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既然如此,”容宁见她这副模样,也失了耐性,直接道:“那你就先留在云阳吧,我和童业先上路,安排几个人手给你,也能保护你的安全。”
留叶儿这会子是彻底绝望了,“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连额头都红肿了:“小姐,我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求你再宽限我几日……”
容宁是真的动气了,这个丫头,成日里没有尽心尽力的也就罢了,她也不差那一份伺候,只是她在这个时候居然给她掉链子。
她这样安排也算对的起她,她还不满意,整个人哭哭啼啼的,倒像是她欺负她的样子。
容宁皱眉,既不上去扶她,也没再继续上路,几个人就似陷入了僵局一般,气氛一下凝固下来。
“留叶儿,既然你说了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又何必耽误小姐的行程呢?小姐对你已经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童业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丫鬟,实在不懂她为何如此不走心。
萧淮锦倒是没有太多情绪,他仅仅是扫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回容宁身上。
“不是,我是真的……”留叶儿见身前几人像失了耐性一般,她咬咬嘴唇,下定了决心,才道:“恳求小姐回平江城里看看,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容宁皱眉:“什么意思?”
萧淮锦到这个时候才抬起眼看了她一瞬,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留叶儿身子就像置身于冰窖一般,让她有想落荒而逃的念头,不过,被她强行压下。她硬着头皮道:“是绿吟,绿吟在他们手上……”
她话未说完,就被急切的容宁打断,“绿吟?你怎么知道绿吟?!还有‘他们’指的是谁?!”
“他们……”留叶儿眼神飘忽,“他们就是……反正小姐你到平江就知道了。那人说你要是不去的话,绿吟就会有生命危险。”
容宁脸色霍的白了,萧淮锦捏了捏她的掌心,她对他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没想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闻绿吟的消息,竟然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容宁语气一冷,“绿吟的事情,你又如何得知?”
“奴婢……我、我……”
留叶儿揪揪衣角,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莫非。你才是和那个‘他们’一伙的?”
“不是、不是的,”留叶儿连忙摆手否认,“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可是……”她似被逼至绝路,无处可走,“但我不能说……小姐,你信我这一回,要真不是我口中所说的那般,奴婢到时候就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童业望了望容宁,见她还在沉思着。就没有去打搅。
他一直都知道小姐有一段过往,看来这个绿吟是对小姐很重要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挂心她的安危。
只是留叶儿这个丫鬟,究竟身上有什么弯弯绕绕……
童业突然想起来,先前有一段时间,容宁在云家村的时候,都不曾带着留叶儿在身边,那时候他也忙着奔走,根本没注意过她的动静。莫非那个时候有人进了宅子,疑亦或是她私底下去了哪儿……
童业觉得。有必要好好探究一番她的来历,这丫头放在身边终究让他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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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留叶儿的意思,绿吟现在应该没有危险,绑架绿吟的人具体意思是什么。她不懂,但要引她过去就对了。
当下他们没有耽搁,直接前往平江城。一路上容宁忧心忡忡的,眉头紧皱,心跳的极快。萧淮锦搂了搂她的腰,算是无声的安慰。
容宁这才觉得有几分怪异。
这件事情怎么看萧淮锦的态度都有几分奇怪。以往要是遇上了这样的事,他也绝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此时,正值深夜,他们正好抵达了平江城之中,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容宁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你早就知道绿吟在平江城?”
萧淮锦负着手走至桌边,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态度让容宁几乎跳起,冲着他吼道:“你明明就知道的,怎么就不急着救绿吟!”
她知道她这样的状态很不对劲。
可以说是救人心切,但倒像是了解真相之后的悲愤。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萧淮锦身上有无数的谜团,例如他与她刚见面那时古怪的态度,当时她甚至误以为自己是个替身,现在看来,从头到尾他都有事瞒着自己。
容宁感觉有点受伤,先前她不问,他也不说,这会子这样的事情发生,却留她一个人手慌脚乱,他仅仅是在一旁安慰,却没有解释。
她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却又不知怎么控制自己暴起的心思。
萧淮锦轻轻环住她,背对着她的眉眼里有几分叹息。
如何告诉你……这些你已经全然忘却的过往?
只是,终究欠了那个人罢了。
想到“云间”这个名字,他想着,等了结完这段往事,一定要带着她彻底远离他。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萧淮锦道:“多点时日,我再将全部事情告诉你……”
他后面的声音极小,容宁有些听不太清楚,扭头问他说了什么,他又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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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宁冷哼了一声,心境却异样的平静下来。
夜里他们照样的同床共枕,青岩童业他们另外开了房间,狗系统一路上却都是由着童业照顾。
清晨,萧淮锦一睁开眼,他就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呼吸绵长,他扭头就看见萧仁的那张睡脸。
他先是静静的看着睡的正香的容宁,后来玩心大起,手捏着她的鼻子,直等着她憋气难受,甩开了他的手,身子却与他靠的愈发近了。
睡着的容宁和醒着的时候显得略呆,额头前几根头发因为睡姿的原因,轻轻翘起,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萧淮锦发了会呆,过了一会,才失笑般的捏捏她的脸蛋。
容宁不仅仅姿势嚣张的手搂着他的身子,脚缠着他的双腿,那胸前的柔软,也一直贴着她的胸膛。
真是,太嚣张。
他一面有些难以忍受,一面又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亲密·接·触。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她去任何地方了,一切结束,他们便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