟主,军师…军师…他……”
“快说,军师他怎么了?”那盟主急道,军师关系重大,不得有事。
“军师为贼人所害!”
“什么?”那盟主两眼发黑,为黑衣人扶住,其自无力:“若无军师,便无此般基业!”转而道:“扶我前往军师处!”
却说一众人纵马挥锋刃,一路飚血而进,虽得只是千人,然则皆为高手,呼喝大笑中,血光闪现间,不知不觉便杀至那火起之处,观得火焰,遂下令:“所有人拨马回转,杀将而出,休得恋战!”
却说那盟主入得营帐,观得军师已无生息,心痛不已,撕心裂肺:“我宏光若言若不报此血仇,无颜以谢军师恩德!”遂提剑而出,黑衣人紧随其侧,恰巧撞上众人拨转马头欲要杀出,遂大喝下令:“给老子杀光这群狗.日的的王八羔子!”遂领人冲杀而上。
血怒观得此番高手气息骤现,大喝:“哈里昂,立功的时候到了,咱俩把那俩王八羔子干掉如何?”
“哈哈哈!正有此意!”
一声琴音于此时响起,两人心头一颤,只听那执琴之人大喝:“依将军命令,拨马回转杀将而出,休得恋战而致兄弟枉死!后面敌军便交由我兄弟应付!”
两人或有不服,然则又一琴音响彻,两人只得拨马,于呼喝间领头杀将而出,其后十四人轻奏,交响乐遂起,其后追杀之人个个心头颤动,行动渐缓,纵得追上亦是无可奈何,转瞬恍若时光禁止。
自入门之时起,其师便常常叮嘱:音者心也,杀伤于心,夺命甚于屠刀千百倍,若非不得已,不得伤人性命,否则死前休言我之徒!
一众人冲杀向外,十四人忽而音律急促,身后追兵身躯一颤,便呆立于原地,那盟主与黑衣人心头火焰灼烧,追杀至营外,竟无法触碰敌军丝毫,锋刃亦是未曾交击,此番又是眼睁睁望其纵马远去,怒火中烧却不得发泄。
“十四邪音,好你个赋羽峰!杀我军师,公然冲入营地中央,来去自如!”那盟主咬牙,忽而自其口中喷出浓浓血雾,身躯直摔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