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拍卖与合作
这一夜，亚历山大聊得很晚。到最后，他已经有些微醉了。说实话，第普对亚历山大的理想是万分佩服，甚至还真心诚意地称呼了几声“老师！”。对于亚历山大来说，他是金钱、地位什么都不缺，但依然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心。就是为了——让普通人用得起魔法物品。
而在亚历山大的话中，也无意之中流露：“只要魔晶、魔砖的价格低于十金币，就能把魔法物品在全大陆推广；如果接近一金币，基本就能普及了。”
这让第普一头的黄岩瀑布汗啊！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已经知道特莫他们的新发明了。所以当第二天，第普携秋敏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他依然感觉到有一丝的心虚。
为什么心虚呢？因为第普参加拍卖会的动机，就是为了——赚钱。
圣路易斯城的拍卖会很多，多到天天都有的地步。当然，重头戏是夏冬两季的大拍卖会，但每天进行的小拍卖会，也有许多值得淘宝的地方。
第普去的那家是主营破产拍卖的。举行的往往是银行的抵押品拍卖。作为银行团的“超级贵宾”，每周都有银行专人送来《拍卖目录》。本来第普是没什么兴趣的，但特莫和布里斯的来信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在信中，特莫他们俩郑重提出：实验很成功，已经准备试生产了。不过，现在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需要大规模的空魔砖，肯定会造成空魔砖的短缺。而空魔砖也是有成本的，会造成价格的上扬；二是经过试验，有种名叫“靓铜”的魔法材料性价比很高，完全能替代万能魔法材料，而且特别珍贵的秘银。
而空魔砖的原料，完全可以来自废弃的魔晶渣矿。至于靓铜，大陆上更是常见，也没有多少魔法上的用途，是许多矿藏的伴生矿。全都是不怎么值钱。然而特莫他们的发明早晚有公开的那一天。这两种矿藏的价格也肯定会飞涨。于是特莫他们就建议——先下手为强。
不得不说，虽然特莫也继承了亚历山大的一些思想，但他本质上却与第普一样，都是很爱占便宜。而第普接到信以后。却在那本《拍卖目录》上寻找到一些合适的目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已经偷偷拍卖了好几座矿藏了，总共也只花了几十万金币。
而在今天，就有一家破落贵族的祖产打包拍卖，其中就有几座很大的废弃矿。并且地点也很合适，适于开办制造空魔砖的工坊和提炼靓铜的工坊，交通也很方便，所以第普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
这样的小拍卖会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怄气斗富的情况。参加的人全都是来捡便宜货的。事实上，在拍卖之前的拍品展出时，全都标有价格，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当场买下，并不需要参加拍卖。无非是第普想要做的隐蔽，一定要通过那个拍卖的过程罢了。
因此这样的拍卖也没必要身份保密。过程也同样是波澜不惊。第普随意出了几次手，隐藏住自己真正的目标，最后也很顺利地以二百多万金币的价格，买下了那家破落贵族的祖宅、庄园、三座废弃矿，十几个山头和山林，以及这块地方的开矿权。
而拍卖会也很会做生意，是把那家破落贵族的家产分拆拍卖的。于是接着就拍卖一些家俱、古董、油画什么的，之后又拍卖一些祖传的首饰。而一见到首饰，首次参加拍卖会的秋敏，她就眼亮了起来。
“喜欢什么。随便拍，算我送你的。”第普笑着对秋敏说道。
“嗯！”秋敏点点头，可突然，她却撒起了娇。“不嘛！要你买下，送给人家嘛！”
第普笑着摇摇头，挽着秋敏的胳膊继续拍卖。这时台上展示了一串珍珠项链，而且是很罕见的黑珍珠，立刻就把秋敏吸引了过去。
“怎么？你喜欢？”
“嗯！”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拍卖师介绍起了这串项链：“这串名叫‘黑海公主’的项链。设计者为……。好，低价十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二千。开始！”
“二十万！”其实第普根本不懂什么拍卖的技巧，所以他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就是用钱砸，表现出自己的志在必得。
“二十一万！”一边有人也同样喊价道。
第普看了那人一眼，一位三十不到，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感觉到第普看向自己，那人姿态优雅，贵族气很浓地向第普微微一躬身，脸上还带着一丝道歉的笑容。
“二十五……诶？”第普一边喊价，一边感觉到秋敏拉了自己一下，“怎么啦？”
“二十六万！”那人继续向第普点头致意。
一旁的秋敏小声在第普耳边说道：“他就是管理司的那位官员，人挺不错的。就别争了，咱们买其他的吧？”
“呵呵呵！”第普乐了起来。本来就无所谓这串项链的得失，既然秋敏放弃了，那就……给那官员一个面子吧！
“第一次，二十六万！”、“第二次……”、“第三次！”，一槌定音，那官员顺利地买到了那串项链。他站了起来，微笑着向第普躬身致谢。
拍卖会继续进行，场面上也是一片和祥。第普也为秋敏买了几件首饰，其他人也是各有所得。等到一结束，那官员笑着伸手走了过来：“很荣幸见到您，第普阁下！我叫吕西安！”
“您好，吕西安阁下！很高兴见到您！”第普也笑着和他握握手。
接着，吕西安就很有风度抬起秋敏的右手，一个吻手礼：“美丽的夫人！真是抱歉，夺了您心爱之物。”
“没什么的。”秋敏也是提裙一礼，接着她看了第普一眼，“其实……我已经很开心了。”
“贤伉俪真是恩爱呀！”
“过奖，过奖！”
“如果您有生活上的不方便，那就请来找我，我尽量解决。”
“那太感谢了！”
……
一见吕西安离开，一旁的杰罗姆就笑着过来。这个拍卖场，也有稚菊剑商行的股份：“第普阁下！第普夫人！听说你们乔迁之喜，鄙人备了薄礼，已经送到外面您的马车上了。这个拍卖会虽然有些便宜货，但东西总不全。有什么需要，请与我们稚菊剑联系。您是我们的老客户了，肯定是最优惠价。”
第普却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真不怕我们没钱？敢这样的赊账？别忘记，我还欠你们一屁股的债呢。”
“哈哈哈，说笑。”杰罗姆笑着对第普眨眨眼，“已经传来消息，您的黑眼领中，第一批的爆裂箭已经运到帝国了。第二批也很快就能制作完成。怎么？能透露些内幕吗？怎么您的领地有那么多的炼金师？还有，似乎特洛王国多了一批魔砖，量很是不少，听说也是你们黑眼领和附近几个领地的。第普阁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咱们完全可以合作。钱不是问题。”
“卧靠！”第普心中暗骂了一句。看样子只要是奸商，他们的狗鼻子全都很灵的嘛！于是第普打哈哈道，“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那几亿金币，已经让我伤筋动骨了。真的需要钱，肯定会来找你。”
“这样吧！”杰罗姆一脸奸笑，“我这里还有两座废弃的魔晶渣矿，就投到您这里吧！只算我们稚菊剑六成的股份，不管您做什么，咱们一起合作。怎么样？”
“再说吧！”第普也没心思与杰罗姆纠缠。如果话再多，说不定会被他看出什么蹊跷。
“那就说定了？”
“好好。我们走了！”
“呵呵，那就祝您和夫人玩得愉快。”
……
告别了第普以后，杰罗姆并未回拍卖场。他乘上自己的马车，来到城外一座属于泰茵公爵家族的庄园中。一位侍女把杰罗姆引了进去，面见到泰茵公爵家少爷，命运三子之一的秀仁。
见到杰罗姆到来，秀仁垂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杰罗姆深弯着腰：“少爷！属下总感觉在这些天，那位黑眼子爵的拍品有些奇怪，总是去买些废矿。后来查看了他所买的废矿，可能他是想要制作魔砖。属下就自作主张，拿了家中两座废矿与他合作，先试探一下。”
“嗯！做的不错！”秀仁点点头，“这样的小事，你自己就做主吧！他也算是我们稚菊剑的大客户了。”
“少爷！”杰罗姆就提出了建议，“属下已经试探过了，想要买一些爆裂箭。可那位黑眼子爵一直没松口，咱们是不是在资金上卡他一下？”
秀仁笑着挥挥手：“没必要。引起注意反而不妙。不过那人倒是够幸运，还能白白捡到那么多的兽骨？”
“还不是都给少爷您赚的？”杰罗姆笑着恭维道，“到最后还不是向我们借钱？”
“哈哈哈——！”秀仁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别管他了，就是一个小角色。今年的收益不错，多亏你们几个了。”
“应该的，那是属下应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