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0092 灵田灵谷
忙着为自己扩大族群的老牛，忽略了黑蟒的存在。直到那青年在三日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蟒山下来，举着刀枪向牛家洼前进的时候，老牛才意识到不对劲。
虽然对牛猛的做法有些意见。但急需扩大族群的老牛对这个跟牛犇一样获得了一丝杂驳的青牛血脉的后人有些偏袒。再看到走在队伍后面的那群****着身子，身上却密布着鳞片的女人。老牛一下知道了这些人从那来；
对面的另外一个部落，蟒族！
发现老对头倾巢而出，老牛有些兴奋了。他没提前给牛犇他们发出警告。而是准备在对方进入牛家洼的时候，全歼这些家伙。黑蟒一下损失了这么多的族人，信仰之力已经无法在沟通远方的黑蟒图腾了！
就是这一点点私心，给牛家洼带来了灾难。
对方的人马到了牛家洼，老牛才强行挪动身子，派遣了自己分给了血脉的族人去迎敌。牛犇他们的表现，老牛早已心知肚明。这次的厮杀，正好锻炼他们。
算盘打得叮当作响，但老牛还是算错了；
黑蟒拯救的族民似乎比他还多。充足的图腾之力让黑蟒的化身也藏在了那群女人里面。老牛一个小小的疏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十二个横扫千人的大个子，居然挡不住黑蟒的随意一缠。发现势头不对，老牛只能尽全力在黑蟒的七寸上来了几犄角。凌厉的攻势，让得意洋洋的黑蟒也遭到了重创。等伤痕累累的黑蟒带着残存的族人逃回了蟒山，老牛特意挑选的十二个族人已经只有牛犇还剩一口气了！
面对着残垣断壁跟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老牛才意识到自己太自私了。如果它在牛犇祭祀的时候就按照青牛一族的传统把精纯的青牛血脉给牛犇，让他在族人的献祭中不断的沟通青牛图腾，那在黑蟒来进犯的时候，他就可以多个帮手。抬着昏迷不醒的牛犇来到过去的青牛雕像前面，老牛才发现更加的糟糕的事。
它的魂魄能够千年不散，是因为它死的时候尸体恰好掉在了一眼灵泉里面。
天地的异变，让灵泉变成了灵脉。青牛山也是因为灵脉的存在，牛家洼的田地才能种出灵谷的。老牛抱着牛犇来到雕像前面，就是准备借助灵脉把牛犇杂驳的血脉洗涤干净。可到了地头，老牛才发现灵脉已经被黑蟒收走了！
这一下。老牛才知道黑蟒的遭遇应该跟自己一样。只是，在面对天灾的时候黑蟒似乎比自己更聪明。没有改变蟒族的传承规矩，为自己弄出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事到临头，后悔也无济于事。老牛痛定思痛，返回村子把十七个跟着牛猛为非作歹的村民献祭了青牛图腾，才带着大伙来到雕像原来的地方布置了祭坛。在给自己的族人立下了规矩之后，老牛才开始用自己的图腾之力为牛犇洗涤身上的青牛血脉。
大功告成的时候，老牛也到了化为乌有的时间。但所有的一切，它都记录在了一本作业本上。牛犇，就是从作业本上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的。
安葬完死去的人，祭祀跟躲回灵脉就成了牛家洼青牛一族的大事。可他们在祭祀，对面的蟒族也没闲着。牛犇带着族人去了三次，次次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蟒族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位蛇纹圣女跟两位祭祀。势单力薄的青牛一族想要夺回灵脉，难于登天！
“老哥，这图腾不是直接附体的吗？”
静静的聆听着牛犇的讲述。直到对方自己止住了话头，王焰才问出了心中的迷惑。手里的米酒，不知不觉的下降了一大半。
“你说的，那叫金身图腾。它们是由图腾自身直接附体，在挑选女人为自己诞下圣子。再来培养自己的孩子成为新的金身图腾的。我们跟黑蟒一族，都是血脉图腾。通过献祭积攒信仰之力。等信仰之力积攒够了，就能获得图腾血脉，以此来强化自身。血脉不绝，信仰不绝！”
讲得口干舌燥的牛犇咕了几大口酒，才回答了王焰的问题。
知道图腾还有金身跟血脉之分，王焰也沉思起来。
“牛大哥，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父亲为族人立下的规矩？！”
牛犇的讲述，让徐志杰对青牛一族现在的遭遇只有八个字的评价；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你自己有人罩着躲过了一劫，不知道珍惜还去祸害惶惶不可终日的灾民，老天爷不惩罚你，岂不是对不起观众了！活该！只是，她想知道老头子临终立下的规矩，是不是能够约束好自己的族人！
“也没什么、只是在男女之事上做了些交代。男女双方要发生关系，必须到祭坛前面向老祖宗顶礼膜拜，献上祭品。每次迎娶女人的数量，不能超过十个！”
“噗！”
牛犇的话才说完，王焰嘴里的米酒就喷了他一脸。这算什么规矩？每次十个！那岂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们青牛一族的了？别人上那找老婆去？！
“那、我们刚刚看到的这些女人......”
牛犇的话，让金多多脸上都出现了鄙夷的表情。徐志杰愣了几秒钟，才吞吞吐吐的问了起来。
“呵呵，开枝散叶，是那些无法获得青牛血脉的人的事。我们获得了纯净血脉的，一生只能跟一个女人有关系。多了，血脉就不纯净了。养下来的孩子，也就成了窝囊废。那些女人虽然跟我在老祖宗面前祭祀过。但实际跟我有关系的，也只有我原来的老婆。其他的，都是通过这种方法获得生存之地的苦人儿。”
“咳咳咳咳、”
牛犇的这番话，大大出乎了王焰的意外。要他是青牛一族的人，牛犇的老爷子说不定会被他骂得从坟地里面爬出来。一娶十个，不限次数！到头想要血脉纯正，你只能上一个！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不能下手，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惩罚吗？
“有得就有失。想要变强活下去，你就得守得住寂寞，忍得了欲望。要是贪图快乐，给你一个人人羡慕的死法！不愧是活了好久的老人家！”
徐志杰对牛犇的话只是愣了一下，就猜到了老人的意图。是风流快活重要，还是自己小命重要，全凭自己取舍。倒也不算不近人情。
“小妹妹，你多大了？这事情我们全村的男人想了一个月才明白，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王焰让徐志杰的解释弄得膛目结舌。牛犇也被徐志杰这超人的智慧弄得暗暗咂舌。
老牛的实际意图，还真跟徐志杰说的一模一样。凡是获得了血脉的族人要是敢跟除第一个女人以外的女子发生关系，他获得的血脉会慢慢消失。没有了图腾之力，失去了血脉的人会在三年内衰老而死。有这样的规矩，青牛一族在熬过了一段适应期之后，剩下的就是意志坚定，血脉纯净的精英。那时候才是青牛一族登临鼎盛的时机。这个简单的道理隐藏在这前后矛盾的规矩里面，确实让人掉了不少头发。现在，牛家洼选择做风流鬼的男人只有十八个。但都已经变成了小老头。其他的男人，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着。牛犇自己，倒是能够接受这苛刻的条件。毕竟，他的老婆以前也是十里八村出名的美人。有她陪着，牛犇更愿意换一个前途远大的孩子。可这个困惑整个村子一个月的问题居然就眨下眼的功夫就答上来了，牛犇看徐志杰的眼神就象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嘿嘿，这么多老婆，想想杂种两个字就明白了！”
面对牛犇的震惊，徐志杰笑了一下，一句话让两个成年男人无语了；
一次十个老婆，娶上四次，一晚上换一个都抡不过来。要是真有耐不住寂寞的，绿帽子不说，这便宜老爸是跑不掉了。深奥的道理藏在脏话之中，反应得快慢，就看你想不想得起来！
“哎呀，咱们现在又不嫁人，老讨论这个干什么？老牛同志，你这米那来的？卖不卖？还有，蟒族有这种大米吗？”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金多多倒是把自己的小肚子吃得圆溜溜的。三海碗米粥，进她肚子的有一半。王焰的跟徐志杰的，都被小丫头打劫了一半。要不是想让她们尝过之后来买这米，她恐怕连碗底的那点都给侵吞了！
“老牛，你这米，那来的？”
牛犇还没回答金多多，王焰也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金多多突然想到了买米，让王焰对这米粥的味道更加好奇了。端起海碗，将碗底的一小口粥喝下去，脸色一下就变了。
这清淡的米粥喝着不但唇齿留香，还有一股浓郁的灵气迅速从胃里补充到丹田。辟谷境的王焰虽然看不上这点灵气，但另外一个情况却不容他忽视；自己体内的毒素居然没有增加！
“这就是灵田里面种植出来的灵谷。可惜呀，灵脉被收走了。这恐怕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灵谷了！”
听到王焰的话，牛犇一脸愁容的回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