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雄心

北平军事会议结束后，朱德返回八路军总部，老蒋协同夫人宋美龄前往迪化，名义是吊唁206师全体官兵，这个理由很充分。欧阳剑和卫立煌、白崇禧乘坐专机返回东北。上飞机前，欧阳剑给林发了电令，要求林在乌里雅苏台、库伦一线，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务必坚守到9月中旬。9月中旬后可以后撤，至阿拉泰、阿勒拜，曼达格尔一线。

飞机上，欧阳剑抓紧时间于卫立煌、白崇禧商议。“二位仁兄，军情紧急，我就不客气了。”“欧阳兄，这段时间我们早就想跃跃欲试，庆幸的是总裁醒悟，我等可以大显身手！”卫立煌神采飞扬。“欧阳兄，你恐怕早有算计了吧！”白崇禧似乎猜出欧阳剑的心思。“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意思是大打。”

“卫兄，你的部队善于防守，苏军暂时不会在满洲里一线发动进攻，我想把八路军2兵团西线防御兵团抽出来，集中兵力对付苏军，白城、齐齐哈尔一线的防御交给你部。”“没有问题，我即刻命令部队北上。”“白兄，苏军在朝鲜半岛北部只有4个师不足为惧。你部在鸭绿江一线部署两个军担任防御绰绰有余。”

白崇禧闻听眼睛一亮道：“你想让我挥兵向北？”“不愧是小诸葛，是这意思。华西列夫的远东第1方面军，虽然有80万之众，可是分散在漫长边境线上，这便于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要求你部于8月下旬在北部边境线展开攻击，至于如何打你自己把握。届时我们在东线搅的天翻地覆时，你的攻击将决定东线战局。”

“欧阳兄，你判断华西列夫会集中兵力在北线发动进攻！”“有这个可能，我们在北线兵力单薄，华西列夫不会看不到。如果他在东部吃了亏，极有可能在北线发起攻势，所以你的机会来了。”“欧阳兄，想必你对华西列夫非常了解，请你介绍一下他的情况以及对他的评价。”

库伦，爆炸声震耳欲聋，苏军的轰炸机群铺天盖地。7月26日，苏军第9航空集团军，开始对中国守军防线实施大规模空袭。外蒙联合司令部里，电话声、电报声此起彼伏，作战参谋大声呼叫，气氛十分紧张。此时，司令官林，坐在桌子前表情十分镇定，并注视着军事地图上苏军进攻的态势，似乎在思考什么。

林属于大战型将官，战局越是激烈反而越冷静。透过他略显苍白、清廋的面颊，看不出一丝紧张。作为主官其镇定的风度，对于属下而言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政委滕代远不在司令部内，因为庞大的后勤工作需要他调度。此时，参谋长谭震林从电报室匆匆走出来道：“林总，欧阳总参谋长来电。北平行营军事会议结束，中央集团军杜聿明部、第4兵团陈诚部，已经开始向北调动兵力。”

“林总，看来206师的遭遇，把老蒋打醒了。可是战略部署发生变化，欧阳总参谋长要求我们，在乌里雅苏台、库伦一线，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坚守到9月中旬。关键是后面的要求，9月中旬以后，我们可以选择撤退，并在阿拉泰、阿勒拜、曼达尔一线从新组成防线，这有些意外。既然我们守住了，为什么还要撤退？”

林急忙接过电报查看，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总参谋长在东线有大动作。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华西列夫元帅，统帅的远东第1方面军，总兵力大约80万人。表面看兵力庞大，可是分布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其兵力反而不占优势，这为我们集中兵力创造了条件。我估计卫立煌兵团、白崇禧兵团，交给了欧阳总后参谋长指挥。”

“至于让我们在乌里雅苏台、库伦一线坚守到9月中旬，目的是死死拖住朱可夫的重兵，让他无法向东线调动兵力。”“林总，为什么9月中旬以后，我们可以选择撤退？”“撤退，还是配合东线作战。如果我们在东线打疼了苏军，位于满洲里一线的苏军，势必要向东北发起攻击，借以缓解东线的压力。”

林走到地图前接道：“苏军在满洲里一线，仅有两支步兵集团军、一支航空集团军，一支坦克集团军，兵力大约10万人，不足以对我齐齐哈尔一线产生威胁。如此情况下，苏军统帅部势必增加援兵。而我们在9中旬选择撤退，苏军进攻兵力势必战线拉长，连续鏖战苏军各部也会十分疲劳。此时，增援的苏军势必被拖在外蒙战场上。”

“如果苏军继续大规模向东调动兵力，势必拖到严寒来临。届时东线的战局已经明朗，说不定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已经被我们占领。怪不得欧阳总参谋长信誓旦旦，严寒来临战局就会明朗。欧阳总参谋长对于战略层面把我的非常精准，苏俄不敢与我们爆发全面战争，这不符合苏俄的利益。如果苏俄战败，二战的成果烟销灰灭不说，苏俄有可能四分五裂，甚至失去整个远东地区。”

其实林仅猜对了一半，届时中国的达摩剑横空出世，那才是最致命的。林接道：“命令傅作义，纳兰是乌里雅苏台防守重点，9月中旬之前，纳兰绝不可丢失。立即给陈光，杨成武，杨得志、许世友发报，务必保证在8月20日之前，不惜任何代价确保鄂尔浑河防线稳固。电令徐海东独立纵队（原冀中独立纵队），高度戒备东部巴格若尔方向。”

“命令第4军杨勇部，前出西部达成其楞设防，韩先楚第5军前往北部宗哈拉协防。第6军陈锦绣、暂编第40军、第44军作为总预备队。炮纵三支独立炮兵师，原有部署不变。坦克独立旅李云龙部依然位于西部哈拉和林待命。直属独立骑兵师，在乌里雅苏台、库伦中间地域机动作战。”林一口气做了部分调整，残酷的防御作战开始上演。

欧阳剑在哈尔滨马家沟机场下了飞机后，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军事会议上，欧阳剑面对众将官道：“206师在新疆阿拉山口意外遇难，让老蒋猛醒。目前全国上下众志成城，吹响了反侵略的号角。形势喜人又逼人，因此我们的战略部署要做重大调整。根据北平军事会议，国民革命军4大兵团全部参战。”

“总参谋长，是不是我们兵团要集中兵力！”粟裕似乎猜到了，神情格外昂奋。”“是的，原计划是攻占海参崴，改变后的作战计划是攻占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其中包括哈巴罗夫斯克。齐齐哈尔一线由卫立皇的第8兵团接防，你的部队撤出调往东线。此外，白崇禧第9兵团主力北调，通过铁路、松花江开赴佳木斯。

“你部在佳木斯担任防御的部队，调往乌苏里江一线待命。粟裕，东线作战依然由你全权指挥，我的精力依然用在特种作战方面，全力配合大兵团作战，你的作战部署要进行调整。要下决心吃掉海参崴、乌苏里江以东30万苏军，有这个信心吗？”粟裕、罗荣桓、彭雪岚不约而同站起来大声回答：“有！”

现在我们把镜头转向伊尔克斯克，苏军全线立体进攻已经拉开，可是朱可夫却高兴不起来。原因就是斯大林擅自做主，围歼了回国的206师，如此愚蠢的做法，让朱可夫惊愕。表面看报了科不多进攻失利的仇，可是朱可夫认为，此举彻底唤醒了中国政府抵抗的决心，举国之力抵抗，势必引起中苏之间爆发全面战争。朱可夫认为，局部战争可以控制，如果爆发全面战争，结局如何。

能不能取胜，朱可夫经过对比认为希望不大。如果战争进入焦着状态，美国政府的态度就会大变。如果西方社会全力支援中国，苏俄有可能战败。朱可夫有此想法，但是不能说，更不敢指责斯大林。声势浩大的进攻看似威猛，可是朱可夫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苏俄武装力量达到1000万人，但是一线作战部队也就500万人。

这些兵力在欧洲战场可以做到所向披靡，可是中国的国土太大了。他断定斯大林也不愿看到中苏之间爆发全面战争，哪嘛蒙古草原的进攻，势必决定苏俄的命运，朱可夫认为代价太大，这负担子有多重毋庸置疑。“报告！空军部队报告，经过两天大规模轰炸，达到预期效果！”参谋长进来秉报。

“命令空军部队继续空袭，命令各进攻部队不许冒进，尤其是两翼协防、保护不得松懈！”参谋长有些迷惑，一向自信的朱可夫怎么变得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