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五章 必杀的杀意
杀化神期的老祖,这个想法从前偶尔在钟珍的脑中泛起,却只是当个很好笑的笑话想想罢了。
但是现在却是势在必行。他不死,自己就要死。
所以还是他死吧!
虽然还在胡乱说话,可是她早从珍宝袋中取出好几样法宝,以魔气催动不动声色朝着元悟老祖的头部袭去。
只要刺穿他的识海,穿透元神,再将识海搅烂,肯定永不超生。
元悟老祖猛然觉得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浑身寒毛倒竖,仿佛生死一线。从前很多次遇险,也有这样的感觉。从他还是个炼气弟子的时候,随着队伍遇到魔,他第一个发现周围有不可知之物,立刻出言示警。
这是一种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必杀的杀意,即使淡得快感觉不到,却依然存在。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先前以神识一路跟随,目睹王路辰死得极其怪异,猛地拔高身子,退得极远。
魔气不比灵气,并不能及远,速度也没那么快,钟珍叹了口气,竟然给他躲过去了。
既然躲了,那么元悟老祖即刻便会有杀着。
只能先发制人,召回那些魔气催动的法宝,钟珍手按在丹田上,猛然之间两座大山忽然出现,朝着元悟老祖便飞过去。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一次召出两座如此大的山。
跟在大山的后面。她极力朝前飞去,看距离差不多了,便将五个珍宝袋的阴土也随着山一并以魔气抛掷过去。
这些土都是从鬼见渊挖来的。比起什么乾坤山河图中的大山还要好用。鬼见渊连化神老祖们都不敢去,万一被迷了心智走火入魔,无人相助也会死得悄声无息。
这可不是什么附近的那些浓雾,实实在在的是极阴之物,没有绝佳的灵宝,万万是挡不住被其侵蚀。
“区区雕虫小技!”元悟虽然不明白为何先前有那种生死一线的错觉,明明此女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杀招。
同时召出两座如此大的山。虽然算马马虎虎,却仍旧是元婴期的手段。
他手掌挥出便是一柄巨大的影剑。一分为二,分别劈向两座大山。他连剑都不曾取出,对付一个七阶妖修,哪里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
丢出大山与阴土之后。钟珍马上催动身前七八个上品防御灵器,最后还将乾坤镜取出挡在前方,整个人朝着后方急退。
催动如此多的灵器,灵气几乎消耗了一半。
然而这般厚实的防御,仍旧被崩裂的大山还有对方的灵气给震得断了数根骨头,整个身子无法动弹。
人飞出去几里远。
白色的翅膀鲜血淋漓,仿佛是两扇滴血的瀑布似的。
猛地咳嗽了数声,狂喷几口鲜血,拿起酒葫芦。钟珍慌忙吞了两粒上品疗伤的丹药,狂吞了一把补灵气的丹药,顺便取出灵酒葫芦。猛地喝了大半葫芦。
与此同时,以神识密切注意元悟老祖的模样,看他是否被阴土给侵蚀。
慕青松原本就站得就很远,见门派老祖竟然亲自对一个七阶妖修动手,立刻退开飞走。
他心中黯然之极。
钟道友必死无疑。
即使能抵挡得了一招半式,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甚至有一种冲动要去阻挡元悟老祖。这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罢了。去了也只是送死,老祖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谁。况且他从未想过能与元悟对敌,眼下自然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为了一名友人,将自身的责任和整个门派抛之脑后,丢开自己的性命不顾,慕青松在心中权衡了一番。
完全没有可能。
眼睁睁看着钟珍死在眼前,慕青松有不忍也有无奈。漫漫修仙路上,遭遇到无数不可挽回的事,这样的情景从前也出现过,孰重孰轻,是友情道义还是身上承担的责任,他永远只能选择后者。
忽然从远方的透过来一股阴气,他顿时有些骇然,想不到钟珍竟然有这样怪异的天赋。他忙又退得更远,并非是惧怕阴气,而是实在不愿意卷入战团。
阴气也被称为死气,乃是由无数阴魂死后的执念形成,这点他很清楚。
看来王路辰先被阴气侵蚀,然后才找了道。慕轻松忽然觉得没有与钟珍为敌,倒是个幸运之事,换了他,虽然能抵挡部分阴气,但是也得稍微分心。
妖兽往往有一些让人无法预料的诡秘之处,有的能布下幻境,有的能瞬移,忽然从远处突然出现在背后。那些口吐毒液或者是能焚烧元婴身体的真火,反而还比较好防备。
可是阴气......这已经超出天赋技能的范畴了。慕青松心惊不已。
胡飞策已经回到慕青松的身边,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糊,忽然皱着眉头讲道:“竟然是阴气?我师父怎么会惧怕这点阴气,垂死挣扎罢了。”
慕青松不想讨论钟珍与元悟老祖对战的话题,顾左右而言它地讲道:“步青萝死了吗?”
杀死一个被师父拍得半残的金丹女修,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胡飞策讶异地讲道:“为何有此一问,有我出手她当然死了。话说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我曾经听说你的确强行要她以身相许,有两三个人都提起过此事。”
慕青松以神识关注远方的打斗,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战况竟然如此惨烈!
他面色却仍旧显得很沉静,“纯属传言,我并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女子。”
步青萝实在是个喜欢欺骗自己的人,到底是卖艺不卖身,还是拿艺当身在卖,这个却是不好说了。
倘若存心要拒绝长空其实很容易,长空那人很好面子,只要说两句让他丢颜面的话,保证便不会继续纠缠。妙音岛的林芷绮回绝得很彻底,长空没舔着脸跟着人家跑。
胡飞策笑了,“哈哈,我却不知你有喜欢过谁,少年时刚入门派,便记得你一直是一副老古板的模样。我们虽然修仙,却无需修身,为人当潇洒不拘小节。”
慕青松转过头对胡飞策,叹了口气说道:“我向来不拘小节,却在大节上无法决断。”
胡飞策不明白他言中所指,心想这人估摸着又是为那些门派派系之争烦恼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