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两批奸商
这个客栈是城中最大的一个，设施很齐全。所以第普他们那个院落完全就是独立的一个，连第普的房间也有内外套间，客厅、下人房间等一应俱全。
第普放纵着俩位兔女撒娇了一阵，就听到敲门声。妮莉打开了门，进来的是那些作为亲兵的佣兵的头目——那个曾经设摊卖东西的女佣兵茱莉亚。
茱莉亚禀告道：“大人！有人找。”
“是谁？”
“他们自我介绍，是稚菊剑银行的。找大人您有事。”
咦？第普就奇怪了。自己是与稚菊剑商行打过许多交道。但这次来的怎么会是银行呢？
“那就请进来吧！”
……
客人一共来了五、六人。他们带着厚礼，相互介绍、寒暄、客套……。一番礼仪完毕，在第普疑惑的目光中，领头的那一位名叫杰罗姆的就笑道：“鄙人是稚菊剑银行信贷经理。这几位也是友行的同仁。打扰阁下您些许时间，是否能密谈？”
第普心中还嘀咕呢。正好是自己晚餐的时间：“那你们屋里请。正好一同用餐。粗茶淡饭，怠慢了。”
那位阿尔伯特口虽臭，但厨艺确实不错。他亲自掌勺，而俩位兔女已经把菜摆满了一桌。
几杯过后，第普就率先问道：“杰罗姆先生，诸位，你们有何要事？”
“呵呵！”杰罗姆笑了几声，放下刀叉，“恭喜阁下，正式拥有了魔湖岛的新领地。我们几家银行刚得到消息：尊夫人已经签订了协议。将支付给帝国二亿五千万，王国五千万，还有……不入账的一亿。”
“呯”，第普手中的刀叉失手掉落到盘子上。这消息太意外了，不是因为签定协议，而是自己要支付四亿。根本不是最初时的三亿吗？于是第普急切问道，“你。你……不会有错吧？”
杰罗姆依然满脸的和气生财：“呵呵！肯定没错。给阁下您透露个内幕，最初是三亿，但消息传到圣路易斯城以后，《箴言报》却发表了长评。说：物产丰富、重要商道。是贱卖了。所以陛下谕令，价格再议，就这么涨了一亿。”
“卧靠！”第普顿时火冒三丈，他明白是谁在搞鬼了。肯定是那个玩笔杆子的查理。这也是第普首次见识到笔杆子的威力，就玩玩文字游戏。第普就要多花一亿？是一亿啊！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而杰罗姆继续说道：“这一大笔钱，最晚也一定要在年前支付。知道阁下手中肯定没有如此多的现金，所以与各位同仁冒昧来访，想为阁下分忧一二。”
其实对于银行来说，最希望的就是第普这种优质贷款。有身份、有领地、有收入、有背景，根本不用怕第普赖账。当然，这一大笔贷款的数额也太过庞大，所以通过维尼那边的稚菊剑商行得到消息以后，稚菊剑银行立刻与几家银行联合，组成了银行团。要对第普进行共同放贷。
“草！”第普一拍桌子，顿时爆发了。魔湖岛一年的总收益也就是几百万，竟然要支付四亿？难道一百年才能还本吗？而且收益又不可能第普独占，还有那十几位虎座，更有魔湖岛的那几万人。还真够狠的呀？真知道小爷我能活几千年？“抢钱啊？劳资就是不同意。那魔湖岛谁稀罕啊？”
杰罗姆笑了笑，似乎没感觉到第普的怒火：“圣路易斯城那边传来消息：帝国将举行盛大仪式，欢庆两场大捷。一场是红狮公爵大人的北方大捷，一场是丹尼尔伯爵大人的比蒙王国大捷。阁下静心想想，如果有人在这两场大捷上‘使坏’。帝国会怎么样呢？陛下会怎么样呢？”
第普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在一开始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多少对留守的丽莎有些埋怨。可是现在想想。就明白那小姑娘受到了简直如山倒般的压力。这一刻，他甚至对丽莎可怜心疼了起来。不过四亿？那也太过分了吧？于是第普就分辨道：“这么多钱，黑眼领根本没有啊？这样强扭？那不是逼人跳河吗？”
杰罗姆“嘿嘿”一笑：“阁下！您领地的情况，王国知道。帝国知道，甚至连我们几个也知道。您那流槿草原上？如海般的爆裂箭吧？要不是教廷下手快，会给您那块领地吗？早就军队开过去了吧？虽说这次您是吃了大亏，无非是对帝国、王国的一种补偿罢了。您再想想，如果您再抗命不尊，领地可以给您。那也可以收回去。”
虽说杰罗姆指的是流槿草原，但他的话却说中了第普的心病。对啊！关键是黑眼城堡啊！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的第普就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考虑了半天，只能面对现实。于是他试探地问道：“那你们的这个银行团，怎么借钱呢？”
杰罗姆答道：“我们打听过，这次您的罚款，王国没要求，不入账的那些就不用说了。但帝国需要您价值一亿的爆裂箭顶账。当然，这点能谈，如果合作，我们几家多少有些关系，也能帮忙。但八千万总不会少。还有，冈比特子爵、大魔法师贾森等六位绅士，已经向您购买了魔湖岛周边的地块，成为他们的领地。也将付给您近千万。而您需要的三亿一千万现金，我们都能借。”
第普心中就琢磨开了，这些开银行的还真是有钱哈？不过仔细想想，当年自己从小师妹琴奈儿公主那里骗来两百金币，就乐得快要满地打滚了。而现在面对着几亿的数字，竟然也眼皮不带眨的。说起来……哥也越混越高了哈！
不过肯借这样的巨款，肯定有所要求，于是第普继续问道：“利息怎么算？”
“15%，分十年还清。”杰罗姆立刻回答道。
“15%？”第普差点儿蹦了起来。一年就要近五千多万的利息，还没算本金归还，这些放债的人也忒黑了。
然而正说到这里，茱莉亚又敲了敲门：“大人！又有人找！”
……
阿尔伯特又骂骂咧咧地端来几道菜，他重重地把盘子扔在桌上，汤汁是四溅。
然而第普根本没在意阿尔伯特的无礼。他笑眯眯地端坐在主位上，看着餐桌两边一排五、六个人，面对面对瞪着眼，宛如像是在斗鸡一般。
这批客人又是一队银行团，他们的来意和杰罗姆一样，领头的那位名叫卡萨帕，来自于纺锤银行。
第普心中差点儿乐开了花：“虽说借款看起来是免不了了，但……叫你们黑，叫你们再黑呀？两家竞争，该相互压价了吧？”
只见杰罗姆和卡萨帕俩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激出点点电光。“激战”许久，似乎不相上下累了，俩人才转移目光，全都看向了第普。
第普强忍住笑意，问道：“俩位！说条件吧？谁条件好，就借谁的。”
杰罗姆依然很有礼貌地一点头：“头一条，15%的利息。”
卡萨帕同样点点头：“我们也一样。”
杰罗姆继续道：“第二，分十年还清。”
卡萨帕：“我们也一样。”
杰罗姆：“第三条，所有领地作为抵押。“
卡萨帕：“我们一样！”
杰罗姆：“第四……”
“嘭！”第普重重一拍，餐桌上的盆子一阵脆响。他真的怒了，“你们……玩我？”
杰罗姆依然笑得很有风度：“阁下！鄙人与卡萨帕先生多年交好。所以一致认为，不能恶性竞争，准备联合向您贷款。”
其实刚才俩人的双眼，根本不是在交锋，而是在谈判。他们最终决定：每家一半额度，共同坑这个没背景的领主。
“不借！”第普怎么甘心被他们玩弄呢？
“请你冷静考虑。大陆再也找不出有我们这样雄厚财力的银行团了。”杰罗姆劝了一句。
“不借！”第普怎么会听呢？
“那您就不要领地了吗？”
“你管得着？”
一旁的卡萨帕说话了：“鄙人这次来之前，翠茜公主殿下托我向您表达问候。纺锤……也是殿下的。”
原来这个纺锤银行还有这样的背景啊？第普更恼火了：“这小娘们管得着我吗？”
“呃……？”
发觉陷入到僵局，杰罗姆连忙让了一步：“阁下，降一个点怎么样？14%？”
“41%也无所谓啊！”第普就露出了无赖嘴脸，“那你们借吧！劳资肯定不还。”
“咳咳，阁下说笑了。”
“说笑？我现在就回领地，看你们敢不敢来？”
“那……”卡萨帕说道，“13%。阁下！咱们权限就到这儿，真的不能再低了。”
“10%。同意就谈下去。不同意？那就请吧？”第普说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
“送客！”
“那12.5%，怎么样？”
“送客！人都死光了吗？赶走他们呀？”
“阁下，别别。其实与我们合作，您可以享受其他许多优惠条件。”
“那你答应10%啦？”
“不是……，就是……”
“送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