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激战前的序曲

乌亚是苏俄中部军区所在地，也是中部铁路线上最大的车站。中部军区有苏军4支守备师，由于敌人发动大规模袭击，3个师被迫调往肯特山脉西侧海岸一线加强防御。乌亚剩下一个师也被司令官查理耶夫派出2个旅四外清剿，眼下乌亚只留下一个旅。肖华接到接应44军渡河的命令，便决定集中兵力率先拿下乌亚。

乌亚西侧是山脉，南北两侧是丘陵地带，东侧至乌苏里江大约50公里区域是平原。乌亚所在位置已经远离乌苏里江。黄昏44军主力部队开始东渡乌苏里江，这厢，肖华也准备发起攻击。乌亚是根据铁路的需要，在这里设了折返段，原因是它南部的松岭坡度太大，需要加挂补机把北线的列车推上岭。

苏俄人在这里筹建了机车折返段，渐渐形成了集镇。但是集镇不大，大约有上百户人家。另外乌亚附近有一座煤矿，煤矿生产的煤炭源源不断输送到乌亚车站，满足火车头的需要。时下乌亚的火车已经停摆，不少车头停在机库里，一座半圆形的机库，每个单元体的大门都露出火车头的脑袋，十分醒目。

部队悄悄的靠近，乌亚东南方向的山峰上，特种部队政委肖华举着望远镜观察，参谋长邓光明走过来道：“政委，1团来电，浮桥已经搭制完毕，44军先头部队一个团开始渡河，接替1团的防务担任警戒。”“命令1团回撤到松岭设防，战斗打响后，阻截松岭以南活动的苏军增援乌亚。命令各部6时整发起攻击！”参谋长邓光明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发起攻击还有3个小时。

中央军区屡属东线方面军司令部指挥，中央军区司令官查理耶夫，自从敌人大规模袭击开始后，一直焦头烂额。尤其是敌军在东部海岸线出没搞的他焦头烂额。查理耶夫身材矮小但是很魁梧，配得上赳赳武夫的称号。卫国战争前他就在远东任职，没有参加过残酷的大战，包括中央军区的部队，也没有参加过一次战斗。因此面对敌军强悍的特战部队袭击、骚扰，查理耶夫几乎无计可施。

连续一个多月清剿，敌人就像泥鳅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部队不仅被折腾的疲惫不堪，而且累计损失了大约一个团的兵力。在查理耶夫的固有印象中，中国的游击作战固然炉火传青，但是战斗力这般强悍让他始料不及。自己手里有4个师，居然被敌军的袭击搞的十分狼狈，说出来简直是耻辱，因此他隐瞒了很多真实情况，没有如实向华西列夫元帅禀报。

最近几天，袭击活动突然减少，查理耶夫总算喘口气。他认为敌军天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恐怕也疲惫不堪，大概撤回国境线了。此刻，查理耶夫心情不错，坐在躺椅上，嘴里叼着烟斗，望着窗外渐渐发黑的天空沉思。他在琢磨如何向华西列夫交代实情，然而哪里想到，更大的灾难再一次降临他的头上。后来战事结束后，查理耶夫被送上军事法庭，以玩忽职守、谎报军情罪名被枪毙。

突然外面枪声大作，继而传来爆炸声。查理耶夫条件反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一名属下跑进来道：“将军同志，敌人袭击！”“出动部队，消灭敌人，绝不能让敌人再跑了！”查理耶夫惯性思维，以为又是敌人小股骚扰。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听完电话查理耶夫脸绿了。“不惜任何代价，给我顶住！”“距离乌亚最近的部队在什么位置？”

“守备第8师第22旅在松岭以南搜索，22旅离乌亚最近！”属下回答。“命名22旅火速回援乌亚！”敌军突然出现了大部队发起攻击，让查理耶夫始料不及。枪声爆炸声清晰可闻，从东南、南侧不断逼近。两个小时后，留守的第21旅长狼狈的进入司令部。“将军同志，敌军的兵力大约2个旅，攻击十分犀利，我们应该立即撤退。”“两个旅，难到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将军同志，现在可以断定，敌军两支特战旅进来后是化整为零袭击我们，目前集中兵力攻击乌亚，说明敌军的大部队已经进来。情况十分危机，如果不撤退我们将全军覆没。”查理耶夫问道：“松岭的第22旅到达什么位置了！”“报告将军，电台联系不上！”“将军同志，敌军是有目的而来，肯定派部队阻截。”查理耶夫举棋不定之时，电话铃声响起。

“报告，敌军突破了右翼阵地！”一名属下惊慌失措禀报。查理耶夫一惊道：“命令所有部队，沿着铁路线向北撤退。”所有司职人员早就有逃跑之意，一声令下行动统一，速度快的惊人。几十分钟后，查理耶夫率领司令部出了乌亚向北而去。苏军部队不断撤出战斗，向北逃窜。攻击部队似乎心照不宣，没有穷追不舍。

山岭上，肖华举着望远镜依然在观摩战斗情况，夜晚的乌亚，枪声、爆炸声渐渐变弱。“政委，苏军撤退了。于我们的判断吻合，苏军没有顽强坚守。”“我们下山！”肖华说完，带头向山下走起。此时，枪声向北转移，“命令部队停止追击，就地警戒！”参谋长邓光明发出指令。“报告，1团来电，位于松岭的苏军，发起猛烈进攻。”

苏军第22旅长接到查理耶夫的命令，立即收拢部队火速向北开拔。部队到达松遭到阻截，该旅长下达命令发起攻击。黑暗中，44军主力渡江后正在挺进，一辆挎斗摩托停在军长赵博生吉普车面前。“报告军长，肖华部对乌亚发起攻击进展顺利，所部1团在松岭遭遇回援的苏军进攻，兵力大约一个旅，目前正在激战中。”赵博生豪不犹豫道：“命令前锋旅一律轻装跑步前进，火速支援特种一团！”

此时，乌亚枪声完全停止，火把似乎点燃了乌亚。肖华和邓光明走进司令部，望着一片狼藉的司令部有些愕然。“政委，苏军根本没有做撤退准备，瞧，文件都没有带走，这说明撤退命令是匆忙下达的。”“报告，1团来电，44军赵军长派先锋旅支援，请指示！”“转告1团，如果苏军撤退不要追击。如果苏军继续攻击，配合44军先锋旅，吃掉敌军！”

“报告，44军来电，其主力部队天亮到达！”一名作战参谋禀报。“参谋长，苏军匆忙逃跑，此处是中部军区所在地，肯定囤积大批作战物资，我们去查验一番。”“兵团总部图谋乌亚，看样子考虑到了就地补给的问题。44军在乌亚阻击北线苏军，其后勤压力可以大大缓解。”二人驱车来到一座苏军军需仓库，里面堆积的全是粮食。

“统计出来了吗，有多少面粉？”邓光明询问。“报告参谋长，正在统计，估计有几十万斤面粉。”“比邻的仓库装的什么？”“是军用罐头，还有土豆、洋葱！”“政委，苏军连蔬菜都给我们准备好了！真够慷慨的。”“所有缴获的物资，天亮前必须统计出来，44军到达后，要把数据交给他们。”“报告，我们发现了一座军械仓库！”一名属下前来报告。

同军司令部，大战气氛紧张。大约晚9时，一封电报交到华西列夫元帅手里。在佳木斯一线进攻受阻，华西列夫把司令部移师同江亲自指挥作战。可是进攻依然没有起色，敌军的顽强防守，让迟迟无法突破防线的苏军官兵信心受到打击。这段时间，统帅部数次严令华西列夫，不惜任何代价达成战役目的。华西列夫命令进攻部队轮番冲击，可是损失惨重，依然没有进展。

华西列夫的自信似乎消失，丰润的脸颊开始塌陷，变得十分憔悴。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敌军的航母舰队进入海，此噩梦未等消化，又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华西列夫看完电报咆哮道：“查理耶夫这头蠢猪，不是说已经控制局面了吗，他的报告不是说只是小股部队袭击吗？怎么突然出现大部队发起攻击。”

“这个混蛋是在犯罪，我要送他上军事法庭！”华西列夫似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元帅同志，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要冷静。敌军航母舰队进入海，大部队又攻占了乌亚。敌军切断陆路、海上通道，目的是什么？”“难到敌人要吃掉我南线集群，好大的胃口。”“元帅同志，敌军的企图已经明显，八路军主力东调不是防御，而是进攻！”

华西列夫闻听倒吸一口凉气道：“立即命令哈巴罗夫斯第60集团军火速南下，夺回乌亚，务必保证中部地区安全！命令米舍洛夫将军，加强边境防御，随时打击敌军的进攻！”此时，华西列夫并不担心敌军会吃掉他的南线集群，第60集团军7个师南下，完全可以无忧，果真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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